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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們快走吧。」

  洛薄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她們兩人的對話,眼睛滴溜溜地轉。

  見她們走遠,洛薄離開那個坑,站了出來。

  洛薄摸摸肚子,剛剛吃得那一顆油麥菜滋味是不錯,可這沒種幾顆,若今日多吃一顆豈不是明日就要少吃一顆了?

  所以,洛薄決定去後廚看看。

  他飛快跑到後廚,一眼就看見了灶台上那放著的一疊甜點。

  他三兩下就把糕點吃完了,將剩餘的碎屑抹在不知何時進來的野貓身上。這下子,誰也不知道是自己吃的糕點了。

  洛薄不知道,在不遠處的苟家三人正偷著笑呢。

  他們是犬,怎麼會聞不出來洛薄的味道。

  既然洛薄吃飽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由傅若寒自己解決吧。

  一人一妖,他們自然是幫著妖的。

  傅若寒回來已經是子時了,他回到府中的第一眼便是問:「小兔今日出現了嗎?」

  苟叔:「少爺今日沒有出現。」

  傅若寒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甚,連一貫假模假樣的笑也盡數消失了。

  「洗漱……」

  苟叔的話沒說完,傅若寒搖搖頭,「我今日就在書房睡吧,我在房裡,小兔肯定不會在床上睡的。」

  苟叔立馬去準備熱水。

  他嘴裡還嘀咕著,這兩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啊。

  第59章 成為公公是要失去一些東……

  書房屏風後煙霧繚繞, 傅若寒脫下外袍。

  一排排的書籍中出現了一雙閃著螢光的眼睛。

  洛薄盯著傅若寒看了許久,心裡頭的黑水一直冒泡。

  傅若寒若有所感,他轉過頭, 一本書啪嗒掉在地板上。

  「小兔?」

  他抬起頭, 書架上空空如也。

  忽然,一片衣衫往傅若寒的臉上撲,他還沒反應過來,放在屏風上的衣袍已經濕了。

  傅若寒並未生氣, 反倒笑了。

  洛薄還出現, 說明事情也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若是能和洛薄說上話, 那他就能說清一切, 兩人之間也不會再有間隙。

  衣衫濕了, 傅若寒沒有叫苟叔重新拿一件衣服,而是就著濕透了的外衫, 穿在身上。

  他的發尾濕噠噠地落在肩頭, 裡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軀上。

  還未走到門口,傅若寒咳嗽了兩聲。

  洛薄的耳朵一抖,目光炯炯地盯著傅若寒看。

  他的耳朵通紅, 這濕透的衣衫讓他覺得渴極了。

  「最近有些冷了。」說完, 傅若寒又咳嗽了幾聲。

  門外的苟叔聽見了響動, 敲門。

  「大少爺, 您沒事吧?」

  苟叔動動耳朵, 聽到裡面有細碎的動靜, 可遲遲聽不到傅若寒的回話。他連忙開門,「老爺,您的衣裳怎麼濕了?」

  他立馬叫苟小妹重新拿了一件外袍來。

  傅若寒換好衣服, 在暗處的洛薄失落地眨眨眼睛。

  「沒事。」傅若寒眨眨眼睛,「不過是外袍濕了而已。」

  這可不是單單濕了外袍啊,苟叔摸著這濕透的衣裳。若把這衣衫他對著窗邊好看的蘭花扭一下,說不定今日不用澆水了。

  ……

  傅若寒以為自己今日這一招可以將洛薄逼出來。

  可到了明日清晨,不知哪裡來的野貓正「老吳——」地叫喚,可依舊見不到洛薄的人影。

  傅若寒穿戴整齊,低眉垂目,僵硬咀嚼。

  他開始厭惡那些人,若他可以站的再高一點,就不用如此委婉拒絕,不至於將那些人把洛薄從自己的身邊逼走。

  或許,他應該同意齊王的橄欖枝。

  吃得差不多了,傅若寒起身,準備去上早朝。

  他讓苟叔不要把那一盤切好的水果和糕點收走。

  「好的。」苟叔的目光從牆邊的野貓上收回。

  等他們都走後,洛薄跳上野貓的後背。

  「小咪。」洛薄跳上桌子,「我們一起吃。」

  貓咪叫了一聲。

  一兔一貓很快解決了桌子上的甜點。不過,今日洛薄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干。他還一直記掛著他在院子裡種的一小圈青菜,洛薄騎上了小咪的後背,讓小咪帶著他去那塊地。

  洛薄剛到,便吹了兩聲口哨。

  池塘里的錦鯉立馬跳了出來,用尾巴將池水扇到那幾顆青菜上。

  等它們澆完水,洛薄掏出不知從哪裡搜刮來的魚食,往池面上一撒,作為報酬。

  瞧,洛薄沒了人類也依舊逍遙快活,就是他這幾日不能去苗圃看看了。

  左右不過是晚幾日,等他教訓了傅若寒之後去也不遲。

  不過現在——

  「小咪,我們先去醫館。」他忍不住摸摸小貓腦袋,「今晚我偷雞腿給你吃。」

  「喵。」

  小咪把洛薄送到了醫館後面的巷子裡,他觀察左右,發現四下無人,便化作了人身跑到了醫館。

  「你好,想抓什麼藥?」王霄正蒙著頭幹活,沒聽到對面的人有什麼動靜,他抬起頭,洛薄戴著面巾,直勾勾地看著他。

  這模樣怎麼看怎麼熟悉。

  「洛……」

  「噓——」洛薄將食指放在嘴巴中間,「小點聲。」

  「怎麼了?莫非是傅若寒要休了你?」王霄緊皺眉頭,「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洛薄驚呼,「連你都知道傅若寒棄養了?」

  王霄聽著棄養這個詞,怎麼聽怎麼怪異。

  洛薄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他輕輕捶了捶桌子,「竟然連你也知道了,看來我要馬上回去仙湖山。」

  「等等。」王霄叫住了洛薄,「說不定是誤會。」

  「我們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說到這,王霄壓低聲音說:「聽說最近京都動盪,說不定和這個也有關係。」

  「怎麼打聽?」

  「那還不簡單。」老大夫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們的跟前,「哪裡人多,便去哪裡問。」

  ……

  王霄和洛薄兩人又來到了德春樓。

  這次他們又又又來了,洛薄和王霄兩人書生打扮,給了說書人一兩銀子。

  這一兩銀子還是洛薄友情贊助的。

  「就聽他說嗎?」洛薄把脖子伸到王霄旁邊問。

  「就聽他說,說書人說的內容可能有點誇張,可說不定是真的。」

  「咳咳。」說書人說完了這一則故事,將自己手邊的茶一飲而盡,他潤潤喉,「接下來,我要說這前三甲。」

  「這前三甲個頂個的好,個頂個的帥。不過說這從中翹楚,有人覺得是探花郎,有人說是狀元郎。自從皇上賜了官位,這幾位郎君的門前日日有人來,門檻都要踏破了。除了探花郎,其他兩人大門禁閉。」

  「狀元郎無心於情愛,榜眼則是已有一位夫郎,兩人恩愛非常。聽說榜眼夫郎善妒,不與他人分享……」

  ……

  洛薄忽然歪著腦袋,看向王霄,「這是你讓他這麼說的嗎?」

  王霄也格外尷尬,沒想到這說書人竟還添油加醋。

  王霄:「這可不是我讓他說的,許是他添油加醋,我再也不來聽書了。」

  他立馬撇清關係,試圖挽救一下和洛薄的友誼。

  「見過榜眼夫郎的人道說,那夫郎似小兔。」

  他的話語停頓,目光巡視,忽然指著洛薄說:「就似公子這樣,圓杏眼,上薄唇。」

  「這……」那說書人忽然不說了,所有人直愣愣地看著他的身後。

  洛薄察覺到不對勁,他總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涼快。

  忽然,他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他的背後。

  傅若寒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他的雙眼淚眼婆娑,眼角泛紅。路過大姐看到他的這副模樣都為之頓足。

  洛薄突然感受到所有人看向他好奇的目光,他難得覺得有些害羞。

  「阿——阿寒!」洛薄站起身,泛紅著臉拉著傅若寒的手就要往外走。

  王霄也掩護著洛薄,將兩人送出樓里。

  傅若寒的眼珠子往苟叔的方向轉了一圈,苟叔立即明白了傅若寒的用意,為王霄和洛薄買單。

  他們來時也匆匆,去也匆匆。剛剛發生的插曲很快就被聽客拋在了腦後。

  但洛薄羞得臉都發燥。

  他不知為何,看到傅若寒如此模樣,總覺得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令人害羞的話,或許也是因為洛薄那麼大的一隻兔被抓到了,氣羞了。

  「小兔。」

  洛薄不聽,想要在傅若寒的手底下溜走。

  還未等他爬上了車窗,就被傅若寒抱住,兩隻手被迫往上舉,呈現投降姿態。

  「你!趁虛而入!」

  可惡的阿寒,竟然在一隻兔子最脆弱的時候讓自己投降。

  「明日就是宴席了,若是你不來,那這宴席辦著還有什麼意思?」

  「那你就和他們辦去罷!」

  傅若寒忍不住笑出聲,「若不開心,把他們都趕出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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