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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當然和卓舒清是不同的,這段關係的主動權,始終都在她的手裡。自然,景晨也遠非趙壹笙所能比擬。

  姐姐對人性的把握遠超一般人,景曇將Helena眼中的自得收入眼中,繼而就看到了景晨神情中的淡然。她知道Helena想要什麼,也願意給,那作為妹妹,她沒有任何質疑的權利。

  因此,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深呼吸後,淡淡地回道:「10歲那年,我從學校逃課回家,聽到媽媽警告爸爸,他們之間是利益關係,就要一直保持著利益關係,演戲可以但不要越過邊界。媽媽還在質問爸爸,為什麼要讓小姑姑去那麼危險的隊伍,說要是小姑姑有危險,她會追究到底。」

  還真是直截了當的真相,饒是景晨心裡有準備,但還是被景曇這樣的直白搞得有些猝不及防,她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咳嗽了起來。

  Helena和景曇連忙來到她的身後,替她順著氣。

  景晨的神色晦暗不明,仔細看去遠比外面的夜色還要陰沉。她垂眸想了想,忽地起身,拿起媽媽給她的文件袋,找出了裡面的房產證和鑰匙。

  「走,去看看。」景晨回身,直接對著二人說道。

  沒有猶豫,三人駕車往淮海路駛去。

  淮海路的房子是小姑姑自己的私產,當年小姑姑犧牲後,家裡人誰都沒有提及這房子的歸屬。現在看來,應當是給了媽媽,要不然也不會今天流到她的手中。

  天空突然飄下了雪花,申城的雪和鄴城截然不同,帶著濃稠的濕,落在地上不久就氤氳一片,看起來萬分的潮膩。

  不管衣衫上的雪粒,景晨打開房門。

  媽媽說是重新裝修過了,但布局分明與小姑姑在世時別無二致,只不過牆面和地面的顏色做了處理,家具也換了一部分。站在原地,景晨依舊能夠看到那間半開放的廚房,依稀能夠想起每當自己和小姑姑休假,景曇在那裡忙碌的身影。

  意識到景晨情緒的低落,Helena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

  「去臥室。」景晨很快將自己的情緒抽離出來,她拉著Helena,兩個人向著小姑姑的臥室走去。

  推開房門,果然如同她想的那般,媽媽並沒有動小姑姑的臥室。一切還保留著原樣,甚至就連床單和被罩,都是小姑姑所喜歡的面料與顏色。

  目光快速地從室內掃過,景晨注意到了床邊一直被她以為是床頭櫃的柜子。走上前,她屈指敲了敲,金屬沉悶的聲響響起。她蹙眉轉頭,看到Helena微微點了下頭,說道:「是抽屜式保險箱,如果我沒記錯是R國的廠商,你試試你的指紋。」

  景晨聽從她的話,將自己的拇指按了上去。

  報錯。

  景曇從後面也按上了自己的拇指。

  依舊報錯。

  難道不是?

  姐妹兩個陷入了沉思,都在思考著是否有任何遺漏的地方。不知道過了多久,Helena已經蹲的有些累,她坐在了地上,視線被降低後,她注意到了柜子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俯身將東西拿出來,她狐疑地看著景晨。

  是景晨在隊伍中的姓名牌。

  室內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塵埃,卻留了一個姓名牌。景晨知道,這是媽媽給她的提示,她想了想,輸入了自己在隊伍中的編號。

  保險柜打開。

  保險柜的東西並不多,景晨先是拿出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已經泛黃,景曇同樣坐了下來,接過照片來看。照片上的兩個女人,都是她們所熟悉的人——媽媽和小姑姑。她們面容年輕,穿著同款的羊絨大衣,站在外灘。媽媽笑得明媚燦爛,靠在小姑姑的身上,而小姑姑則是彎著眉眼看向媽媽。

  老天奶。

  三人深呼吸,都有些不可置信。再看向保險柜內,是兩封信和一份文件。

  沒有打開信,景晨率先展開了那份文件。

  文件因為多年過去,紙張有些泛黃。但上面的字跡依舊清晰,寫著:遺囑。

  我名下所有資產包含不動產均由衛嘉優女士繼承。

  正式的遺囑文件上只透露出這麼一條信息,家中其他人根本不曾被提及。包括景晨和景曇兩姐妹,均不曾出現在遺囑的文件上。

  Helena注意著景晨的情緒變化,發覺她的神色異常的平靜,就連景曇都平靜得不正常。她抿了抿唇,一時間也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好。

  這件事情稍微有點超乎了她的想像,但姐妹兩個好像並不意外。

  景晨緩緩地打開了其中一封已經拆封的信件,她一目十行,很快就看清了上面寫的是什麼。

  坐在景晨身邊的Helena自然也看到了,只不過她對手寫漢字的理解實在有限,隱約中只能看明白其中幾個字。

  「是我對不起你……」

  景曇接過信,仔細地看著,而景晨則是將另外一封還沒有拆開的信拿在手上。這信的封皮她十分熟悉,這是隊伍內作戰前書寫遺書的材質。

  窗外的風雪突然變得溫柔,多年未拆封的信在她顫抖的指間展開,掉落出夾在其中的兩枚女士戒指。

  Helena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刻看向景晨。

  第144章

  【後浪加更2】如果不是我命大,和Helena註冊的當天就死在了景家人的算計裡面了

  143.

  PD國際機場

  景晨的手將Helena身上的大衣領口的褶皺抹平,兩個人身後不遠處凝聚著一群面色興奮的人們,她們舉起手機和相機,不住地拍攝著。

  清晨的薄霧令周遭都凝著濕冷的氣息,景晨面上還沒來得及摘下的偏光眼鏡反射著航班信息屏幕的光芒。她有些遲疑,開口問道:「真的不要我陪你去嗎?」

  《白頭雕》的拍攝接近尾聲,景晨原定是要和她一起前往北非的,可現在家裡的事情明顯超出了她的想像,Helena提議自己前往,不讓景晨跟著。

  「你家裡的事情搞定了再來。」Helena的聲音非常平靜,她並不認為這時候的分開有什麼不對,甚至說,她覺得景晨跟著她去北非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你在劇組對我的幫助十分有限,倒不如留在申城坐鎮。」

  「你還真是理智得過分。」景晨本還想深情演繹一番,可聽到Helena這麼說,聲音就好像卡在了喉嚨里一樣。只得無奈地嘆息,看著對面這個一點都不浪漫的人。

  「彼此彼此。」Helena並不認為理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相反要不是兩個人足夠理智也走不到今天。

  兩個人說話間,景曇派給Helena的工作人員們已經託運好,是時候安檢了。

  「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一切,不要焦慮好嗎?大不了和我一起來歐洲好了。」Helena的無名指上還戴著兩個人的婚戒,她撫摸著景晨的面頰,柔了柔語氣,寬慰道。

  景晨媽媽和小姑姑的關係,現在就像是籠罩在真相上面的濃霧一般,讓人根本無法去窺伺內里真實的情況。景晨的性子事事都要做到最好,Helena覺得她一定會陷入負面的情緒之中。

  抓住Helena撫摸自己面頰的手,景晨咬著牙,有力的手緊緊地握住Helena的手,她垂著眸,靜靜地看著她被自己握入掌心的Helena的手掌。

  「我會儘快在3月……」

  「住口。」Helena抬起另外一隻手捂住了景晨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不要給自己設置deadline,有這個日期在你就會焦慮。順其自然就好,事實上,我們之間分開一段時間對彼此或許也更有好處呢?」

  至今為止兩個人都還沒有正式說過在一起的事情,但以雙方融入對方生活的程度而言,倒也能算得上情真意切了。景晨嘆了口氣,明白Helena始終都有顧慮存在,她點了點頭,試圖給自己放鬆壓力。

  工作人員開始無聲地催促Helena,不願難為打工人,景晨張開雙臂,與Helena擁抱後,便鬆開了她,示意她可以離去了。

  「鋸嘴的葫蘆,你不對我說點什麼?」Helena明顯對景晨這樣一言不發的狀態感到不滿,她皺著眉,嗔道。

  見到這樣的靈動而鮮活的Helena,景晨這幾天壓抑的心情有所好轉,她笑了笑,回道:「你的香水味道我很喜歡,所以我留下來了。」

  留下你的味道,算不算也是不舍的一種呢?

  不會說甜言蜜語的景晨,以這樣一種彆扭的方式訴說著自己的情愫。

  Helena聽懂了。

  她一把拽住了就要離開的景晨的手腕,將她再度擁入懷中。呼吸打在她的頸部,帶來了戰慄,她笑著看著景晨皮膚上起來的雞皮疙瘩,輕輕地說道:「我很期待下次和你再見。」

  這是什麼陌生又彆扭的語句?景晨凝眉,想要再問,可剛才那個還在她懷中的女人已經如風一樣走進了安檢區。

  她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而後才轉身。穿過一個又一個看著十分激動的女生的相機,她很快踏上了返回陸家嘴的路。

  衛嘉優率先發起了談話的邀請。

  景晨和景曇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給了肯定的答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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