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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嚶~」

  ……

  宋儉在偏殿的浴池中被帝王緊扣著,就「他屁股後面為什麼不長尾巴」這一事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討。

  探討無果。

  後又就「他說的到底是正話還是反話」一事進行了新一輪的研究和探討。

  探討無果加一。

  宋儉後面氣急了,逮著帝王狠咬一口,大罵:「蕭硬槐是個臭狗屎。」

  因為他說正話的時候蕭硬槐非說他說反話,他說反話的時候蕭硬槐就選擇性忘記這一茬。

  導致宋儉無論說要還是不要都得挨一頓。

  這都是什麼狗屁flag啊。

  後半夜宋儉才終於回到正殿,他哭得鼻尖兒都紅了,死性不改摸著床就往被子裡鑽。

  這回帝王沒再把他揪出來,而是把整個被子卷了起來。

  宋儉:「雞肉卷.jpg」

  想到自己的屁股,宋儉哇一聲:「以後是不是每天晚上我都得被裹成雞肉卷送到你床上……」

  蕭應懷:「自然不是。」

  宋儉剛燃起希望,蕭應懷:「朕的床也是你的床,何來送到朕床上一說。」

  宋儉:「……」

  淚水打濕雞肉卷,還有沒有別的選。

  沒有。

  宋儉捂住屁股最後掙扎:「能走醫保嗎嗚嗚嗚嗚……」

  走皇家私帳。

  蕭硬槐一條胳膊就能鎖住他兩條腿,他沒被月戎刺客抓回去打成三摺疊,被蕭硬槐給折成三摺疊了。

  ……

  翌日。

  燕寧宮外。

  蕭永寧帶著幾個小宮女,端著各種各樣被紅綢蓋起來的寶貝,說道:「麻煩德福公公通傳一聲,我來給皇嫂請安。」

  宮德福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公主殿下,皇后娘娘這晌還睡著呢,陛下吩咐過不准任何人來打擾。」

  蕭永寧看看天色,很震驚:「都快午時啦!」

  宮德福又是一笑。

  蕭永寧:「好吧,那本公主一個時辰後再來。」

  「公主殿下慢走。」

  一個時辰後蕭永寧很準時的又來了。

  宮德福還是搖頭。

  蕭永寧:「……」

  他皇嫂昨夜……

  嘶。

  宋儉醒來時已是黃昏,他呆呆的望著床榻上大紅的帷幔。

  唔……

  換過了。

  他明明記得昨晚被扯下來了。

  宋儉想翻個身,結果剛一動就猛地僵住,於是他又默默挪了回去。

  是的,他不會再原諒蕭硬槐了。

  不!會!

  他覺得蕭硬槐才應該去大根寨當土匪!

  宋儉在腦袋裡想得激情澎湃,直到耳邊傳來腳步聲,他趕緊又閉上眼睛裝睡。

  腳步聲越來越近,宋儉心裡冷哼,蕭硬槐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直至一把手突然探上他的肚子,輕輕揉了揉,又拍了拍。

  「咕~~~~」

  宋儉:「……」

  慘遭肚子背叛。

  「餓了就快起身。」

  宋儉轉過身,抓著被子兇狠道:「臭狗屎。」

  蕭應懷:「朕又叫臭狗屎了?」

  宋儉不吭聲,推開他的手從很遠的地方爬起來:「我今晚就要回錦華宮,我以後和你分床睡。」

  蕭應懷也不惱,任由少年兵荒馬亂的爬下來,背對著他洗漱完,又離得他八丈遠把早中晚飯吃完。

  「飽了?」

  宋儉優雅的擦擦嘴巴,起身,叉腰:「小五子,回錦華宮!」

  小五子沒動,片刻後默默退了出去。

  宋儉:「?」

  帝王慢悠悠擦著手:「昨夜不是說今日起來要好好再記一次嗎?」

  「朕等了你一天。」

  於是宋儉剛爬起來沒一會就又被擄走上刑去了。

  西暖閣的御案之後,宋儉被帝王抱在懷裡,手裡一頁一頁的翻著一份謄錄的蕭氏玉牒。

  我記,我記,我記記記。

  沒記一會腦袋就被數不清的人名給攪暈了,他偷偷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蕭應懷撐著下巴,輕飄飄的掃過去:「知道朕在哪一頁嗎?」

  宋儉一激靈,登時清醒。

  「唔,知道。」

  其實他不知道。

  「就在*&¥%……那頁嘛。」

  蕭應懷握住他的手,低下頭:「寫寫。」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宋儉知道,他聽話的跟著帝王的手勢在宣紙上寫下第一筆。

  第一個字寫完,蕭。

  又開始寫第二個字。

  宋儉手上打算先甩一橫出去,結果帝王摁著他重重點下一點。

  「?」

  之後的字便徹底不由他控制了。

  應。

  懷。

  宋儉有一瞬間不認識宣紙上的字了。

  蕭、蕭什麼?

  「儉儉,念出來。」

  宋儉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慫了下來:「QAQ」

  「蕭應懷,對……對不起……我、我我我我不知道……」

  身後的帝王一言不發,宋儉揪他的袖子:「你快說啊。」

  「說什麼?」

  宋儉心虛道:「說沒關係。」

  「呵。」

  宋儉:「嗚~」

  燕寧宮外,蕭永寧第無數次來拜訪。

  「德芙公公,我皇嫂還沒醒嗎?」

  宮德福:「醒倒是醒了。」

  蕭永寧很激動:「那快讓我去給皇嫂請安!再不請天都黑了!」

  宮德福趕緊攔住:「哎呦公主殿下,不行,皇后娘娘正和陛下待在一起呢,陛下說了,不准任何人打擾。」

  蕭永寧:「啊??!」

  醫貓了。

  此時的西暖閣斷斷續續傳出些聲音來。

  「記住了嗎?」

  「嗚嗚嗚……記……記住了……」

  「寫。」

  「寫歪了。」

  「重寫。」

  「陛下……我知道錯了……知道……了……」

  兩個時辰過去,整個西暖閣御案上地上都鋪滿了宣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帝王的姓名。

  有些勉強能看出字形,有些不知是執筆的人受了什麼驚嚇,橫生生撇出去長長一筆,墨汁在宣紙上溶下一片,如盛放的梅花。

  蕭永寧第二日又來了,固執的問:「皇嫂醒了嗎?本公主來給皇嫂請安。」

  宮德福搖頭。

  第三日。

  「本公主能給皇嫂請安了嗎?」

  宮德福搖頭。

  一直到第四日,蕭永寧來請安撞上了她皇兄,她趕緊過去行了個禮,說道:「皇兄,我皇嫂呢?」

  蕭應懷:「還在休息,莫要打擾他。」

  蕭永寧:「……」

  第五日,宋儉終於見到了初生的太陽。

  啊,好親切,有一種秋褲扎進棉襪里的踏實感。

  他沐浴著初秋和煦的日光,果斷的離開了燕寧宮,等蕭硬槐回來他肯定跑不……哦不對,蕭應懷。

  可惡,都有條件反射了。

  他揉了揉屁股,總感覺一叫錯就痛痛的。

  回錦華宮安撫了一頓受害屁股情緒,又喊人上了桌菜,他一個人miamiamia的吃著。

  沒多久蕭永寧來了,於是變成兩個人miamiamia的吃著。

  半刻鐘後小五子來通傳說蕭達也來了,很快桌上變成了三個人miamiamia的吃著。

  蕭永寧和蕭達邊吃邊巴拉巴拉的拌嘴。

  宋儉摸著肚子一臉慈祥:「還是這樣的生活好啊。」

  給蕭應懷當皇后有點太廢人了,還不如當暗衛。

  啊,他真是個花心的人。

  吃完這頓飯後,花心的人決定回娘家——天察司,他兜了一堆東西,刷刷刷便飛了回去。

  他推開大門大喊道:「兄弟萌,我回來啦!」

  兄弟萌目瞪狗呆。

  片刻後齊刷刷跪了一片給他行禮。

  長鷹本來在門廊上掛著,見狀「嘭」一聲摔了下來:「臥槽。」

  宋儉趕緊衝上去把人都拉起來,然後挨個給他們手裡塞東西:「拿好拿好,回頭去醉仙樓吃好吃的。」

  長鷹扶著腰起來:「大人,您怎麼回來了?」

  宋儉理直氣壯:「我又沒辭職。」

  長鷹一想,有道理。

  龍嘯問:「陛下知道嗎?」

  十七:「。」

  十八:「知道嗎?」

  宋儉:「……」

  他咳了聲,撓撓耳朵:「知道。」

  幾人耳中自動補全那個「不」字。

  宋儉給嚴力力也送來一堆話本子,在嚴力力感天動地的謝恩聲中,宋儉回去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還是這身衣服帥啊。

  他搭著自己的燕翎刀,慢慢悠悠的在天察司院子裡溜達,一會到廚房要碗荔枝酪,一會上樹摘個果子,一會又躺牆頭上曬太陽。

  沒人戳屁股的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夜裡,御駕回了燕寧宮。

  蕭應懷問宮德福:「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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