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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抬腳就要回到屋裡。

  這回梁城越才是真的又怕又無奈。

  其實也不怪他,他方才是真的以為阿窕把他生辰忘了,心裡不高興而已,但沒想到都是這小狐狸故意逗他的。

  「阿窕——」

  話音未落,大手就拉住那隻殷紅的袖口,將人又扯回了自己的懷裡。

  感受著那股實實在在的溫度,壓著萬分的欣喜,又是那種宋窕根本說不出重話的聲音調調:「我錯了,彆氣了好不好?」

  但論哄人這方面,梁城越可以說是天賦異稟。

  尤其是哄宋窕,更是無師自通。

  終於把亂翹的毛撫平,梁城越興沖沖地道:「走吧走吧,我們去看禮物。」

  其實只要是宋窕準備的,梁城越決計不會不喜歡。

  看著面前大大小小擺了四五列的花俏玩意,他卻突然萌生出一種不滿足的齷齪想法。

  「阿窕,其實我還想要另外一件禮物。」男人垂首,小聲在她耳根邊上說話。

  不明所以的宋窕以為是她準備的這些沒踩中男人的喜好,耐著性子聽,但隨著簡短的兩句話說完,她的臉色也變得格外嚴肅。

  憤恨地剜了他一眼,但還是覺得不解氣,乾脆罵出來:「梁城越,你如今這副模樣都對不起你前二十四年的浩然正氣,你現在哪有半分君子雅正。」

  「我是君子啊,」他笑笑:「外人面前做君子,自家人面前做什麼都沒關係。」

  最後,宋窕還是在某人期待的目光點頭同意了這樁荒唐事。

  罷了罷了,他今日是壽星,不能跟他計較。

  抱著懷裡的薄翼蟬紗紅裙,宋窕的內心掙扎極了。

  ……

  少女脊背瓷白,身形窈窕,腰身更是不堪一握的纖細。

  梁城越兩步走近,竟下意識心底生出兩分羞愧。

  大手將人摟到懷裡,眸光從上掃下去,雙峰鴻溝美得移不開視線,梁城越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沉迷/女/色的浪/盪子了。

  但,還挺舒服。

  雖是蔽。體的紗裙,卻也沒遮住什麼,從脖頸上的環鈴而下,露著雪白的香/肩/玉/背,下面更是才剛剛沒過大腿,簡直就是專門為房。事提供的「樂子裙」。

  宋窕在心裡罵了聲,但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故意問:「夫君是覺得我好看,還是那那些江南畫舫送來的美人好看?」

  果然是吃醋了。

  梁城越不自覺勾起唇角,故意逗她:「這種問題,為夫得好好想想。」

  他拖著長音,笑顏略痞,手上也不老實,直接將懷裡的溫軟如玉橫抱起來送到軟榻上,還順手解下羅帳。

  男人的目光深邃晦澀,停在她狐狸眼上不願離開。白皙的小臉中呈著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媚氣,泛紅的眼尾,水色氤氳的瞳仁,以及嬌艷欲滴的唇。

  瞧著好不勾魂。

  窗外月色寥寥,數著時辰,不知何時竟下起了一場小雨。

  淅淅瀝瀝的玉珠打在滿地殘碎上,撞擊聲不斷。時而有風斜斜地路過,順勢捲起來幾片早已經不成型的,隨即消失無蹤。

  第55章 白月光【番外】

  新年第一日, 梁城越就被宋窕灌酒了。

  起因是梁城越派人從已經落了幾層厚雪的槐樹底下,挖出來一壇埋了兩年的酒。

  還是最頂級的「穹頂仙」。

  宋窕只偶爾喝過一些脾性溫和的酒,第一次見這等極品, 忍不住想嘗嘗。

  但剛小抿一口,就難受地連連擺手。

  而梁城越則是坐在另一頭,端著一隻喝酒的小杯直笑。

  宋窕不服氣, 扯出來一堆理由讓他也喝。

  本意是想看看這人出糗的窘迫樣子, 但奈何酒過三巡, 他是一點頭暈眼花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不醉嗎?」

  不知道是不是穹頂仙的酒勁兒終於上來, 還是她酒量實在是太差,反正眼下,膽子是大了不少。

  大到直接雙手壓在面前人兩側, 就跟怕他跑似的, 氣呼呼的表情,活脫脫像只白玉包子。

  難得見到她這麼憨厚可愛的表情,梁城越來了興致:「我酒量還不錯,目前沒什麼想醉的感覺。」

  宋窕不滿意了, 撅著嘴:「我想看你喝醉的樣子,好不好?」

  梁城越感覺到本就急速的心臟突然停了一拍。

  耳邊萬籟俱寂, 沒有風過林梢的沙沙作響, 只有小狐狸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可能是因為那口烈酒, 讓她的氣息變得很混亂, 還有點兒急促。

  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少, 他垂著眸, 趁著與之對視的功夫, 看清了被她映在瞳仁中的自己。

  他張口, 發覺嗓音沙啞:「阿窕, 我喝醉後的模樣可萬萬算不上正人君子,喝醉酒的代價,你能承受嗎?」

  原本是想著看小狐狸知難而退,但不曾想她不以為然地歪頭,咯咯笑出來:「不就是行房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怕你喝醉後沒那個精氣神了呢。」

  「……」

  男人的鳳眸眯了眯,嘴角還輕輕勾著,滿是危險的氣息:「看來阿窕是很滿意我平時的表現咯?」

  還沒來得及表達看法,她就被硬生生扛起來了

  也幾乎是雙腳離地的那一瞬間,宋窕的酒勁兒全醒了。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開始掙扎,拳頭垂著梁城越的後背,但他力氣太大,根本於事無補:「梁城越你快讓我下來!」

  「不放。」將人穩穩扛在肩頭,梁城榜語調痞氣:「等我一會兒高興了再說。」

  又接連喊了兩聲他的名字求饒,卻不見一點作用,好不容易恢復的理智還算精明,讓她換了策略。

  趴在他肩上,軟綿綿地拖著嗓子喚道:「扶光哥哥,放我下來好不好?」

  從剛剛的張揚似火到眼下的柔情若水,這份改變,梁城越很是受用。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風勢又大了起來,卷了滿天的飛雪侵襲世間,將目光所見的淤泥污垢盡數掩埋。

  宋窕被小心翼翼地放下,罪魁禍首不忘學著她剛剛的姿勢,雙手將人卡住,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大掌緩緩貼上玲瓏小巧的軟肉,厚厚一層的繭子帶著奇怪的觸覺,酥酥麻麻的,碰的是她向來敏/感的地帶。

  梁城越又開始理所應當地撩撥起來:「叫聲越郎來聽聽。」

  小狐狸臉頰微醺,低著頭就是不得他意。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稱呼在夫妻間有多親密,又怎會看不透這人在故意笑話她不懂房中情趣。

  她撇嘴:「就不叫,現在不也挺好的。」

  梁城越惱了。

  現在哪裡好,明明哪裡都不好。

  他們是已有實質的新婚夫妻,結果這丫頭成天卻不是喊自己的大名就是官名,這哪裡有半點親熱可言。

  尤其是之前那日聽到幾個鶯鶯燕燕圍著蘇乃登喊,他心裡就一直不太舒服。

  那些人不過是為了一些金銀細軟便可如此,那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為何叫不得。

  又開始耍脾氣,梁城越大手用力,環得更緊了些:「乖,就叫一次。」

  「不要。」小狐狸態度很堅決。

  見她不樂意,梁城越又不捨得來硬的,只能悻悻作罷。

  宋窕看出他臉上流露的遺憾與無奈,本以為就這人的脾氣會再纏著她好一會兒,卻不曾想不過兩句推搡,他就撤了。

  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宋窕的目光定在去脫外袍的男人身上,語調也似銀鈴作響,清脆動人。

  「扶光哥哥,要不你給我撒個嬌吧?」

  剛放好衣服的梁城越轉過身,似笑非笑地走過來。

  好像是聽到了很好玩的事情,笑眯眯地說道:「撒嬌啊?」

  在她面前站定,又單膝蹲下,將那雙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握住。

  拇指於手背上輕柔地磋磨,眼眸中的純粹分外清澈,但也只是用來掩蓋心底的那團火。

  「要不阿窕先給我示範看看,我學一下。」

  說這話時,他微微抬著頭。

  如一位虔誠的道徒,手中包裹的是最最重要的珍寶,那雙色澤偏淺的瞳仁盡數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每每對上那雙眼睛,宋窕總是忍不住失神。

  不僅僅是因為那雙鳳眸自帶的皮相美,更多的,還是湧上心頭的那份甘願沉溺的情。

  那雙眼睛中,沒有至暴至烈的雷霆火焰,只有一汪溫柔的泉眼。就像是他所表露出的感情,無論心裡再激動迫切,也絕不會把它轉為向她的施壓。

  當初得知梁城越喜歡了她十幾年的時候,宋窕是不願意相信的。

  覺得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男人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動情至深,而且對方還小自己那麼多。

  但梁城越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雖然很少,但的確有。

  而宋窕也一直因為小小的虛榮心作祟,很享受他遞來的感情,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知道自己有底氣,便有恃無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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