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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答,就被他翻過面去,拉開了雙腿,折到腹上,教我為之沉淪的藍眸盯著我,腰身一挺,猛地嵌入進來。

  「啊!!!」我早被藥效蝕透了肌骨,他甫一入內,我便如久旱逢甘霖,身子裡似開出了花來,止不住地打起擺子,將他夾得死死的。他悶哼了一聲,手指摳進我皮肉里,把我的雙腿架上肩頭,似脫韁野馬般發了狂的挺動腰身,又快又狠地撞擊起來:「我當初就該,像這般,狠狠的,狠狠的,要你!」

  「嗯啊,啊啊!」我給他撞得魂魄都似飛出天靈蓋,直飛到九霄雲外,仰起脖子快要窒息,止不住呻吟出聲來。

  「…我何苦受盡煎熬?」

  他抱著我的腰,把我翻過面去,掐住我的脖子從後邊進得更深,近乎將兩個子孫袋都塞進來,饒是藥效麻痹了痛覺,我亦被撐得受不住,掙扎著往前爬,被他毫不憐惜地拖回去,狠狠侵到最深處,將我占有得徹徹底底。

  我抽泣著,快要溺死在在自己的淚水裡,心痛到像墜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油烹凌遲,身子卻給他一次次拋上那極樂之巔。

  渾渾噩噩不知泄身了幾回,小腹亦被他射得如注水皮囊般,藥效才漸漸緩解。我虛脫地昏過去片刻,又被他肏醒。

  「快活麼?」他在我耳畔問,語氣溫柔下來,身下亦放緩了攻勢,九淺一深地挺送,「當年我不懂,教你見了紅,心疼的要命,回去便去翻了教雙修之道的書,剛剛學會,你就跑了……如今怎麼樣,我可算個合格的夫郎?」

  「啊…啊……嗯……」我沉溺在情慾沼澤的深處,一張嘴,便只有呻吟,那聲音全然不似我自己,像是發情的雌獸。

  縛住四肢的綢緞忽然被鬆開,人被他抱著坐起來,而他仰躺下去,使我坐在他身上。這姿勢比之前結合得更深,我不住痙攣著,被他雙手牢牢鉗住了腰身。

  我淚眼朦朧地垂眸,他躺在我身下,藍眸潮濕,烏髮如墨,雪白赤裸的身軀濕淋淋的,似條鮫人,是我年少夢裡的模樣。

  我低下頭去,含住了他的唇。

  那林渾身一震,小腹繃緊,往上猛頂幾下,又一次激注在我體內。

  第95章 決別

  「彌伽……彌伽!」

  夜半,我被他的聲音驚醒,睜開眼,才發現他眉心緊蹙,眼睛卻是閉著的,竟是在夢囈。便是我躺在身側,他也會做這樣的噩夢嗎?

  可我們之間橫亘著他母尊以我阿娘阿妹的命劃下的天塹,註定無緣。

  待你飛升,我便要尋你母尊,報這不能不報的血海深仇……此行,恐有去無回,即便能僥倖不死,我亦不會選擇活下來,不想誤了你,也不想往後餘生,日日受著內心煎熬……早在十四年前,我就該死了。

  多活了十四年,還能再見到你,是我此生至幸,卻是你的不幸。

  我伸出手,想要撫平他的眉心,他卻倏然睜開了眼,我沒來得及縮回手,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他急喘著,仿佛是自噩夢中驚醒,眼神渙散地盯了我好一會,起身下榻,自榻下取出了什麼。

  看清那竟是一副玉白的腳銬,我搖搖頭,縮起身子,卻被他抓住了腳踝,強行銬上。將我攬到懷裡,撫著我腳銬,他呼吸才平復下來:「我做噩夢了,夢見你又不見了,別怪我,好麼?」

  我閉上眼,抑著眼淚:「你何苦這般強求?有意思麼?」

  「我便是要強求,你當如何?」那林攬緊我,竟然笑了,手指摩挲著我腳踝上的玉枷,「曾有三年,我亦戴著它。」

  我的心一陣絞痛,垂眸看向他的腳踝,他戴著一對純金腳鐲,看不見是否留有傷痕。

  「是你的母尊……」

  「對,她親手銬上的。為了逼我在此專心修煉,絕將我鎖在這塔里,不許任何人靠近。起初我因為你,險些瘋在這裡,後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便也慢慢想通了,我天生如此,又身在此位,成神是我唯一的出路。如今有你與我雙修,這條路,我便也更有勇氣去走。」

  我忍不住問:「等你成了天神,頭一件事,會做什麼?」

  他靜了一瞬:「替母尊,彌補她犯下的錯。」

  我蜷起十指,盡力保持語氣平靜:「她這般對你,你不恨他?」

  「恨……恨不起來。」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在我很小,尚在天竺時,她處境艱難,卻對我呵護有加,逃出天竺時,也沒有將我拋下。我忘不了那時的她。母尊,雖然可恨,卻也是個可憐之人,我想幫她。」

  我咬住牙,點了點頭。

  那林,你深愛她啊,一如我愛我的阿娘。

  「對了,你阿娘呢?當年吃了我的血,病可治好了?如今可還安好?」

  我無法呼吸,強笑道:「安好,多虧了你,她身子康健。」

  「那便好。待我飛升後,我陪你,去見她一面。」他在我耳邊呢喃。

  我深吸一口氣:「那林,日後你成了天神,自有天神的使命,而我是凡人,也有凡人的命。」

  「與我雙修過,你怎會還是凡人?」他聲音一沉,握住我的手腕,翻面朝上,拇指按在我脈搏處,只見我皮下竟微微泛起一絲亮光。

  「這是……」我睜大眼。

  「靈脈。」他吻了吻我耳根,「就算母尊想不答應你做我的神妃,也不成了。你的體質,正宜與我雙修……我們天生一對。」

  說罷,他低下頭來,又覆住我的嘴唇。血腥味在齒間四溢,意識到他在餵血,我一驚,轉頭避開,被他捏住了下巴:「咽下去。」

  我咳嗽起來:「你做什麼?為何要餵我你的血?」

  「多喝些,你就能百病不侵,長生不死,永生永世,與我相伴。」

  下巴被他用力捏開,被他的舌尖侵入口內。

  我咳得眼淚直流,唔唔地抓撓他的手,可無濟於事,直至我終於將他的血咽入肚裡,呼吸平復下來,捂著我嘴唇的手才緩緩鬆開。

  拇指輕輕刮去我唇角的血,他又將我抱了起來,使我面對面地盤坐在他身上,又開始新一輪的攻城掠地。天昏地暗,不知換了多少種姿勢,又過了幾個晝夜,我們交纏著不曾分開。不知是何時昏迷過去的,醒來時,我全身發燙,血液仿佛要沸騰起來,胸腹劇痛。

  睜眼只見那林扣著我的手腕,神色緊張——

  我的脈搏至小臂上,竟若隱若現地蔓延著灼紅的紋路。

  「怎會如此?為何與我雙修,也會遭到反噬?為何餵血沒用?」

  喉頭髮脹,一陣翻湧,我嘔出一口血來。

  紫紅色的,是他餵給我喝的血。

  「彌伽,你等我,我這去尋母尊救你!」他一把抱起我,扯下彩幡將我裹住,沖向殿外,正當此時,外邊傳來一聲高喊:「教皇駕到!」

  我一驚——我終於可以見到那女魔頭了?她是來讓我給她作畫的,還是來找那林的?石門被推開,我捂住嘴,頭一縮,將臉埋到他胸口,只露出一邊眼睛,窺向外面。塔外的廊橋上,兩排祭司齊刷刷跪著,當中一抹纖長的身影立於清晨的朝霞前,身著深紫繡金的華服,長長的白髮隨風飄舞,容顏絕世,比十四年前還要年輕,看起來竟然只有二十出頭,一眼望去,超凡脫俗,真真宛如天女下凡。

  可她的神道,踏著的是累累屍骨。

  「那林,乖兒子。」她盈盈笑著,「母尊聽說,你親自挑了個神妃,便想來瞧瞧,是何樣的女子,竟讓你這頑石動了心。」

  那林攏在我後頸的手緊了緊:「我挑的神妃,並非女子,但我與他,已雙修過,他靈脈已生,母尊不是一直希望我有個神妃,助我突破飛升關隘?他就是合適的人選。」

  「哦?你已與他雙修過了?」

  那女魔臉上的笑意微凝,看向那林,目光又落到我身上。

  我心知我臉上有疤,又已過了十四年,她不大可能一眼便能認出我是十四年前跳崖逃生的那個孩子,卻仍感到一陣心悸。

  恨懼交加,我又止不住咳嗽起來,指縫滲出血來。

  那林呼吸一沉,攥住我捂嘴的手,手腕翻面向上:「只是他不知為何遭了反噬,我餵了血也無用,」他咬牙,艱難啟齒,「求……母尊救他。」

  我抬起眼皮,見那女魔垂眸掃過我的手腕,細長的眉梢微微揚起:「這便是你先斬後奏的惡果。母尊是不是告誡過你多次,修我教之道,要格外謹慎,稍有差池,就容易走火入魔,遭到反噬?你已是近神之軀,體內靈力磅礴,若不知節制,他一個普通人如何承受得住?」

  這話說得直白,那林的頸根耳際,登時漫上一片紅暈。

  他低下頭,顯是感到羞赧:「是,孩兒知錯了。求…母尊救救他。若母尊治好了他,容他與孩兒在一起,母尊以後要孩兒如何,孩兒都願意。」頓了頓,他又道,「但若母尊見死不救,便恕孩兒,不孝了。」

  「你這是在威脅母尊嗎?」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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