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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根壓住嘴角,臉上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知道是為了誤入歧途不自知的迷途羔羊還是為了正經自持卻被人帶偏的自己。

  凌亂的奚彧站在風頭裡,一摸後腦勺,總覺得不對勁兒。

  福根當初是怎麼被自己打一頓了,明明現在自己被人壓著打。

  「福根,等下。我有個疑問,宮裡沒有其他的侍衛嗎,你我在此打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上前拉架嗎?」

  福根縱身一跳,在原地呆愣一瞬後道:「賢妃娘娘將人支走了。」

  說罷,看賊一樣地盯住垂下來一條腿,試探高度的奚彧,威脅道:「你答應了我的,不許變卦。」

  奚彧的搖搖晃晃的腿呆住,不屑地撇嘴道:「你不在京城打聽打聽,小爺是出了名的義薄雲天,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心裡能有什麼花心思,肚子裡能有什麼壞墨水?還不是在他奚小公子的掌握之中。

  念及此,奚彧忍住笑意,故意露出來一副害怕懊悔的樣子。

  福根的嘴角也壓不住,小個子的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演技沒有某些老戲骨好罷了。

  老戲骨——奚彧聞聲抬眸,看到因為憋笑忍得臉部漲紅如同豬頭的福根,當下就是一聲爽朗的爆笑聲,這下當真是引得飛鳥撲稜稜地擁抱天空了。

  相視而笑的二人,一人惦記著對方的屁股,一人慶幸著自己的高明。

  抱胸倚在門框的姜鳳皇頭疼的看著似乎冰釋前嫌的二人,推了推身邊挺著腰假裝懷孕上癮的隋芳菊。

  「京中傳聞也有幾分真?」

  隋芳菊搖頭道:「愛情啊,太難懂了。」

  姜鳳皇點頭表示肯定,嘆氣道:「只能說,奚彧這小子,本身就不是直的。」

  隋芳菊摸摸姜鳳皇的頭,感受手底傳來的溫度,溫柔道:「還好你是女生,這下,他可就再也沒機會了。」

  姜鳳皇白了他一眼,小肚雞腸的男人。

  「等下,那是李婉茹?她怎麼又折回來了?她手裡拿的什麼?」

  隋芳菊慵懶道:「比起這個,臣妾更好奇,那倆人因何笑的像兩個傻子。」

  第66章 輕易滑胎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小小的空間裡,最愜意的是風,是福根手中劍,是奚彧腳邊梅花枝。

  李婉茹還是那身繁複的宮裝,急急忙忙地右腳邁進了藍睢宮的宮門,身邊一個宮女都不曾跟著。

  環顧一周後就瞧見了屋檐下看戲的姜鳳皇二人,腳步即刻懸浮起來,病懨懨的樣子。

  「陛下,你得給臣妾做主啊。」李婉茹捂著肚子,小臉皺成紙團,撲向姜鳳皇。

  人還在狀況外的姜鳳皇本想假裝沒看到李婉茹,往殿內抬的腳被人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半分。

  「愛妃,這是怎麼了?朕給你做主。」姜鳳皇眉心皺起,心疼地扶住不斷下滑的李婉茹,詫異她怎麼這麼輕飄飄的一個。

  李婉茹哭的梨花帶雨,恐懼的抬眸輕輕地看了抱著自己肚子的隋芳菊,眼裡的柔弱竟比芙蓉花還要嫩上幾分。

  若是正常的一個男子,心只怕是花掉了。

  假裝男人的姜鳳皇演技欠缺的呆愣住,假裝女人的男人站在李婉茹的對立面,對於這種手段不屑一顧。

  「臣妾前腳剛出藍睢宮,就中了賢妃的圈套,害臣妾小產了。」

  李婉茹手指遒勁地指著一臉陰沉之色的隋芳菊,說的話擲地有聲,內容卻和胡說八道沒什麼區別。

  姜鳳皇還是沒忍住,嘴欠道:「愛妃一出門就小產了?」

  李婉茹點頭如搗蒜道:「是啊,賢妃姐姐嫉妒臣妾,故意在藍睢宮門口灑水,結成冰面,讓臣妾滑倒,失去了龍子。」

  姜鳳皇道:「愛妃的身體真的是健碩的很啊,小產還能下床特意跑回來指認賢妃。」

  姜昱從哪兒收羅來的倆奇葩,一個比一個沒腦子,還以為李婉茹比任華歲強一些的。

  李婉茹細嫩的脖頸貼著姜鳳皇的衣擺,烏髮之下那雙滿含得意的目光偷偷看向黑臉的隋芳菊,眼神帶笑,是挑釁的味道。

  隋芳菊聳肩道:「陛下,給她做主吧,將臣妾抓了吧,反正不是第一次進牢獄了。」

  一句話,引得李婉茹驀地想起來,恨天情海的二人,以及孤身一人一刀殺到牢房,將隋芳菊救回來的姜鳳皇。

  可是……

  李婉茹吞下口水,目光打量向身邊之人,見到的是眉梢帶怒氣的姜鳳皇。

  那些小小的慶幸和僥倖從心裡的角落冒了出來,占據主了她整顆心臟,她得意地將懷中的大腿抱得更緊,嗚咽之聲愈演愈烈。

  「陛下,那是臣妾的第一個孩子啊,賢妃娘娘,臣妾的孩子絲毫影響不到您腹中孩兒的皇太子的地位啊。」

  哭的驚天地泣鬼神,隋芳菊淡定地撇嘴道:「奚彧,按婉妃說的,你把皇后之位讓給我。」

  李婉茹的哭泣聲罕見地出現了空缺,短短的幾秒鐘,在場的每個人都尷尬地不行。

  奚彧雙手一揣道:「隋芳菱,就你也敢覬覦小爺的皇后之位?」

  身後的福根毒舌道:「奚小公子的男皇后之位,早就被百姓笑掉大牙不知多少次了。」

  前者跳腳,後者挑眉。

  呆愣住的李婉茹詫異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奚彧說不過身後人,但是對付眼前人綽綽有餘:「小爺是皇后,後宮就是小爺的家,回家你也管啊。」

  李婉茹尷尬道:「倒也不是臣妾非得要管。」

  奚彧向來和賢妃不對付……

  「只是,賢妃姐姐蛇蠍心腸,害得臣妾腹中剛剛成形的孩兒,早早夭折。說到底是臣妾的孩兒福薄,不得有來世間見見的機會。」李婉茹的手帕輕輕擦拭眼尾的淚珠,風中泣露。

  奚彧皺眉,眼睛看向一臉無所謂的隋芳菊,後者沒有給他任何的眼神交流,只好將費解的目光看向姜鳳皇。

  姜鳳皇搖搖頭,口型道:「她在宮斗,好好配合。」

  奚彧的眉心皺的更加深,還欲開口對著口型問上幾句,卻見不在乎自己殺人的某人擋在了姜鳳皇的面前,高大的個子將小小的姜鳳皇擋的嚴嚴實實。

  他也說不上了,奚彧只能按照自己從家裡幾位姨娘鬧事的時候大伯母的樣子演起來。

  「既然小爺……我做了皇后,雖還不曾進宮,但也是遲早的事情……你推小爺……本宮幹什麼?!」奚彧斟酌著開口,還沒說上幾句就被身後的福根打了幾拳頭,惱了,「本宮哪裡說錯了,你會你上!」

  一臉平淡的福根行禮道:「奴才告退。」

  說罷,不等姜鳳皇有所言語就隻身退下了,橫的跟螃蟹一樣。

  李婉茹見縫插針地哭訴道:「皇后娘娘……公……啊,皇后,您得給臣妾做主啊。」

  奚彧被架在了火上烤,在旁邊等吃的二人組叉腰等著,活像兩個大爺。

  大爺一號——隋芳菊歪頭道:「未來的皇后娘娘,給她做主啊。」

  大爺二號——姜鳳皇抿唇道:「未來的皇后娘娘,朕瞧瞧你怎麼給她做主。」

  「啊!」奚彧雙手抱頭,心想還是福根聰明,如此修羅場自己就不該摻和,方才那裡是推他,明明是提醒他啊。

  好心當做驢肝肺的奚彧伸出手打斷李婉茹道:「你且從頭娓娓道來,我一定為你做主。」

  李婉茹聞聲哭的更加悲慟,癱坐在地上,黑眼珠往上翻,一副即刻編故事的樣子。

  「方才,臣妾甫一診斷有了龍子,便欣喜若狂的來到藍睢宮,講此事告知陛下。更是與在場的賢妃姐姐共享了這份喜悅。當時賢妃姐姐的臉色就不好,挑刺一般與臣妾發生口角。陛下是非分明,為臣妾說了幾句好話,只是賢妃姐姐不依不饒。賞罰分明的陛下便各自罰了我們一個月的月例,以儆效尤。誰承想賢妃姐姐懷恨在心,在大冬日裡故意在臣妾回宮的必經之路,灑下冷水,害得臣妾腳下一滑,當場小產,可憐我的孩子啊。」

  頭更大的奚彧捏住眉心,頭疼的看著趴在地上,伸著手似乎是在抓孩子一樣。

  文峰樓那個說書費唾沫的那人應該將位置讓出來,讓眼前聲情並茂的女人去說書,簡直是精彩絕倫。

  一番話既前因後果的定了隋芳菊的滔天大罪,又明里暗裡的吹了姜鳳皇的大智若愚。

  簡直是人才啊。

  目光里全是讚嘆之色的奚彧激動道:「不出一年,小爺定能給你捧成京城第一名嘴。」

  拭淚的李婉茹呆愣住,伸手晃了一下眼睛像是看到金銀珠寶一樣發直的奚彧,回頭看了看皆抱胸而立的二人,只覺得天塌了。

  賢妃不接招,皇后還添亂,什麼狗屁宮斗,就她一個人認真是吧?

  李婉茹甩開奚彧的手道:「皇后娘娘想必也是和賢妃姐姐是一夥兒的,說是做主,只怕是騙臣妾的真情實感來挖苦的,當真白瞎了臣妾的真心。」<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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