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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樾跑到白離佛的書房,推開門,沒人,又去膳房,還是沒有。

  譚樾快瘋了,想起還有一個地方,就跑到白離佛的臥房,推開門,果真看到白離佛坐在那,這才緩了口氣。

  白離佛見譚樾過來,蹙眉又要說什麼,可猝不及防的被譚樾封住了口,只發出一聲短促的唔。

  譚樾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急切的想要證明白離佛沒有死,他還在自己身邊。

  白離佛感覺到譚樾焦躁的情緒,伸手輕撫著他的後背,慢慢安撫著他。

  譚樾吻了白離佛好久好久,直到自己有些氣喘,才稍稍分開,抬眼望著白離佛。

  白離佛看到譚樾眼睛有點閃,觸了觸他的眼尾,低聲問:「怎麼了?」

  譚樾把腦袋埋在白離佛肩膀上,悶聲答:「沒怎麼。」

  白離佛輕笑一聲,吻了吻譚樾的耳尖,說:「那就是太想我了?」

  譚樾蹭了蹭白離佛,含糊不清的答應:「嗯。」

  白離佛把譚樾環住,問他:「冷嗎?」

  譚樾安靜下來,顫了顫身子,回答:「有點。」

  白離佛拿起自己的外裳披在譚樾身上,叮囑他:「下次再著急也要把衣裳穿好,又著涼了怎麼辦?」

  譚樾覺得白離佛恐怕有什麼魔藥,只是幾句話,他的焦躁就被撫摸平了。

  譚樾拱了拱腦袋,問白離佛:「如果,我說如果,有一日我和你要殺了對方,你會動手嗎?」

  白離佛摟了摟譚樾,認真說:「不會的。」

  譚樾想要問清楚:「是什麼不會?」

  白離佛看著譚樾,說:「是我們沒有機會去殺對方。」

  譚樾咬了咬唇,又說:「白離佛,你會離開這裡嗎?」

  白離佛笑著:「你要去哪?」

  譚樾搖頭:「不是我,我在問你。」

  白離佛摸著譚樾腦袋:「你去哪裡我跟著你。」

  譚樾猛地被這句話戳中了心,努力穩住聲音:「那如果我要去鄔國呢,你也要去?」

  白離佛回答:「如果兩國可以繼續太平下去的話,我也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我可以陪你去。」

  譚樾咬著唇,準備起身離開,白離佛不讓,說:「再抱會。」

  譚樾聽著白離佛有力的心跳,忍不住開口:「白離佛。」

  「嗯?」

  「你心悅公主嗎?」

  白離佛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她為公主,我為臣,我的職責是為他們效力,也只是要敬畏他們,算不得心悅。」

  譚樾噢了一聲,想起半夜偶然聽到的話,半開玩笑的問:「那你心悅我嗎?」

  白離佛愣了愣,揉著譚樾的耳垂,笑:「我要是不心悅你,怎麼會讓你親我,還窩在我的懷裡。」

  譚樾耳朵變得又紅又燙,聽到白離佛的聲音傳來:「我心悅你,我的書侍。」

  譚樾閉眼,想明白了自己其實也不是報著補償白離佛的目的去親近他,而是自己的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心悅白離佛。

  譚樾睜眼,注視著白離佛,一字一頓道:「我心悅你,我的將軍。」

  白離佛壓了過來,吻住譚樾,啃咬著譚樾的薄唇。

  院外又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在池面上砸出一層層蕩漾,慢慢暈開,消失。

  ·

  皇宮。

  裴妍在母后面前坐著,很不開心。

  皇后語重心長道:「妍兒,母后知道你喜歡白離佛,可再喜歡,也不能只看眼下,不管以後啊。」

  裴妍不滿意:「母后,妍兒都想好了,白汀尊為『戰神』,我又是公主,身份相當,更何況白汀相貌出眾,能力卓越,怎麼就不行了?」

  皇后開口:「妍兒,母后就問你一句,你好好回答母后。」

  裴妍點頭,聽母后開口:「白離佛是戰士,他要是殉國了,該如何?」

  裴妍愣住,這一點她從沒想過,她認為白離佛是不會再戰場上有事的。

  皇后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女兒,繼續說:「你一個堂堂的靖國公主,莫要做寡婦?」

  裴妍搖頭,她不敢想那要怎麼辦,可裴妍又不願意放棄。

  裴妍說:「那不能直接讓白汀讓出軍位,安心在公主府做駙馬嗎?」

  皇后不知道再該說什麼,擺擺手道:「妍兒,母后有些乏了,這些話你去找你父皇吧。」

  裴妍轉身就去找父皇,靖帝正好得閒,聽了裴妍的話,靖帝知道該和裴妍說清楚了。

  裴妍以為父皇還是一如往常寵愛著她,結果靖帝說:「妍兒,若要這麼著急出嫁,父皇也給你看了幾門親事,一個是陳尚書的長子,一表人才,另一個……」

  裴妍打斷:「父皇!」

  靖帝開口:「妍兒,親事上你不可胡鬧,由父皇和你母后做主。」

  裴妍著急:「可您知道我心悅的是誰。」

  靖帝開口:「父皇知道,可白離佛,不可。」

  裴妍僵住,她不明白,為何她要與白離佛走在一處,這般難。

  第24章 聯繫線局

  裴妍不想聽了,起身告辭:「父皇,妍兒先出宮了,明日再來看望父皇。」

  裴妍冷著臉,腳下恨不得把磚塊踩裂,回了府,見麼已經回來,在院中站著,手中拿著一個小木盒。

  裴妍倒茶喝了一口,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才開口:「麼,怎麼樣?」

  麼上前把手中的木盒遞上,待裴妍接過淡淡的稟報:「公主,奴兩日把曳帶到了苦窟。」

  裴妍哼了一聲:「繼續。」

  麼說:「奴看著她被那些蠻人帶了進去,便在苦窟外的客棧住了三日,昨日去了苦窟,那些人給了一吊錢。」

  裴妍冷笑:「那些人怎麼說?」

  麼說:「他們說這次送來的人很對胃口,讓他們愛不釋手。」

  裴妍嗯了一聲,聽麼繼續說:「奴昨日去取她的眼睛……」

  ……

  曳頭髮披散,衣不蔽體,滿身污跡,眼皮微微闔著,就那麼狼狽的趴在地上。

  曳聽到鐵門開鎖的聲音,掙扎著抬了抬眼皮,看著一個人影進來。

  麼只站在門邊,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用指節抵著鼻,居高臨下在看著曳。

  因為麼背著光,曳看不清是誰,有氣無力的問:「是誰?」

  麼冷冰冰的開口:「這才幾日,就受不住了?」

  曳聽出來是麼,蓄足力撐手要起身,可半天也只抬起了頭,盯著麼。

  麼在把曳交給苦窟的時候,把曳全部的武功廢了,所以曳倒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女子罷了。

  麼繼續嘲笑:「我說的沒錯吧,他們,是不是愛死你了?」

  曳咬牙切齒:「你。」

  麼嫌髒,可還是不得不踏進來,詢問她:「這三日,可看夠這苦窟的美妙風景了?」

  曳眼中布滿紅血色,惡狠狠的盯著麼,說:「你以為我會死嗎?」

  麼已經抽出刀,放在手中把玩,聽到她的這句話,麼用刀背把曳的下巴挑起,緩緩說:「那就好好活著待在你的天堂吧。」

  曳抖了抖,顫著聲音:「你拿的什麼?」

  麼故作可惜:「看你這麼痛苦,幫你剜了這眼睛,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讓你噁心的面孔了,你不高興嗎?」

  曳往後退,退無可退,最後被逼到了牆角,睜著眼睛望那個泛著寒光的刀刃。

  麼看了看曳那骯髒的面孔,有些泛噁心,實在不想碰。

  麼把刀往前伸,誘惑道:「我和你談一筆交易如何?」

  曳警惕:「有什麼好談的。」

  麼低聲說:「你自己剜眼睛,我出去讓那些人對你好點,保住你這姿色,讓你能夠出去見人,或者我給你剜,但可能力度控不好,會很疼,然後糜爛。你選吧。」

  曳不屑,扭過頭:「你以為我不知道,進了苦窟,最後只有死,我有什麼好選的。」

  麼淡淡道:「哦是嗎,可現在你的命不是命,你想要的死最後可能都祈求不到。」

  曳慌了一瞬,麼趁機說:「而且,我有錢吶,我散兩三兩碎銀,你可能都沒辦法開口說話了。」

  曳堅持不住了,伸手索要:「刀,給我。」

  麼遞過去,還貼心的把刀刃轉了過去,曳把刀尖對準眼睛,最後說:「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

  麼盯著她:「自然。」

  曳乾脆的把刀扎進眼眶,鮮血噴涌而出,麼用木盒接住兩顆圓潤的眼球,滿意的蓋上了蓋子。

  曳捂著眼眶,疼的顫抖,哭著:「你別忘了。」

  麼不答話,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曳見麼不答話,聲嘶力竭的喊:「麼!你回答我,麼!人呢?」

  曳直到聽鐵鏈又重新響起,心如死灰,身體靠著牆角無力的滑落下去,手背感覺著臉上滑下的一顆又一顆的血珠。

  麼出來扔下一包銀子,冷聲說:「搞死她。」

  周圍圍上來一圈人,扯著錢袋,搶著錢,發出貪婪的笑聲,在苦窟里一圈一圈的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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