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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笙尋:「……」

  江雨眠:「……」

  曲笙尋扭過臉,臉對著車窗,過了會兒,她又把臉轉過來,對江雨眠說道:「這個十二面的你試試!」

  江雨眠微微一笑,更高階的魔方她都玩過好多,十二面魔方還算簡單,這次用的時間長了一些,但也被她很快還原了,江雨眠把魔方轉了轉,再次將它打亂遞給曲笙尋。

  曲笙尋擼起袖子,暴力拆卸,十二面魔方被她拆開一堆小塊兒,又被她以眼花繚亂的速度快速安裝好,曲笙尋拿著安裝好的十二面魔方,得意地朝著江雨眠笑了笑:「老江,我比你快!」

  江雨眠揉了揉太陽穴,敷衍地鼓掌。

  天黑時,眾人都支起了帳篷休息,馬車裡又只剩下月扶疏和江雨眠,素色的輕紗垂下來,江雨眠換了一身睡衣,洗完臉後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擦臉的香膏。

  除了香膏,抽屜里還放著一把檀木柄毛刷,她經常用來掃臉的茉莉香粉也放在裡面,江雨眠拿起毛刷看了看,打開裝著茉莉香粉的盒子,蘸了一點香粉掃在脖子上。

  月扶疏坐在床榻上,低頭拼著那個十二面魔方,沒有現代的公式口訣,哪怕是智商很高的人要拼好十二面魔方也是很困難的,她把刷子放回抽屜里,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十二面魔方依舊沒有拼好。

  他已經坐在這裡拼了兩個小時,江雨眠看了一眼發條手錶,滿含譏諷地嘲笑他:「別白費力氣了,這個世界上總有你做不成的事。」

  月扶疏抬頭看她,似笑非笑地說道:「正因為做不成,才變得很有意思,難道眠兒不這樣覺得嗎?」

  「月扶疏,你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樣。」

  「哦?」月扶疏笑了一聲,「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覺得我會這麼想,和我一樣?眠兒,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江雨眠怒火叢生,冷笑連連:「你這傲慢的腔調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噁心,我當然看得起自己了,我憑什麼看不起自己,我比你優越一千倍一萬倍!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目中無人嗎,你以為你是世界的中心嗎,你以為這個世界是圍著你轉的嗎,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愚蠢男人!」

  月扶疏哼笑一聲,「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為我而轉,但我是為你而轉的,從我見到你開始,你就成了我的中心,這樣說來,你豈不是更加高高在上,不知高高在上的你是否同高高在上的我一樣愚蠢,或許,你是一個自以為並不高高在上的愚蠢少女,現在還相信那套荒誕的人人平等的囈語。」

  江雨眠冷冷說道:「我當然相信,因為我的精神和思想都比你更優越,你除了會對我說這些腦幹缺失的話,你還會說點別的什麼嗎?」

  她上上下下掃視他一眼,又露出了那副刻薄尖酸的嘴臉,眼睛和聲音里都充滿了惡毒的蔑視和嘲諷:「你瞧瞧你,你和那些可憐的單細胞生物有什麼區別?每次看到你就像看到一隻沒有進化完全的草履蟲,哦不對,你還不如草履蟲呢,我在顯微鏡下還能看到它們甩著鞭毛奮進的身影,它們能一天吃掉43000個細菌,能夠淨化污水,能夠促進魚苗的生長和發育,而你呢,你這種垃圾,只會浪費這個世界的資源,把世界弄得烏煙瘴氣!」

  月扶疏坐在床榻上凝視著她,眼中忽然出現一抹淡淡的憂慮,低聲問道:「毒素又開始侵蝕你的腦子了,你又開始說些顛三倒四的胡言亂語,你如果能在這些胡言亂語中找到一絲勝利的喜悅,那還真是令人心生歡喜。」

  江雨眠:「遇到你不了解的事物,你一頭霧水,無知無解,就開始說我腦子有病,你攻擊人的方式還是這麼低級,如果自我欺騙也是一種勝利的話,願你永遠都活在這虛假的歡喜里。」

  月扶疏笑著說道:「看來你覺得自己說的話是真理,可惜你和你的真理一樣,弱小可憐,不堪一擊。」

  江雨眠也笑了起來:「真理是不會被擊碎的,能被擊碎的也不是真理,只是那個說出真理的人。」

  她轉過身,又拿著刷子蘸了點茉莉香粉,不打算再和月扶疏進行這種沒有結果的爭辯。

  剛轉過身,背後的一個穴位卻突然被重重一點,半邊身子頓時又麻了下去,軟軟的往後倒下。

  月扶疏抱住她,江雨眠倒在他懷裡,眼中怒火熊熊,月扶疏盯著一臉怒意的江雨眠,搖頭嘆息:「那這個說出真理的人還真是弱小啊,如此的可愛可憐。」

  江雨眠抓著手裡的檀木柄毛刷朝他扔過去,灌注內力後的毛刷猶如射出的弩箭,帶著冰寒兇猛的勁氣呼嘯而去。

  月扶疏,微微偏過頭,雪白廣袖一揮,抬手接住檀木柄毛刷,他嘴角噙著笑,伸手彈了彈蓬鬆雪白的刷毛,抖落了些許的茉莉香粉。

  江雨眠的內力運轉起來,幾秒鐘後就沖開了被點住的穴道,她冷著臉狠狠推了月扶疏一把,從他懷裡坐起來後在床榻里側倒下,背對著他。

  月扶疏把毛刷上的余粉抖落乾淨,放回了匣子裡,伸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十二面魔方。

  一夜過去,熹微晨光透過車窗灑落帳中,江雨眠睡醒後睜開眼,就見月扶疏正倚床而坐,手裡正拿著那個十二面魔方。

  那個魔方已經拼好了,十二個面整整齊齊,都是相同的色塊,江雨眠從被窩裡探出頭,趴在枕頭上揉揉眼睛,月扶疏摸了摸她亂蓬蓬的腦袋,把那個魔方放在她枕邊,發出一聲悠悠嘆息。

  「真是無趣啊。」

  江雨眠勃然大怒,抓起魔方往他臉上扔,月扶疏發出一聲低笑,抬手接住朝他扔來的魔方,語氣懶洋洋地說道:「只許你拼成,不許我拼成,非得要事事壓我一頭才開心,眠兒,你這爭強好勝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直到晌午,江雨眠都余怒未消。

  又過了一天,一行人終於在清晨趕到了玄機閣,曲笙尋一看表,樂滋滋地說道:「才早上五點鐘,正好能趕上早飯!」

  在馬車駛到玄機閣,曲笙尋像只出籠的鳥,飛快地跳下馬車,也不管別的人,拉著江雨眠的手就跑進了玄機閣,江雨眠跟著她一起跑,雙鏡只好拽著那根細細的鎖鏈在後面跟著,畫面滑稽又怪異。

  曲笙尋跑到朝聞道,一腳踹開夜燭明的書房大門。

  「臭老頭,我來找你算帳……」

  曲笙尋的聲音戛然而止。

  書房的門敞開了,屋內桌椅翻倒,書架倒塌,夜燭明倒在滿地的凌亂中,臉龐青紫,裸露在外的皮膚有零星的細小紅點,他雙目緊閉,左手捂著脖頸,半邊身子被血染紅,身下是一片已經乾涸的血泊。

  一隻散了架的貓型機關獸趴在他身邊,幾乎碎的不成樣子。

  雙鏡身軀一震,齊聲說道:「天吶,怎會如此!」

  曲笙尋呆呆地站在那兒,人已經完全愣住了。

  江雨眠反應最快,她快步走到夜燭明身邊,伸手探著夜燭明的鼻息。

  夜燭明鼻息已無,脈搏也沒有了。

  這一切實在太突然,江雨眠心神巨震,探尋脈搏的手正要放下,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瞥見那堆散了架的機關獸旁邊躺著一個白玉葫蘆藥瓶。

  她微微怔愣了一瞬,立刻拿起那個藥瓶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氣味芳香略帶苦澀,又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灰氣味,是九轉陰陽生死丹的味道。

  九轉陰陽,九九八十一天為一轉,九轉之後,才能確定是生是死。

  江雨眠拿著藥瓶,看向呆立在書房門口的雙鏡和曲笙尋,說道:「事情並非完全沒有轉機。」

  雙鏡為之一振,曲笙尋呆滯的眼珠微微轉動,江雨眠柔聲說道:「曲子,你師尊在性命攸關的時刻服下了生死丹,服藥後藥性會蟄伏在體內,七八二十九天之後才會確定是生是死。」

  雙鏡聽了,兩張臉上的神色又萎靡下來,妹妹說道:「七百二十九天,將近兩年的時光,我們二人如何等得起?」

  江雨眠說道:「除了武學修為之外,曲子的鍛造手藝不比她師尊差,當務之急,還是要查清兇手是誰。」

  她看著曲笙尋還是呆呆愣愣的,只好走到發愣的曲笙尋面前,伸出手指往她人中重重一按,曲笙尋這才回過神,眼睛看著江雨眠,眼淚「唰」的一下從那雙藍汪汪的大眼睛裡流了下來。

  「曲子,你先睡一會吧。」

  曲笙尋腦部受過重創,經不起過度的刺激,江雨眠點了她穴道,又在她房中點燃安息香,這才和其他人繼續查看線索,玄機閣的人也被驚動了,九品天人遭到無聲無息的暗殺,這件事的可怕之處實在是令人細思極恐。

  從血液乾涸的程度來看,距離夜燭遭受刺殺的時間大概過去了九個小時,兇手是在深夜裡突然造訪的。

  月扶疏查看了一眼傷口,說道:「是熟人偷襲,武器是一把袖中劍。」

  雙鏡依舊感到不可置信:「夜先生是一位九品天人,就算是熟人下手,也不是那麼容易刺殺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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