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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妍聽完,緩緩拉開盒子,仔細觀察著眼珠。

  確認後,滿意道:「果真還是剜下來才能更顯漂亮,拿下去給我收好。」

  ·

  將軍府。

  白離佛撐起傘,準備和羌塘一同前往啟沫亭,去見太子。

  餘光看到譚樾站在那,走過去把他往裡推,囑咐:「天涼,快進去。」

  譚樾放心不下白離佛,也說:「那你注意安全。」

  白離佛笑:「有羌塘呢,我也囑咐童亦了,把你看著點,免得你亂跑。」

  譚樾不滿:「什麼嘛。」

  白離佛緊了緊衣領,說:「走了。」

  譚樾進屋後就開始換衣裳,他要趁白離佛不在,去趟線局。

  換好後,譚樾想起童亦,便隔著門喊他:「童亦!」

  童亦很快就答話了:「怎麼了?」

  譚樾說:「我準備睡一會,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童亦埋頭忙著鑽研奕書,他可是下定決心要贏樾君一把,不能再這麼輸下去了。

  譚樾聽童亦答應了,躡手躡腳的推門出去,走到前院,譚樾加快腳步,聲色自然的出了府門,往街上走。

  譚樾今日又發現自己的一樣東西不見了,是他的王佩。他覺得可能在墜崖的時候掉哪裡了。

  譚樾心煩,悶著頭往前走,差點把路邊上的一個乞丐的鐵盆給踢到。

  譚樾彎腰致歉,順便從錢袋裡掏出銀子,當做賠償。

  譚樾繼續走,聽到有人小聲說:「這乞丐在這連著待了幾個月了,一點都不帶挪地方的。」

  譚樾心裡想:「可能那裡風水比較好吧。」

  到了線局,是一個茶樓,這會人還不多,小二見有客來了,積極迎上去:「公子往二樓落座,是要喝什麼茶?」

  譚樾記的父王說過,這個茶樓里的五個人全是眼線,只給他提暗號就好。

  譚樾落座後,假裝思考,低聲說:「今日茶樓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那小二愣了愣,試探:「不好意思,公子,茶樓還是老樣子。」

  譚樾蹙了蹙眉,這答案怎麼不一樣,是他記錯了?

  不應該啊。

  譚樾接著原來的暗號繼續說:「那我想要一壺現泡碧螺春,配上棗泥糕更好。」

  小二確認下來,恢復了原暗號:「得咧,這就給您上茶樓新鮮玩意兒。」

  小二速度不賴,沒一會功夫,東西就擺齊了,譚樾倒認真品了品茶,嘗了嘗棗泥糕,覺得味道不錯,決定以後還來。

  臨走,譚樾假裝低頭拿錢袋放銀子,另一隻手則把紙條壓在了沒吃完的棗泥糕下,轉身離開。

  小二過去收拾好桌案,把棗泥糕端進後廚,其他四個人過來,悄聲問:「快看殿下寫了什麼,咱們趕緊傳給王上。」

  那小二錘了廚子一拳,埋怨:「你早告訴我那是五殿下,我就不會不對暗號。」

  廚子委屈:「那不是你不知道嘛,怎麼能怪我。」

  樓主打斷,安排:「小二,你去樓下迎接客人,廚子你就隨時待命,茶主你和我走。」

  樓主確認周圍無人,把門關好,和茶主把紙條打開,看到:「父王,兒臣一切都好。」

  茶主也肯定:「雖然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殿下去了哪,但看他今日的氣度,是真的好。」

  樓主懶得理他,整理好把紙條綁在信鴿上,等著傍晚其他人養的鴿子出籠再放。

  譚樾出了茶樓,許久沒出過府了,他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東轉西轉的瞧著各類玩意兒。

  看著街上已經開始布置,譚樾突然想起馬上就是稻粽日了,看來得準備點禮品,到鄧先生家去才行。

  挑了半天,譚樾才準備好三件,想了想,又往前面的攤子走去,瞧著玉器一類的物樣。

  攤主見譚樾像是什麼貴家公子,熱情的介紹:「這位公子,您看這個玉種,我才從古丈花了好些銀子才淘來的,過了我這攤,可全鶴洲就看不見這等上品了。」

  譚樾湊近玉種細細看著,他的二皇兄譚楷好玉,小時候也了解過些皮毛,知道玉種該怎麼挑。

  譚樾用指尖點了點一處,開口:「這裡種水沒透下去,已經有些瑕疵了,用不了那麼高的價。」

  攤主沒想到碰著了個識貨的,臉色有些難看,語氣已經有些不悅:「公子若要看不上,另尋其他家的便好,我這也就這些小玩意。」

  譚樾又有點不想放棄,畢竟顏色的確漂亮,很透,又飄著一抹黛色,和白離佛也相配。

  譚樾和攤主商量:「您看,這馬上稻粽節了,我也是一路這麼瞧下來的,唯獨這塊正合我意,您看……」

  攤主不容商量:「公子,我也就是這個價,沒得說。」

  譚樾開口:「可你這有瑕疵啊,怎麼還能那麼高的價?」

  攤主忙壓手:「小聲點,你是想讓這些人全部知道我周玉賣的這個玉種有瑕疵啊。」

  譚樾見談成了,拿出銀子:「喏,給您了。」

  攤主沒辦法,不情願的收上銀子,問譚樾:「你是想怎麼做?玉環,玉佩,還是玉雕?」

  譚樾估了估時間,決定下來:「我要玉珠。」

  攤主心疼:「什麼,這麼,這麼好的料,你,你要拿來磨玉珠?」

  譚樾耐下性子給攤主說:「這料雖然好,可除了玉珠能呈現它的好,其他的就不太值了,玉鐲易碎,玉環太俗,玉佩太輕薄。」

  攤主沒話說了,收起來點著頭:「好,給您磨玉珠,後日來取就行。」

  譚樾臨走說:「您把飄的這抹紫留在下部,瑕疵一定不能留。」

  攤主不耐煩,擺手讓譚樾趕快消失。

  第25章 精心送禮

  譚樾估計著時間,加快腳步往回走,快到將軍府時,譚樾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生怕白離佛已經回來了。

  譚樾見門口還沒有白離佛的馬,心裡送了一口氣,不急不緩的往裡要走。

  好巧不巧,譚樾一隻腳剛踏上石階,耳朵里就傳來白離佛叫他的聲音。

  譚樾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心裡一橫,索性一溜煙的跑了進去,頭都沒回一下。

  白離佛低頭笑了笑,肯定了那人就是譚樾。

  譚樾跑回房才換了口氣,他這運氣怎麼這麼差勁,不過白離佛應該不知道是他,他都沒回頭,肯定不知道。

  譚樾放好東西,假裝睡眼惺忪的走進童亦房裡,看童亦還捧著奕書在那研究,吃驚道:「小亦,你還在看啊?」

  童亦不服氣的把書一丟,重擺著奕局,說:「來,咱倆來一局,我這一下午可不是白鑽研的。」

  譚樾答應下來,坐下率先落一子。

  童亦眯了眯眼,捏子落下。

  譚樾攻的又快又猛,童亦緊張的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抬眼見對面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忍不住問:「樾君,你這奕技到底是哪一位奕師教你的?」

  童亦問出口才反應過來,樾君現在壓根什麼都記不起,他這問也是白問。

  譚樾順口要答,張開口愣住,他是不是應該,不記得?

  譚樾落下一子,掩飾尷尬:「這,小亦,你也知道我這記憶……」

  童亦點頭,口中道:「明白,明白。」

  白離佛見他這兩位書侍都不在,擺手讓羌塘下去歇著,自己往譚樾房中走。

  叩了半天門見裡面沒回應,白離佛奇怪:「這人,跑到哪裡去了?」

  轉過到童亦這,才要叩門,就聽到那足以讓他心緊一緊的聲音,還帶著點上揚的笑意:「小亦,承讓。」

  童亦不可置信:「什麼啊,樾君你,你。」

  童亦「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來什麼,譚樾起身,拍了拍童亦肩膀:「小亦,你還是有進步的。」

  白離佛聽著譚樾的話,笑的眯了眼,他已經能想到樾君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了。

  是眉尾上挑,眼裡蓄滿了笑意,他可見過太多次了。

  譚樾一推開門,毫無防備的撞進了白離佛懷裡。

  童亦一抬頭,見將軍在門口站著,表情愣了愣,呆滯的起了身:「將軍。」

  譚樾心虛的厲害,不過他到房裡已經脫了外裳,白離佛應該認不出吧。

  白離佛摟住譚樾,故作不知的問:「我的兩位書侍,在幹什麼?」

  譚樾想先一步開溜,慢慢掰著白離佛扣在他肩膀的手指,笑著道:「我這就去給將軍整書磨墨。」

  白離佛壓著譚樾的手,依舊扣在他肩膀上,打發童亦:「童亦,你先去,我給樾君交代點其他事。」

  譚樾已經猜到白離佛肯定不會給他交代多好的事情,望著童亦跑的飛快,譚樾已經生無可戀了。

  白離佛把譚樾拉進房中,埋在譚樾側頸嗅著,輕笑著:「要我問你,還是你自己說呢?」

  譚樾直接裝無辜:「什麼?將軍的話我沒聽明白。」

  白離佛故作失望的嘆口氣,開口:「看來我的書侍並不想自己說呢,那我說仔細點,下午出府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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