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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低頭,宋窕的額頭抵在他的眉心見,後者一愣,但沒有躲開,盎然是期待的。

  「扶光哥哥,我也不會撒嬌呢。」

  小狐狸又騙人。梁城越如是想道。

  趁著眼下距離近方便,梁城越也不管不顧起來。

  「可我覺得阿窕你啊,是頂頂的高手。」

  ……

  初六一早,梁城越和宋窕便回到了國公府。

  但麻煩事來得也快。

  剛回到府中第三天,宋窕就發了一場高熱,讓本應去上朝的梁城越是半點務工的心思都沒了。

  但好在太醫過來說沒什麼大礙,只是著涼了。

  梁城越鬆了口氣,又向太醫要了一副藥,還特別說了宋窕的體質,以及不能碰的那幾味藥材。

  臨走前,太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笑道:「國公不必太過著急,夫人不會有大礙。」

  梁城越是聰明人,怎麼會沒聽出這短短十幾個字其中蘊藏的揶揄,他拱手,派人送太醫回宮。

  送走太醫,他又派人去買藥煎藥,本來是想親自盯著,但又不放心房間裡這邊。

  宋斯年之前跟他提起過一次,宋窕不常著涼發熱,但只要病了,那一定得七八天才能好利索。

  而且這段時間格外難伺候。

  他剛坐到床邊,就正好聽到軟軟的語氣在夢囈。

  因為聲音有些小,口齒也不清晰,梁城越又好奇心發作想聽個仔細,便悄悄更加靠近。

  「梁城越……我好難受……」

  她在,喚他?

  溫柔的笑從嘴角開始蔓延,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

  「我在,別擔心,很快就不難受了。」用著哄小孩的語氣,他很自然地回應。

  即使知道眼下的她因為病情難受根本聽不到,但面對她一次一次地呼喚,梁城越還是忍不住情動心動。

  下人把藥煎送過來,巧的是宋窕也剛睡醒一覺悠悠轉醒。

  嗅到那股苦味,宋窕垮著小臉:「不喝行不行?」

  一邊用色如羊脂的瓷勺攪藥液,一邊笑眯眯地看過來,梁城越不容置疑地說道:「不行。」

  挺直的脊背微微彎曲,小小的勺子盛著半口苦藥,他先是吹了兩下,這才不疾不徐地送到她唇邊,還不忘哄道:「乖,沒多少,就幾口。」

  宋窕撇著小嘴:「可是聞起來就好苦,沒有糖嗎?」

  用下巴指向早就買來備用的蜜餞,梁城越循循善誘:「喝完這碗藥,就給你吃。」

  看見有甜頭,宋窕總算乖乖聽話了。

  只是所謂的「乖」,也只有最開始第一口的時候了。

  總算盯著她把最後一口咽下去,梁城越將碗收起來,履行約定拿出蜜餞,很自然地餵給她。

  但是他沒想到,這口甜絲絲的味道很快便出現在了自己唇邊。

  抱著梁城越啃了會兒,小狐狸鬆開他時還眨巴了眼睛,單純又無辜的大眼睛忽閃動人:「甜嗎?」

  「甜。」

  說完,他依依不捨地舔了下唇角遺留的甜膩味道。

  還微微摻了點兒藥的苦澀。

  但他並不反感,畢竟,這是某個壞孩子親自送上來的。

  宋窕重新躺好,玩著梁城越的手,總是有意無意地去摸他手背、手腕上的疤痕,感受著那幾道特殊的凸起,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扶光哥哥,你好溫暖啊。」

  「阿窕,你也很溫暖。」說完,他於宋窕的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個吻。

  帶著繾綣的深情,帶著他積年累月的愛意。

  宋窕喜歡這樣的梁城越,溫柔又體貼,這是他多樣性中的其中一種模樣,並且是只有她能看到的。

  知道她愛美,幫她理好那些散亂的髮絲,尤其是軟趴趴流連在臉上的,最後沒忍住,又颳了下她的鼻樑:「好好睡一覺吧,睡醒病就好了。」

  「那你能不能再親我一下?」

  撕下端莊的貴女皮,狡黠俏皮的那一面被完全釋放出來,宋窕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唇瓣:「親這裡。」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窕:扶光哥哥來貼貼~

  第56章 四子圖【番外】

  隆冬大雪沸沸揚揚下了一整夜。

  大半個焰京皆是純白。

  梁回安抱著湯婆子, 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打出溜滑,因為沒看路,跟前面的少年撞到了一起。

  酒罈碎掉的聲音劇烈又刺耳, 幾乎是瞬間,醇厚飄香的酒氣便在周圍一圈瀰漫開來。

  陸束清瞪著面前不遠處這個不知輕重的少年郎,盛怒道:「瞧著也快及冠了吧, 連路都不會看嗎?」

  說罷, 他彎著腰開始撿滿地的碎瓷片。

  撓著頭髮, 梁回安一邊道歉一邊幫忙撿:「對不住啊, 我不是有意啊。」

  看著早就沒了的極品佳釀,陸束清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目光從少年郎的身上掃一圈, 還是只能作罷。

  算了, 他也有錯,沒有及時躲開。

  想清這點,他只惋惜地瞥了眼早就灑光的酒,輕輕嘆氣。

  但剛準備離開, 就被那少年喊住:「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啊?我買壇新的賠給你吧!」

  陸束清挑眉,慢悠悠看過來, 指著那片已經不同的濕雪說道:「這酒是燦月樓的白露香, 你買不起。」

  「瞧不起誰呢!我可是梁……」

  驕傲的小公爺話都沒說完, 那人就擺擺手離開了。

  那背影, 仿佛是剛不厭其煩地哄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哪有這種人啊!太傷人自尊了吧!

  胸腔憋著一口氣, 梁回安撇嘴:「不就是一壇酒嗎, 能有多貴。」

  但當他到振國公府問了對酒素來很有研究的蘭華後, 徹底傻眼了。

  大張的嘴巴表達了他的震驚:「就那麼一壇酒, 要三百兩!」

  蘭華放下手裡的搶, 認真說道:「這還只是普通品質,如果那人買的是燦月樓一月只賣一壇的頂級,那少說也得五百兩。」

  「……」得,他還真買不起。

  無奈地捂住臉,他突然就明白為何那傢伙的表情那般心疼,換做是他,三五百兩銀子就這麼沒了,怕是會哭出來的吧。

  見他難得鬱悶,蘭華歪頭:「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當然不是了,」梁回安擺擺手,正了神色:「冬狩還有三天就要開始了,咱們一塊去參加吧,要是得了頭籌就有機會面聖了!」

  蘭華苦澀一笑,指尖於牆角那簇已經蔫了的花上流連:「我一不受重視的庶子,可沒資格入正席參加。」

  「你可以頂著梁國公府的名號進去啊,反正你家光庶子就有七個,就算你不一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雖然這主意荒唐,但蘭華須得承認,他心動了。

  是啊,振國公府雖然沒有嫡子,但卻又七個庶子,從人數上來說,的確太擠了。

  而他又是最不入流的那個,母親不得寵不說,還是罪籍的流放人士,自然是最不被放在心上的那個。

  可不被看重,不代表沒有心氣兒啊。

  他也想被人看到,也想靠自己的能力讓眾人注意到他。

  而且從這段時間的試探看來,他那六個哥哥其實也不過如此蘭華有信心,如果起點相同,他絕不會輸。

  「蘭花——蘭花,你想什麼呢,也不說話。」

  「……說了很多次了吧,我叫蘭華,不是蘭花。」

  嘻嘻一笑,梁回安兩隻胳膊很隨心地抱在腦袋後面,自在極了:「沒差啦。」

  ……

  冬狩是新年前的最後一個盛大活動。

  由皇室子弟前頭舉辦,再由陛下或太子拉弓射出第一箭,這場高門子弟之間的角逐賽便正式開始。

  因為時令特殊,冬日不比春夏,密林中的大多數野畜都窩在山洞中休眠,因為他們能看到的大多數都是皇宮大內特地飼養的。

  正式入場前,一群高門子弟還要到馬場選坐騎。

  這也算是陛下的賞賜,畢竟換做尋常日子,這些四方精選來的寶馬可是難得一見。

  梁回安像個拉菜進城賣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菜農,跟在引路侍從的後面看得眼花繚亂。

  這些最最上乘的寶馬饒是他也鮮見。

  畢竟梁國公這些年頗為沒落,別說是此等千金寶駒,就算是陛下特賜的弓箭瞧著也新鮮。

  若不是陛下念及舊情,想來他們家也早就從公爵席位降為伯爵了罷。

  盯著那匹馬出神,甚至都下意識忽視了旁邊侍從的話。

  直到被蘭華用手肘撞了一下才堪堪回神:「內官說這馬是七殿下的,選別的吧。」

  「七殿下?」

  噢,想起來了,就是那位風姿綽約的絕色皇子啊。

  想到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出名的方式居然是臉,噗嗤一聲笑出來,都忘了他的臉其實是比七殿下更有名氣。

  雖然已經知道那匹汗血寶馬有了主人,但那順亮的光澤實在是招人,梁回安沒忍住,還是抬手撫了兩下,但偏偏是這兩下,不知是什麼緣由將馬驚著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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