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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她自己,當年正常談戀愛文身,也被各種審判了很久。

  祁斯年低頭,輕輕吻了吻她,似是安撫。

  自從這件事發酵後,盛佳從藝以來第一次這麼害怕。

  女明星鬧出這種事,可謂職業生涯就基本被斷送,而且會被不斷地提起。

  果然沒多久,《賽博》劇組就宣布更換女主角。

  她花了不少錢各種公關,但照片總會反反覆覆地冒出來。

  她沒敢再聯繫祁斯年,怕徹底惹惱對方,連最後一絲希望也沒,只好求了宗雪梅。

  宗雪梅也沒臉求祁斯年,本來想去求祁奶奶,沒想到好巧撞見祁斯年。

  好在祁斯年還是出手幫忙了。

  盛佳知道祁斯年厲害,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他一出手,照片就在全平台被禁掉了。

  而且後續只要有人發,就會被精準定位立刻刪除。

  不過一兩天的時間,全網已經找不到那張照片。

  國外那人也被發了律師函,老老實實刪掉了照片,並且承諾不會再傳播。

  宗雪梅特意打電話囑咐她:「這次幫你是太太點了頭的,你不許再惹事了。」

  盛佳沉默了一下,說:「我知道了。」

  隔天夫妻倆便雙雙投入工作。

  《空間摺疊》找了好幾家特效公司,第一批的特效陸陸續續都返回了。

  仲希然開始一家家跟他們反饋細節意見。

  看了一整天,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她起身看著落地窗外的夕陽,忽然聽到手機震了下。

  還以為是祁斯年,她連忙小跑回茶几打開手機。

  盛佳發來的一條簡訊。

  「謝謝你幫忙,以前的事真的很抱歉,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們。——盛佳」

  她看完也沒放在心上,做了兩節眼保健操後繼續看發給她的特效。

  就這麼忙了一個禮拜,到了年根兒上。

  往年過年的事宜都是朱芸準備,但祁光遠和朱芸離婚後,這事兒自然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去哪裡過年成了頭等大事。

  當晚祁斯年回來後,仲希然問他:「今年跟爸一起去奶奶家過年嗎?然後初一先去媽那裡吃午飯,再回我家吃晚飯?」

  祁斯年順手把她摟在懷裡,說:「也只能這樣了。」

  除夕當天,北城忽然天降大雪。

  一家人聚在老宅,雖然少了朱芸,也算其樂融融。

  祁奶奶很久沒跟家裡人一起過年,興致頗高,吃完飯後提出要打麻將。

  祁斯年和仲希然自然答應。

  祁光遠起身:「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

  祁奶奶:「大過年的能有什麼事?再說三缺一怎麼玩?」

  祁光遠指著阿姨:「讓她來。」

  阿姨連忙擺手,說自己不會。

  祁光遠又看向祁斯年:「聽見沒,你們趕緊生一個陪你奶奶打麻將。」

  祁斯年挑一下眉。

  仲希然臉上一紅。

  祁奶奶道:「這是什麼話,就是生了多大才會打麻將?我一會兒就要睡覺,能玩多久?我一大把年紀了,你還能陪我玩幾天?」

  祁光遠只好被迫留下。

  他有些心不在焉,輸了一晚上,最後大方付錢走人。

  祁奶奶囑咐他:「路上慢點兒,外頭還下著雪。」

  祁光遠應一聲,摔上門。

  祁奶奶說:「肯定是去看周雯了,那女人還挺能堅持,都二十多年了也沒找別的男人。」

  長輩的事不好議論,夫妻倆都沒說話。

  祁奶奶打個哈欠,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說:「希希,奶奶也不是給你壓力,你們結婚也五年多了,還沒信兒,需要的話就去做個檢查。」

  仲希然頓一下。

  祁斯年平聲:「您別管了,我心裡有數。」

  祁奶奶點點頭,轉頭進了房間。

  仲希然走到窗邊,院子裡的壁燈還亮著兩盞,能照見紛紛下落的雪。

  不遠處院子裡的松樹上也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好像聖誕樹。

  她跑去臥室看了眼,祁斯年正在洗澡。

  她彎唇,悄悄擰開門走出去,飛快捏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雪球拿在手裡,進了她跟祁斯年的房間。

  手上冰得要命,她只能勉力控制好表情。

  祁斯年恰好穿著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抬眼看她:「要洗澡?」

  仲希然雙手背後,「嗯」一聲,朝浴室走去。

  錯身而過的瞬間,她揚手把雪球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倏地溜走。

  身後祁斯年「嘶」了一聲。

  仲希然沒忍住發出清脆的笑聲。

  她「砰」一聲關上浴室門,正要上鎖,門卻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她完全不是祁斯年的對手,眼睜睜看著門一點點被推開。

  祁斯年走進來,手裡拿著那團化了一小半的雪球,看著她,眼神意味不明。

  「哥、哥哥。」她咬唇,腰靠在盥洗池上,用求饒的眼神看著他。

  祁斯年笑了聲,眼也不眨地將那團雪從她領口裡放了進去。

  「……」

  狗、男、人。

  一點兒也不知道讓著她。

  第226章 人都是我的了

  兩人鬧了好一會兒,又一起洗了個澡才出來。

  仲希然紅著臉,覺得自己吃虧了有點丟人,但這事兒是她自己挑起來的,也只能認了。

  躺在被子裡,一言不發。

  祁斯年過來抱她:「大過年的,別生氣了,我不也沒生氣?」

  仲希然哼了聲。

  察覺到祁斯年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她小腹上。

  她突然想起來,問:「你說……我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祁斯年:「什麼檢查?」

  「就是……」

  祁斯年明白過來,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這麼想給我生寶寶啊?」

  仲希然踢他一腳。

  祁斯年嘴角始終掛著笑:「急什麼,我們沒做措施總共也沒多久,你還有三個月在國外。何況——」

  他頓一下,聲音低了幾分,「有幾次還在你安全期。」

  仲希然輕輕一顫:「你記得?」

  「嗯。」祁斯年唇貼在她後頸上,「你生理期挺規律的,很好算。」

  「……」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是到了零點。

  外頭響起一陣煙花炮竹的聲音。

  這裡是五環外,可以放煙花。

  熱鬧大約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歸於寂靜。

  仲希然在祁斯年懷裡很快睡著了。

  醒來時,祁斯年正坐在房間角落裡看雜誌。

  她老公真是太好學了,活該賺那麼多錢。

  仲希然彎唇看他一會兒,又望向窗外。

  雪還沒停,好像更大了。

  顯得世界格外靜謐。

  她披著被子坐在床上往外看了眼,院子裡積了差不多有十公分的雪。

  這一剎,她腦海中忽然閃過很久以前,北城也是下了這麼大的一場雪。

  她站在機場航站樓門口,看到祁斯年踏過厚厚的雪地,朝她走來。

  仿佛跋山涉水。

  回憶好像是上帝視角。

  她旁觀著那時候的自己,對祁斯年毫無感覺,冷淡相對。

  也旁觀著祁斯年因她而心疼、擔心和難過。

  當年的她完全忽略了祁斯年的所有行動,只是隱約有個大概的印象。

  而如今在這種旁觀中,她回憶仿佛被觸碰,忽然想起來,祁斯年當時是跟她說過一句話的。

  也只說了那麼一句話。

  他把她拎回車裡,看了她很久,淡聲說:「分就分了,你跟他也不登對。」

  她沒應聲,像是沒聽見。

  今天忽然想起來,她心裡浮起一種酸澀的喜悅,然而是心疼。

  她看向祁斯年。

  祁斯年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抬頭:「嗯?」

  仲希然彎唇,看著他:「那年你去機場把我接回來,在車上跟我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祁斯年手裡捏著雜誌,沒應聲。

  並不是不好意思承認,只是這種沉默的習慣一時還沒能完全改變。

  仲希然也沒逼問他,徑直說出來:「你說分就分了,我跟他也不登對。」

  祁斯年「嗯」一聲,老老實實承認。

  仲希然往前挪了幾步,趴在床尾,仰頭看他:「那你覺得我跟誰比較登對?」

  祁斯年沒什麼意味地笑了聲。

  片刻後,他傾身,捏住她下巴尖:「人都是我的了,還想著跟誰登對?」

  「……」

  仲希然看向他的一雙眼裡閃著笑意。

  像小狐狸。

  祁斯年撂下手裡的雜誌,一步挪到床邊坐下。

  仲希然順勢躺在他腿上,問:「你當時——怎麼會想到去南苑機場找我?」

  一般人都不會想到的。

  南苑機場那時候已經沒什麼飛機在飛,幾年後更是直接停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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