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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凌不顧痛苦的大丞相,命人將將軍府眾親眷押至堂前,早一番脅迫後,大多人紛紛控訴阿伊謀逆之心,大丞相被逼的臉色通紅,啞口無言。

  「拖下去。」見目的已達到,許凌剛一擺手,那蕭天啟忽地驚醒,阿伊謀反是要誅九族的罪,他們這些人哪能有?當即臉色大變,以頭搶地,「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有情報,關於大楚的情報!」

  「帶走。」許凌沒有動搖。

  蕭天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侍衛的拉扯,撲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大人腿下,扯住那大人衣衫哀嚎道:「我有關於蕭小河的情報!她沒死也沒被囚禁,我知道她在哪!」

  被扯住的公孫尛面露動搖,蕭天啟是蕭小河親兄弟,形勢危急,他這話真有幾分可信,剛欲跪地向許凌請命,一道飛刀穿過屏風,呼嘯著凌空飛躍,一刀直穿蕭天啟胸脯。

  蕭天啟輕呃一聲,卡在咽喉,剩下的話未來得及脫口,整個人便重重地栽倒在地,公孫尛驚蹲在地,將手放在蕭天啟鼻前,過了片刻搖頭道,「沒救了。」

  第210章 這回不僅是大丞相,就是……

  這回不僅是大丞相, 就是宣安侯、公孫尛等人也愣在原處,心中不安如參天巨藤般飛竄,那劍來自屏風之後, 出劍人沒有絲毫遮掩,正是楚國來的公主殿下。

  而此劍極快極准,一看就是從小習武之人方能使出。

  一瞬間朝廷之上鴉雀無聲,大丞相盯著蕭天啟的屍體, 哆哆嗦嗦地還欲向許凌控訴些什麼,就見蕭小河道,「算算時辰,陛下舊部已進了宮城, 眾位大人, 可還有異議?」

  大丞相認命般的栽倒在地,一時無話。

  「將軍,鐵向襤帶走人倒是其次, 那廝走前竟將糧草燒了大半, 剩下餘糧最多夠吃半月,後方軍需又被北平王攔截……」徐成修說著說著, 瞧陳元一臉色愈發差,便噤了聲,萬萬沒想到鐵向襤竟如此狠心, 用了這釜底抽薪的法子。

  「斷了糧草, 無異於斬斷大軍命脈。」若常柯抓了一把茶, 只是可惜用不上力,又皆從指縫流曲。

  許是軍心不穩,這幾戰打得尤為吃力,這一點被阿伊敏銳察覺, 親自掛帥,連扳數城,更要命的是阿伊有意無意地同北平王堵劫,大有圍攻滅陳之勢。

  「沒有糧草……便去搶,事到如今,也沒旁的法子。」陳元一艱難道,他何嘗不知搶劫百姓是下下之策。

  陳元一哀嘆不已:「明明是極好的局勢,怎麼就落到了這個地步!」

  「將軍是天命所歸之人,怎能輕易氣餒!更何況如今一切未遲啊!」方軍師同徐成修左右安慰,陳元一不理這二人,而是看向若常柯。

  若常柯輕聲道:「將軍,大勢已去,還望早尋出路,東山再起。」

  陳元一雙腿發軟跌坐在地,差一點,就差一點……一切就能回到主線,可為何偏偏就錯在這一點上……到底為什麼?!與運籌帷幄的前半生截然相反,此時的陳元一開始迷茫,雙眼中儘是懵懂。

  他雙手緊握,拳頭之下滲出了猩紅的血跡。

  七日後,胖將軍,若常柯等人攜大軍歸降北平王平反軍,無知者無罪及陳元一脅迫,朝廷並未處置降者,而陳元一、徐成修、方軍師率誓死追隨的數百人逃之夭夭,不見蹤跡。

  阿伊與大楚皆元氣大傷,很快便對休戰之意達成共識。

  前線吹吹打打,戰報不停,蕭小河在燕京也緊鑼密鼓地安排著。

  「立即封鎖京城所有出入口,控制糧倉、武庫、驛站,不許任何人出入。」蕭小河吩咐鐵向襤道,「你以許凌調令派遣我們的人與精銳部隊駐守皇宮,防止內亂。同時發布安民告示,稱阿伊勾結大楚故連連兵敗,我等之軍為陛下舊部,特來駐守京都。」

  鐵向襤目光如炬,連連應下,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兒,雖然陳元一沒被抓住處死,但見其威望掃地,再無崛起可能,心中陣陣暢快。

  「陛下如今有三件事要做。」縱然許凌話里話外一副任由蕭小河擺布的意味,但蕭小河仍把玩著刀,帶有一兩分威脅意味。

  「你說。」許凌做了幾日心理建設,總算接受了蕭小河身份現實,如今已能做到坦然四目相接。

  「第一,迅速起草發布聖旨宣告阿伊通敵,證據確鑿,命令北方各州郡歸順,調州縣之兵集結。」蕭小河知曉如今阿伊親軍全在前線,自覺放棄南部陣地。

  「第二,在詔書中承諾減輕賦稅、改善民生,先奪民心。」

  「第三,派遣使者及我軍舊部攜帶詔書前往北方各州郡,同時暗中監視地方官員的反應。」蕭小河頓了片刻,「如有陰奉陽違者,還望陛下處置。」

  蕭小河一套行動穩准狠,兵貴神速,待阿伊反應過來時,怕是為時已晚。

  許凌由衷佩服起蕭小河的手段,這一份嘆賞不帶任何年少情誼的偏礙,這樣的人才是生來就該大權在握的。

  蕭小河這幾日忙得都無空做旁的,但心裡仍為一事占據著。

  陳元一。

  她如此記仇的人,怎會忘了陳元一在她軍中興風作浪,自是不肯善罷甘休,讓他跑了真是便宜,就算是死也難解心頭之恨,就該如蕭天啟一般,求死時給他條生路,求生時再將前路堵死。

  不過北平王和阿伊的人都沒抓到陳元一,蕭小河也不保證能將人抓住,她想了想,唯有一人能助她。

  「你去何處?」許凌見蕭小河突然茅塞頓開的表情,也跟著她起身。

  他跟在蕭小河身後,清俊的眉頭微微皺著,蕭小河突停了腳步,動作突然,許凌還未回身,二人險些撞在了一處。

  「外面危險,大丞相等人未必束手就擒。」許凌退後半步,素來淡漠水過無痕的眼中浮現出擔憂。

  蕭小河見許凌這幅模樣,笑著安慰:「不必擔憂,我去去就回。」

  自出京城後,發生的各種亂事不少,皆在蕭小河預料之中,唯有許凌,讓她幾次感到意外。

  如今也是,拋開二人對立身份帶來的詭異之處,這幾日相處倒真讓她有種攜手並行之感。

  蕭小河說罷就去尋了仍借住在宣安侯府的喻小樓,二人將話挑明,又逼得給李尋梅解了毒,話里話外試探了幾番,蕭小河便直直說了來意。

  「尋人,我柔情殿說第二,天底下無人敢稱第一。」喻小樓搖著辮子,笑中透著幾分邪氣,「只是我又為何要幫你?陳元一那麼多人想尋,我又何必插這趟渾水?」

  蕭小河忙道:「你先前不是讓我離了許凌?你若同意,我向你保證,絕不再做許凌妃子好了。」

  喻小樓聽後歡喜不已,更何況尋人而已,於他更無壞處,自是欣然應允,連夜收拾行囊,天亮時便不見蹤跡。

  李尋梅則跟著蕭小河回了宮城。

  「皇帝翅膀未硬,哪來的膽子同我撕破臉?」比起憤怒,阿伊面龐之上更多的是疑惑。

  宣旨讓其伏誅的太監屍體已被丟至荒野,阿伊盯著聖旨中半真半假的罪狀,一頭霧水。

  秋白同樣頗覺莫名其妙,「就算他拉攏了那幾個老傢伙,兵力相比大將軍也不過小小螻蟻,他們拿什麼同將軍斗?」

  「老傢伙……」阿伊目光一凜,忽然意識到了不對,「世家手中雖無兵卒,交契門道卻如蛛網緊密,各地太守都督多有姻親私交,尤其燕京以北之地,為了與陳元一死拼,我們提前數月調兵至此,怕是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可他們就算占據了北部,調用各地州縣之兵,其兵力……」秋白也變了顏色,他們能與陳元一苦撐如此之久,萬不可少的就是後方的兵糧調遣,陳元一兵敗也是因北平王經驗豐富,交手前就截斷了所有運糧的水路陸路。

  以往糧草武器多從京北轉運,南方也有,只是數量多不及。

  「北平王是駐守西北之王,解決陳元一後就回了西北,如今駐北之軍仍是昔日蕭小河舊部,斷不可能與我們合作。」阿伊冷笑道,「而且比起許凌,楚國那些廢物應該更對我恨之入骨。」

  那聖喻說對了一半,她以私、賄賂並行不假,殺人盈野,刀殺舊主也是真,但若說謀反之心,卻是半分也無。

  「只是如今倒也成真的了。到底是楚人野種,交不得心。」阿伊將聖旨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爐之中,吩咐秋白,「兵貴神速,如今我們已遲了半步,斷不可再猶豫。」

  「立刻盤點軍備,收拾行囊,夜裡就出發。」

  「殺回京城,取許凌小兒性命!」

  大軍日夜兼程,一路平川踏馬,大小官員見旗皆降,未曾遭遇半點阻礙,不到半月就兵至要口,離燕京不過百里。

  「兵力。」蕭小河披上斗篷往裡縮了縮,一年將過,又到了寒冬。最近總是手腳冰涼,到底不敵少年時活蹦亂跳的恣意了。

  公孫尛嘆了口氣:「人數上說,敵五我一。但我方之軍皆是從各地調至,將領、訓練方式皆迥異,毫無默契。<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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