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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聽安嗤笑道:「弱oemga?那你綁這麼嚴實幹什麼?」

  耿建元表情凝滯一瞬,很快又調整過來,「如果你是指望著白思言來救你,早點死了這條心,信號屏蔽器、信息素阻隔劑、狼族標記洗滌噴霧,全用了。上下六層的密室,沒有準確定位,他是找不到這裡的。」

  說完,他看了眼手錶的時間,咯咯笑了兩聲,「而現在,你和學員的床照應該是熱搜一位了。」

  「也真得謝謝陳星那小子了,還留著於昭昭的錄音,能把你騙進來。」

  「照片我拍了很多呢,嘖嘖,皮膚真白啊。」

  耿建元說著,抬腳踩上一旁跪著的男生的背脊,說道:「真他媽沒用,打了美白針也褪不去底層的黃氣。」

  房間裡男生的嗚咽啜泣聲格外抓耳,換來的是耿建元變本加厲的凌虐。

  看著眼前的一幕,宋聽安渾身發熱,清晰的感受到體內alpha信息素的迸發。

  繩子只剩最後一點。

  他用力一掙,束縛他的繩子瞬間化作無數零碎的繩段散落在地。

  恢復自由身的一瞬間,宋聽安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把耿建元揍成豬頭。

  第 74 章

  揪住耿建元的衣領,一把把他甩到地下,流星雨般的拳頭落在那張噁心的臉上,直到他眼淚、鼻涕和血水混在一起才收手。

  以上——都是宋聽安的想像。

  實際上他氣勢洶洶剛走出一步,便腿軟跪倒在地。

  他抬眼,看見三、四個耿建元朝他過來,晃晃腦袋,三個耿建元又重迭在一起,沒幾秒又分開,虛虛實實。

  「嘖嘖,還以為真這麼厲害,連肌肉鬆弛劑都不管用了,」耿建元在宋聽安面前蹲下,掐了一把他的臉,陰森森道:「這張臉真漂亮啊,可惜心腸太惡毒了,壞我的生意,搶人,慫恿我老婆和我離婚,賤人。」

  宋聽安緊抿著唇,想要偏頭躲開耿建元的觸碰,卻驚覺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連挪動一下指尖都困難。

  他閉上眼,不願再看耿建元令人作嘔的神情,不料這反倒激起了對方的興奮。

  「生氣都這麼好看,好想把這張臉扒下來,」耿建元貪戀地撫摸宋聽安的臉頰,「對了,忘了和你說呢,不管白思言選的是上,還是下,都是錯的。」

  「上,是我給他準備的特製迷煙,焚花加強版,是十五分鐘前從你身上提煉的。」

  「下,是十頭餓了五天的鬣狗。」

  「只要他死了,狼族家主之位就是我的了。」

  「你——也是我的了。」

  宋聽安感受到他黏糊糊,陰濕的眼神落在頭頂,一股酸意從胃底直衝上來,喉管像是有火在燒。

  接著,他身體被強行掰正,面朝向天花板,平整乾淨的襯衫沾上透明粘稠的不知名液體,有股令人反胃的腥味。

  身上冰涼粗糲的手像一條吐著蛇信子的蛇似的,從腳踝的位置順勢往上,鑽進了襯衫里,遊走到腰腹間那條十二厘米的疤時,忽然停住。

  耿建元手指反覆摩挲著疤痕,嘆了口長氣,「不完美了,後悔——」

  他話沒說完,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巨響。

  耿建元頓住,扭頭看了眼門的位置,桀桀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的少主選錯了啊。」

  宋聽安心臟漏了一拍,猛地睜開眼。

  是爆炸聲。

  經歷過無數次爆破戲拍攝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不敢細想爆炸聲現場發生了什麼,如果耿建元說的是真的,這間房加了雙倍的隔音海綿,那麼外面的爆炸聲只會比室內聽見的還要強烈。

  白思言。

  你不可以有事。

  淚水無意識在眼眶凝聚,模糊了視線。

  「哎喲,還哭了,」耿建元發出逗弄小狗的嘬嘬聲,「現在哭喪太早了些,放心,我會幫你留他一命的,要是他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我還沒好好玩過他呢。」

  「S……SH……」宋聽安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簡單的單音節。

  耿建元嘴角笑容加深,站起身俯視模樣可憐的宋聽安,皺著眉頭,下一秒卻神情大變,一腳踏在宋聽安的胸口,像踩滅菸蒂似的腳尖左右碾了幾下。

  因疼痛漲紅的臉色成了耿建元加碼的興奮劑,直至宋聽安臉色由紅轉紫,他才頗為遺憾似的收回了腳。

  耿建元轉身坐在虎皮椅上,翹起二郎腿,只是瞥了一眼角落裡的男生,男生便跪著挪動到耿建元旁邊替他揉捏小腿。

  「宋聽安,你現在渾身上下就剩嘴是硬的了,不過我也不介意你罵我,你在乎的人和事都已經被毀了。」

  耿建元已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你娛樂圈老鴇的名頭做實了,粉絲大規模轉黑,代言、出演過的綜藝、電視劇全面下架,演藝生涯到頭,能護著你的白思言現在估計半邊身體被炸開了花,你還有什麼?」

  宋聽安胸口傳來陣陣悶痛,只能通過大口呼吸來緩解一二,心頭那團火在耿建元的一聲聲諷刺里越燃越旺,然後他發現自己手指能動了。

  恢復一點行動能力之後,宋聽安做的第一件事是罵完未能說出口的話。

  他的聲音嘶啞、微弱,「傻——X。」

  耿建元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不相信陪伴他走過來時路,一起經歷過大大小小數百次反黑的粉絲會在他沒出來發聲之前直接離開,他們是約定好了要一直一起走下去,見證拿到影帝那一刻的。

  更不相信白思言會死,那聲爆炸聲一定和白思言沒關係。

  頃刻間,身體的力量隨著信念的凝聚恢復不少。

  不能就這麼躺在地上等著別人來拯救。

  巴掌要親自扇到耿建元的臉上。

  宋聽安身側的手握緊成拳,深吸一口氣,撐著身體半坐了起來,隨後顫顫巍巍起身,死死盯著耿建元,後者對於他還能站起來這件事,正一臉詫異。

  「傻X。」

  宋聽安又重複了一遍,這次的聲音足夠嘹亮清晰,連同替耿建元捏腳的男生也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盯著他看。

  「你叫什麼名字?」宋聽安對男生說。

  「啊?」男生愣了一下,「花盆175。」

  宋聽安抿了抿唇,朝他招手,「來我這。」

  男生下意識將目光投向耿建元,未經過許可,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見狀,耿建元又擺出原先那副傲人的嘴臉,用腳尖挑起男生的下巴,讚賞道:「不愧是我最滿意的作品。」

  他說完,不滿地看向宋聽安,「我要好好想想怎麼調、教你了,太不乖了,不都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嗎?從進來的那一刻起,你不可能逃脫這裡。」

  隨著他一聲令下,側邊的牆壁緩緩下陷,一個八乘八的木質櫃出現在眼前,每個格子裡面都擺放著不同的道具,其中最顯眼的是中間格的一把通體火紅的匕首。

  宋聽安認識。

  他在白思言父母車禍現場見過,肇事司機腰間別的就是這把匕首,一模一樣。

  原來車禍的背後操縱人是耿建元。

  「站起來已經耗費了你全部的力氣了吧?」耿建元拿著匕首把玩,一步步靠近宋聽安,「現在應該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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