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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事,拍賣會的壓軸拍品是一頂寶石王冠,據說是國外某個皇室的藏品,因為戰亂流落在外,寧橋只是欣賞了一會兒,就聽見這個王冠被人拍了下來,他沒太聽清楚是誰家拍了下來。

  好東西能有人收回去,也是一件好事。

  回到家裡,寧橋迫不及待地跟他說了今天拍賣會的事情。

  向馳安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髮:「一百萬的胸針,向家現在已經負擔不起了嗎?」

  寧橋搖了搖頭:「杜彥說過,這幾年向家的發展好像並不好。」

  「我聽陵哥說了,放著好好的外貿不做,做什麼投資,投資也沒投明白,現在又來做房地產。」向馳安嘆了口氣,「現在成這樣,也算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上上下下就看他這麼胡鬧?」

  「你怎麼想?」寧橋看著他。

  「他們在給了我那些錢之後,就斬斷了我們之前的最後一點親情,但是我不得不說,寧安能發展到現在,那筆錢也算是給我了我們幫助,雖然他們的初衷並不是這樣,但這是咱們不能否認的事情。」

  寧橋點頭,確實是這樣,如果沒有向家給的錢,雖然能貸款,但發展起來總是要再艱難一些。

  「所以我想還向家一筆錢,我從此就跟向家再無瓜葛。」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向馳安堅定地說。

  第91章

  寧橋開開心心地準備酒會的事情,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去這樣的場合,所以空下來的時間都在跟著杜彥一起惡補一些參加酒會的知識。

  向馳安很忙,寧橋知道, 京市才是他的天地, 原先在慶安的那些對他來說就是小打小鬧,這裡才是對他來說,機遇和挑戰並存,寧橋能看得出來他是享受的。

  當然杜陵和杜彥也都能看得出來,所以他們都竭盡所能地給他幫助。

  酒會的時間在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寧橋這兩天白天都跟著杜彥在杜家, 第一次上門他還很緊張, 因為在寧橋貧瘠的認知里, 這種的門都是不容易進的, 豪門的主人家也都是不好相處的。

  見到杜夫人傅晚晴, 寧橋才覺得自己狹隘了。

  如果要用一個詞語形容她的話,那就是溫柔似水, 她說話輕言細語, 唇邊不論什麼時候都帶著笑意,還會很溫柔地問寧橋要不要吃小蛋糕。

  傅伯母跟他印象中自己的媽媽很不一樣,他印象里自己的媽媽說話好像沒有這麼輕言細語, 但也很是溫柔。

  寧橋從前只覺得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跟這樣的人有交集, 但現在,他身處其中。

  他第二次上門, 跟杜彥玩之前總會先跟傅伯母說一會兒話, 傅晚晴是第二次見他,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對杜彥說:「彥彥, 我覺得小橋很眼熟。」

  杜彥只是笑了笑:「您見的人太多了,難免記混了。」畢竟她出席的場合太多,見的人也太多。

  她也笑起來:「也許吧,但我一見他就覺得心裡喜歡。」

  「您以前也說喜歡向馳安呢。」杜彥狀似吃醋,「別人家的孩子都好呢,就我跟我哥不好。」

  「別胡說,你哥哥很好的。」傅晚晴說,「就是你還差點兒。」

  說完她的笑容也又消失了一點:「你爸爸今晚應該會晚點回來,咱們帶著你的朋友出去吃飯吧?媽媽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廳。」

  傅晚晴是愛在外面吃喝玩樂的,京市的大小的店她幾乎都去吃過。

  「爸去哪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他爸是每天都會準點回來吃飯的,所以他媽媽只有中午那頓在外面吃。

  「去醫院看你向叔了,前兩天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你向叔被氣到暈了過去了。」傅晚晴皺眉頭,「因為這個向明,向家也不知道生出多少事兒了,要我說啊,這親的還不如養的呢。」

  她並不知道寧橋和向馳安的關係,只當他是杜彥的新朋友,所以有什麼就說什麼。

  杜彥愣了愣,隨後問到:「在哪個醫院啊?」

  「市一院。」杜夫人說完之後趕緊催他們出門,「走啦走啦,咱們吃好吃的去。」

  陪傅晚晴吃完晚飯,寧橋開車回了家,他們還是住在杜陵的房子裡,不過打算明年開年還是要住他們自己的房子。

  向馳安每天回家的時間都很晚,他有數不完的應酬和開不完的會,寧橋最近放假,每天晚上都會給他準備宵夜。

  今晚他心裡有事,宵夜只是很敷衍的一碗醪糟湯圓,醪糟是他用酒麴自己做的,他記得在家裡他媽媽不怎麼做飯,但做得一手好酒麴。

  向馳安看到的時候愣了愣,隨後掐住了寧橋的下巴:「越來越敷衍了。」

  寧橋側頭蹭了蹭他的手心,隨後環抱住他的腰:「我今天聽說了個消息。」

  向馳安垂眸看他。

  「說,那位向總生病了,向家現在亂成一團。」寧橋說。

  向馳安的手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說:「在哪個醫院?」

  「市一院,你要去看他嗎?」說完之後不等向馳安回答,他又說,「應該要去一趟的。」

  向馳安點頭:「我明天去一趟。」

  在向馳安的印象里,向飛揚的身體是很硬朗的,他甚至連感冒都很少,只是三年就已經到了要進醫院住院的地步。

  「要我陪你一起嗎?」寧橋能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

  「我自己去。」

  第二天,寧橋還是不太放心他,所以開著車送向馳安到醫院,隨後把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讓向馳安一個人上去,他在下面等著。

  向馳安看著不斷變換的數字,到VIP病房的只有他一個,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向馳安並沒有動作,在電梯門合上的最後一瞬間,向馳安還是走了出去。

  這一層樓的病房很安靜,向馳安像是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他走到了病房門口,敲門的手剛剛抬起,病房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三年多了,這是向馳安在自己住院之後,第一次見到莊麗。

  莊麗也呆愣在原地:「小,小安?」

  「聽說爸……,向總病了,我來看看。」向馳安的喉結滾了滾,「方便嗎?」

  莊麗的眼神在向馳安的身上逡巡,只見他身上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西裝,髮絲有些亂,眼下有些烏青,一副的落魄樣。

  是寧橋不讓向馳安穿新衣服的,向馳安覺得無所謂,但他願意聽寧橋的話,寧橋讓他穿什麼他就穿什麼。

  「你別去了,省得他見了你,又是一肚子氣。」短短兩句話的時間,莊麗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如今的向家已經不同往日,先前給向馳安的那些東西,已經足夠他生活了,這會子再來,又不知道是要打什麼秋風。

  「我……」

  莊麗這會兒也是氣,向飛揚是為什麼會被氣病,還不是因為向明,花了一百萬買了一個什麼華而不實的胸針,氣得向飛揚當時就氣得暈了過去。

  她怎麼也想不到,不過三年的功夫,向家怎麼就成了這樣,花個一百萬都傷筋動骨的,好像是從向明回家之後,向家就一步步地在走下坡路。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再多想,選擇是他們自己做的,那又是自己的親兒子,他們覺得虧欠他,自然是不能埋怨他的,怪也只能怪世事無常而已。

  眼前的向馳安雖然得了他們家二十年的照拂,端得是一副精英的樣子,但沒有向家了,他也是一事無成,不然也不會趁著老向生病這個檔口來表示一下關心,實則還是上門來打秋風。

  「你快走吧,不然一會兒小明來了,又有一場氣要生。」莊麗推著向馳安的背想讓他離開,只是剛到電梯口,就碰上了來看向飛揚的向明。

  向明跟向馳安從沒見過,但在看到了莊麗的表情之後幾乎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媽!」向明這兩天只覺得流年不利,先是被杜彥坑了一百萬,氣得他爸進了醫院,隨後又發現自己連一身像樣的禮服西裝都挑不出來,只能捏著鼻子去翻找以前向馳安留下的。

  只是向馳安身量比他高太多,原先給他定製的衣裳都不適合他,就算是要找人改,那些個大師傅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都推辭說排不開,最後還是趙雲溪找人幫他改好了一件。

  他對向馳安是恨到了極致,是他搶了自己前二十年順風順水的生活,如果他接受了像他那樣的教育,他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狀況。

  驟一見向馳安,他更是怒火中燒,見他這樣一副落魄樣子,用腳尖想也知道他是想來打秋風:「你來做什麼!」

  向馳安並不想跟他爭執,朝莊麗點了點頭,便要離開,但向明攔住了他:「走什麼?」

  向馳安沒說話,向明看著他:「我聽爸媽說了,你走的時候帶走了家裡的家產。」

  向馳安轉頭看向莊麗,莊麗卻低下了頭,向馳安的心在那一瞬間就釋然了:「所以呢?」

  「相信在那小村子裡,你也沒什麼花銷,雖然你不是家裡的親生兒子,但爸媽對你的培養和給你的那些東西卻是你抵賴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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