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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積的眉眼一笑滿是風情,手輕輕放下放到唇邊的茶杯,莞爾一笑道:「這個嘛……可就說來話長了,你確定要聽嗎?」

  「鎖風笛!」安靜如雞的奚彧突然出聲,打斷了漫長的夜的唯一的八卦。

  姜鳳皇撇撇嘴,手無奈的收了回來,嘆氣道:「還是說說鎖風笛吧,正事比較重要。」

  八卦不得的姜鳳皇一臉惋惜,似乎失去了十分珍貴的東西,手支在桌子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吱呀,小姐,酒來了。」

  有故事,還有酒,差點瓜子,姜鳳皇從袖袋裡掏出來在樓下順的瓜子……齊活了。

  姜鳳皇美滋滋地端了一杯清澈的美酒,放到嘴邊,撲鼻的香味,卻不是醉春風。

  當下,姜鳳皇的臉色就是一變,茭白沒好氣道:「有酒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

  奚彧暴起:「你……」

  鬱積的眼神甩了過去,無比自然地在唇邊化了一道,示意奚彧閉嘴。

  姜鳳皇樂得其成看奚彧吃癟,樂呵呵道:「不是醉春風也沒事兒的,只要是鬱積姑娘請客的,都是天界瑤池瓊漿玉釀。」

  她低頭喝了一口,裝作陶醉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樣,眼睛笑成彎月一般,溫溫柔柔的姑娘。

  怎麼笑的跟個狐狸似的,鬱積低眉淺笑,也跟著喝了一杯,喝的喝豪邁,酒水從嘴角溢出來不少,撒了一桌子。

  姜鳳皇心疼得盯著自己杯中剩的酒,搖著頭道:「暴殄天物。」

  奚彧道:「說正事。」

  風輕輕吹過,姜鳳皇笑著聽鎖風笛的前因後果。

  一切不可能只是一個鎖風笛的事情。

  鬱積瀟灑地將酒杯豪擲千金般砸在桌子上,好整以暇道:「奚小公子的銀子只支付了進怡紅院坐在我面前的機會,至於鎖風笛的事情,則是另外的價錢。」

  「嘭!」奚彧氣大的站起來,碰到了床榻前的梳妝檯,將人家的胭脂盒倒在地上一大片。

  「你!」

  姜鳳皇眼珠子一轉,手按上鬱積的手,挑眉笑道:「銀子本公子有的是,姑娘只管講即可。」

  「別管他。」姜鳳皇湊到鬱積姑娘的耳畔低聲道,「他就是一個愣頭青。」

  一句話引得美人掩唇笑得花枝亂顫,明亮的眼睛盯著姜鳳皇道:「姑娘說得好,我就跟姑娘講一講鎖風笛的事情吧。」

  奚彧吃了一肚子的氣,姜鳳皇翹首以盼。

  「鎖風笛乃是先皇先後的定情之物。想當年先皇還是太子的時候出征南蠻,在戰場你上對一審勁裝戎衣的先皇后一見鍾情,戰事結束的很快,半年的時間,先皇愣是一句話都未曾和先皇后說過。」

  「班師回朝的時候,二人中了南蠻的奸計,雙雙生死未卜落入民間,二人身中劇毒,別說內力,就算是舞刀弄棒都是嘔血不止。為了生計,先皇后為先皇製造了一把長笛,儘管做工粗糙,但是二人街頭賣唱,也是磕磕絆絆地活了下來。一直堅持到二人被尋到。」

  姜鳳皇微微一笑,這個故事她從不同的人嘴巴里聽過無數次。當然她也知道,當年令二人流落的幕後黑手是但是身為三皇子的姜昱。

  「所以呢,美人姐姐,鎖風笛在你的手上?」

  鬱積淡淡一笑道:「陛下,我手上有比鎖風笛更讓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奚彧聞聲暴動,燈火閃爍,冰冷的刀刃已然抵在研究潔白的脖頸:「你究竟是誰!」

  鬱積攤手一笑道:「能讓你這般緊張的人,從小到大就只有一個人,如今的囸朝皇帝姜鳳皇,不是嗎?」

  研究漂亮地眼尾上挑的眼睛笑語晏晏地看向姜鳳皇,對方處變不驚的神色讓她詫異,不由得低頭喝了一杯酒掩蓋驚訝。

  本就沒有關上的窗戶在冬日寒風的肆虐下,猛地被撞開白紙糊的窗身,風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帶著千軍萬馬闖了進來,卻又像好奇的新生寶寶周旋在屋內的三人之間。

  率先笑出聲的事姜鳳皇,她笑得十分由心,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悲劇角色,下了舞台,在自由的天地大聲喊叫。

  「鬱積姑娘,我就是一個傀儡皇帝,沒有實權的,你找我沒用的。」

  呆愣住的鬱積聞言一笑道:「陛下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

  奚擎蒼沒好氣道:「馮莫林,快點把鎖風笛交出來,別沒事兒找事兒,給自己加戲。」

  鬱積眉頭一挑,姜鳳皇嘴角一抽,剛營造出來的詭譎氛圍就這麼如同銅鏡落在地上破碎了。

  「所以?」姜鳳皇道,「叫您鬱積姑娘還是馮小姐,那個更方便點兒?」

  鬱積心虛地低頭去啜飲杯中的酒,哪知道杯中酒已見了底,既然身後已然無可退之路,索性是火坑也挑一把。

  「陛下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姜鳳皇道:「生的如同藉機這般美的朕可是都過目不忘啊,當年姐姐一舞艷冠京城,誰人不知啊。如今姐姐張開了,比之先前更是風情萬種一些。」

  說罷,鬱積隨風而笑,嘆息道:「當年誰還不是名冠京城過。」

  姜鳳皇腹誹道:朕就沒名冠京城過~~

  側臉看到以瘋子紈絝名冠京城的人——奚彧奚擎蒼,有些名冠還是沒有的好。

  奚彧察覺到姜鳳皇的眼神,微笑了一下,姜鳳皇收回視線,他還是兇巴巴的樣子意氣風發點。

  「這位姑娘,請講出你的故事吧。」

  鬱積悠閒地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絕色的眉眼間風吹不散的憂傷。

  如果……馮侍郎還在的話,那般封建古板的人斷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涉足怡紅院這種的風月場所。

  馮侍郎啊,那真的是一個反對姜昱會不得好死的血淋淋的例子……

  鬱積的唇邊留著酒漬,她慢慢道:「一切都要從三年前京城最盛大的梨花醉詩宴說起……」

  姜鳳皇沒由來的冷的一哆嗦,奚彧站起身來上前關窗,風在後半夜竟也有些溫柔倦意,奚彧面無變強地關上窗戶,在寂靜的夜裡,這一方天地間,唯有不滅的燭火在閃爍。

  第36章 馮老四,你別沒屁擱楞嗓子。

  ◎我必須去,這一次,我想前進,而不是後退。◎

  京城的春天總是到此奼紫嫣紅的,淡粉桃花、細蕊梨花、皎潔杏花開的遍地都是,若說開的最好的還得是攝政王府上的西府海棠花。

  春風流連吹過,引起一陣清香,路人在街邊牆頭過,都會被嬌軟的花瓣引去視線愛你,停下腳步的感嘆一句海棠花未眠。

  只是,海棠開的再好,卻是攝政王姜昱府上獨他一人有的,旁人只有在牆外駐足的份兒,不曾有幾個人被邀請進去賞景喝茶的。

  恰逢當今聖上的生辰到了,生性好玩的姜鳳皇吵著要在攝政王府設宴款待百官,賞花賞月,與百官共慶天子誕辰。

  陛下若是學個東西,攝政王總會阻攔一番,若是吃喝玩樂,則是大力支持,嘴上說著「本王的鳳皇,沒了父母,已是可憐至極了,如今連玩耍都不得玩耍了?!」

  明眼人皆能看出來,這是要養皇帝養廢的架勢。

  本來還有些保皇派竭盡所能、一心護著皇帝,卻在攝政王的整治打壓下,一個一個的,被貶、被殺、被罷官。

  可憐的小皇帝孤身一人徹底被攝政王拿捏成一個吃喝玩樂、玩物喪志的傀儡皇帝。

  請帖送來府的那天,馮莫林正淋了滿頭滿身的春雨到府門,抖著身上的細小雨珠,馮莫林低著頭接過丫鬟送過來的油紙傘。

  油紙傘上繪有一枝瘦枝肥花的梨花,水滴墜在傘面上,又匯成一條細流沿著油紙傘上崎嶇的紋路滑落下來,陰暗朦朧的天色里,油紙傘被慢慢抬起,露出一張明艷勝春桃的臉蛋,黛眉杏眼,唇不點而朱。

  不露齒的一笑奪走了陰雨天本就不多的光,丫鬟綠蕪低頭接過小姐帶回來的油紙袋,面上嘮叨到:「小姐,你怎麼又一人獨自上街區,若是被大人知道了……」

  馮莫林微微一笑奪走了天地唯一的驚艷之色,無奈地轉了轉手中的傘柄,笑道:「綠蕪,求求你了,只要你不講,沒有人知道我出去了的。我專門去買的你愛吃的糕點……」

  綠蕪哪裡會捨得責怪自家小姐,只是心急一時口快,打開油紙袋,幾個綠油油的糕點整齊地碼在一起,一點都不曾沾染上半點雨水。

  「小姐,還是你最好了。」

  馮莫林緊走幾步來到屋檐下,抬頭瞧了一眼天色,頭疼道:「父親今日上朝也不曾帶傘,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綠蕪嘴裡嚼著糕點,聞言道:「管家已然派人去送傘了。」

  馮莫林點點頭,順手颳了一下綠蕪的鼻尖,嬉笑道:「吃慢點,沒人與你搶的。」

  綠蕪道:「小姐買的太好吃了啊。」

  馮莫林斂了油紙傘,進屋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玉身站在檐下,在無人的環境下,那眉頭的憂愁才爬上心頭。

  父親為人剛硬正直,這幾日上朝回家皆是眉頭緊鎖,川字紋都更深了幾分,想來是朝中又出了什麼事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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