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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生琅抬了一下手,很快便有人出了大殿,去跟親衛隊長交涉。

  不一會,親衛隊長便親自去提人了。

  白殷單手撐著下巴靠在那,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們找到兇手的話,皇太子殿下要如何處置?」

  蘇生琅依舊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樣,嚴肅又不失溫和地說道:「這樣的人嚴重破壞兩洲友好邦交,當然是交給執行大廈全權處置,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白殷笑了笑,又問:「無論是誰都沒關係嗎?」

  蘇生琅沒有任何猶豫,「不管是誰,都將悉聽尊便,我不會包庇。」

  昨天抓的可疑人物很快被帶了上來,打眼一看有四、五個人,穿著皇宮侍者的衣服,而且皆是一副惶恐驚懼的樣子。

  看起來都像是藏了事的。

  唐之河從箱子裡拎出來一個儀器放在搬來用於審訊的長桌上,一臉躍躍欲試,「我把改良版的測謊儀也帶過來了,正好可以試試效果怎麼樣。」

  「我來吧。」

  他剛準備在長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唐之河轉頭,就見雲肆渡笑眯眯地走過來,從善如流地在椅子上坐下。

  「畢竟有些時候,人是連機器都能瞞過的。」

  唐之河:?

  雲小少爺什麼時候還學了刑訊?

  他轉頭去看戎遣,卻發現後者很是縱容,漆黑的眸底全是無奈和寵溺。

  唐之河還想掙扎一下,「這個儀器我研究了好久,絕對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雲肆渡就抬手放在儀器上,面不改色地說道:「我不喜歡戎哥哥。」

  唐之河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動的儀錶盤,滿臉震驚:「真……真話!」

  戎遣:「……」

  第146章 這是假話

  戎部長表示很無奈,但又捨不得凶他,只好不輕不重喊了一句,「渡渡。」

  雲肆渡朝他彎了彎漂亮的眼睛,然後對唐之河說道:「不好意思,這是假話哦,你的儀器不太準。」

  唐之河:「……」

  單身狗的命也是命。

  不過經由這麼一打岔,唐之河確實有點懷疑他這個儀器的準確性了,再加上指揮官和明總部長都沒有說什麼,他也只好退到一邊。

  說不定雲小少爺真就擅長這一方面呢。

  「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雲肆渡端坐在椅子上,一頭銀白長發垂落在身後,神情嚴肅、眸光沉冷,頗有審訊官公正嚴明的風範。

  「前天晚上給我們送茶的是誰?」

  他指尖輕點在桌面上,像敲打在每個人的神經上,淡漠的嗓音沒有任何起伏,「自己過來、和我把你找出來,可是不一樣的結果。」

  他這句話說完,很快便有一個侍者走上前來,然而還沒等那人坐到雲肆渡面前的椅子上,就聽長桌後面的美人又開口了。

  「不是你。」

  唐之河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戎遣已經走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侍者的後頸,動作利落地拖著人往外走了。

  片刻,殿外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而戎遣就在這慘叫聲中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軍靴踩在地面上,不緊不慢擦著手上沾到的血跡。

  大殿上一片寂靜,只能聽見那幾個人慌亂急促的呼吸聲。

  雲肆渡端著下巴欣賞完自家戎哥哥的帥氣英姿,這才重新看向面前瑟瑟發抖的幾人,輕笑著說道:「好了,快過來吧,不要試圖騙過我的眼睛。」

  這次沒有任何停頓,另一個侍者連滾帶爬地坐在了椅子上,還自覺地把儀器戴上了。

  雲肆渡滿意地彎了彎眼睛,問道:「誰指使你給我們下藥的?」

  台階上的蘇生琅眉眼微動,他以為昨天白殷和雲肆渡是受傷了,沒想到原來是中了藥。

  怪不得沒在他們身上看到傷口,也看不出半點虛弱掩飾的樣子。

  看來他把跟執行大廈接觸過的侍者全都找過來,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希望他們不要辜負他的期望,一定要把幕後真兇,找出來啊。

  那個侍者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渾身顫抖了一下,飛快搖了搖頭,「什麼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雲肆渡看了一眼劇烈晃動的儀錶針,挑眉道:「你看,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真的不是……」

  餘光瞥見戎遣往這邊走了過來,那個侍者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抓向雲肆渡的手,卻還沒碰到對方,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氣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緊接著,他被臉朝下按在了桌上,後頸那隻如鐵鉗般的手讓他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雲肆渡垂眸看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那個侍者面如死灰,卻仍不肯說實話,「沒……沒有人指使我,全都是我……是我自己鬼迷心竅!」

  雲肆渡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戎遣拎起人就往外走,任憑那個侍者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只能無力地從喉嚨里發出懼怕的嘶喊。

  就在男人即將被拖出大殿的時候,他才拼命扒住門框,指甲因為過度用力而滲出血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喊道:「我說、我說!」

  雲肆渡抬眸看了過來,戎遣又把人拎了回來,但沒往椅子上放,就這樣讓他跪在地上說。

  那個侍者緩緩抬起頭,向台階上看了一眼,然後又像是受了什麼威脅似的迅速低下頭,最後下定決心般深深呼出一口氣。

  顫抖著聲音說道:「是……皇太子殿下。」

  第147章 高得過皇太子嗎

  剛才就有種不好預感的蘇生琅額角一跳,他垂下眸,對下方各異的目光視而不見,靠在座椅上並未出聲。

  很快便有反應過來的大臣站出來維護,呵斥那個侍者。

  「放肆!」

  「皇太子殿下是你能污衊的嗎!?」

  「口出狂言,不想活了嗎?」

  大臣們群情激憤,一人一句將那侍者批判的連頭不敢抬,回過神來才發現人家執行大廈的人還什麼都沒說。

  不禁又都訕訕地閉上了嘴。

  那個侍者說完後就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臉色灰白地垂著頭不說話了,連那些大臣憤恨的目光如針扎一般落在身上,都沒有任何反應。

  戎遣倒是很直接,伸手用力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測謊儀器三下五除二給人按在了身上。

  雲肆渡端著下巴看向儀錶盤,卻發現儀錶盤沒有動靜,不禁挑起了眉。

  他站起身,將測謊儀的儀錶盤面向台階上,輕輕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看向了白殷,「指揮官,他好像說的是真話誒。」

  「怎麼可能,這分明……」

  那個大臣在看到蘇生琅的眼神後自覺閉上了嘴,退到後面保持沉默了。

  儘管白殷並沒有出聲,也沒有明確提出懷疑,蘇生琅還是站起來為自己辯駁,「首先,在此之前我是並不知道指揮官中了藥的,我也沒有蠢到自己是兇手還要幫貴洲調查,況且這位……」

  蘇生琅看了一眼台階下的雲肆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秘書長大人也說了,有的人是可以逃過測謊儀的測試的。」

  「所以,並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定我的罪,不是嗎?」

  從始至終蘇生琅都沒有任何慌亂,每句話都有條有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不過他們確實都心知肚明,蘇生琅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在這個時候對他們動手的。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在等白殷發話。

  白殷看向雲肆渡,眉眼溫和道:「繼續問吧,不用顧忌任何人,相信我的秘書長一定能把兇手找出來。」

  似乎就在等這句話,雲肆渡緩緩朝他頷首,笑著說道:「承蒙指揮官信任,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然而在他轉過頭的那一刻,眉目間的笑意在頃刻間散了個乾淨,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將測謊儀從那個侍者的手上摘了下來。

  雲肆渡看著他說道:「有些人確實能騙過測謊儀,但絕對騙不過我的眼睛,你相信嗎?」

  那個侍者垂著頭不敢去看雲肆渡的眼睛,似乎把蘇生琅招出來就是他的任務,完成之後他就什麼也不爭辯了,戎遣在他身後也沒再表現出懼怕。

  儼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雲肆渡並不在意他的不配合,只是通知一樣說了一句,「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只需要說『是』或者『不是』。」

  「如果說謊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絕望。」

  後面那句話出來,一眾大臣紛紛側目,對這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秘書長有了另一層面的認知。

  那個侍者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再說一遍剛開始說的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仍舊鵪鶉一樣縮在椅子上。

  仿佛什麼都不在乎了,連死都不怕了。

  雲肆渡開始問了,「你不久前剛結婚是嗎?」

  這個問題跟案件毫不相關,那個侍者愣了一下,才搖了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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