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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道:十皇子長得敦實,這撞一下還了得。

  鄭瓊趕到校場的時候,史玉皎已經緩過來了,正在教兩位皇子簡單的跌扑滾翻之招式,師徒三人動作靈巧,讓人看了不禁想叫好。

  看到鄭瓊,他們停下來拜見:「德妃娘娘。」

  鄭瓊拉著史玉皎的手:「聽說史將軍救了福滿,妾感激不盡……只是,還好嗎?」

  問話的時候,御醫趕來了,給史玉皎號脈後深深地鬆了口氣,說幸虧她習武多年身子結實,沒有大礙,換個人只怕保不住孩子了。

  聽說史玉皎無礙,鄭瓊瞪了蕭福滿一眼:「不許再淘氣。」她接下來就在一旁看著他們習武。

  等授課完畢,她叫宮女取來雞毛撣子,要打兒子。

  蕭福滿站著不動:「娘,你打我吧,我不該爬那麼高去取風箏的,一個風箏有什麼要緊的……這剖腹藏珠的毛病得改。」

  鄭瓊雖然很心疼,但還是用力打了他三下,看著他齜牙咧嘴忍著的表情,史玉皎勸住她:「算了,德妃娘娘,殿下已經知道錯了。」

  鄭瓊這才罷手。

  揭開蕭福滿的衣裳一看,背上三條血道子,下手太狠了,這才是親娘。換別人還不敢打呢。

  饒是如此,鄭瓊還是心裡過意不去,命太監去抽調一輛宮中的馬車,又遣她宮中的兩名宮女送史玉皎回府。

  當宮裡頭裝飾金燦燦的馬車駛入竹節胡同時,街坊鄰里:「……出什麼事了?」

  此時剛散值回到家中的沈持聽說後嚇了一大跳:「快……去請個大夫來。」

  說完從家裡出來接他媳婦兒。

  史玉皎坐在馬車裡一個勁兒打噴嚏,半路遇到沈持,瞧著他臉色蒼白,她都有點不自在:「御醫看過了,我沒事。」

  說著就要下地走給他看。

  沈持摁著她的肩頭:「別嚇我了好不好。」說完把人打橫抱出來,一路抱回家中,又讓趙蟾桂拿了些賞錢給宮裡頭的馬車夫。

  到家後,史玉皎把宮裡頭的事說了:「

  「雍王有心計了,」沈持說道:「十殿下這下也長個心眼。」「只是苦了你了。」他一想都覺得後怕。

  「我有分寸,」她說道:「你放心吧,真的沒事。」她家的小崽子沒那麼弱。

  她一個祖姑奶奶當初六七個月的時候還能披甲上戰場殺敵呢。

  沈持還是不放心:「你明兒穿著軟甲進宮教授武藝,別嫌麻煩。」

  為了讓他放心,她說道:「行,打明兒起,我在裡頭穿上軟甲。」

  好說歹說,才安撫好這個即將當爹的男人的情緒。

  第226章

  而在宮中臨華殿。

  鄭德妃得知史玉皎有孕後, 找來宋蓮:「你給我找幾樣喜慶的料子,要軟的,我要做幾件小孩兒用的。」她要為史玉皎的孩兒做幾身衣裳備著, 等生下來去賀喜。

  宋蓮:「莫非娘娘又有喜了?」

  「哪裡,」鄭德妃低下頭說道:「兒多母苦, 我有福滿兄妹二人就夠了……」

  宋蓮:「……」也沒有聽說宮裡頭哪個嬪妃有孕啊。

  她不再多問:「好的娘娘,我找最最上好的不料給你送來。咦對了, 娘娘要做什麼樣子的小衣裳,我給娘娘找繡樣子。」

  鄭德妃:「不用了, 我哪裡連這些繡功都丟了。」

  宋蓮:「……」

  什麼人竟要緊到這般, 要她親自動手呢。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兒呢, 皇帝蕭敏來了,一進門就問:「怎麼聽說福滿從屋頂摔下來了?」

  宋蓮連忙告退, 鄭德妃則跪地請罪:「是妾的錯, 沒教好他。」

  皇帝伸手挽她起來:「朕小時候也爬上過宮裡的屋頂,小孩子, 免不了淘氣, 怎麼能怪你呢。」

  鄭德妃:「幸好史將軍趕來接住了他, 不然……」她搖搖頭:「摔斷胳膊腿可怎麼好。」

  「嗯,」皇帝點頭:「朕在心裡記著史將軍的好呢。」

  鄭德妃沒有再說什麼,皇帝卻打量著她問:「阿瓊就沒有別的要說了嗎?」他怎麼聽說當時太監們請雍王出面管教弟弟,而蕭承彧卻一句話沒說, 才讓蕭福滿爬上了屋頂。

  難道她不跟自己告狀嗎。

  「叫陛下操心了, 」鄭德妃說道:「妾以後會嚴加管教福滿的。」

  看來毫無向他告狀的打算。

  皇帝在心裡卻莫名對雍王不滿起來, 這是他頭一次有這種感覺,如鯁在喉,久久堵在了那裡。

  是夜, 他留宿在臨華殿,和鄭德妃母子一起用晚膳,席間,越看越覺得蕭福滿有帝王之相,喜愛之情更濃了。

  ……

  沈家。

  沈持夫婦剛吃過飯,華燈初上時分,董尋來訪。

  落座後,他說查了一戶部以往的人口資料,發愁地說道:「近幾年來,各地略賣略買人口之風甚濃,看來有官吏參與其中牟利,的確該治一治了,不知馮大人那邊有無進展?」

  沈持:「嗯,我曉得。」

  「我這幾日沒見馮遂,」他把那天夏靈來找他的事說了:「看來京中這水非常深啊。」他們可能還對抗不了:「這件事你知我知,先不要告訴馮大人。」讓他馮遂先蹦躂蹦躂,看看能查到哪一步。

  董尋用手指輕叩杯壁:「嗯。」喝完這盞茶,他告辭了。

  ……

  而夏靈這邊遲遲等不到答覆,心中不安,嗤笑了句:到底是官官相護。再不寄期望,過了兩日,盤點自己手頭的銀子贖了身,在城南租了個小宅子以為安身之處。

  然而沈持卻有幾分憂慮:她年紀不大,帶著美貌孤零零地居住,只怕懷璧其罪,妥妥一棵現成的搖錢樹,擄走賣到偏遠的地方去,倒手就能賺一大筆銀子,膽大的拐子哪能不惦記。

  只好跟馮遂說一聲,哪知那人先他一步得知消息,早暗中派了大理寺的衙役日夜看護,生怕她再被拐子找上門。

  果然小心駛得萬年船,二月初四這天後半夜,月黑風高時分,有人摸進了夏靈的宅子,往裡面放了迷香。

  一直暗中守著她的幾名大理寺的衙役飛快地破門而入,將兩個手拿迷香的歹人摁在地上,高聲呵斥:「好個賊,爺爺等的就是你們。」

  這時候夏靈被屋外的動靜驚醒:「什麼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裹在被子裡抖個不住。

  「在下大理寺的差役,」二人說道:「有歹人來擾姑娘清靜,已被擒到,姑娘安心睡吧,記得天亮之後到大理寺報案就是。」

  聽到是官府的人,夏靈這才心安一些,熬過漫漫長夜,次日一早,她素麵朝天哭哭啼啼來到大理寺:「馮大人救命。」

  馮遂依舊黑著那張臉:「本官都知道了,你到那邊摁手印畫押吧。」

  夏靈轉身要走,他又叫住她:「你前幾日去找過沈相?」

  「喲……」夏靈收住腳步,回眸盈盈笑道:「那是妾身的私事,怎麼,馮大人也要過問嗎?」

  拐子背後的勢力很大,她不敢隨意說出口。

  馮遂屏退左右,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本官聽聞夏女郎在京城名氣甚大,若想要委身於人,只要稍稍放出風聲,自會有無數的公子哥兒願意將你接進府中,而你,為何偏偏執意並不貪戀風月的沈相?本官很是蹊蹺。」

  夏靈笑了聲:「馮大人進京晚,沒見到沈相爺當年高中狀元的風光,那會兒啊他騎在高頭大馬上,風華絕代……」

  「本官記得很清楚,」馮遂打斷了她:「沈相是十年前中的狀元,那會兒,你還是大理國白氏之女,如何見過他?」

  謊言被揭穿,夏靈臉色一紅:「……」這個姓馮的好像很有腦子,不好騙啊。

  「你去找沈相,」馮遂從桌子上取來一碗水,拿手指蘸了在桌面上寫道:是為了告訴他一些拐子的事情:「對不對?」

  他既然猜到了,夏靈便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瞞馮大人,」她學著他同樣蘸水寫道:妾身那日是想問問沈相爺,馮大人你是個什麼樣的官員,有沒有得罪權貴的魄力……

  權貴。

  馮遂剎那看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拐子後頭有大人物,是以她不敢指認,他並不生氣,只挑挑眉:「本官此時不會回答你,你且等著瞧吧。」

  夏靈拜謝而去。

  權貴麼,不著急動,對於打拐,他有自己的節奏。

  馮遂當夜便用酷刑從那兩名拐子口中撬出了一批遊走在京城地界上的拐子,僅三日內就抓捕了他們,審訊之後判了半月後斬立決,根本不等到秋後,而且要不是幾日後要朝廷要開恩科,會試,他能明天就砍了他們,為的就是早些震懾其他尚逍遙法外的拐子們。

  ……

  二月初八日。龍祥三年的春闈拉開序幕。

  頭兩日,皇帝召沈持、曹慈等六部的天官等人去上書房,說道:「沈相,曹相,你二人去擔任此次會試的主考官,」又命六位尚書:「你們輪換去當副主考。去吧。」

  今年的會試,主、副考官是不用出題的,只在會試的時候在士子們面前露個面,統籌安排各項事宜。今年出題的皇帝欽點了薛漵等人,全是翰林出身,學問非常之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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