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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時遠道:「那我讓人去拿些蜜餞過來吃?」

  李楚儀又點頭,「要金絲蜜棗。」

  藺時遠說好。

  他繼而起身向外走去,守夜的婢女聽到腳步聲連忙起身行禮。

  「殿下。」

  藺時遠道:「去拿些金絲蜜棗。」

  婢女恭敬稱是,然後轉身一路小跑去了後廚。

  藺時遠回到寢殿幫李楚儀倒了杯溫白水,然後端著杯子送到李楚儀嘴邊,「喝水,醫官說要讓你多喝水。」

  李楚儀哦了聲,然後乖巧低頭喝了滿滿一杯。

  這時婢女已經端了金絲蜜棗回來,但外面天寒地凍,她身上染了寒氣不敢進入寢殿,只守著規矩在寢殿門口恭敬道:「殿下。」

  藺時遠又起身走到門口拿了金絲蜜棗,但才一接過來就發現蜜棗被外面的寒風凍得有些涼。

  藺時遠繼而將蜜棗端進屋裡放到暖爐上烤了一會兒。蜜棗只是受到寒風吹冷的,這會兒一放到暖爐上,馬上就變溫熱了。

  但藺時遠依舊沒立刻把蜜棗給李楚儀吃,而是自己先嘗了一個,確定蜜棗裡面外面都不涼了,才又端著盤子走到床邊。

  藺時遠親自將金絲蜜棗餵到李楚儀嘴邊,蜜棗沒有核,李楚儀一口一個。

  藺時遠問她,「甜嗎?」

  李楚儀點頭點頭再點頭。

  藺時遠又餵了她一顆。

  李楚儀也伸出小手拿了一顆餵給藺時遠,「殿下也嘗嘗。」

  藺時遠說好。

  李楚儀又對藺時遠道:「殿下,等我病好了,我們在後院種棗樹吧?」

  藺時遠不解:「種棗樹做什麼?」

  李楚儀嘴善如流,「吃啊!」

  藺時遠:「……」

  「棗樹從種植到結果一般需要3—5年,你確定要等3—5年才吃?」

  李楚儀:「……」

  「那還是買吧。」

  藺時遠:「……」

  他又拿了一顆金絲蜜棗餵給李楚儀,「你若喜歡棗樹,我讓人去御花園給你挪一棵已經長好的過來。」

  李楚儀頓時睜大眼睛,「御花園?」

  藺時遠嗯。

  李楚儀不太確定,「御花園的樹可以隨便挪嗎?」

  按道理當然不行,畢竟是皇家園林,但藺時遠是藩王,挪一棵棗樹能怎麼著?

  藺時遠言簡意賅,「無妨。」

  第52章

  「那我還要殿下餵我吃。」

  李楚儀一連在寢殿休養了五天, 第六天的時候,她終於可以穿的暖暖和和的出去透透氣了。

  因為藺時遠答應了李楚儀要在府里弄一個燈會,所以府里的僕人們現在就已經開始忙活起來。

  李楚儀站在院子裡看到那些僕人一趟一趟又一趟地往後院裡面抬花燈, 不由得問小婉,「這得需要抬多少花燈?」

  小婉早就已經做好了功課,連忙道:「王府的花燈全部布置完畢, 一共需要大燈六百盞, 小燈一萬八千盞。」

  李楚儀:「!!!」

  「你說多少?!」

  小婉又重複了一遍, 「一共需要大燈六百盞, 小燈一萬八千盞。」

  李楚儀在腦海里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 結果發現她根本就想像不出來。李楚儀忽然覺得那句話說的對極了,貧窮的確能限制人的想像力……

  小婉繼而道:「王妃您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要不要去後院看看?」

  李楚儀搖頭。

  還是不去了,她這個王妃的身份,去了像是去監工一樣。

  她又問小婉,「殿下呢?」

  小婉道:「殿下進宮了, 聽說是陛下召見。」

  李楚儀哦了聲,便沒再言語。

  藺時遠並不是一個人進宮,與他一起被召見的還有段將軍。此番小皇帝雖然是打著給藺時遠和段將軍一起洗塵的幌子把二人召進宮來, 但實則就是讓丞相說一下那個削弱武將兵權的事兒。

  丞相給小皇帝洗腦,說不必懼怕削弱兵權會讓藺時遠和段將軍造反, 因為造反的成本太高,且風險極大。現在藺時遠和段將軍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會輕易動這種念頭。因為不造反, 他們榮華富貴要什麼有什麼, 但造反了,一則成功很難, 二則失敗了就是一無所有,根本沒有必要。

  小皇帝耳根子軟且沒有主見,丞相說什麼是什麼,絲毫沒察覺丞相這些話有任何不妥。但實際上,丞相辦的這件事風險極大,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單是這道政令一出,就能得罪一大批武將。

  但丞相不管那麼多,因為權利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在丞相看來,有個像小皇帝這樣的庸君在位,只要沒了藺時遠和段將軍,他就會成為第一權臣。換句話講,這天下就是他的了。而反之,不管是藺時遠還是段將軍,只要他們有一個人橫在中間,丞相永遠就只能是一個普通臣子。

  藺時遠並沒把丞相這個政策放在心裡,因為他心知肚明,段將軍比他還要著急。退一萬步講,藺時遠就是真沒了兵權也還是藩王,而段將軍要是沒了兵權就啥也不是了。

  小皇帝要不要殺他們是後話,但眼下,論誰更需要兵權,顯然段將軍比藺時遠弱勢。

  藺時遠心平氣和在宮裡吃了頓席,跟段將軍的臉色鐵青不同,藺時遠離開皇宮的時候,甚至還和和氣氣地跟丞相拜了個晚年。

  兩個人一路寒暄著離開皇宮,然後分別坐上馬車,一南一北分道揚鑣。

  藺時遠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李楚儀正跟小婉在內殿裡面玩大富翁。依舊是擲骰子走步數,只不過這次把陳朝的輿圖換成了晉國的。

  是小婉先看到了藺時遠,連忙起身行禮,「殿下。」

  藺時遠嗯,然後走近看了眼那張被李楚儀畫的亂七八糟的晉國輿圖。藺時遠還以為李楚儀只是贏不了他,結果沒想到連小婉也贏不了,差不多落了人家半張輿圖的距離。

  藺時遠「……」

  「輸幾局了?」

  李楚儀:「……」

  「這才第一局。」

  藺時遠沒拆台,給李楚儀留了點面子。

  李楚儀趕緊把輿圖收起來放到一邊,「殿下今日進宮赴宴了?」

  她聞到了藺時遠身上淡淡的酒味兒。

  藺時遠道:「熏到你了?那我先去沐浴。」

  李楚儀又將藺時遠拉住,「沒關係,不熏。」

  只是酒味,而且很淡,並不難以接受。

  小婉幫藺時遠倒了杯茶,藺時遠端起來喝了口,「也不只是為了進宮赴宴,已經幫你把棗樹挪過來了。」

  李楚儀:「!」

  「殿下還真去御花園裡挖樹了?」

  藺時遠不置可否。

  李楚儀想了想那個畫面,又問藺時遠,「陛下他同意嗎?」

  藺時遠說同意。

  小皇帝並不稀罕幾棵棗樹,全挖走了也無所謂,倒是丞相和段將軍有些鬱悶。

  當時藺時遠要上奏的時候,丞相以為藺時遠要說削弱兵權的事兒,段將軍也覺得是這麼個事兒,結果藺時遠一開口就對小皇帝說,王妃想要幾棵棗樹,請小皇帝准許他從御花園裡移栽。

  丞相和段將軍:「……」

  李楚儀眉眼彎彎,「那我要去後院看看!」

  藺時遠淺淺彎了下嘴角,「好。」

  兩個人便又一起牽著手溜達著去了後院。

  紅棗一般是在農曆的八月才成熟,現在是初春,棗樹光禿禿的,沒有葉子也沒有果實,只有褐色的枝條在寒風中搖曳。

  李楚儀之前沒見過棗樹,又加之時節不對,這麼一看難免有點失望。她不禁問藺時遠,「殿下,就這麼把樹挪過來能養活嗎?」

  藺時遠說能,「等過段時間天氣轉暖會發新芽,到了六月左右會開花。」

  李楚儀沒見過棗花,嘴善如流,「殿下,棗花是什麼樣子?」

  藺時遠想了想,「黃綠色,很小,有清熱解毒和鎮定安神的作用。」

  李楚儀有些驚訝,「殿下你知道的真多!」

  藺時遠:「……」

  「等棗樹開了花,可以讓婢女摘一些放到寢殿。」

  藺時遠說著,繼而伸手幫李楚儀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回去了,身體剛好,別在外面待太久。」

  李楚儀點頭,然後又撒嬌抱住藺時遠的胳膊,「那殿下抱我回去呀。」

  藺時遠垂眸顧她一眼,然後單臂把她抱了起來。

  有藺時遠抱著,李楚儀便不必看路。途徑一棵柳樹發了嫩芽,李楚儀順手摺了一支在手裡把玩。

  藺時遠沒把李楚儀抱去內殿,而是直接抱著去了寢殿。等李楚儀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寢殿裡面了。

  李楚儀:「殿下怎麼來寢殿了?」

  藺時遠沒說話,隻眼眸落在李楚儀胸口露出的那片雪白。

  李楚儀後知後覺,頓時臉上一紅。

  這幾天李楚儀病了,藺時遠便一直素著。但他沒把人放到床上,而是就那麼抱在懷裡。<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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