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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汪汪叫個不停,傑蘭只得將狗抱在懷中安撫:「年年別叫了,擾民。」

  「放在窗台上吧,我等會兒貼。」

  程卜冉怕狗,沒敢靠太近,將一疊符紙放在窗台,悻悻然跑了。

  傑蘭將年年放在地上,年年還追著程卜冉汪汪汪跑了,程卜冉嚇得屁滾尿流的,他瞥了眼收回視線覺得好笑,拿起符紙看了眼,沒覺得這玩意有什麼用,不就是一張紙上亂塗亂畫了些紋路嗎?

  傑蘭將符紙到處貼了點,等到了程景軒回來。

  程景軒一回家就覺得不太舒服,胸口處一陣抽痛,他擰著眉心情莫名煩躁:「你在做什麼?」

  傑蘭一邊貼一邊回頭給他解釋道:「一個大師讓貼的,說是可以辟邪啥的…」

  程景軒攥著手裡的桃枝,上面的花瓣盡數抖落散落了一地。

  傑蘭手一頓:「怎麼了?」

  程景軒一口黑血吐出,濺在了桃花上,傑蘭被嚇了一跳,心臟狂跳,他跑過去扶住程景軒:「夫君怎麼了?」

  程景軒只是沉著聲道:「把符紙撕了,只在門上貼點就好,不用貼那麼多。」

  「現在是符紙的問題嗎?你身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嗯?我去找大夫…」傑蘭擔心的不行,程景軒一直都是一副淡定的死人臉,此刻只是微微皺眉看不出來有多嚴重。

  程景軒拽住傑蘭的手:「不用,我沒事,把符紙撕了,聽話。」

  傑蘭還是聽話的將貼在牆上和床上的符紙撕了,只在門上貼了兩張,然後伺候程景軒去床上歇息。

  大概是過於緊張擔憂,傑蘭後知後覺到肚子在抽痛,但不算嚴重,他摸了摸程景軒蒼白的臉,俯身吻了吻:「夫君,桃月了,我們晚上做治療吧。」

  第17章

  程景軒沒什麼力氣,躺在床榻上也沒精力回應。

  傑蘭覺得大概是一個多月沒有做治療,程景軒身體才會出現問題。

  原書中顧淼淼給程景軒用蠱蟲治療期間,提到過三個月是極限,必須得解了然後重新再下蠱…

  傑蘭估計他用身體給程景軒治病,也是一樣的道理,在腿徹底好之前,應該不能連續斷三個月以上。

  傑蘭端來熱水,給彼此清洗了下,程景軒大概是累的已經睡過去了,臉色煞白狀態很差。

  傑蘭幫人寬衣後,坐在了程景軒身上。

  他俯下身吻著程景軒的唇,有一絲苦澀,還很冰涼,只是輕輕吮吸著,他順著程景軒的臉往下親,額頭,鼻尖,唇…

  …

  他伺候著對方,想讓他丈夫舒服,動作很溫柔,但程景軒還是驚醒了,剛睜眼就看到了桃色的一幕,頓時驚住:「你做什麼?」

  傑蘭咬著唇落了幾滴淚,眉眼忍得痛苦,卻討好似的勉強擠出笑來,他動作放緩,俯身又親了親程景軒的唇:「在做治療啊,夫君。」

  …

  程景軒腦子空白了一瞬,他不知道傑蘭能趁他睡著的時候自己來。

  …

  傑蘭難受的趴在程景軒胸口,心口緊的厲害,他持續吻著程景軒的唇,轉移注意力這樣會好一些。

  程景軒本想將人推開,但傑蘭掰著他的頭強制索吻,傑蘭雖然看著嬌美但畢竟是男子,程景軒也沒用力自然掙脫不開,傑蘭哭著親他,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程景軒心下一軟,用手安撫了下傑蘭的後腦勺,引導對方慢慢親。

  大概是太久沒有治療了,再加上傑蘭毛毛躁躁的沒有做好前戲,痛的一直在哭。

  舌尖被口腔包裹的一瞬間,程景軒胸口的煩躁感不減反增,他仿佛從傑蘭身體中汲取到了什麼讓他失智的東西,他手背青筋暴起,忍得很難受。

  …

  傑蘭幾乎是哭暈了,隆起的小腹一直抽痛著,直到治療一次結束仍然很痛,他擔心孩子會不會出什麼事。

  程景軒體內的混沌更加猖獗,他突然意識到了那個導致他莫名魔修的原因是什麼。

  他捂著抽痛的胸口看向傑蘭,眼神變得陰冷,他伸手掐住了傑蘭的脖頸。

  「是你…」程景軒眼底結冰,可是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卻有化不開的憂傷。

  他曾在書中見過,有一種特殊的魔修方式,跟雙修很像,需要有一方作為容器吞噬生靈煉化亡靈…

  傑蘭喘不上氣來,他模糊中睜眼仿佛看到面目猙獰的程景軒在掐他,他難受的掙扎著,但沒什麼力氣,就像是溺水了那般無助。

  汪汪汪…

  年年在門外狂吠著,不停刨著門,程景軒突然清醒,手上鬆了勁,傑蘭呼吸困難幾近昏厥,他心頭一緊俯身給傑蘭渡了氣。

  現在的程景軒動怒時會喪失理智,跟很多走火入魔的人一樣,魔修需要承擔很大風險,走火入魔的人失智會傷害任何人,包括愛人。

  程景軒後怕地鬆開傑蘭,他但凡理智點想想都知道,傑蘭是無辜的,傑蘭都不了解靈修魔修,更不可能知道每一次治療都會導致他逐漸魔化…

  雖然是真的治療了腿,但代價是入魔。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程景軒清楚傑蘭不是如此惡毒的人。

  而且對方一開始甚至不知道需要用身體給他治腿。

  程景軒捂著抽痛的頭,緊緊咬著牙關很痛苦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是誰…

  是顧淼淼…顧淼淼善於心計,從小就在顧余身上種蠱治療,他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做到,給他治腿的同時還能讓他魔修?

  而且為什麼?

  程景軒想不出顧淼淼為何這般算計他,膈應他,甚至還以犧牲親弟弟的身體為代價。

  他做了什麼讓顧淼淼對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讓他入魔對顧淼淼有什麼好處嗎?

  程景軒慶幸自己發現的還算早,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程景軒看著身側的傑蘭,對方的脖頸處紅痕明顯還有些淤青,他有些愧疚,剛剛那一刻氣急攻心他失控了。

  情動會難以克制想要跟對方有更深入的接觸,顧淼淼若是真將顧余的身體煉化為了魔修的容器,他們每一次行房都有可能讓他走火入魔,他若是失控殺了對方他便會痛不欲生徹底墮魔…

  唯一解決辦法就是不碰顧余,可是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顧淼淼究竟為何這麼折磨他?

  程景軒自覺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顧淼淼的事,他跟對方也就見過兩次面,僅僅兩次面哪來的什麼深仇大恨?

  第18章

  等傑蘭再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尤其脖子很痛,像是落枕了還被扭到的感覺,身旁空無一人。

  傑蘭醒來就看見年年趴在他的塌邊,見他起來就搖著尾巴看著,傑蘭摸了摸年年的頭:「乖…你怎麼進來了?程景軒放你進來的?」

  年年聽不懂話只是一臉享受的接受摸摸。

  傑蘭看了眼窗外,天色微亮,窗台上多了枝鮮艷的桃花,很漂亮。

  程景軒這個點就去上班了嗎?

  傑蘭將手覆蓋在脖頸處,疼的嘶了聲,他依稀記得睡暈過去前程景軒好像掐了他脖子還親了他…

  脖子上的疼痛提醒他這都是真的。

  他皺了皺眉,他不覺得程景軒是想殺了他,只是在行房以後趁他昏迷做這事,他有些不太理解,難不成程景軒有點施虐傾向?

  這實在跟原書中的形象相差甚遠。

  雞鳴的時候,傑蘭聽到院子裡傳來動靜,他牽著年年出去看了眼,柱子上貼滿了符咒,觸目驚心。

  穿著白衣的修士在院子中忙活。

  「這是怎麼回事?」傑蘭上前詢問。

  「你們程府邪氣有些重,用這些符紙可以壓一下。」

  傑蘭看不懂這些符紙,也不知道這些玩意是不是真的有用?

  丫鬟端了早茶過來,看見傑蘭就勸他回房休息先吃早茶。

  吃早茶期間,傑蘭裝作隨口一問的樣子:「對了,程夫人怎麼樣了?」

  丫鬟搖搖頭面色凝重:「我們都見不著,而且夫人房內外貼滿了符咒,感覺情況應該挺嚴重的,大師已經連續三天給夫人驅邪了。」

  傑蘭擰著眉,原書中並沒有這些情節,程景軒的繼母怎麼死的都沒有明確交代…

  不過劇情早就跑偏的厲害,現在這情況也不奇怪了。

  「一開始大夫是怎麼說的?」

  「大夫就說夫人病的突然,可能是被感染了,嚴重到了無藥可救的情況了,」丫鬟一邊給傑蘭削蘋果一邊說道。「後面夫人開始夢遊不停錘著自己的身上,一直喃喃自語好痛好痛,就跟中邪似的,這才請了大師…」

  「而且我懷疑,夫人可能是感染的人彘疫。」丫鬟說這話的時候滿眼驚恐。

  「人彘疫?」傑蘭聽著耳熟但有些想不起來了。

  「嗯,一種很突然的病,你知道人彘吧?一種酷刑就是砍掉手臂和腿…非常殘忍的那種,感染這種病會有種手臂和腿特別特別痛的感覺,而且幻覺肉裡面可怕的蟲子,就直接砍了,所以被稱為人彘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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