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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祁淵坐在床榻邊,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輕輕問一句:「可還有哪兒不舒服?等朕等急了嗎?朕方才是去沐浴換衣了,朕的馬都要跑死了,一路都不敢耽擱片刻,抓緊趕到的。」

  他解釋的話一說出口,沈珈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吭聲。

  「珈芙剛剛吃飽了嗎?宮人說你沒吃多少。」

  「還有大夫說你夜裡難眠,白天沒什麼精神,是因為朕嗎?」

  祁淵多問一句話就多往沈珈芙身前靠近一些,見她都不排斥,緊接著把她小心地摟到懷裡。

  「珈芙就同朕說句話好不好?」祁淵繾綣地輕輕吻了吻她的頸側和耳垂,試探問,「是還在氣惱朕那日走的時候沒叫你起身嗎?」

  一說起這個,沈珈芙脾氣可就大了。

  她冷眼瞧一下祁淵,開口道:「臣女哪敢,陛下來便來了,走便走了,臣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哪敢在陛下面前唔——」

  話沒說完,下巴被人輕輕往左側勾起來,祁淵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著溫柔的安撫和道不清的思念,卻明顯安撫住了沈珈芙的情緒。

  本來砸在祁淵胸口的拳頭沒有了力道。

  良久,祁淵才鬆開她,抵著她的額頭,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緩聲說:「珈芙,是朕的錯。」

  錯就錯在全然沒料想到沈珈芙肚子裡還能揣個小的,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走了,平白讓她一個人在曲州擔驚受怕這麼久。

  「自然是你的錯,都怪你不給我吃藥!」沈珈芙朝他皺起臉,不安地捏著祁淵的衣裳,雖不安,她的語氣卻極為囂張,仿佛認定了祁淵不會凶她。

  祁淵自然不會凶她,哄著她還來不及,把她的手握進掌中,解釋道:「避子藥你吃不得,那東西有害,難道珈芙不想要一個像你又像朕的孩子嗎?」

  不過這孩子來得是有些早了。

  「不擔心,一切有朕在呢,珈芙只需要每日高高興興的就好,別的事情,朕來解決。」說罷,祁淵碰了碰她的鼻尖。

  沈珈芙愣愣地反應過來,終於點了點頭。

  她看向門外,前廳離後院遠,她聽不見前廳的嚎叫聲,便問祁淵是怎麼處理的。

  「朕給了點教訓,不過畢竟是你的父親,還得問問你的意見。」祁淵的聲音帶著柔情,「你進宮以後,朕封你為貴妃,皇后不會為難你,至於別的嬪妃,你位份比她們高,不用怕她們,若不想應付,不用管什麼規矩,想做什麼就做。」

  「你住在玉芙殿,那兒離朕的御書房和乾安殿都近,朕想你了來得也快,玉芙殿前面就是御花園,有個很大的荷花池,還有宮裡御膳房做的東西,你定然會喜歡吃。」

  「朕叫人傳朕之令,沒有你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你的宮門——當然,朕得除外。」

  「還有你宮中的人,朕從御前撥給你,這下萬無一失了。」

  沈珈芙一句句聽著,瞧上去興致也不是很大。

  「還有你的父親,你想讓他回皇城嗎?」

  沈珈芙清楚,自己的父親最大的心愿就是回皇城做官,如今這看起來遙不可及的心愿可以輕易地被她一句話實現,她卻沒有立馬回答。

  她抬頭望了望祁淵,欲言又止:「我…我父親他,才能……」

  言盡於此,畢竟子女不言父過。

  祁淵自然清楚沈父沒什麼能耐,但知道沈珈芙擔憂母親在曲州受欺負,提議道:「朕賜你母親五品誥命,再著人在她身邊侍奉,這樣可好?」

  沈珈芙有些高興,祁淵也知道她會高興,親了親她的臉,言語間輕念一聲:「終於笑了,好姑娘。」

  沈珈芙便又繃著小臉,收起笑意來,沒好氣地瞪他。

  「珈芙,怎麼夜裡睡不著啊?是不是想朕了?是不是?」祁淵現在想到方瑜在信中寫的沈珈芙每日過得悠閒快樂的話都心裏面不滿得很,怎麼就想他兩天就不想了?他都日日想她。

  沈珈芙被他抱在懷裡,身子陷進溫暖的懷抱,身上還蓋著被子,周身舒坦極了,對祁淵的問話也答得敷衍。

  「別吵我。」三個字,把祁淵的嘴徹底堵住了。

  屋裡靜下來,沈珈芙趴在祁淵懷裡睡得很快,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她夜裡難眠是事實,今日又有些鬧心的事情耗費了許多精力,現在好睡得很。

  祁淵靜靜等著聽她呼吸平緩下來,稍稍給她換了更舒服的姿勢,就在一旁守著她睡覺,看著那張稍瘦了些的小臉,沒忍住心疼地撐在一旁吻一下她的額頭。

  第232章

  番外35

  祁淵看沈珈芙睡覺看了半晌才想起來她現在肚子裡還有個孩子。

  這孩子來得太湊巧了些,也不知是不是來報恩的,都直接省了他接下來的計劃了。

  想到這裡,祁淵伸手覆上沈珈芙的小腹,輕輕摸了摸。

  快要入夜之時沈珈芙才醒,她許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醒來時還有些茫然,睜眼的一瞬發覺自己身邊是抱著她的祁淵。

  祁淵也睡著了,而且似乎還打算繼續睡下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想到他先前說是連夜騎馬趕回的曲州,她仔細看了看祁淵的眉眼,似乎看出了上面的疲憊。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沈珈芙悄聲起身,拉開床簾,愣了一下——祁淵怎麼又把她帶鶴山別院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呢?

  把簾帳給他合上,沈珈芙自己穿好衣裳去了外面。

  她有些餓了。

  正好剛出了裡屋就看見錦書錦柔迎了過來:「姑娘可是餓了?膳房那邊做了烏雞參湯,娘娘喝了補身子的。」

  眼看著沈珈芙一個人出來,陛下還在裡面沒動靜,宮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不該去叫陛下起身,如今劉公公還沒跟來,她們便看向沈珈芙。

  奈何沈珈芙喝著雞湯,全然沒記起來這事。

  方瑜上去提了一嘴:「娘娘,可要叫陛下起身了?」

  沈珈芙搖搖頭:「他不是說一路趕過來的嗎?那就讓他睡吧,陛下勞累,是該好好休息了。」

  「是,娘娘。」方瑜應聲退下,當真也沒叫人去屋裡。

  用過膳後,沈珈芙在外院轉了轉,瞧了下她剛種下去沒多久的花。

  曲州不比皇城冬日嚴寒,這些花種入了土,若是能挺過冬日,來年許是就能開花了。

  只是那個時候沈珈芙都不在這兒了,也自然看不見。

  她往鞦韆上坐,安安穩穩的沒敢亂晃,罷了又覺得不穩當,還是起來了,又往別處走走,這麼走走停停的最後還是回了後院。

  祁淵還在睡呢。

  怎麼比她還能睡。

  沈珈芙暗地裡嘀咕著,進了屋。

  祁淵半夜醒了一回,簾帳內漆黑一片,只能聽見平緩的呼吸聲,沈珈芙在他身邊睡得正熟。

  他伸手把人抱進懷裡小心護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掀開帘子起身,披上外袍去了外面。

  方瑜正守在門口,瞧見他出來,彎身壓低聲音行了一禮。

  「她中途醒了嗎,吃過東西沒有。」祁淵問的自然是沈珈芙,他睡得熟,也不知道沈珈芙有沒有醒過。

  好在方瑜應了聲是:「娘娘入夜前醒過一回,用過了晚膳便去外院走了走,回來以後在外廳看了看書就又睡下了。」

  「沒問什麼?」祁淵又問。

  方瑜搖頭說沒有。

  祁淵微微頷首,想到什麼,去了書房。

  第二日,一封信正往皇宮壽康宮送去。

  沈珈芙昨夜睡得多了,今日起的也早,帳中雖然昏暗,但也已是清晨了。

  她翻了個身,腦袋被摸了摸,隨即抬起頭,看見祁淵的臉。

  許是她眼中的驚詫過甚,祁淵一時間有些好笑:「怎麼,珈芙這就把朕忘了?」

  昨日之事浮現在腦海中,沈珈芙記起來了。

  「陛下醒了怎麼不起來?」沈珈芙皺著眉頭。

  「朕想多看看你,誰叫這一別半月,朕甚是思念珈芙。」祁淵說這些話毫不臉紅,大清早的反倒是沈珈芙被逗得面上薄紅。

  「朕聽聞珈芙夜不能寐啊,怎麼昨日在朕懷裡睡這麼好?」祁淵揉了揉她的亂發,別有用心地問出這句話。

  沈珈芙毫不上當,就是不說想他。

  她看看床帳,又看看祁淵,忽地從他懷裡逃脫,拉開了床帳,費力道:「該,起來了。」

  腰上橫亘著一隻手臂,輕而易舉地把她摟回來。

  「好了好了,抱一會兒就放你下去。」

  祁淵說到做到,抱了她一會兒就和沈珈芙一起起身了。

  秋日的天雖然轉涼,前些日子又時常下雨,但天光卻明亮,若是能出太陽就好了。

  「等哪日出太陽了朕帶你去城外玩一玩可好?」先前方瑜就說要沈珈芙去城外散散心,怕她因為陛下的離開而心裡發悶,可沈珈芙壓根不打算去。

  現在再聽祁淵提起,她看了看天,輕輕點了下腦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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