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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呼喚許卓柒聽到了,運動女孩笑得燦爛,與家人揮手,最後拍拍胸脯,和毛蛋比了個心。

  毛蛋嘴巴封嚴,蹭蹭屁股,也給許卓柒比了個大心。

  運動員就位,槍響前的幾秒最激動人心。

  裁判走上發令台,眾人屏息。

  「砰」的一聲。

  許卓柒如同離弦的箭,第一個衝出去。三號跑道的選手實力很強,迅速追上,目前位居第一。

  極短的時間,緊張的心拉扯著繃緊的弦。

  作為觀眾,他們只能用盡全力呼喊:「柒柒加油!許卓柒加油啊!」

  最後五米,差距縮短,許卓柒衝上來,與三號跑道選手同時突破終點線。

  肉眼已難分辨,只能等待官方結果。眾人緊盯屏幕,手心捏著汗。

  大約半分鐘,電子大屏上,許卓柒的名字出現在第一位,比第二名的選手快了0.01秒。

  簡初詞熱淚盈眶,看賽場激動的柒柒,看姐姐和妹妹擁抱尖叫,看邱遠歡呼吹口哨,看周政業和周澄驍熱烈鼓掌,看哥哥嫂子豎起大拇指說「真棒」,再看……

  簡初詞愣住,和周政業對視:「毛蛋呢?」

  「哇哈哈哈飛人柒太棒啦!」

  「飛人柒,她是飛人柒,他是我爸爸的外甥女,是我姐!飛人柒是我姐姐!」

  一眼沒看住,毛蛋躥到了離內場最近的圍欄。他裹著黑披風,頭頂黑色圓帽,扯著嗓子喊:「我姐姐是第一名,她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

  過於特殊的外形,外加飆了一路歌的大嗓門,毛蛋瞬間成為全場中心。

  體育場四塊電子屏幕,一塊拍許卓柒,一塊拍亞軍和季軍,另一塊拉了近景,全拍毛蛋。

  簡初詞也不明白,一場全運會,怎麼能對一顆蛋如此包容。還沒來得及拉人,工作人員已經把毛蛋放進了場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全副武裝,倒騰著小短腿,對許卓柒飛奔而來的蛋。

  隨著許卓柒和毛蛋的拉近,簡初詞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人聲鼎沸,眾目睽睽下,毛蛋當場變身。

  披風和帽子丟到一邊,紅紅火火的蛋閃現,觀眾席沸騰起來。

  「哇啊啊啊哪吒!」

  「長成哪吒的蛋!」

  「機器人嗎?他好可愛!」

  「這誰家孩子,想偷回來!」

  顯眼包遇到了顯眼包,絕不會錯過任何展現的機會。

  毛蛋和許卓柒擁抱完,對著鏡頭筆芯擺pose。很快引來了其他運動員,一個、兩個三個,到最後,成為一場賽後合家歡。

  簡初詞收回目光,轉看身邊的男人。

  周政業像是早有預科,雲淡風輕掏出手機,拍下了他和柒柒的照片。

  簡初詞翻開畫本,描繪著會飛的柒柒和火熱的蛋。紅紅火火的小哪吒,很適合今天。

  毛蛋白天玩瘋了,回家又悶浴室倆小時,和毛球玩了好幾場水世界大戰,又躺床上給簡初詞講了半天故事,總算睡下了。

  毛蛋肚子上貼充電頭,抱著毛絨兔子打呼嚕。毛球也累了,蜷著身體,貼在毛蛋身邊。

  舒服的溫度,也是小貓的偏愛。

  簡初詞展開被子幫毛蛋蓋上,否則有一定概率著涼。雖不像人類會鬧肚子,但也有持續一到三天的疼痛感。

  簡初詞覺得這個設計不好,曾讓周政業刪去。周政業執意留下,給出的理由是,有弱點,才像真正的人。

  回到主臥,臥室亮著燈。

  簡初詞挑開被子,靠近周政業:「怎麼還沒睡?」

  「等你。」周政業抱他,「今天比平時晚半個小時。」

  「他今天太興奮了,非要給我講故事。」

  「可他占用了我的時間。」

  簡初詞圈住他的脖子:「小氣鬼。」

  周政業貼過來吻他,「你還給他們畫畫,毛蛋畫,毛球也畫。」

  「亂說,給你畫的最多。」

  「我只畫紙上,他們還在身上。。」

  「可是他們……」

  簡初詞反應了一下,收住口,改了話,指尖在他鎖骨摩擦,「周工要試試嗎?」

  「什麼?」

  「人體彩繪。」

  第28章 彩繪下半段【。

  畫室內, 周政業獨自靠在沙發。

  沒多久,簡初詞端著托盤過來,一盤草莓和溫水, 一盤顏料和畫筆。

  簡初詞擺好盤子又去關門, 並反鎖。

  周政業:「毛蛋不會醒。」

  「……」

  簡初詞知道, 但還是鎖了。

  起初,周政業為毛蛋設置了波動睡眠系統, 當面臨悲傷、恐懼、興奮等情緒時, 睡眠會受到影響, 嚴重時會在半夜醒來。

  三個月前,毛蛋看了部恐怖片, 半夜失眠, 哼哼唧唧鑽進了主臥。簡初詞把他叫上床,又抱又哄, 裹進了被窩。

  至此, 毛蛋嘗到了甜頭,每晚洗得乾乾淨淨, 準時鑽進夫夫倆的被窩。有時倆人忙睡得晚,等回到房間, 毛蛋早已四仰八叉,在床中央打起了呼嚕。

  再到後面,毛蛋光明正大搬進主臥, 兔子玩偶不摟,非要抱簡初詞,美其名曰給簡寶貝暖身體。

  周政業縱容了一段時間, 直至系統升級,毛蛋不再吵著過來, 乖乖睡在次臥,從此一覺到天亮,狂風暴雨都不醒。

  繪畫工具準備完畢,簡初詞潤濕勾線筆。

  周政業掃向顏料盤:「好像和毛蛋用的不一樣?」

  簡初詞調配顏色:「嗯,這個是食用色素。」

  周政業:「食用?」

  「家裡沒有人體彩繪顏料,毛蛋用的那款雖然也無毒,但在皮膚很難清洗。恰好家裡有食用色素,我感覺這種好一點。」

  簡初詞強調:「只是這樣,你別亂想。」

  「我隨口一提,沒亂想。」周政業捏捏他的耳垂,「但簡老師,你這裡紅了。」

  「我就是有點熱。」簡初詞把人按下去,「躺好,準備畫了。」

  「簡老師,我衣服還沒脫。」

  「……知道,你急什麼。」

  「沒急。」周政業躺進沙發里,「但你好像比較緊張。」

  「……」

  確定某人是故意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簡初詞半刻沒猶豫,分秒將上衣脫光,把燈開到最亮。

  人形「畫紙」準備完畢,簡初詞握著勾線筆,繼續構思。

  「褲子不脫?」周政業說,「只畫上半身?」

  「…………」

  簡初詞:「我還想早點睡。」

  畫滿全身,今晚都不用睡了。

  周政業有點遺憾似的,回了個「嗯」。

  簡初詞:「想讓我畫什麼?」

  「你喜歡什麼,就畫什麼。」

  沒考慮太久,簡初詞握緊畫筆,靠近腹肌。

  筆還沒落下,手腕被周政業握住,放到胸口:「在這裡畫。」

  在哪都一樣,周政業胸口和腹部的皮膚質感差不多,簡初詞重新下筆。

  人工色素質地偏稀,為了易清洗,簡初詞色調得很淡,身體壓著他的手臂。

  彩繪開頭並不順利,額頭有周政業的呼吸,眼神也不放人,帶著火星似的,一波又一波掃過來。

  簡初詞剛進入狀態,又不想停筆,提醒了一句:「要畫很久,可以睡會兒。」

  「不困。」

  簡初詞:「可以吃草莓。」

  「不吃。」

  簡初詞:「那你別老看我。」

  「就看。」

  「……」

  勸不動的人,簡初詞沒再廢口舌。好在他調節能力強,一旦徹底進入狀態,外界對他的影響幾乎為零。

  沒多久,獅子初見雛形,在胸口。活靈活現。

  周政業保持不動,能用的地方只有眼睛。沉迷他認真的狀態、投入的表情,欣賞他……

  嘶……

  周政業身子微抖,低頭。

  柔軟筆尖掃在左胸的圓點,剛塗一小半。

  「別動。」簡初詞按住肩膀,「正在畫眼睛。」

  這個區域難免敏。感,周政業側頭不看,強忍著急躁。

  沒多久,右側傳來同樣的感覺,忍耐力到達極限,周政業握住他的手腕:「故意的?」

  簡初詞看似有理有據:「眼睛是靈魂,必須認真畫。」

  但眼睛為什麼要畫在這兩邊。

  「行。」周政業鬆開手腕,反手勾腰,把人撈到了腿上,「在這兒畫,離得進,看得清楚。」

  某人看似善解人意,卻把急躁過渡到了簡初詞身上。他表面坐的是腿,實際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簡初詞如坐針氈。

  「有點硌。」簡初詞蹭了蹭,「我還是坐回去吧。」

  周政業箍緊人,要挾似的:「再蹭,只會更硌。」

  「……」

  簡初詞反抗了幾次,都被周政業抱回去,強行按在原位。

  畫了半個多小時,獅子終於完成。

  報復心作祟,簡初詞說:「我能在別的地方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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