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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蒼勁的樹幹。

  快速端量罷,初意目光微斂,問:「你是誰,為何假冒十辰闖入魔宮!」

  「自然是來考驗你和魔尊的夫妻之情。」他陰陽怪氣的說道,聲音格外粗糲。

  「我和他之間的夫妻情,豈容你這外人干預。」初意掌心凝力,警告道:「說不說!」

  他譏諷道:「你對魔尊如若沒有半點存疑,剛才何必聽得入神?」

  「你只管說爛嘴!」初意再不與他廢話,單手幻化黑色蓮花,蓮花外沿泛著金色的光芒,奇異十足。

  看著她手中蓮花,他雙目一瞠,似激動似嫉恨:「你煉成了仙魔同體!」

  他怎看得出仙魔同體?

  初意疑道:「你是仙?」

  男人只是盯著她,放光的兩眼就像盯著獵物的惡獸。

  初意忽意識到:「佑聖真君也是你假冒的?」見他並未否認,她惱道:「他在哪兒!」

  他道:「他當然在我控制的範圍,你若與我去屠火嶺取弒神槍,我便告訴你。」

  話音剛落,一句:「妄想!」自後方震天般吼來。

  男人還未看清前方之人,厲風疾馳而來,化作鋒利的風刃,凌厲殺向他。他閃身避開,風刃猛地劈斷桑樹,嘩啦啦倒下一大片。

  初意正要回頭看去,來人已將她護在身後,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牆,矗立在她面前。

  正是九夜清。

  他冷冷看著前方,喊出:「西乙!」

  他曾與楚茭白交手時,見過西乙,遂一眼便認出。

  西乙見局勢不利,瞬間閃身,消失在桑樹林。

  初意要追,被九夜清抓住手臂,阻止道:「他用的空間術,你追不到。」

  「哦。」初意這才放棄。

  她仰頭看去,本要問他怎麼來了,冷不防對上他垂落的目光,涼颼颼的,凍得她把話全縮回嗓子眼。

  這才後知後覺,她是聽了『佑聖真君』的話,悄悄來這裡會面,這下可好,被逮個正著。

  她佯裝懊惱的嘆一口氣:「既然被他跑了,咱們也回去歇息吧。」

  說罷,就要走,手臂仍被他拽住。初意掙了掙,他抓的緊,根本甩不開。

  九夜清忽然將她扯過去,一手攬過她腰身,一手勾住她下巴,問道:「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何半夜來此與他私下見面?」

  初意:「我並不知是西乙。」

  「我當然明白你不知是西乙。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來這郊外見『孟閬風』?」他手臂猝然收緊,兩人貼在一起。

  看著親密十足,初意心裡卻是打鼓一樣亂蹦。

  謊話終究會被他揭穿,到時更加百口難辯,初意選擇主動坦白:「他說帶我來見一個人。」

  「見誰?」

  她囁嚅道:「十辰。」

  四周突然靜悄悄,空氣仿佛凝滯,連一絲風也沒拂過。

  但初意能從腰側逐漸繃緊的手臂,感覺他正努力克制情緒。

  他的手緩緩移至她臉頰,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摩挲她臉頰。舉止分明溫柔,卻有著令她窒息的壓迫感。

  好似他的指尖是利刃,隨時要划過她脖子。

  「景兒、孟閬風、十辰....」他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出,說:「你告訴我,你心裡還裝著誰?是不是還有那個妖族少主,胡崍?」

  她忙不迭搖頭否認:「沒有別人,一個都沒有!」

  這個時候要是猶豫,只會火上澆油。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盛怒之時的大魔頭,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

  第六十一章 掌中鳥。

  蝕天殿。

  被扛回來的初意, 又成了那隻逃不脫的野兔,被他禁錮在榻上。

  仙魔之體方成不久,她還需修煉一段時日,等力量穩定, 才能得心應手的運力。

  這便導致她空有一身強大的仙魔之力, 不可隨意使用, 只怕像前幾日那樣,力量衝撞魂魄。

  後果如弒神槍所說, 失控時,哪怕只是動一動手指,也會對自己造成致命的傷害。

  而掙脫四肢上的束縛, 顯然要使出七八成的力, 目前還是謹慎為好。

  只是初意沒料到『十辰』兩個字的殺傷力如此大,讓大魔頭的醋勁跟發大水似的, 全然聽不進半個字。

  她只能暫且順著他的脾氣,反正頂多把她關一宿,報復一下。

  正這般想, 就見他站在床邊,先是退下外裳,而後解去腰封, 裡衣的衣襟頓時敞開。

  那極具誘惑的寬厚胸膛, 還有若隱若現的結實腰腹,瞬間奪去她的注意力。

  她喉頭滾了滾,小心臟禁不住怦怦兩下。

  直到他出現在她上方,兩手撐在她耳側,狼一般兇狠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告訴她:今晚要吃了你!

  初意心頭一慌,這架勢...…該不會綁著她就來吧?!

  她趕忙制止:「你想要也不是不行, 只是這樣不妥,你得把我鬆了。」

  他話也不回,淡漠的樣子哪有半分商量的意思。兩手握住她肩頭,驀地往外扯。

  劃拉一聲,衣料俱裂。

  他的力氣和他的怒氣一樣大,僅僅這麼一拽,她驀覺肌膚清涼,渾身冷不防一顫。

  低頭看去,好傢夥,片縷不留……

  玉肌瓷膚盈滿他的視線,羞得她要掙。

  他幽深的眸低隱隱燃火,低下身,將她沉沉抵在被上。

  灼熱的胸膛,似火一樣熨在她身前,令她無處可躲。

  初意能感覺他的心跳比往常任何時候還要急、還要重。咚咚咚的,仿佛要震碎她的胸腔。

  初意還想開口勸阻,他直接低頭,霎時奪走她的呼吸,將她的聲音吞沒,也一併吞滅她的理智。

  他極盡所能,將她撥弄得氣呼如牛,咬牙抑吟。

  無法動彈的局面更令她不堪折磨,受不住的流下淚來。

  九夜清抬頭便看見她滿是淚痕的臉龐,梨花帶雨的模樣瞧著委屈又可憐。

  初意顫著唇,哼哼的哭出聲:「你將我放了吧。」

  她覺著,這種事綁著實在難受,怎麼也得雙雙互動……

  九夜清愣是被她可憐巴巴的求饒聲拽回一絲理智,驚覺自己舉止粗野,分明承諾護她一生,怎麼就讓她受盡委屈、遭了罪。

  他立馬施法撤除她的禁制。

  就在初意抬手要擁住他後頸,打算好好享受一番合卺之歡時。

  九夜清突然下床,麻溜的穿好衣裳,束好腰帶,凌亂的長髮也一絲不苟的垂落在身後。

  初意有些懵,這是什麼意思?

  「你睡吧。」他說著,轉身往門口大步走。

  她傻眼,被撩得要生要死的關鍵時刻,這人不幹了?

  「哎?」她連忙坐起身,叫道:「你去哪兒!」

  「我出去冷靜。」他頭也不回。

  「……」這種時候不是該添柴加火嗎,冷靜個甚啊!

  她還沒喊住,他倒是跑得快,眨眼就出屋。

  渾身發燥的初意,似被兜頭澆下一大盆冷水。

  罵爹的心都有。

  ***

  接連兩日,九夜清沒回過蝕天殿。

  次日醒來,初意問路子野和井裡深:「昨晚可是見到魔尊回來?」二人皆搖頭。

  她跑去書殿和朝會的大殿,不見他的身影。

  初意想了想,又往兵營走去。他有時會去兵營找二位將軍,許是在那裡。

  蒙丘和陸逢生正在沙場訓練新兵,以為她特意來視察訓練情況,便帶大家給她展示這幾日的訓練成果。

  初意觀看一番後,怡顏悅色的對將士們一頓溢美之言,直贊得眾人心裡頭美滋滋,練得越發起勁。

  得到讚美,蒙丘也樂開顏,順口道:「許久未開戰,主上要我們這幾日勤加訓練,免得半個月後生疏了拳腳。」

  初意詫愕:「半個月後要打戰?」

  「帝後不知嗎?」蒙丘談及打戰,便是心中沸熱,興奮難抑:「下個月,主上要率兵前往仙界,屆時攻打勾山,捉拿西乙。」

  初意聞言,不由一驚。

  勾山乃玄天上尊的仙邸,即便他們深知如今的上尊是西乙假冒的,仙界的傳言也是甚囂塵上。可天庭並未明確宣告西乙冒充玄天上尊一事,縱然對其有所懷疑,那也是仙界內部的糾紛,外族不可插手。

  她先前與九夜清商榷,此事只能以私仇為理由,等她力量穩固,便與他一同去往勾山,將西乙收入太極圖,給楚茭白一個交代。

  如若他率魔軍堂而皇之的闖入勾山,這就等同與仙界宣戰。

  如此重大的決定,他卻未曾與她透露一二。

  陸逢生一瞧,便知她毫不知情,忙與蒙丘使個眼色。

  蒙丘懊惱的撓撓頭。

  之前朝會時,魔尊曾叮囑他們,帝後的權威與他同等,不可對其不恭不敬,要做到知無不言。他哪裡曉得這麼大個事,帝後竟不知情,嘴一快便道出來。

  二人見她臉色都變了,心中暗叫糟糕,該不會害得主上和帝後生出間隙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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