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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之前他們相處的方式,這一波肯定又要撒狗糧了,雲長歲笑著把吃飽喝足的加加抱在懷裡,摸頭哄睡。

  順便看看雲肆渡正大光明炫耀的樣子。

  但在戎遣問完問題好長時間,他們都沒有聽到雲肆渡回答,除了戎遣,其他兩人都有些意外疑惑。

  雲肆渡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被熱茶染紅的指尖輕點著,漂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

  他抬眸看向戎遣,嘟囔了一句,像是在撒嬌,「戎哥哥,這個問題很無聊,可不可以換個問題啊?」

  可這一次,他並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戎遣依舊在笑著,很遺憾也很溫柔地拒絕了他,「不可以哦,渡渡,這是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

  邢虔在旁邊瞪大了眼睛:哇,甜侶也要變成怨偶了嗎?

  雲肆渡像是愣了一下,清澈的寶藍色眸子泛起清淺的波瀾,搭在一旁的指節微蜷。

  隨即,在戎遣的目光中,他沒有任何猶豫地說:「有。」

  「是什麼?」戎遣看著對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裡一片濃稠,映出一個被他視線鎖定的雲肆渡。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戎哥哥。」

  雲肆渡撐著下巴,朝他笑得眉眼彎彎,「你得再贏一局才可以。」

  雲長歲隱約察覺氣氛不對,想開口說些什麼緩和一下,卻被旁邊的邢虔不動聲色地制止了。

  有些事,不是他們能摻和的。

  戎遣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收回視線,「也是,那我們繼續吧。」

  第158章 怕你不跟我回家

  遊戲繼續,但戎遣沒有再贏過,這個問題就被擱置了。

  又玩了一會,看時間不早了,兩人起身辭別。

  走之前,雲肆渡把雲長歲拉到一邊,單獨說了幾句話。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話,無非就是讓他照顧好自己,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很快就能讓他的身體恢復。

  雲長歲說自己不著急,他會一直等著雲肆渡的,等他回來。

  只是在最後的時候,雲肆渡告訴他,「這一段時間就不要到處跑了,在家裡陪著爸媽,安心等我回來看你們就好。」

  雲長歲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但他只是點頭答應,並沒有多問什麼,「放心,你做自己的事,不必擔心我們。」

  雲肆渡笑了笑,轉身和戎遣一起出了門,跟雲長歲兩人告別後上了車,雲肆渡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

  他以為戎遣沒有第一時間跟他提,是想跟之前一樣刻意忽略這件事,雲肆渡也就沒有多在意。

  沒想到戎遣會突然提起,還用這樣的方式試探他。

  說實話,雲肆渡有些生氣。

  但看戎遣身上那些又甜又澀的情緒雜糅在一起,比他還糾結,雲肆渡又不知道該生什麼氣了。

  甚至還有點不合時宜的心疼和不忍。

  但現在可不是他該心軟的時候,他不能干擾戎遣原有的判斷。

  兩人心裡都揣著事,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車廂里一片寂靜和沉默。

  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多餘的壓抑,對方都是自己放在心底最柔軟地方的人,就算再重的懷疑,也會被擔憂和關心掩蓋。

  雲肆渡靠在座椅上,偏頭看著窗外倒退的樹木,路燈的光在他眼底明明滅滅。

  車開得很平穩,每到一個紅燈,雲肆渡就能感覺到旁邊掃過來的視線,以為隱藏得很好,其實每次都能被他捕捉。

  雲肆渡在心底無奈嘆了一口氣,靠在一旁閉上了眼睛,原本只是想讓某個彆扭的傢伙能正大光明地看,沒想到後面真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家裡臥室的床上,戎遣坐在床邊盯著他看,漆黑的眸子裡帶著點執拗。

  「不睡覺,在這裡看著我做什麼?」雲肆渡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剛坐起身就被戎遣抱住了腰身,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鑽進他的頸間。

  「好癢,你到底怎麼了呀?」雲肆渡被戎遣的動作弄得有點癢,想把他推開一點,就聽見男人在他頸間悶悶地出聲。

  「渡渡,我好怕。」聽起來好委屈呢,還帶著微不可察的緊張。

  雲肆渡有些哭笑不得,但見他這委屈真心實意,不禁抬手摸了摸在肩膀上蹭著的腦袋,輕聲問:「你怕什麼?」

  問題是你問的,該怕的難道不是我嗎?

  戎遣就把他往懷裡攬了攬,有力的手臂箍在腰間,久久不願鬆開,「我怕你一生氣,就不跟我回家了。」

  戎遣不得不承認,當他頭腦發熱問出那個問題之後,緊隨其後就是怕真的得到答案的慌張,同時開始擔憂要是雲肆渡不跟他回家了怎麼辦。

  直到把雲肆渡抱回來,放在他們日夜依偎的床上,戎遣才放下心來。

  雲肆渡輕笑一聲,理所應當地說道:「為什麼不回家,這裡也是我家,真把我惹生氣了,也是你走。」

  戎遣點了點頭,「嗯,我走,渡渡不走。」

  第159章 我不是還在嗎

  雲肆渡垂下眸,昏暗的燈光下,寶藍色眸子深處的情緒讓人難以看懂。

  他伸出拇指按在戎遣的喉結上,曖昧地摩挲兩下,偏頭咬上了戎遣的耳垂。

  「戎哥哥。」

  不知是什麼時候,雲肆渡在戎遣面前裝乖示弱的時間越來越少,看著他的目光也不再只有單純依賴,而是多了跟他如出一轍的深沉占有。

  可這些戎遣是看不到的,在所有真相被攤開之前,雲肆渡不會把自己真實可怕的一面暴露出來。

  雲肆渡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他的阿遣最後逃離的機會,如果他抓不住的話,那就要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了。

  雲肆渡不是什麼好人,他耐心地給自己的愛人編織囚籠,卻要對方自己走進來。

  戎遣呼吸粗重了一瞬,衣物里的身體肌膚變得燙起來,按在雲肆渡腰上的手掌不斷升溫,惹得那截柔韌纖腰輕微顫抖,想要躲開。

  可戎遣不准他躲開,整條手臂都圈了上去。

  雲肆渡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把人推開。

  下一秒,困在腰間的手臂卻離開了,他呼出一口氣,身前卻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

  戎遣原本是屈膝跪在床上,這會整個人都到了床上,炙熱的掌心按在雲肆渡的胸口,稍稍用力。

  雲肆渡被推倒在床上,陷進柔軟的被褥里發出一聲驚呼,一頭銀白長發散落在身側。

  眼睛裡的深色頓時被撞碎,只剩下誘人的不知所措,像一隻無意間闖入陷阱的麋鹿,慌亂而可憐。

  而戎遣,就是那個唯一可以拯救他的獵人。

  他低頭吻住脆弱無助的獵物,用最溫柔的動作將人安撫,然後慢慢俘獲,在對方卸下防備時,就會發覺早已逃不開了。

  「渡渡,不要離開我。」

  炙熱的唇碾磨著,低沉的聲音從疾風驟雨的吻縫隙中泄露,他總是這樣說,不安又不厭其煩地強調。

  在每次察覺到雲肆渡有事瞞著他之後。

  戎遣不會逼問些什麼,連旁敲側擊都沒有,總是把他攬進懷裡,一點點用體溫將雲肆渡捂暖,確保雲肆渡不會因為傷心而離他而去。

  他在自己能承擔和解決的最大責任和麻煩中,包容雲肆渡的謊言,他相信雲肆渡同樣不捨得他陷入不堪的境地,所以無條件將他擁入懷中。

  而事實證明,雲肆渡也確實捨不得傷他。

  每次擁抱時,雲肆渡就會收斂所有尖刺,也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無害又柔軟地陷入進他的懷抱里。

  雲肆渡被他吻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反抗和羞惱,儘管跟小獸掙扎一樣沒什麼用處。

  直到雲肆渡感覺自己的嘴唇被親得紅腫,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戎遣才放開了他,卻不停地湊在他的頸間輕輕啄吻,極盡纏綿。

  「渡渡,為什麼不說話?」

  他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讓他可以短暫心安的答案,儘管那可能也是假的。

  但戎遣願意去相信,無論結果是怎麼樣的。

  可雲肆渡從來不會給戎遣妄想,在這件事上更不會,因為他的囚籠從來都不是為了囚鎖他的愛人,而是為了保護。

  他會說善意的謊言,是因為他有把握能讓戎遣不受到傷害,但他現在沒有。

  雲肆渡只是說:「怎麼了,突然這樣,我不是還在嗎?」

  懶懶散散的,帶著笑意,仿佛無理取鬧的那個不是他,而是戎遣。

  戎遣看出了他的逃避和敷衍,沉著眼眸咬重了一些,在雲肆渡「嘶」了一口冷氣後,又連忙輕輕舔了舔。

  像是不小心傷到主人,又急著討好的大型犬,讓人不忍心呵斥他。

  「對……」

  戎遣很心疼很後悔,他想道歉,可雲肆渡手指按上了他的唇,沒有再讓他開口。

  「不用道歉。」

  雲肆渡抬頭在他唇角啄吻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就那麼專注地看著他,仿佛戎遣做錯什麼都能包容他,「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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