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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弋伸手勾著他的脖頸過來,和他接了吻。

  嚴柘有點想再來一次,怕解弋受不了。

  「我想再做一次。」解弋說。

  嚴柘的臉很紅。他其實有點懷疑這句話,可能是他自己的幻聽。解弋寶寶會這麼說?

  解弋真的這麼說:「這真的很舒服,我很喜歡。」

  「這麼短時間又來嗎。」嚴柘心花怒放,並且裝模作樣。

  解弋卻說:「你不行了?上次鳳凰來了四次呢。」

  很難說這是什麼心理,嚴柘要嫉妒瘋了。

  來來來,今天必須要來至少五次。

  第28章 鐵樹開花

  解弋以前在情愛上有一點偏冷淡。

  嚴柘不是無所察覺。那時候他覺得小男友過於年輕,也很單純,冷淡點很正常,慢慢來,自然就會慢慢熱起來。

  過去了十幾個月,解弋現在的表現就很直接,幾乎算得上很熱辣。

  嚴柘當然很喜歡。不過他現在很習慣反思了。

  應該不是解弋冷淡,應該就是他以前對解弋的欲望表達方式有誤。

  校園戀愛那幾十天,嚴柘可不止一次單方面的輸出。

  現在這才是真正的新婚之夜,兩人在這方面非常契合,天選之眷侶。

  嚴柘的攻勢很足,氣焰卻不囂張。

  解弋在體位上很聽話,細節上和嚴柘攻守易勢。

  兩個人都很滿意,這過程無可挑剔。

  戀愛除了靈魂交流碰撞,交配的品質也一樣重要。

  芭蕾舞蹈表演應屆碩士生和正值巔峰期的青年舞蹈家,什麼花樣都能有。

  最終嚴柘在精神和實質上,都刷新和覆蓋了鳳凰的戰績。

  他真的不會死嗎?解弋的擔心很實際了。

  不過這擔心也是真的很沒必要。

  第二天下午,嚴老師還能正常去演出。

  舞團在研城連續演出兩天。

  明天小李經理就要帶團員們先回春城去,出來賺點演出費,大家回去開心地過年。

  解弋喜歡上了研城,想再玩幾天。嚴柘就和舞團交接清楚,也留下陪已複合的前男友,現男友。

  小李經理和團員們揮別嚴老師。

  一個個都心想,嚴老師為了投資也付出太多了嗚嗚嗚。

  又哪裡知道嚴老師有多幸福。

  研城最有名的是古城,其次就是雪山。

  解弋想去爬雪山,已經按照攻略約到了票,也準備好了預防爬山途中出現高反的便攜氧氣罐。

  「我明天要爬雪山。」解弋說,他拒絕嚴柘今晚爬他的床。

  嚴柘已經上來了,說:「你不想爬雪山。」

  解弋說:「我想。」

  嚴柘開始施展一定的美人計,說:「寶寶,你再想想,你真不想爬雪山。」

  解弋說:「想。」

  可惜嚴柘很會些狐媚功夫。

  「寶寶,你不想。」嚴柘道,「因為你愛我。」

  「好吧。」解弋面紅耳赤,終究還是意志不堅定的男大,投降了,道,「我不想。你來。」

  第二天,當然沒能披星戴月地起床,沒能去爬雪山。

  解弋房間的窗能看到遠處的雪山。

  早八點,嚴柘打開了窗簾。

  解弋透過窗子遠遠看著日照金山的千古勝景。

  嚴柘在他背後抱著他,手指輕撫過天鵝向後仰起的修長頸項。

  研城下起了十年難遇的暴雪,許多到雪山觀光的遊客被滯留在了山上。

  大雪封路,直到凌晨,遊客們才陸續被相關部門輸送下山。

  嚴柘開了一發很好的馬後炮,說:「你看,這就是愛我的福報,還好沒上山。」

  解弋無言以對。當個色鬼竟然也能有福報嗎。

  新激烈的第一波交配期暫時過去了,兩人也要交交心。

  「在華藝實習,平時還要寫論文,還要練舞,」嚴柘看了解弋電腦里的論文,說,「你能忙得過來嗎,太辛苦了。」

  其實他不也一樣?一個人做好幾個人的事。

  「師兄,」解弋說,「我是在向你學習。」

  外面下著大雪,沒有出去玩,兩個人長在了床上。

  嚴柘捉著解弋的小腿,親了親他膝蓋上手術留下的疤痕。

  解弋沒再躲避自己的舊傷,只說:「有點癢。」

  嚴柘說:「畢業會有芭蕾演出嗎?」

  解弋說:「當然。不能和你們中國舞的排場相比,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舞蹈。」

  嚴柘說:「我會去看的。」

  「我跳不出最完美的作品。」解弋笑著說,「但是我會好好跳給你看的。」

  嚴柘心想,我才應該向你學習。

  他的解弋,比包括他在內的許多人,更早學會了,怎樣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和不完美的人生。

  「我真是個傻子,」嚴柘說,「早就看到你腿上有淤青,沒有朝那個方向去想。」

  他那時心裡只有他的鳳凰舞,不願分出去哪怕一點,去好好思考下別的事。

  解弋說:「我也沒有主動告訴你。」

  嚴柘說:「我稍微多留點心,多過一下腦子,就會發現你在跳舞了。」

  解弋說:「你那時候太忙了,我也不想打擾你。」

  嚴柘想說,寶寶,別給我找藉口了。

  解弋又說:「那時候我就是很舔你。」

  「……」嚴柘詫異道,「有嗎?」

  解弋說:「你那些毛病,我又不是到分手的時候才知道。你本來就那個樣子,我太喜歡你了,你別太過分,我就能假裝看不到。我討厭你的迷弟們,我其實也是你的迷弟。」

  嚴柘現在當然知道自己那時候有多糟糕。

  他想關註解弋的時候,才會去關註解弋。

  他需要解弋的時候,就要解弋隨叫隨到。

  他在舞蹈學院裡當魅魔許多年,他太知道解弋一定聽到過許多他不存在的「情史」,他選擇從不對解弋做出任何解釋。

  他喜歡自己那個「浪子」的人設。

  解弋有時說他「很會」,他也選擇性地只把這話當做讚美。

  他對解弋的心始終是真的。

  他不會愛人,也是真的。

  嚴柘說:「我讓你傷心了。」

  解弋說:「只有一點點。」

  那一點點就很傷人。

  「後來我就忘了。」解弋道。

  他不想翻舊帳,人要朝前去看,生活要朝前去過。

  解弋說:「你現在變得好一點了。」

  嚴柘說:「只是好一點嗎?」

  「是很好了,你特別好。」解弋還是不吝嗇地給了他肯定,說,「我呢?我沒有變得更好?」

  嚴柘說:「你一直都很好,現在更好了。」

  解弋說:「哪裡更好,你說具體點。」

  「這裡好,」嚴柘親了親他的腿,又說,「那裡也好。」

  解弋:「……」

  解弋說:「你別親我那個。」

  嚴柘說:「為什麼不能親。」

  解弋不說話了,被親了會兒。

  「你等下說話,不要太髒。」解弋說。

  「哪一句髒?」嚴柘道。

  解弋複述不了,太沒禮貌了。

  「你也不要用髒話罵我,」解弋的手指摸了摸嚴柘的短髮,說,「你說話太髒了。」

  嚴柘說:「你也可以很髒的話罵我。」

  解弋說:「那我一定會罵得很髒。」

  到了對罵的時候,嚴柘說話真的很髒。

  解弋說,嚴柘你這個臭流氓。

  嚴柘要笑翻了,說:「好好好,對不起了。」

  這是罵我嗎寶寶?這是在肯定我。

  除夕之前,他們回了春城。

  解弋已經來過這裡兩次,每一次都是為了迎接新的春天。

  今年最後一個工作日,嚴柘得去下單位,先去了藝術學院一趟,下學期真不能給他排課了。

  離開學院,他又去了趟舞團。

  舞團掛靠在省劇院,辦公室也在那裡,團里幾個管理在討論晚上吃團年飯,一起辭舊迎新。他們以為嚴柘還在研城,見他來了,當然叫他一起。

  嚴柘家裡有人等,哪有空吃飯,當即表示說不去。

  小李經理和財務剛聊了點小道消息,表情很有些詭譎,兩人偷偷摸摸觀察嚴柘。

  嚴柘以為自己露出的部位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怎麼了?」他一臉正經,說,「今天有點冷,穿高領不行嗎?」

  小李經理和財務交換了眼神,沒有說話。

  嚴柘假裝已婚人士這事,小李經理是知道的。

  嚴老師平時和所有人都保持著社交距離,不給任何男女留出可以發展的遐想空間。

  現在這鐵樹開花,還一把就梭哈。

  從曼嵐開到研城又開回春城,嚴老師的花粉簡直是要撒播到整個彩雲之南。

  「晚上我不去,」嚴柘說,「錢我A一份。」

  人不去,還願意A錢。小李經理等人十分感動,又說還是去吧,難得一起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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