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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湊過去吸了一口他拿著的豆漿,說:「所以啊,你這蠢腦子想不明白就別想了。」

  趙森:……

  *

  把沈邇送回公司,在車裡壓著他親了一會兒,撩起他吃午飯時微微汗濕的碎發,又低下去親沈邇的眼睛。

  沈邇的底線被謝至嶠一步步逼退,已經習慣他在外面突然發瘋的親熱,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今天的謝至嶠特別粘人。

  沈邇的眼睛和嘴唇都被謝至嶠親的亮晶晶的,車禍後的掉的體重都被謝至嶠補回來了。謝夫人送來的湯湯水水,謝至嶠盯著一滴都不許剩。

  謝至嶠知道沈邇有時工作忙起來,午餐都是開會的時候吃簡餐,時不時來車企部帶他出去吃。

  他滿足的看著被自己養的很好的沈邇,笑著說:「還是退休生活好。」說完把臉埋在沈邇的頸間,偏頭輕輕的親他的皮膚。

  他懶散的拖長音,「怎麼辦~不想走,我們翹班吧~」

  沈邇冷靜的說:「我下午還有兩個會,謝至嶠,從我身上下去。」

  「許源呢?他是幹嘛吃的。你老闆就在這兒呢,立刻馬上給你批假!」謝至嶠音量很低,胸腔共鳴震得沈邇心臟一麻。

  他有一瞬間想答應謝至嶠,在冬日的下午隨便走走,曬太陽也很好。合約快到期,手頭還有很多收尾工作,沈邇一貫有始有終,之前在邁凱倫提前大半年放出離職消息,也給對方弄了一個年度冠軍出來。

  概念車是謝至嶠跟研發部的心血,他做好收尾工作才能保證後續連接乘用車更順利。

  不忍心直接拒絕謝至嶠,最終還是說:「周末吧,你上次不是要教我釣魚?」

  釣魚當然是退休老幹部不可或缺的活動,謝至嶠撐著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得意的說:「我可太擅長釣魚了,看我給您露一手!」

  謝至嶠抬手捏了捏沈邇的後頸,扶著人坐直,又饒到後背摸了摸。

  「我昨天看那些疤淡了點,那護膚品還真有點用,回頭再讓他們送20瓶過來。」

  沈邇:……一萬多一瓶,跟不要錢似的,一次就用一整瓶去疤,能沒用嗎?

  約法三章的是謝至嶠,但沈邇在這件事上像突然進入叛逆期的高中生。

  他用後背夠不到為理由,將塗藥的工作交給謝至嶠。不用他說,謝至嶠也不可能拒絕這份沒差。只是他沒想到沈邇會耍小動作,包括但不限於,在露出後背後突然轉過身,讓謝至嶠不小心看到他被蒸汽蒸的粉嫩的櫻桃。以及讓謝至嶠一寸寸的撫摸他背後的疤,然後抱住謝至嶠,用一雙含情的美眸看他。

  主臥的水晶燈有點暗,光影映在沈邇琥珀色的眼睛裡,像在謝至嶠軟成一灘水的水面上放了一朵蓮。

  但謝至嶠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沈邇嘆氣之餘還稱讚,要不怎麼說謝至嶠能年紀輕輕掌管這麼大的企業,定力非同一般。

  看著沈邇走進電梯,謝至嶠嘴角的笑容瞬間拉直。

  他看了一眼今早發來的信息,在導航上輸入地址。

  林南今天的行程都在室內棚里,為即將官宣的電影補拍幾張海報。

  一小時內第10次問助理,「他來了嗎?」

  助理開門看了看外面說沒有,林南語氣焦急,「怎麼還沒來?你去問問孫姐!讓小盛在外面等著。」

  突然門外出來一些騷動,隱約聽到謝……林南噔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助理攔住他,「你別出去,我先出去迎迎謝總。冷靜冷靜,孫姐讓你低調。」

  林南從今天早上知道謝至嶠問經紀人他今天的行程開始就不能冷靜了。他不禁開始想,是否真的像孫姐說的那樣,謝至嶠不跟沈邇續約是厭棄他了。

  那天他看著謝至嶠靠在沈邇身上笑的那麼高興,懶散鬆弛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一幕在他心裡落下一枚仇恨的種子,落地開花,紮根於他每一個噩夢裡。

  如果沈邇可以,那他為什麼不可以?他明明比沈邇更早認識謝至嶠。

  拍攝組不認識謝至嶠,但今天跟來了公關公司的人。總監是時尚圈的前輩,對京城資本圈的重要人都熟。

  「謝總?沒想到您大駕光臨……」對身邊的助理說:「快去給謝總買杯咖啡。」

  集團跟這家公關公司合作過,謝至嶠認得總監的臉,不咸不淡的點點頭問林南在哪個休息室。

  這個圈子混的都是人精,她知道謝至嶠跟林南的關係並不是粉絲傳的那麼深,很有可能是做戲。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們早就見怪不怪,或許林南在私底下下了什麼「功夫」讓謝至嶠假戲真做。

  於是她說:「啊林老師在1號化妝間,我帶您過去。」

  謝至嶠擺擺手,面無表情讓人猜不出他是探小情人的班還是別的什麼。

  「我自己去,你忙著吧。」

  謝至嶠在門口碰到站崗的助理,他推門進去,對他說:「你出去。」

  反手關了門,林南穿著華麗的服裝,精緻的妝容在看到謝至嶠的那一刻,眼眶微濕。他上前兩步張開手……

  謝至嶠停在原地,淡淡的揚了揚下巴,冷傲的說:「站那兒。」

  林南便停下不敢再上前,他揪著衣擺,怯懦的說:「哥,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說完,腳尖向前挪了半步,在謝至嶠警告的眼神下再次停住,「我馬上完事兒了,哥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

  攝影棚在南城,離車企部遠得很,謝至嶠晚上還要去接沈邇,開門見山:「少跟我這兒攀交情,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你不知道?」

  林南雙眼放空,喃喃的說:「我不知道啊。」

  謝至嶠覺得他演技不錯,劉昶這幾年給他請的表演老師,錢也沒白花。

  但他現在對沈邇以外的男人沒什麼耐心,說:「你倒聰明,知道去找海外帳號。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挨個把他們找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林南站在房間中央,看著謝至嶠臉上的冷酷表情,心沉到海底。

  「不是我……我不知道……是我經紀人……我真的不知道,哥,你相信我……」

  謝至嶠臉色一變,收斂下頜用眼神壓迫對方,「你不知道?你經紀人沒事兒花這個錢做什麼,沈邇跟她有什麼關係。林南……」

  他叫林南的名字,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雖然以往也不熱情,看在劉昶的面子上倒也過得去。

  林南的心被緊緊捏住,他半垂著頭仍然不斷重複不是我,不是我。

  謝至嶠耐心告罄:「我也不需要你撤掉那些帖子,我自己找人收拾乾淨。我今天親自過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兒,以後少他媽往我跟前兒湊,劉昶是我兄弟,你自己的心思最好給我收住了。收不住也沒關係,但你再敢把主意打到不敢動的人身上,下一次劉昶也保不住你。」

  如果不是劉昶的關係,謝至嶠定要弄死林南。在心裡把劉昶罵了一百句,摔門離開。

  他給梁晨發消息讓對方把林南明年幾部重要的影視資源撤了,包括馬上要開拍官宣的大製作電影以及其他所有高奢代言。

  梁晨問如果劉總過問要怎麼說。

  謝至嶠打了把方向盤上了高架,回:「就說是我意思。」

  這件事,謝至嶠當晚就告訴了沈邇。

  不是因為林南有多重要,主要是許志軍那件事後,他有點害怕,想著告訴沈邇以後再見到對方能小心應對。

  當然他也不會再讓沈邇見到林南。

  除了這個原因……

  謝至嶠放下湯勺,斜了一眼對面聽完只是沉默喝紅豆沙的沈邇,不滿道:「就這?就說一聲知道了。」

  沈邇把一小碗紅豆沙吃完才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說:「你希望我說什麼?我覺得這件事並不重要。」

  「不重要?!」

  謝至嶠怪叫一聲,好在周圍沒有其他人。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有人惦記你老公,你說不重要?」

  沈邇好笑的看著氣鼓鼓的謝至嶠,把切好的牛排放在他面前,說:「你不是都解決了嗎?」

  謝至嶠想到,去年聖誕節前來中國又不打招呼離開,自己眼巴巴追到機場的時候,白孔雀也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打什麼招呼,你不是追到機場了嗎?

  今時不同往日,謝至嶠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小心眼,記仇的人。

  哼哼唧唧的只吃了兩口牛肉,就摔盤子說不吃了。嚇得值班經理把主廚叫出來問謝至嶠哪裡不滿意,他們可以重做。

  沈邇輕笑的解釋說:「不是不滿意,是他吃飽了。」

  想讓沈邇吃醋,結果自己吃了一肚子陳年往事。

  可不就是吃不下了。

  路上,司機師傅橫眉冷對,沈邇輕輕撫了一下謝至嶠的手背,然後問:「林南不是你捧的人,那是誰?」

  謝至嶠此身終於分明了!

  他哼一聲,終於找到沈邇的漏洞說:「哼,原來你之前覺得他是我的人,所以你就是吃過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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