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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糧草武器。」蕭小河又問。

  這段日子眾人早已看出比起許凌,蕭小河更像是舉棋之人,疑惑之餘又不免佩服起此人手段,稀里糊塗竟也過了下去。

  得罪了阿伊,只能綁在許凌這條小船上,此時就算發現是賊船也不能下,還得咬著牙為這艘小船保駕護航。

  「我軍糧草屯備充足,敵軍雖無後備囤糧,但若靠搶奪百姓和南方各地餘糧,至少能撐三個月。」公孫尛嘆氣。

  他並未明說,眾人心中亦都知曉,以目前形勢,根本耗不過阿伊。宣安侯,木家,万俟家等人皆臉色大白。

  宣安侯道:「更要緊的是,如今我朝無名將,眾將才皆在阿伊麾下。我們幾個老骨頭又禁不住折騰,精力、眼界都難比阿伊等人。」

  ……

  一陣沉默,眾人皆不言語,氣氛變得壓抑,不知是誰開口道,「如此說哪裡哪裡都比不上阿伊,那這仗還如何打!」

  「我就說不該如此早與阿伊撕破臉皮,阿伊作惡多端,天理難容,自有老天來收。就算是熬,也能將此人熬死,何必兵戈相見!鬧到這般不可收拾!」

  「皇帝還是年輕了些啊……」

  「要不陛下派人去向大將軍求和,說,說是誤會一場……」

  有一人開口,頓時嘰嘰喳喳各種聲音混在一處。

  第211章 「先前問你們,眾口一……

  「先前問你們, 眾口一詞,都說要將逆賊阿伊正法,如今兵臨城下倒畏縮起來。」蕭小河被氣的笑出了聲, 「哪位大人說要求和,不如現在就將大人派去,看看阿伊是會同意還是將大人曝屍荒野。」

  說著蕭小河目光在眾人間流轉不定,一會兒看看這位大人, 一會兒看看那位大人,時而目光緊逼,時而自顧自嘆氣,

  似乎真在尋覓挑事之人, 眾人見狀匆匆低頭, 不敢再有泄氣之言。

  「這些喪氣話你們在陛下面前說,陛下仁慈不會治罪,若是傳到外面, 擾亂了軍心民心, 自會有人替陛下教訓你們,到時可不是挨兩記白眼、遭兩句罵這麼簡單了。」

  「敵軍不似我們有屯糧, 京門易守難攻,我們亦有將才可與之斡旋,再說喪氣話, 軍法處置。」

  「敢問殿下, 將在何處?」宣安侯沉默片刻, 問道。

  ……

  「還是要多虧你了,若非你是燕人肯為我作保,他們定不放心派我領兵。」鐵向襤摩拳擦掌,拍了拍万俟問風肩膀, 軍營之中各路兵馬正緊急操練,耳邊一片嘈雜,「如今又是你我共事,只是從楚到了燕,說來也是可笑。」

  万俟湊近了才聽清鐵向襤說的什麼,冷冷笑道:「你那一軍是要同公孫尛參謀,我則去尋李將軍,哪是一路人。」

  「我這不是想追憶追憶往昔,畢竟你我一起相處了數年……」鐵向襤話說一半,見李尋梅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似是頗為無語地剜了鐵向襤一眼,「到了這等關頭,鐵副將怎還有心思說笑。」

  「關於燕京城防,我有幾處尚不明細,万俟公子請隨我來。」

  万俟頷首,二人並肩而去,邊走邊商量軍務,留得鐵向襤一人在原地,手還抬在半空,遺留著剛才和万俟搭肩的動作。

  「好你個万俟,昔日也沒見你這般熱衷正事,這下倒顯得我不懂事了。」鐵向襤失笑,默默搖頭遠去。

  阿伊對大燕形勢了如指掌,軍隊一路行來又氣勢如虹,最初一日,攻勢甚猛,幾近以一敵十,過了此城便可直搗京都,念及此處反軍更來精神。

  蕭小河部署四軍,天未亮時公孫尛就帶數千人悄悄出城,剩下的鐵向襤率禦敵主軍,於城前布置壕溝、拒馬。布設弓箭手、弩炮,做守城主力。另派一軍在軍隊後方領支援部隊,隨時填補前線缺口,穩住陣腳。

  李尋梅,万俟率最後精銳之軍,夜間設伏,燒殺搶掠,目的不再殺敵而在擾敵。

  如今精密部署,阿伊之軍固氣勢高漲,訓練有素,亦很難在短時速勝,尤其是三日之後,隨著李尋梅的夜襲,眾人紛紛不勝其煩,兩軍逐漸陷入僵持。

  「許凌任命何人做的主帥?」阿伊坐在帳中,神色有些凝重。

  秋白搖頭:「不知。京城如今被封鎖,我們先前布下的眼線根本傳不出消息。」

  「許凌從未上過戰場,何時有的此等手段。」秋白遲疑道,「難道是宣安侯?只是他如今半截入土,數十年白養在家,豈能如此快的反應?」

  二人思索了許久,將大燕大大小小的將領過了一遍,除了自己麾下之人,再難想出可疑者。

  「罷了,先不管他。」阿伊想起前幾日收到的加急軍書頭又疼個不止,「可增調人手去護送糧車了?」

  前幾日突傳噩耗,後方補給站和運輸軍糧的車隊遭伏,敵軍不僅截獲了不少錢糧,還使前方補給陷入危急,軍中已傳言四起,雖被阿伊鎮壓下去,可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阿伊也未曾想許凌竟會如此大膽,在兵力劣勢的情形下還敢抽出人手去搞這些手段。

  「從南方各地調了不少地方兵,人比不得我們精武,事態緊急,只得如此了。」秋白道。

  「近日所運之糧都如期而至,想來是增添了人手他們有所畏懼,未敢加以行動。」

  阿伊聽後非但沒有鬆一口氣,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陸路運糧成本姑且不論,光從時間上說就劣勢極大,還有被阻截騷擾的風險,水路又仰賴天氣,不適合行軍。

  若說此戰中許凌有何地是優於自己,莫過於軍糧囤備,若如此,他們又怎會輕言放棄,將兵力調出難道僅僅是為了截幾車糧就作罷?

  「想來他們定是被下破了膽!幾個毛頭小子,連戰場都未上過,哪裡來的膽子同將軍作對?」秋白惡狠狠道,鳥盡弓藏是將家常事,只是誰也沒料到一個仰人鼻息的傀儡竟也有膽子做這等事,簡直是找死!

  耶律家的人又不是只剩了他一個,耶律雲盛,耶律天甚至是長於燕宮,比他一個外來者更名正言順。秋白也是遠支宗人,此時卻道,「比起再立新主,將軍何不自己稱帝,我們大燕向來是有能者居上,何必養著那些廢物!」

  阿伊舉手,示意聒噪不休的秋白停下。

  阿伊道:「你想的到遠……」

  說著,一小兵匆忙跌到了阿伊面前,「將軍!不好了!從昨夜起,軍中有不少人就吵著腹痛,今天沒有半點好轉,反而難受的人越發多了起來……」

  阿伊道:「軍醫看過?」

  「軍醫看過了,像是大黃或馬錢子中毒之狀!」

  大黃毒性較低不易致命,馬錢子則不然,不過這二者皆會導致腹瀉、躊躇,喪失戰鬥能力的士兵與死人無異。

  無論是哪種,對阿伊來說都是極不願面對的。

  「如今多少人有此症?」

  「具體人數暫且不知,不過……很不樂觀。」士兵哆哆嗦嗦道,生怕阿伊氣極之下將自己軍法處置。

  好在阿伊看上去還算冷靜,她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吩咐下去,目前所有糧草都不要動,交由軍醫檢查!」

  「可這樣……大傢伙兒吃什麼……」士兵傻眼,不知明明談的是腹瀉,怎麼又到了糧草。

  未等阿伊反應,秋白聽了就氣極,上去把士兵踢倒在地,罵道:「蠢貨!你是要吃的還是要命!許凌這惡賊原來打的是這主意!真是惡毒!」

  士兵傻眼了,連滾帶爬地匆忙退下,忙向四處傳達著阿伊之令。阿伊負手而立,看著軍營中慌亂場景,心越發沉了下去。

  「他們再有能耐也不能將每一車糧草都混入毒,我們吩咐運輸時小心一些就是,將軍既已識破陰謀,何必如此悶悶不樂,讓他們看見,怕又要流言四起。」

  「如果你是敵人,如今我們大亂,軍心不穩,泄瀉者不計其數,無事者飢腸轆轆,有餘糧卻不敢吃,你此時會做什麼?」阿伊話音未落,雙瞳之中頓時燃起一陣火光,勢沖霄漢,將阿伊眼中灼滿,奪眶而出。

  「怎麼樣?我就說了吧,還是我的法子好!要是按你們想的,如今你們還在苦哈哈的蹲守……你個老頭,瞪我作甚!」少蝶皺眉掃了宣安侯一眼,後者冷哼道,「也不知陛下是如何結識的你這般草莽,儘是無知之談!」

  「老夫縱橫沙場數十載,歷經百戰,雖不敢言功蓋千秋,卻也知行軍打仗,貴在堂堂正正!爾等欲往糧草中摻毒,此乃土匪行徑,非我正道之師所為!越發像那楚賊做派!」宣安侯痛心疾首,「也怪我不留神,竟讓爾等偷偷得手!」

  「我本就是楚……土匪,你說再多也傷不了我。」少蝶眼睛轉了半圈,說了一半換了話頭。

  「而且你莫管如何行事,若不是我擅作主張,陛下哪能如此輕易就將阿伊等人擒拿?」

  少蝶與宣安侯一路進殿覲見陛下,此時換了一身行頭,紅色長袍英姿颯爽,手中武器雖留在殿外,卻絲毫不影響其人灑落,不說土匪,定以為是哪裡來的少年將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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