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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柘說:「真不去了。我要回去……我要餵貓。」

  早上出門前做了次。

  回到了自己的領地,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這讓嚴柘頗有些飄飄然。

  他父母在家裡,解弋不敢叫,被他搞得很不舒服,最後急了,用指甲撓了他幾下。

  解弋在床上是有三分像貓。

  順心的時候會親親舔舔,不順心的時候就會亮出尖牙利爪。

  回去路上,嚴柘到金店買了一對小蛇轉運珠,兩隻Q版小蛇,造型各有不同,給解弋那顆更可愛一點,他自己那顆就比較帥。

  早就買好的對戒,還挺貴,可惜解弋明確表示過不要那個。

  但是嚴柘真的很想和解弋戴一對情侶飾品。

  回到家,他把那串在手繩上的轉運珠給了解弋。

  解弋看了看,沒有說喜歡。過了一會兒,他看到解弋已經把那轉運珠手串戴在了腕上。

  我好幸福。嚴老師在歲月靜好里,長出了戀愛腦。

  在家裡陪父母過完了大年初一,到初二,嚴柘就帶解弋搬到他家另一套房裡,去過二人世界。

  這邊房子很少住人,在西山腳下,面朝滇池,房子裡有點清冷,剛過來那天晚上,解弋冷得打哆嗦。空調開了兩天才熱起來。

  嚴柘自畢業離開北方後,已經適應不了這種溫度,一進到家裡就感覺自己進了工作中的空氣炸鍋。

  但是解弋習慣這樣,嚴柘也只好忍了,偶爾還是會吐槽一兩句,北方人這麼不耐凍嗎?

  解弋不耐煩地說:「那把溫度調低一點吧。」

  嚴柘改口說:「當根薯條也是很好的。」

  解弋炸一炸他,他煎一煎解弋。

  「……」解弋說,「師兄,你是不是太變態了?」

  嚴柘很喜歡解弋叫他師兄。

  特別是上了床,解弋叫他師兄他就會很激動。他也嘗試過讓解弋叫他別的,哥哥,老公,都遠不如叫師兄。

  師兄弟偶爾也穿上衣服,體驗一下直立行走。

  他倆會出門去散散步,春城是很美的,這個季節海鷗很多。解弋最喜歡看海鷗了。

  回到家裡,兩人也商量,要不寫一寫作業吧。他們兩個都有論文要寫。

  然而寫不了兩行,一個抬頭,對上視線了,不知道怎麼,咦?又上了床。

  萬幸嚴柘的床是張實木大床,這麼大強度,如果是複合板,早就塌完了。

  有一點,嚴柘發現自己搞錯了,解弋不像貓。

  有一天深夜裡,嚴柘想做某個有點激越的行為,他一直很想做,這天上了頭,也沒有提前商量,隨心就做了。

  做完了,他還沉浸在幸福里,解弋照臉給了他一拳。

  嚴柘當時就蒙了。動手的解弋已經氣哭了。

  嚴柘又能怎麼辦,只好認錯,幫助解弋進行清理工作,又被解弋不留情地狠狠揍了好幾下。當然確實這事就是他錯了。

  嚴柘被錘過的地方淤青了好幾天。

  解弋不像貓,更像只小豹子。

  不過言而總之,兩個人在春節前後這接近一個月里,各方面都磨合得很融洽,可以說是一個很完美的蜜月期。

  在這麼好的氛圍里,嚴柘實在想不通,他怎麼這麼能幹?

  竟能再把事情搞砸一回。

  正月十四的上午。

  解弋在餐桌邊吃早餐。嚴柘的平板放在餐桌上,解弋拿起它想看視頻。

  平板的屏保照片,是前幾天去西山公園,兩人坐了吊籃式纜車,沿途有官方拍照,嚴柘去過很多次,知道攝影師「埋伏」在哪裡,人家抓拍那一刻,他轉頭親了解弋一下,解弋只想從纜車上跳下去。

  去買照片的時候,解弋躲得遠遠的,太丟人了。

  照片上嚴柘在親解弋的臉頰,解弋一臉驚恐。

  解弋讓他換了這屏保,他不換,說很可愛。

  可愛個鬼。解弋盯著那照片看了會兒,才點開視頻APP。

  嚴柘赤著上身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解弋在吃東西。

  解弋穿了嚴柘的舊衣服當睡衣,袖子有點長,挽起來一點,雙腳從拖鞋裡抽了出來,腳尖快樂地點著木地板,吃東西時身體也本能地想跳舞。

  他正在吃一個玫瑰乳酪貝果。

  春城人很會吃花,貝果里夾了乳酪和新鮮乾花瓣,美味且漂亮。和解弋一個樣。

  嚴柘走過來,就著解弋的手咬了口麵包,說:「寶寶,我去洗個澡,等下我們出去玩。」

  解弋道:「嗯。」

  嚴柘進浴室里,解弋回頭看他,他身材很好看,背影尤其。

  嚴柘進去後,還沒關浴室門,在那裡不知道找什麼東西,左看右看,還看了看天花板。

  什麼洗浴用品能掛在房頂上?師兄是個好看的笨蛋。解弋心想。

  嚴柘洗澡的水聲嘩嘩響。

  解弋在看一部泡麵番。

  微信消息從上方彈出來,解弋本來要劃掉,他沒有窺探嚴柘私人消息的習慣和企圖。

  但那個頭像?怎麼好像是孔老師。

  孔老師:我幫你問了問院領導,上半年沒有公開招聘計劃,不過我聽副院長的口風,你想回來,有商量的餘地,等過完元宵,你最好是本人來院裡一趟,當面和院領導們談一談。

  第29章 正文完結

  嚴柘的洗澡流程總是很精細,他還是很愛護自己的身體,像愛護一件藝術品。

  吹完頭髮,他照了照鏡子,胸前手臂的淤青,還有後頸下方的指甲抓痕,都已經很淡了。

  巡演正式開始之前,他都沒有演出安排,解弋肯定也是考慮到這點,才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留下痕跡。

  等有演出的時候,他再惹解弋生氣,解弋揍他也必然會留幾分力。

  解弋比他自己還在意他的演出效果。

  老婆愛我,老婆也愛我的藝術。

  我好幸福。嚴柘的戀愛腦又膨脹了一點。

  他從浴室里出來,想再和解弋甜蜜一下,然後再穿衣服出門。

  「孔老師給你發消息,」解弋拒絕他靠近,說,「我看到了。」

  嚴柘說:「哦,孔老師啊。」

  他沒什麼事要瞞著解弋,解弋如果想查他手機,他只會很高興。

  不過他很快想到了孔老師大概要和他說什麼,他馬上去看解弋的臉色。

  「我拜年的時候,順便問了問孔老師。」嚴柘說,「你別多想。」

  解弋沒有生氣,只是問:「你想回學校?」

  嚴柘說:「不能想回學校嗎?」

  解弋說:「你們舞團正在拉投資,你就要巡演了。」

  嚴柘說:「回學校肯定也是巡演結束後的事。」

  解弋在華藝實習,他學藝術管理,華藝無疑是很好的offer。

  那麼將來解弋一定就要常住北京。

  嚴柘已經二十八歲了,正是舞蹈家登台表演的黃金年齡。

  等舞團在省內的巡演結束,他參與的民族舞蹈研究項目年底也要結束,他在基層學習可以告一段落,回北京對他沒有壞處。

  那可是北京,必然有更多機會。

  還有解弋。

  嚴柘懷疑解弋不想讓他回去,也許,解弋是考慮到這裡對他領悟和吸收民族文化的幫助很大?

  「寶寶,你是什麼意思?」嚴柘問。

  「你都想好了,」解弋道,「又不用和我商量,還用在意我是什麼意思嗎。」

  他的語氣只是有一點抱怨,並沒有發脾氣。

  嚴柘拖了另一張餐椅,坐在解弋旁邊,道:「我現在和你商量。」

  考慮到他有前科,解弋說:「那我要是沒看到孔老師的消息,你還和我商量嗎?」

  嚴柘道:「我錯了好不好。」

  解弋說:「你別把我當小孩哄。」

  嚴柘道:「我沒有,你別生氣。」

  本來解弋沒有生氣,被他這麼問了反而真有一點,說:「我現在開始生氣了。」

  嚴柘覺得自己冤枉得很。

  他真的就只是拜年時,順便問了問孔老師。

  華藝的款項到位,巡演都還要大半年,他沒有那麼快回北京去。

  滑跪總是沒錯的吧。

  「我認錯了,」嚴柘道,「以後我有事情,一定先和你說再做。這事翻篇,好嗎。」

  解弋說:「你不是一次了,你總是這樣。」

  嚴柘道:「那你要我怎麼做,你說行嗎,我改。」

  解弋說:「你才不會改。」

  這句話,上一次分手時,解弋說過。

  你不會改。——它時常在嚴柘耳邊響起。

  每當他想到,他也許永遠失去了解弋,它就會如同魔咒一樣迴響。

  嚴柘一瞬間應激了,他說:「你要怎麼樣。」

  解弋還沒有意識到,說:「我沒有要怎麼樣,我就只是生氣,我覺得你這樣不對。」

  嚴柘說:「我不對,我認錯了,我說我一定會改,你還要怎麼樣?」

  解弋能拿他怎麼樣?顯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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