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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死凱勒,是詹姆斯這番陰謀的副產品,因為凱勒始終和他作對,而且還懷疑他和石田章逃走一事有關,所以詹姆斯必須要除掉這個麻煩。當然,詹姆斯的方法很巧妙,借刀殺人,將罪名扣在了當時的‘石田章’的頭上。他首先在博客上用石田章的口吻向自己發出了威脅,這樣一來,將‘危險’引向自己的同時也就讓我們忽略了對凱勒安全的關注,而且也間接地為自己排除了嫌疑。”

  “但是,如果當時張警長沒有提醒詹姆斯那一幕,詹姆斯豈不是也要衝進去?那不就成作繭自縛了嗎?”助手問道。

  馬凱淡淡一笑,“我猜想,即便當時沒有張廣文的提醒,詹姆斯也會有預案,比如說他會突然‘想’到‘石田章的目的是自己’,再或者,最簡單的就是跑慢幾步就是了,誰也不會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更何況以凱勒的年富力強和破案的心切,跑在詹姆斯前面是任何人都會覺得正常的。只要凱勒先衝進房間,炸彈就會炸響,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只是凱勒除了臨死前說的那句話以外,在去北京之前還和我見了一次面,請我調查石田章逃跑一事。恰恰這個時候凱勒身亡,這讓我感覺裡面可能另有隱情。於是我就開始了對石田章逃跑一案的調查。”

  “結果,你發現了預先挖好的一個土坑,而且在當時搜查的時候,詹姆斯的警車恰恰停在土坑上面,從而幫助石田章逃跑成功。”見馬凱說得有點口乾舌燥,費丹給馬傷員遞了一杯水,同時也替他說了幾句。

  馬凱將水一飲而盡,繼續侃侃而談:“於是,在這個時候我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詹姆斯和張廣文身上。因為當時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我還不能確定罪魁禍首是他們兩人中的哪一個,因為張廣文作為司機可以操控車,而詹姆斯作為警長,也可以讓張廣文將車停在那裡。這個問題沒法證實,因為兩人之中必有一人是真兇,而無論用怎麼巧妙的方法去問,都會讓其中一個起疑心。所以,我只有暗中觀察他們兩個人的表現,於是便悄悄去了巴黎。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巴黎慘案和布朗熱教授被殺。

  當布朗熱教授被殺之後,我一度將目標鎖定在詹姆斯身上,但是當發現了石田章的牙結石的時候,詹姆斯的做法又讓我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於是你就掉轉槍口對準了我?”張廣文笑問。

  馬凱哈哈大笑,“沒辦法啊,當時的目標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呵。”

  笑完,馬凱正色道:“當我盯向張廣文的時候,慕尼黑慘案發生了,也正是因為慕尼黑的事件,讓我將張廣文的嫌疑去掉。原因就是當卡恩警長和米歇爾警長即將衝進房間的一霎那,張廣文阻攔了他們。

  他的這個做法讓我思忖良久,因為張廣文仍是真兇,他只是在利用這個機會洗刷自己的嫌疑。但是這又不大符合常理,因為按照常理,真兇的目的是想一個人獨攬擒獲天使先生的功勞,這樣才更加出名,而利用這個機會殺死其餘的競爭者,豈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張廣文只要稍慢一步衝進房間,就可以借天使先生之手除掉卡恩警長等人,他何必要阻攔呢?

  也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對詹姆斯重又產生懷疑。雖然他在‘牙結石’的做法上無懈可擊,但是這會不會是他故意為之呢?

  詹姆斯的最終目的是想用天使先生的連環恐怖襲擊作為自己名利雙收的工具,那麼最後他就要親手破獲此案,這樣才能達到目的。而如果石田章的真相不被揭開,詹姆斯最後即便擊斃了天使先生,也無法解釋石田章的真相,所以他必須要用這個機會來親手揭開牙結石的秘密,讓天使先生暴露出來,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如此一來,詹姆斯不但能洗刷掉自己的嫌疑,而且還能立上大功一件,可謂是一舉兩得。

  此外,對凱勒調查自己心知肚明的詹姆斯,很可能發現了凱勒曾找過我。而我在第一起案件中的表現也很可能讓他忌憚,我猜想,詹姆斯也一定在琢磨我——琢磨我是不是發現了幫助石田章逃跑的證據。這就像兩個高手在對弈,想的都是對方的下一步棋,而詹姆斯也很可能想到我暗中監視他的這步棋,於是他將計就計、在我面前揭開牙結石的秘密,這樣也能把我的注意力引到張廣文的身上。

  當然,這些在當時都只是猜測,我只是有些不信——一個從警多年的警長,怎麼發現不了房間裡有人在窺探?

  我的這些懷疑在我取得了葉麗一案的資料,並且發現了天使先生對於‘A18’這個數字的偏愛以後得到了證實。因為我從調查航班記錄得知,天使先生在布朗熱教授被殺之前就乘坐航班前往了H市。那麼,殺死布朗熱教授的只能有兩個人:詹姆斯警長或者是張廣文。而那個晚上張廣文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據!”

  “這麼說,當我們到達H市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真相了。”米歇爾點頭稱讚道。

  “但那個時候我的這一切推斷都只是基於猜測,詹姆斯把一切作案痕跡都消除得一乾二淨——那個土坑裡沒有石田章的任何殘留物、殺死布朗熱的現場沒有任何證據、其餘的案子都是天使先生作的,我們並沒有任何證據來指正詹姆斯。於是,我只有採取引蛇出洞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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