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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嘗嘗好吃不?」放下鏟子,時竹第一時間夾了塊香辣螃蟹塊送到還在努力穿肉塊的男人嘴邊。

  狄橫把小媳婦送到嘴邊的螃蟹塊咬進嘴裡,裹在上面一層薄薄的香辣醬汁率先在舌尖上綻放開來,咬破蟹殼,露出裡面鮮嫩的蟹肉,鮮美多汁,和香辣的醬汁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口感,美妙難言。

  「很好吃,你快嘗嘗。」把嘴裡的蟹肉咽下,狄橫催促小媳婦也嘗嘗。

  時竹在旁邊早就等不及了,還沒等男人開口時就已經忍不住夾了一塊品嘗起來,此時吃完之後,忍不住和男人自誇自賣道:「還得是我的手藝,絕了。」想了想又加了句:「當然這蟹也不錯。」

  「還是媳婦手藝好,才做的如此好吃。」

  「淨會拍馬屁。」時竹微嗔的輕瞪男人一眼,但還是被男人的彩虹屁取悅到,背著手得意洋洋的把盆里的魚拎起來,語氣輕快道:「光吃螃蟹吃不飽,中午再做條魚吧,剩下這條下午做點魚丸晚上熬魚丸湯,吃完燒烤喝一碗,下下火。」

  「好。」對於吃這方面,沒有人比小媳婦更精通了,放心交給小媳婦保准沒錯。

  被吹了彩虹屁,時竹心情好,哼著只有自己能聽懂的小曲給魚切片,切完醃製片刻,趁這會時間溜達到菜園子裡摘了些小青菜,待會做水煮魚的時候在底下鋪上一些,葷素搭配,營養健康又美味。

  青菜處理好,蒸鍋里的螃蟹也開始散發出香味,把火停了,沒著急掀開鍋蓋,先涼著,繼續做水煮魚。

  熱火燒油,放入花椒,辣椒等爆香炒出紅油,加入熱水燒開,放入魚片煮至變色撈出放進準備好配菜的盆里,澆上湯汁,撒上一點蔥花,最後淋上熱油爆香便成了。

  「飯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狄橫把最後一串肉串穿好,和一旁其他處理好的烤肉串放在一起,起身洗了洗手幫忙把飯一起端到葡萄棚架下的桌子上。

  年年安安兄弟倆的嬰兒床隨著爹爹們位置的轉移也被一起挪到了葡萄藤下。

  「改明去鎮上再訂做一個嬰兒床,帶輪子的,這天天搬來搬去太費勁了。」時竹坐在板凳上看著男人搬著嬰兒床,雖然十分輕鬆的樣子,但這是因為年年安安還小,體重輕,等再長大一點,搬著就費力了,而且他現在已經搬不動了,狄橫不在的時候都沒法隨意搬動倆實心兒子,太重了,抱著費勁。

  做了嬰兒車,想去哪,把倆兒子往裡一放就能推著走了,方便。

  「帶輪子?」狄橫洗手過來,有些疑惑。

  「嗯,在底下加上四個輪子,以後去哪裡直接推著他們就行了,很方便。」掰著手裡的清蒸螃蟹,時竹說的有些漫不經心。

  男人垂眸,心中思索,加上輪子確實十分方便。

  吃完飯,抱著倆兒子小睡了一會,時竹便因為腹痛迫不得已起來了。

  蹲完廁所還是有點不舒服,時竹躺在躺椅上捂著肚子臉色難看。

  「怎麼了?不舒服?」狄橫剛從門外進來,便見小媳婦難受的躺在躺椅上,擔憂的摸了摸額頭,不燙。

  「我肚子有點難受。」時竹聲音有些虛弱,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他不就貪嘴多吃了點螃蟹和水煮魚嗎,造孽啊。

  「疼嗎?」大手覆在時竹軟綿綿的肚子上,炙熱的溫度一下讓時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不疼,你給我揉揉就好了。」時竹抓著男人的手緊貼在肚子上,源源不斷的熱意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進體內,緩緩驅走肚子裡難受的感覺。

  應時竹要求,狄橫抱著人手放在時竹肚子上,和小媳婦一起躺在躺椅上看天邊雲捲雲舒。

  微風吹過,葡萄藤的枝條微微飄蕩,畫面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人是鐵飯是鋼,滿血復活的時竹躺在男人身上看著夕陽一點點落下,發出了靈魂一問:「你餓嗎?」

  隨後自言自語似的:「我餓了。」

  「想吃啥,我去給你做。」摸了摸小媳婦的肚子,狄橫輕聲問。

  時竹一躍而起,大聲道:「燒烤!」

  拿出特意在縣裡訂做的燒烤架,『囪』的一聲把火燒上,時竹坐在旁邊,頗為豪邁的道:「上烤串。」

  一早穿好的肉串被送到時竹手裡,刷上點油,時竹自信開烤,肉串被火舌舔舐著,油脂一點點被激發出來,不小心滴落在火里又引得火舌再一次重新舔舐而來,不過這次沒等到油脂滴落,肉串便被拿走了。

  「嘗嘗剛烤好的羊肉串,好吃不。」遞了兩串給男人,時竹自己拿了一串從下往上擼。

  香嫩多汁的肉粒一進嘴裡,油脂便迸發開來,微微帶著點炭火的味道,平添了些奇特的味道,獨特又好吃。

  狄橫學著小媳婦的樣子把肉串吃完,一邊咀嚼一邊點頭,這個叫燒烤的東西確實好吃,怪不得媳婦惦記。

  吃完肉串,時竹端起碗,和男人幹了一杯:「喝酒。」隨後一飲而盡。

  明明只是糖水卻喝出了烈酒的樣子,狄橫有點想笑,但看著小媳婦認真的樣子十分有求生欲的忍住了,端著碗裡的黃酒一飲而盡。

  狄橫坐在對面看了會小媳婦的動作,學會了之後,徹底接手燒烤的任務:「火邊熱,烤人,我來烤。」

  時竹聽話的讓位坐在了後面,接受男人的投喂,兩人一口肉一口酒十分暢快,直至月上枝頭。

  看著綴滿星辰的夜空,明明沒喝酒,時竹卻感覺自己好像醉了,好像在月亮上看到了許久沒見的爸媽。

  時竹撐著頭不敢眨眼,眼裡的人卻還是一瞬間就不見了。

  時竹垂下頭,聲音有些哽咽:「橫哥,我想家了。」

  狄橫把手裡正在烤的茄子放下,把人抱在懷裡,溫聲安慰:「這裡就是你的家。」

  時竹把頭埋在男人懷裡輕聲哭泣,狄橫把人抱在懷裡沒出聲,只把人摟的更緊了些。

  夜風習習,火堆里偶爾傳來『噼啪』一聲,懷裡的哭聲漸漸微弱下去變成均勻的呼吸聲。

  狄橫動作輕柔的把埋在懷裡的小腦袋抬起來,兩條淚痕掛在時竹臉上,睫毛還有些濕漉漉的,不知是被悶的還是什麼原因,眉頭微微皺著。

  狄橫伸手輕輕地撫開時竹皺著的眉頭,隨後在上面印下淺淺一吻,看著熟睡的人眼裡滿是疼惜。

  他知道小媳婦想的不是這裡的家,是以前的家。

  夜深了,涼風吹過,狄橫把人抱進屋裡,原地徒留還剩有餘溫的躺椅和熄滅的火堆,不知是誰的嘆息聲被涼風捲走,飄散著消失在山林里。

  第二日,被晃眼的陽光攪擾了清夢從床上起來的時竹拿著雞蛋坐在桌前認認真真的吃飯,昨晚的哭泣似是沒有發生過一般,他和男人誰都沒有提起。

  「橫哥,今天泡點豆子明天熬豆漿喝吧。」把粥碗放下,時竹看著清洗葡萄的男人道。

  「好。」

  昨天的葡萄酒做成功了,時竹便又催生出許多葡萄出來今天多做些葡萄酒。

  飯後和男人一起把這些葡萄碾碎裝進罈子里,一直忙碌到下午,用五十斤的大缸裝了三個才把所有葡萄裝完。

  「唉,一不小心弄多了,應該弄個一百斤左右的,累死了。」時竹甩甩手,看著男人把缸蓋上,累的癱在椅子上。

  「明年少做些。」

  「只能如此了。」如此說著,看著眼前裝的滿滿當當的大缸,時竹還是滿足的笑開了。

  忙忙碌碌占了一天大半時間,家裡柴火不多了,下午男人去了山上砍柴,時竹在家裡陪著兩個孩子順便縫製秋冬的衣服,主要還是冬衣。

  他們這裡一年四季,春秋不明顯,甚至可以說很多,冬天和夏天比較長,現在還是初秋,到了晚上還是微涼很舒服,也許下一場雨,氣溫瞬間就降下來了。

  今年家裡添了兩個小娃娃,過冬的物件更要準備齊全,柴火,棉衣等都要提前準備好。

  傍晚,狄橫用牛車拉了一車的柴火回來,堆在牆邊的柴堆上,明天還要接著去拾柴火。

  天氣冷了,時竹不放心年年安安自己睡,把他們從嬰兒床轉移到他們的大床上一起睡。

  摟著香香軟軟的兒子起床,時竹便喝到了昨天說的豆漿,豆漿還是熱乎乎的,加了點蜂蜜,甜絲絲的,又不會太膩,味道剛剛好。

  今天男人依舊去撿柴,時竹陪著兩個孩子縫製衣服。

  嘴饞了起身起灶台煮了鍋茶葉蛋,平淡悠閒地時光慢慢流淌。

  期間下了場夜雨,從傍晚下到天亮,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有點凍手了。

  時竹給手哈了哈氣,給還在睡夢中的倆兒子把被子掖的更嚴實了些。

  還有十來天就要到十二月了,日子過得真快。

  早上吃飯的時候,看著粥碗裡飄出的熱氣,時竹緩緩開口:「天冷了,鎮上的鋪子差不多該關了,果園裡也沒剩多少水果了,剩下的蘋果,梨,山楂,和柿子咱留著自己吃。」

  「也好,等會我去和他們說,菜園子也該關了,和酒樓那邊的合作也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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