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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你最好不要輕易使用力量。我可以處理。”

  “你不要逞強。換身體,會損耗靈魂和力量。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他沉默。

  “我似乎沒辦法回報你。只好儘可能的保護你。我不喜歡欠人情。”

  “你這何嘗不是逞強。”他說。語調仍然沒有任何起伏。我相信,心卻不是。

  藤原家藍衣衛的精英程度當然不在話下,沒幾個回合,擺平。小二上前稟報,“是近衛府的人。”

  和泰繼對視,彼此點下頭。藍衣衛圓滿的完成人物,一一向我施禮告辭。

  十分鐘後,翡翠,還有賴忠,十幾個人的隊伍沿著蜿蜒的走廊,快步趕來。

  看著一地的屍體,賴忠皺皺眉,低聲道,“是近衛府的人。”

  話音未落,翡翠和泰繼二人不約而同急速拔刀,刃口抵住他的脖頸,燈火昏暗下,仍能看清刀鋒上的寒光流動。

  身後眾人無動於衷。確信這些人是翡翠的親信。

  翡翠大帥哥眼光灼灼,不離賴忠,開口,“姑娘,他是你的八葉。如何處置依你的意思。”

  我聳聳肩,走到賴忠面前,“有個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姑母,你,還有令尊大人很頭痛吧。”拍拍翡翠泰繼的肩,“放了他吧。賴忠能說出剛剛哪句話,想必對自己的立場也頗為猶豫。他並不想與我們為敵。”

  二人將刀刃稍稍撤遠,眼睛卻還像釘在賴忠身上一般,密切注視他的舉動。

  “那位娘娘假借你的名義動用一部分親信想來取我性命。你雖然深知不妥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是太子的母親,令尊的親生妹妹,牽扯著家族利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個月前那次狀況是如何收場的,你比我更清楚。身為女御動用京畿親兵,謀害宮內女官,是什麼樣的罪名?像我這種舌燦蓮花的女人,能挑唆到什麼程度,賴忠你能預計吧?”

  “娘娘您是在威脅在下麼?”藍衣男子沉聲道,帶著隱隱的不確定。

  “咱們談談條件。”我笑笑,力圖舒緩下對方緊繃的神經,卻看起來作用相反,賴忠的眉毛幾乎立了起來。真是沒有幽默感。我感嘆。

  “回頭勸勸你姑母,師子娘娘。下次換個方法,宮內刀光劍影——身為一個女人不要拿這種事情挑戰陛下的底線。他能縱容娘娘的任性囂張,是看在東宮的面子上,切勿陰狠太過。權勢和性命,雖然師子娘娘可能不那麼能釋然,但賴忠你,以及令尊源大人一定分得清孰輕孰重。翡翠,泰繼放了他吧。”

  說完,扭頭就走。身後傳來輕輕的收刀聲。泰繼追過來,“神子,我先走了。有需要,你直接呼喚我。”

  點頭。“翡翠你真是妙算,只放出十個人跑到我這邊來,知道我肯定有驚無險。”我說。

  “我該向你邀功麼?姑娘。”他抱起雙臂,笑眯眯的,如常瀟灑貴公子姿態。

  “源家的娘娘的好日子恐怕是走到盡頭了。你有沒有替故去的家人出口氣?”

  “出口氣?”他輕嘆,“那封書信,姑娘,我只是很想驗證我的猜測。”

  我說錯話了。“抱歉。”這個仇究竟報到什麼程度,恐怕翡翠自己也沒譜。他幼年由母親養育,住在生母的娘家,同時也是在身為舅舅的源大人身邊長大的。曾經是溫暖的親情,如何割捨。

  送我至寢殿門口。

  “我回去稟告陛下。姑娘這邊,我說你受驚歇息了。”

  “嗯。這個時候我出場也不好。”我這幅沒心沒肺鎮定如常的樣子,剛剛經歷了生死,欠缺說服力。

  翡翠帥哥笑著飄然離去。

  扭頭,就看見金髮男人一手撐在不遠處走廊的柱子上,默默望著我。

  我樂了。這男人全身體毛同樣是耀目的金色。當然也包括眉毛。他這個角度和表情,再加上昏暗的環境,看起來就是沒有眉毛而顯得猙獰無比。鬼族之名,不是這麼來的吧。

  沖他招手。他瞬移過來。挽住他的胳膊,“累死了吧。”我問。

  “我沒趕上。”

  “小事。”

  還在醞釀著jian情,佳子美眉衝出來,撲住我,“姐姐您沒事……”太好了三個字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因為發現我和教主的爪子緊扣在一起。

  她眼睛惡狠狠的掃向金髮美人,滿滿的敵視。美人如何肯示弱,冷眼瞄著小美女,一言不發。

  教主和北條家根本是基因層面上的不合。

  趕緊安撫這個小禍害,“佳子,我沒事。謝謝你為我擔心。回去吧,很晚了。”

  “姐姐,您是尚侍,情人滿京城都可以隨便挑,多少個都行。廣之兄對您一往情深,我都沒聽說您讓兄長留宿,這不公平,兄長一定很傷心……”

  我說小姑娘你一定要說得這麼直白麼。趕緊打斷她。“明天我就找你哥哥來,滿意了吧。你快回去。”

  撅嘴,還有些不甘心。施施然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拖著教主進門。藤原女官只露了個頭,看清狀況,迅速消失不見。

  美人抽著臉。這男人一釀醋,高效質優,扔塊鐵片過去,准能呼呼冒泡。趕緊拽著他頭髮剖白心跡,“我白天找他。”

  摟我進他懷裡,雙唇輕點額頭,“抱歉,我沒趕上。”

  “千歲極力阻撓你,你能這麼快脫身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再默。

  其實我這種不鬧不潑的女人最容易讓男人有愧疚感。其實不是我聖母,我是懶得發揮。

  於是我笑,“孩子他爹,讓本宮亂摸到過癮,都憋一天了。”

  他抬抬眉毛。開始扒衣服。“你這性子……”後半句不說了,估計自己都覺得一點意義沒有。

  摽著他的腰怪笑。“沒了你,我可能就美不起來了。”

  他摸摸我的後背,緩緩說了一句,“我也是。”

  教主,你又小言了。可我又不爭氣的感動個啥勁。

  其實我一直非常仰慕教主這一點,明明身上瓷瓷實實裹著七八層,而他把自己扒乾淨半分鐘都不用。

  還在回味他剛剛的“暴力美學”剝衣大法時,美人教主早已經撲過來開始手法輕柔的解我的衣帶。

  血氣忽然上涌,抓住他的胳膊,往自己嘴邊一拉,不由分說張口就咬。牙齒用勁,還不忘翻著眼皮盯著他。

  他又揚揚他那兩道淡金色細眉,眨幾下眼睛,最後什麼也沒說。

  直到過癮,其實是咬到下巴發酸,才鬆口。摸出手絹擦擦嘴。

  他看看自己胳膊上清晰見“紫”的整齊牙印,思量半餉,扭過頭,冰藍色眼珠牢牢盯著我,“我曾經對你抽風式咬我百思不得其解。”

  “抽風”,這詞用得十足地道。

  我卷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漫不經心回答,“現在有答案了?提醒你啊,床上大戰,哪能沒有傷亡。”

  “可是傷得從來都是我。”說著,兩隻手伸過來,輕巧一兜,我連人帶被子,就落到了美人教主的懷裡。“說,是不是又想喝雞湯了。”

  這男人……太敏銳了。我如得遇知己般點頭。當著教主老公,更要明人不做暗事。

  蓋世無雙的俊臉湊過來,語氣溫存,“現在就想?”

  這句真YD。搖頭,“算了。明天吧。你也很累了。”

  他把我放在床墊上。默默的躺在我身邊。我攥著昭君的愛心手爐把自己蜷成個球。獨自享受溫暖還沒五分鐘,一隻細長的白臂橫來,扳我翻身,“我們聊聊。”又一個主動找我談談人生的男人,繼昭君、貂蟬、翡翠、泉水之後。

  溝通不一定能解決所有問題。抱著這種看法,我很少嘗試和相信“說服”的手段和效果。但這個男人,似乎不這麼認為。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這次教主深思熟慮,一定講出他認為非常重要的話。我卻有點膽怯。

  轉移話題試試,“佳子那小禍害,找個機會,我讓她歡歡喜喜嫁她那意中人去。她留在宮裡淨給我搗亂。”我說。

  他哼了一聲,帶著點不以為然,“她要是能算上禍害,你就是禍害精。”

  打他。想法一出馬上付諸行動。四肢舒展兩分鐘,神清氣慡。重新躺好。

  “你喜歡朝堂上的運籌帷幄吧?”

  我頓了頓,還是老實回答,“算不上喜歡。可是別人都覺得我挺擅長勾心鬥角的。”

  “我覺得也是。貴夫人身份你如魚得水。”

  翻翻白眼。他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這裡好?去我的國家,還是回你的祖國?”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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