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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了眼遠之,嗯,在和他六師妹聊大臉應該怎麼護毛。好久沒裝過了,我還可以裝一會,於是背手而立,繼續睥睨:「另外,本君的聖教上升渠道可是很暢通的。你現在是外門弟子,若潛心修煉、多多幫教內做事,將來在弟子中排到前列,就能提升至內門,得到更豐厚的修煉資源。這提升的程度上不封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要真有本事,最高可做到聖教少主,擁有統領整個修魔界的機會。」

  周傲雄聽得兩眼放光:「真真真的嗎?我也能做少主??」

  我瞧了眼一起在圍著摸貓的符有期,發現璇璣殿長老也圍一處摸貓了,一隻貓而已不知有什麼好摸的。我咳一聲:「自然。淺淡血緣是現在修真界的共識。當然這條路不會容易,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更要付出十二萬分的辛勤才行。」

  周傲雄對我欽佩得幾乎又要投地,一直翻來覆去地感謝。我重拾了一把傲視天下的體驗,也很開心,也算傲世足夠,很有范地擺擺手:「去吧。去找二長老,他會給你安排。」

  不裝了不裝了,一天一夜沒睡,該去拉著遠之回魔宮睡覺了。

  第122章 壓抑

  我當凡人的時候,分明是遠之教我,多睡覺多休息,睡好了才有精力修煉。

  可我現在要拉他去睡覺,他卻跟我不樂意。

  因為他懂禮數,回來既是為了滿月宴,就要先去看看符有期家的姑娘。

  剛出生的娃娃,我想遠之想得瘋狂時,見過太多。都皺得像老頭子,長開後才變可愛。所以我沒那麼有興趣。但遠之很有興趣。

  被拽去的路上我反過來扯扯他:「遠之既這麼有興趣,乾脆我將聖教靈石大力投入仙門生子丹的研究,我們也好早日生一個。」然後毫不意外另一邊臉也挨了一下。左邊一巴掌右邊一巴掌,齊了。

  到符有期家院裡,花娘正被一侍女扶著,來回地走。符有期看見天塌了一樣,著急忙慌衝過去:「夫人,你怎麼不在屋裡待著?這外面風大。」

  開始了,那股久違的感覺。只見他們兩個瞬間自成一片空間,仿佛兩人周圍立刻罩了個無比牢固的酸臭味屏障。花娘滿眼愛意,轉而托住符有期胳膊:「醫修說過,我恢復身體本就要多走走的,符郎不必擔心。」

  符有期眼睛竟然紅了:「那你也等我回來,我攙著你走我才放心。」

  花娘撫著他臉,道:「誰攙著這不都一樣麼。哎呀,你怎麼又在哭,這麼多人呢。」

  對呀,他怎麼又在哭,跟誰學的。

  一個月前,花娘生產,我和遠之趕了回來守著,樂扶蘇也把我哥和璇璣殿最好的醫修帶來一起守。本不可能出任何問題,甚至還用上了很厚實的鎮痛符,花娘只會在最後會稍微痛些。

  結果符有期看見自己夫人疼得喊了兩聲,立馬急得涕泗橫流,哭著跑來跑去到處問醫修,「會不會出問題啊」、「再多上些鎮痛符行不行」、「能不能不生了」、「現在把胎兒拿掉還來得及嗎我保大」……

  醫修只能跟他解釋,沒有問題,很正常,現在很順利。鎮痛符不能多上,多了貴夫人會使不上力,這樣是最好的。最後符有期又進了屋,我只聽見他還在屋裡繼續嗚嗚地哭,最後兒啼聲響,他們父女齊鳴,鬼哭狼嚎。

  唉,我還是不念著生子丹的事了。遠之不能受那種苦,要孩子可以將就養養大臉麼。

  這麼一想,我瞧著遠之懷裡盤趴的大臉……小千,也沒那麼礙眼了。

  於是大家都用術法清潔了自身,進了屋,一起圍觀逗弄搖籃里符有期的姑娘。只有我,一直在摸摸遠之懷中小千的背毛。我想,從此小千就是我和遠之親生的孩子,我要給它吃最好的仙食、找來妖修最好的心法,一定把它養成個妖。

  遠之抱著貓,沒上手去摸符有期女兒,但看得很開心,也捋了捋小千背毛,跟我手指偶爾一碰,我便也開心了。

  一陣鬧後,遠之問:「符兄,你可有給她取名?」

  符有期撓了撓頭,牽住花娘的手:「我想過了,就叫……相逢。好不好花娘?」

  花娘笑道:「很好的名字。」

  我們不能打擾他們和剛出生的小相逢太久。大家看過之後,各自送了小相逢禮物、連遠之都替我一起送出一個金鎖、一對銀鐲,大家散了,在聖教各處住下,等明日正式開宴。

  遠之也終於提出,一天一夜沒睡,該回魔宮休息了。

  他很惆悵:「我腰還是酸。桓九,真的,今日你緩著點來吧。」

  又來了,遠之慣會心口不一。表面上讓我緩著點,實際上說「今日」也可以,他還要,腰酸也要。不能累著他又要滿足他,真是考驗我。

  我照舊很輕鬆地將他橫抱起來,多往懷裡顛兩顛:「遠之該讓我一直抱著。」遠之抓著的小千也跟著搖了好幾下,喵喵數聲。

  等把遠之送回魔宮躺著,他睡著什麼都不曉得的時候,我就悄悄去合歡閣,檢閱新品。

  未料遠之卻道:「不過,我在聖教還有些事情。放我下來。你先回魔宮休息,我晚些時候就回。」

  我奇了怪:「你有事情?聖教又有棘手的公務被符有期送到你這了嗎?」

  遠之一手捂嘴,別開眼色:「那倒沒有……總而言之,就是有事。撒手,你趕緊先自己回去。」

  遠之竟背著我在聖教有別的事做。

  這種時候,要悄悄地探查。我答應了遠之自己回去,便接過小千,抱著走了。

  回了魔宮,我隨便給小千扔幾樣吃的,將它一關,出門找遠之去。我倒要看看遠之幹什麼得背著我。若理由不充足,我可又要哭給他看了,且是哭得很慘很慘的那種。

  問過幾個魔侍,讓他們指路,我很快找著了遠之的行蹤。

  看著合歡閣的匾,我陷入深思。

  現在進去還是不進去,是個大問題。若說最近合歡閣有什麼特別的,那就只有出新品了。

  我苦想了近半個時辰,福至心靈。遠之眼光絕佳,由他檢閱新品,帶回來,定是好物。所以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在魔宮中等他就行。

  於是我又回到魔宮,把小千抱到床上,火熱的心,邊摸邊等。

  在外時,我與遠之偶爾路過古蹟或奇景,遠之會教我一些詩句。有次路過荒蕪的幾個小山丘,遠之指出此處應是古代帝王奢靡宮殿的地基,而後教了我一首賦。裡面有句「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見者,三十六年」,正對應此情此景。

  何況我真的是桓采女。

  等到下午,我都快把小千的毛給搓出火星子,遠之還沒回來。終於小千慘叫一聲,四爪騰空,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突然意識到,作為桓采女,等皇帝臨幸哪能光坐著,要打扮。

  我趕緊跳下床竄到後面妝檯,對鏡略作欣賞、再作思索,覺得臉不是很需要上妝。那可以加點別的裝飾。但這妝檯空空的。

  但,環視一圈,我突然又發現,當年和蓋頭紅紗一同裹著扔角落的鳳冠,還在那。

  這鳳冠被遠之嫌棄過,我當然不會直接戴。最終我拆了一點金飾貼頭髮上,兩根流蘇和馬尾卷在一起,再一藍一赤兩顆珠子作耳墜。我又對鏡子欣賞了會兒,覺得這才像桓采女了。

  遠之直到晚上才回來。

  我在門邊久等,他一推,我立刻餓虎撲食將人嗷嗚一撲,壓到牆上,並順上門。而後並不做什麼,只擠眼淚眨眼睛,問他:「遠之,你瞧我多好看。你怎麼捨得扔下我一個人出去逛大半日。」邊問,邊把耳墜、金飾往他面前湊。

  遠之果然瞪得眼睛都大了,僵住不能反應:「你……」

  我捏住他一隻手往牆上按,交在他頸側問:「好不好看?」

  遠之微微哆嗦:「好看。」

  我將耳朵湊近:「那你咬一口。」

  這招奇佳,我還什麼都沒做呢,遠之已呼吸變重,委屈:「說了今日要緩著些……」

  「所以今日桓采女伺候皇帝,」我輕輕啄一下他唇角,「我伺候遠之,只讓遠之舒服滿意,不讓遠之累。」

  伺候遠之皇帝,可真是耗盡桓采女十八般手藝了。又一頓忙到半夜,紅帳里床榻上,我終於讓遠之舒服又滿意,替他和我的手清潔乾淨,再側躺到他身邊,摸摸他紅得飛燙的臉:「快跟我說說,合歡閣的新品是什麼?遠之都沒拿出來。」

  這下遠之更羞,瞧都不敢瞧我。我不著急,靜靜等著。

  片刻之後,他才張開手,掌中化出一樣東西。

  一朵紅色的、蓮花狀的花燭,看著像河燈,好像沒什麼奇怪的。

  我接過,瞧了瞧又搖了搖,不太明白:「怎麼用的?」

  遠之介紹此物,眼神恨不得飄到外面:「第一個用法,將燈芯點燃,會有特殊氣引散出,稍稍聞之,便能幫助……咳咳。」

  我有些嫌棄:「就這?合歡閣真是越來越沒新意了。我要削減他們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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