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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陵跟他碰杯:「我已經很期待酒會那天的場面了。」

  第90章

  要參加酒會, 前期的準備自然是不能少的,向馳安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寧安拿下來的地不少, 跟各方的協調溝通, 雖然下面也有人跑,但免不了還需要向馳安出面。

  比起來寧橋就輕鬆多了,公司的事情交給李培宇,他只需要擔心自己的期末考試就行。

  所以準備禮服的事情就落在了寧橋的頭上,寧橋一向是知道自己的審美不在線,怕自己跟向馳安在酒會上出醜, 他特地找了看起來就比較時尚的杜彥來幫自己參謀。

  「哪裡用那麼麻煩, 先前的衣服不都是找人上門來訂做的, 我記得先前向馳安不是給你倆做了好幾身西裝嗎?」杜彥被寧橋拉到商場逛。

  「不是你們這裡說參加酒會都要穿新衣服嗎?之前做的衣服都穿過了。」寧橋的臉上有絲可疑的紅, 他有好幾套西裝都被他們鬼混的時候穿了, 再穿出去,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向馳安倒是還有好幾件沒穿過。

  「行吧行吧。」杜彥走在他的旁邊, 「那我也給我哥買個什麼禮物。」

  兩個大男人逛街也沒什麼好逛的,杜彥直接帶了寧橋去他們常去的店裡看,裡面的人都是認識杜彥的, 這會兒見到他, 趕緊把他帶去VIP休息室里。

  「杜少爺,今兒有什麼需要的嗎?」

  這個品牌是杜家兩兄弟常穿的, 當季的新款早就已經送到了杜家。

  「我們隨便逛逛。」杜彥不願意讓人一直跟著, 「有需要再叫你。」

  寧橋確實沒什麼眼光,他只覺得這裡的衣裳長得都是一個樣,杜彥幫他參考, 試了幾套都不盡如人意,雖然沒什麼大差錯,但就是覺得彆扭。

  「現在訂製也來不及了。」杜彥撐著下巴,「剛才那套勉強吧。」

  寧橋對自己的衣裳倒是沒那麼高的要求,也就定了剛才試的那套,難的是要給向馳安買的,他人不在,寧橋跟他身型有些差別,試也試不出來。

  「你還要給向馳安買啊?」杜彥摸了摸鼻子,「他衣服多得很。」

  「我就看看。」寧橋有些不好意思,入目就是一件銀灰色的額西裝,向馳安平日裡的西裝都是黑色或者黑灰色的,這樣亮色的他很少穿,寧橋想像不出來向馳安穿上亮色的西裝又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看到這件就走不動路。

  「這個適合向馳安嗎?」杜彥也走了過來。

  「想讓他試試看。」寧橋說。

  「那就帶回去,到時候哪裡不合適再讓師傅改,也能來得及。」

  寧橋點頭,剛要準備結帳,店裡就進了一男一女,杜彥原本還笑呵呵的臉上,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

  寧橋湊過去:「怎麼了?你認識?」

  「冤家路窄。」杜彥翻了個白眼,「那個男的,就是向明。」

  說出向這個姓,寧橋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那就是向家人的親生兒子。

  寧橋沒想到自己會比向馳安先對上這個人,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跟杜彥離開,只是他不想惹事,有人卻非要找上他來。

  向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件銀灰色的西裝,那是當季新款,這一款還在這裡就說明杜家的兩兄弟不喜歡,那他自然要收下,說起來有些窩囊,但畢竟杜家的地位在那裡。

  只是杜彥陰魂不散。

  「小向總,趙小姐。」杜彥漫不經心地跟他們打了招呼,之後就讓店裡的工作人員幫他包衣服。

  趙雲溪自然也是看上了這一件,她出聲:「這件西裝不是杜小公子和杜總的風格,能否割愛?」

  如果不是因為來人是向明,他倒是願意讓出來,但面前的人是向明,他就真不想讓。

  「不好意思啊趙小姐,這件我是要送朋友的。」杜彥手一揮,讓店員幫他把衣服包了起來,「我們先走了。」

  他們經過向明的時候,聽見了向明跟趙雲溪的耳語:「也不知道杜家什麼時候自降身價,跟哪裡來的土包子暴發戶混一起了。」

  寧橋的眉頭皺起來,說他是暴發戶他倒是認,但杜彥是他的朋友,聽他這樣說話,寧橋很快走回去:「小向總,要我提醒你一句嗎?向家也是暴發戶出身的。」

  向明自小沒生活在向家,但向馳安是知道的,這幾年來寧橋早就已經把向家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了。

  向家的祖籍就在他們大來村里,很早很早以前村里還有他家的傳說,說是他家有個什麼古董,那會兒他們都不識貨,當個尋常玩意兒使,哪天有人經過,發現了這個,後來他家把這古董上交,得了一筆錢。

  向家的那位太祖父還是個有遠見的,拿了這筆錢去倒騰,竟然也倒騰出來了這麼大一份家業出來,真要說出來,向家也算是個暴發戶。

  「還希望你也不要忘了來時路。」寧橋看了他一眼,跟在杜彥的身後離開了。

  向明像是被當頭一棒,趙雲溪看他的眼神更像是扇了他一巴掌,她也沒了繼續逛的心情:「我一會兒約了朋友,明天有個拍賣會,明天再見吧。」

  只是向明沒想到,第二天在拍賣會,也碰到了杜彥跟那個暴發戶。

  「你第一次參加拍賣會吧?」杜彥湊到寧橋耳邊,「有看上的直接舉牌就行。」

  寧橋看著他們手邊的那個小牌子,上面寫著18號,他又看了看他旁邊坐著的人,這會兒手上都拿著電話。

  「那些是替自己的老闆來的,有很多老闆都沒什麼時間,就讓自己助理過來,電話保持暢通,隨時跟老闆聯繫。」

  寧橋點頭。

  「我哥跟我爸媽也有專門的助理來拍賣會,我比較愛玩,都自己來。」

  很快拍賣會就開始了,這位拍賣師幽默風趣,很快就有成交的拍品,寧橋倒是沒什麼興趣,因為拍賣的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直到一枚胸針的出現。

  這枚胸針像是切開白天與黑夜的分割線,讓他一眼就心動。

  「喜歡這個?」杜彥看他。

  寧橋嗯了一聲:「跟向馳安的那套西裝很配。」

  這枚胸針叫價並不高,因為是一圈圈的碎鑽,貴重的是切割的工藝。

  底價只要十萬。

  但對寧橋來說,十萬已經是個很高的數字了,即使他現在已經很有錢了。

  出價的人並不多,杜彥直接幫他舉了牌,十一萬。只是冤家路窄,向明也看上了這枚胸針。

  杜彥頓時就來了勁兒,一枚最高價值二十萬的胸針,被他們炒到了四十萬。

  杜彥毫不在乎,別的不說,錢他多的是。

  向明咬緊了牙關,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杜彥這個煞星,明明他回向家之後,是想著要跟杜家兩兄弟打好關係的,但他們兩個人都對自己愛答不理。

  後來他就不往那兩兄弟跟前湊了,只是杜彥就是不放過他,什麼都要插一腳,他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兩兄弟跟向馳安的關係很好。

  一個鑽石胸針,已經炒到50萬,對於向明來說,超過三十萬就已經是不划算了,只是為了爭那口氣,他才會一直出價,現在杜彥已經叫到六十萬,他被卡在中間,再往上他吃不消,就這麼放棄又太沒臉面。

  他看向他身邊的趙雲溪,趙雲溪似乎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興趣,低著頭翻看著畫冊。

  「六十萬一次。」

  「六十萬兩次。」

  「一百萬。」向明憋著一口氣,再次出價,因為他能看出來杜彥身邊那個暴發戶很喜歡這枚胸針,那個暴發戶應該會再出價的。

  趙雲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又低下了頭。

  杜彥似乎早已經料到了向明還會繼續出價,他湊近寧橋旁邊悄悄說:「這個胸針的最高價值也就二十萬,花一百萬買也不明智,他就是看咱們很想要,提價這麼高。」

  寧橋點頭:「那咱們不要了。」他本來也不是一擲千金的人,骨子裡他還是節儉,花一百萬買個胸針對他來說還是很心疼的。

  向明還等著杜彥出價,但杜彥只是朝他笑了笑,再沒了動作。

  向明突然變得很慌,向家這幾年來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向家了,他目前能拿得出手的現金也就一百來萬,而且他的禮服還沒買好。

  就在他想要流標的時候,拍賣師已經宣布了成交。

  他花了一百萬,買了個碎鑽的胸針,這樣的場合是不允許他反悔的,如果他反悔,那整個向家就真的在京市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回頭去看杜彥,杜彥毫不在意他陰毒的目光,反而朝他笑了笑,還做了個恭喜的手勢,更是陰陽怪氣。

  杜彥,杜彥。

  明明只是個不學無術胸無大志的公子哥,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父兄的勢,如果他是杜彥,他才不會把家業都交給杜陵,必定要自己做出一番事業,憑什麼都是兒子,家業要拱手讓人?也就杜彥這個草包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了。

  寧橋最終還是給向馳安買了更合適他的胸針,花了五十萬,杜彥也給杜陵拍下了一件杜陵之前就要買的藏品,是一副系列畫,杜陵已經集齊了十一幅,杜彥為他拍下的是最後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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