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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北英伸手抓住脊背刃想將其從白羽溪懷裡拿走。

  稍微一動便能感受到懷裡人的極致警惕與不安。

  溫北英第三次嘗試的時候白羽溪睜開了眼,那種速度基於驚恐睜的很快,是瞬間清醒的程度,眼底滿是陰鷙殺意。

  溫北英只注視著他。

  當看清溫北英的臉白羽溪眼中的殺意瞬間消散,抓著脊背刃的手也沒那麼緊了。

  他和溫北英睡在一張床上,這個認知將白羽溪空空蕩蕩心填滿,白羽溪故意往前挪動更加靠近溫北英,腦袋靠在溫北英懷裡,自言自語道:「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在做夢。」

  白羽溪抱住溫北英,「我好開心。」

  溫北英輕鬆從他手中拿出了脊背刃,「為什麼要抱著它睡覺。」

  白羽溪抬起腦袋,渾身都被溫北英身上的氣息包裹,覺得舒服極了,他低聲說,「習慣了。」

  「習慣什麼?」溫北英看起來不怎麼溫和,是必須知曉結果的模樣,冷峻的神色加上他本身獨有的說一不二的氣韻,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撒謊。

  白羽溪心臟不正常地跳了跳。「上面有你的味道。」

  白羽溪眼睛盯著溫北英有些散開的睡袍,胸膛露了大片出來,他下意識手就試探摸了上去,「抱著才能睡著。」

  「多久了?」溫北英繼續追問,不給白羽溪緩氣的機會。

  「沒多久。」

  白羽溪腦袋湊過去小色魔似的在溫北英胸口猛吸了一口,像貓遇見了貓薄荷那股癮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北英是什麼毒/品呢。

  「白羽溪。」溫北英拽著白羽溪的後頸將他從自己身上拉開,「告訴我。」

  「就是沒多久。」白羽溪迴避這個話題,他不想自己的不堪被溫北英知曉。

  溫北英不要他的可憐,他又怎麼可能不理解那樣的心理,他也不希望溫北英可憐他。

  「白羽溪。」溫北英語氣加重,每每這種時候,便不能再撒謊了。

  白羽溪拽著被褥,猶豫了幾秒,最後用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五年。」

  屋內陷入打不破的沉默。

  白羽溪的手還在溫北英身上亂摸,找到溫北英浴袍的絲帶,猛地一個拉扯,直接將溫北英的衣裳拉開,拉開被子坐到了溫北英身上,白羽溪抱住溫北英湊過去親他的下巴,一點兒也不在意似的,「能不能先和我交尾一次,我再繼續追啊,我受不了了。」

  白羽溪吻到了溫北英的鼻尖,上唇,而後是下唇,冰涼的指腹在溫北英寬厚的胸肌上觸摸,而後越來越下,摸到人魚線又從人魚線摸到對方喉結。

  溫北英忽然扣住他的後頸,重重朝著白羽溪吻了過去。

  那不是一個簡單的吻,白羽溪幾乎窒息。

  「唔……」

  溫北英像是在報復他,剛剛還破著的唇這會兒特別疼,溫北英卻故意在讓他疼,白羽溪往後仰著身體,呼吸急促溫熱,藥是橘子味的,白羽溪想,他嘗到了。

  溫北英將他壓著,不知道為什麼白羽溪看出他不太高興,「你生氣了?」

  溫北英收了刀刃,「以後不要抱著獻祭的刀刃睡覺。」

  獻祭的武器都有強大的殺傷力,稍有不慎就會受傷,溫北英莫名後怕。

  白羽溪擠壓許久的崩潰,委屈,無處訴說堆積起來的苦澀,被抓住苗連根拔起。

  他紅著眼看溫北英,「你以為我想啊,我找不到你,我怎麼都找不到你,我能怎麼辦,都怪你,是你讓我習慣,你讓我沒辦法忽視你的存在,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把脊背刃,他讓你痛,也讓我痛,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白羽溪身子顫抖,是情緒崩壞也是釋放,以至於抽泣的聲音逐漸增大說話語調同樣如此,眼睛也比剛剛更紅,「我沒有辦法,我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是你渾身是血的樣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你不知道,你一點也不知道。」

  白羽溪捂住眼睛,忽而白羽溪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是依他而來的水流,為他鑄河也為他鑄海。

  溫北英輕拍著他後背,一隻手替他輕輕擦拭眼裡的淚水,溫柔的聲音讓白羽溪恍惚,「是我不好,別哭。」

  白羽溪更想哭了,「不讓抱它,那我怎麼辦。」

  溫北英放低語氣,在白羽溪眼角吻了一下,「我回來了。」

  以後抱我。

  白羽溪瞬間停止哭泣,「你管我?」

  「我管你。」溫北英溫柔地說,「我會管你。」

  白羽溪剛剛的情緒全散了,眼睛亮亮地看著溫北英,「那我以後抱著你睡。」

  溫北英還在給白羽溪擦眼淚,他沒見他哭過,回來之後白羽溪連眼淚都補給他了,「別哭了,床要哭濕了。」

  白羽溪腦袋埋進溫北英胸膛,「我控制不住,我想哭,你回來我都想哭,我一直忍著呢。」

  「那怎麼樣才能不哭?」溫北英板正他的臉溫聲問。

  白羽溪心道當然是你現在就說我追到了,然後一頓辦事,馬上就能好。

  弄到哭不出來不就行了。

  白羽溪從溫北英懷裡抬起腦袋,眼睛還是濕漉漉的,臉上那股不服輸的傲氣讓他像奄著尾巴的孔雀,「你叫我老婆。」

  溫北英勾唇,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白羽溪。

  白羽溪窘迫地側頭,「叫了我也繼續追你,不是給你下套。」

  「我想聽。」

  溫北英笑意更明顯了,他沒讓白羽溪追,是他自己非要的,「還要追?」

  「當然追。」

  溫北英靠近白羽溪耳畔,叫聲穿透白羽溪的骨頭,溫北英說這兩個字與之前一樣非常自然且充滿愛意,「老婆。」

  白羽溪耳垂變得燙了起來。

  白羽溪瘋狂地想,他們好像從未分過。

  白羽溪去吻溫北英的唇,輕輕啃食咬舔,「扌扌我,好不好?」

  第316章 今天追到沒有

  「這樣我也繼續追你的,我太想了。」白羽溪偏著腦袋笑。

  白羽溪的腰被狠狠按進被褥中,他聽見溫北英的聲線一寸寸扎進耳膜,「小淫娃。」

  白羽溪抱住溫北英,「你的。」

  溫北英抓住他的腳踝,呼吸變得不穩,白羽溪的氣息被壓的死死的,猶如他這個人。

  狂熱的吻落下,「嗯…」

  溫北英用精神力將他束縛,白羽溪兩隻手腕被一圈流動卻掙脫不開的水繩捆住。

  溫北英比他想像中更為瘋狂,他們都是不會愛人的瘋子,明白彼此後都恨不得將其撕碎嵌入血液里。

  汗漬從身上流淌而下。

  他為溫北英瘋狂,為他沉溺,為他無所不能,天崩地裂。

  中途的時候白羽溪便投降了,他說了他們之間的安全詞。

  但溫北英沒放過他。

  屋內的光線沒那麼暗之後白羽溪才意識到天已經亮了,他捨不得踹溫北英,只無力地推搡,「溫北英……我不……」

  溫北英聲線蠱惑如魅,下一瞬便抓住他的手,將人再次翻轉,「不許求饒。」

  「唔……!」

  白羽溪覺得自己傻了,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摸自己的嘴,好像在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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