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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當時有疑惑,向馳安怎麼可能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向明說他那樣的人,指不定是搞了什麼歪門邪道,又叫她不要管,反正錢已經到帳,再有什麼問題只管去找向馳安的麻煩就是了。

  莊麗嘆了口氣,不再去想向馳安的事情,她只看著眼前,這樣雲鬢衣香,奢華明麗的場合,也不知道她以後還能不能再來。

  她的目光環視整個會場,余家人還沒出現,杜陵身邊的人是整個京市的權貴,她未來的親家趙振翔身側站著她未來的兒媳婦趙雲溪,但他們現在卻跟京市的另一個公子哥聊得正開心。

  莊麗趕緊扯了扯向明的袖子,她們家已經為了向明和趙雲溪放棄了培養好的向馳安,要是趙雲溪再跟別人好了,他們向家就再也沒有指望了。

  向明會意,趕緊朝趙振翔走了過去。

  莊麗在收回目光的一瞬間,看到了香檳塔後的那人,他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間哪有那日見面時的頹喪的樣子。

  不對,那不可能是向馳安,向馳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資格來到今天的場合?

  莊麗眨了眨眼睛,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果然剛剛看見的人不見了。

  還好還好,向馳安怎麼可能得了來這種地方,那五百萬,應該也是他搞什麼歪門邪道弄到的。

  還好。

  向明走到了趙振翔的身邊,趙雲溪朝旁邊走了走,讓開一個身位,原先跟他們交談的人朝他們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

  趙振翔看著向明,面上的笑意散了一些,但畢竟兩家還有著口頭的婚約,他也不能就一點面子也不給向明。

  隨後趙振翔也不藏私,引著向明見了好幾個業內的精英,向明的名片遞出去的不少。

  最後趙振翔又帶著向明往旁邊走,最後走到了向馳安的身邊:「向明,這位你應該認識,寧安房地產的向總。」

  向明的眼球幾乎要瞪出了眼眶外,尤其是看到向馳安身上的那身西裝,胸口的那枚胸針,更是喉嚨里都是一股腥甜味。

  趙振翔自然是知道向馳安跟向明之間的事情的:「你們兩人之間還有著些淵源,目前從事的又是同一個行業,可以相互交流一下。」

  向馳安面上的笑容不變,向明的臉色卻是變換了好幾種不同的顏色,他咬著牙,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淬著毒:「他怎麼可能是寧安的人,伯父,他這樣只知道坑蒙拐騙的人怎麼可能是寧安的人。」

  似乎是著急讓趙振翔信他,他又著急道:「之前他去醫院,也為了問我們家要錢,他怎麼可能是寧安的人,一定是搞錯了,是搞錯了。」

  他著急著坐實向馳安騙子的身份,並沒有注意到從他身後走來的杜陵,杜陵本想開口,但寧橋卻搶在了他的前面。

  寧橋走到他向馳安的身邊,他看著向明,每一個字都像是扎在向明的心裡:「寧安是我的,也是向馳安的,因為寧安的安,是向馳安的安。」

  第93章

  向明呆若木雞地看著寧橋, 他怎麼能不認識寧橋,就是那個跟在杜彥身邊的那個暴發戶,這種什麼都不懂的暴發戶怎麼可能是他的同行:「你又是誰?」

  寧橋覺得他這話問得可笑, 不免又替向馳安覺得不公平, 要這麼一個蠢貨都不要向馳安,向家人都是瞎子嗎,他開口道:「我當然是寧安的寧了。」

  趙振翔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關竅,向明是個睚眥必報的,在把向馳安趕出京市的時候自然是要想著把他按死,但向馳安現在就是起來了, 想必就是一直蟄伏著, 眼前的寧橋和杜陵就是護住他的羽翼。

  「馳安是少年有為, 寧安在京城初來乍到, 卻已經在京市站穩了腳跟, 假以時日,一定能大有作為。」趙振翔不乏對向馳安的誇獎, 「向明, 做生意這點,你要跟馳安學習學習。」

  寧橋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人雖然每句話都說得很漂亮, 但這漂亮話也讓人聽得不舒服。

  「我們寧安體量小, 自然不能跟老牌的向飛集團比,更沒那個資格讓向飛集團的少爺學習了。」寧橋也是帶著笑。

  趙振翔臉上的笑容慢慢地快要消失了, 但還記得今天是杜家的局:「想來你們之間是有些誤會, 以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我倚老賣老,勉強能讓你叫我一句伯父, 聽伯父的,向家畢竟對你有養育之恩,沒什麼事是說不開的,馳安,你說對嗎?」

  向馳安卻不想給他面子:「趙總這話有一點不太嚴謹。」他笑著看著趙振翔,「我跟向家,從前幾天開始,就絲毫關係都沒有了。」

  趙振翔的面色也不是太好看,一是因為向明蠢,二是因為向馳安絲毫不給他面子。

  「這話是怎麼說的,畢竟向家對你,還有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呢。」趙振翔看著向馳安,「你心中有怨氣,但也該顧念養育親情。」

  「這次回來,我本也想在向總向夫人面前盡孝,但那天在向總的病床前,向夫人曾經說,只要我償還清向家曾經給我的那兩百萬,自此之後我就跟向家再無任何瓜葛,我感念向家的教導之情,所以償還了向家五百萬,我也知道五百萬是買不了向家對我的教養的,但思及向家家大業大,要是給得再多隻怕說我看不起向家人。」

  趙振翔看著面色鐵青的向明,又看向一邊悔恨得快要捶胸頓足的莊麗,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隨後朝向馳安笑了笑:「是我不知道其中內情了,希望向總別介意。」

  向馳安只是笑:「我自然不介意,趙總言重了。」

  莊麗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疼,原來她的孩子,即使沒有向家,他也能出人頭地:「安安,對不起,媽媽,媽媽不是不要你……」

  寧橋站在了向馳安的身邊:「向夫人,向馳安已經不是你們向家的孩子了,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三年前你就已經不允許他叫你媽媽了,在他給了你們五百萬之後,你們就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還有,你的兒子叫向明,已經不叫向馳安了。」

  莊麗上前,想拉住向馳安的衣袖,寧橋攔在了她的前面:「向夫人。」

  向馳安把寧橋拉到自己的身後:「向夫人,那天我去醫院,是因為知道了向總的身體不好,想盡一盡孝心,我來京市這麼久,也知道向家如今進軍房地產行業,想交流一點信息。但那天發生的事情,不用我再說出來了吧。」

  「我從來沒想借向家的勢,寧安走到今天也從沒靠過向家。」向馳安說完之後,就要帶著寧橋離開趙振翔的圈子。

  這時候才有了杜陵開口的機會,他拍了拍向馳安的肩膀:「我家小彥如今也在寧安上班,孩子小打小鬧的,還希望各位也能多多照拂。」

  杜陵這話一出,直接就是站了向馳安的隊了,向家母子兩的臉色更是鐵青。

  向明從向馳安出現開始就已經不知道怎麼控制情緒了,尤其是他在看見趙雲溪在看到向馳安之後,眼神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莊麗捂著心口,目光也追隨著向馳安,眼底都是悔恨,這一切自然也逃不過向明的眼睛。

  向明死死地瞪著她,悔恨?悔恨什麼!悔恨沒有按死向馳安?悔恨給了他那麼多錢讓他東山再起?

  還是悔恨,接了自己回來?

  向明的心思向馳安自然是不知道,因為就像他說的,他早已經跟向家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們站在一邊,不時地都能感受到有目光朝他們投來,寧橋側過頭:「你會覺得不舒服嗎?」

  向馳安搖頭:「在那些錢轉過去之後,我就已經都放下了。至此以後,向家無論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了。」

  也不是他們想聽,但那些竊竊私語都往他們的耳朵里鑽。

  「不過三年的時間,向家就讓這向明造成了這樣,也不知道那兩夫妻後不後悔啊。」

  「我兒子跟向馳安是同學來著,說他生性純良,要我說,就是把他留在家裡,估計也不會跟這向明搶什麼,誰知道他們要自斷一臂啊。」

  「我可聽說了,這寧安房地產,底下還有個安寧建築,就算是寧安在京市混不出什麼名堂,那安寧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建築公司了。」

  「要說還是他運氣好啊,那慶安建機場,地恰好就是他公司的,一次也就罷了,第二次買了地,又碰上要建火車站,還挺玄乎。」

  「那不然向家怎麼變成這樣的?沒點玄乎的東西我可不信。」

  「打聽一下他下次要買哪塊地,咱也試試去唄。」

  「那誰知道人家的公司安排啊?你也不怕把褲子都賠了?」

  眾人哈哈一笑,轉身又說起了別的事情,這些話不僅傳到了向馳安和寧橋的耳朵里,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莊麗也聽了個完全。

  她現在又是恨啊又是悔啊,如果向馳安還在家裡,那向家今天就能跟杜家比肩了。

  他轉頭又看向向明,他穿著不合身的西裝,這本來是向馳安上學的時候家裡給他定製的西裝,走的時候他都沒帶著,向明買不到合適的禮服,只能穿向馳安以前的西裝,但向馳安個頭太高,即使改過,但還是很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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