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南梔助攻,杯酒釋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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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皇宮,御書房。

  南昭帝一攤手,棋子灑落,對南梔道;「不玩了,連輸二十多局!」

  南梔笑道:「父皇博弈之術了得,並非是下不過女兒,而是你心中有事。」

  南昭帝長嘆一聲:「是啊,這些日子,各地方每天都有奏摺上報農民起義事件。」

  「父皇,恐怕起義之人,不是真的農民吧。」

  南昭帝咬牙切齒地道:「應該不是,背後就是那群門閥世家,想要借起義來消耗其他家族的實力,這群蠢貨,難道真想看見我大魏王朝內亂不斷,百姓民不聊生嗎?」

  南梔很清楚知道,自己父皇並非在意什麼烽煙四起,民不聊生,他在意的是自己皇位……

  就在南梔組織語言,如何推舉出衛淵時,媚娘手持傳書小跑進來。

  「陛下,江南出大事了!」

  因為情報緊急,事關重大,媚娘也沒管南梔在不在,直接道:「花家沒了!」

  「什麼!」

  南昭帝猛地站起身,連帶著水晶棋盤掀翻,掉在地上摔碎,羊脂玉與墨玉製作的棋子灑落一地。

  可南昭帝對此絲毫不關係,連忙跑過去抓住媚娘的肩膀:「沒了?花家怎麼個沒了法?」

  「鞏瀟的傳信中寫道,花家被滿門抄斬,一個活口沒留,是衛公動的手!」

  「衛伯約啊衛伯約,你就是個老虎逼,在這多事之秋,竟然滅了花家,完了,天下必將大亂!」

  南梔聽到消息後也是一愣,她可以肯定花家滅門,並非衛公,而是出自衛淵之手。

  南梔是提前知道衛淵要針對花家,但在她想來花家何等龐大,還是在江南地界,花家的大本營,最多讓花家吃點虧就夠了,可沒想到直接把花家給滅了滿門。

  媚娘對南昭帝繼續道:「鞏瀟信中還說了,衛公已壓制不住修為,這幾日就要突破武聖!」

  南昭帝揉著自己下巴:「衛伯約突破武聖?拿下了花家?那天下還有人能挾制住他?」

  「陛下,作為武者,奴婢可以肯定一點,武者突破武聖,九死一生,何況衛公這把年紀脫凡入聖,必然是十死無生。」

  呼~

  南昭帝長出一口氣:「十死無生那也就是必死無疑了,這樣還好,否則評價衛伯約的名號,登台振臂高呼,必然是天下群雄齊聚,對朕來說威脅太大了……怪不得他要不懈餘力地把花家滅門,原來他是知道自己快死了,臨死前把花家也帶走。」

  「非也!」

  南梔站起身;「父皇,衛公一生對我南家忠心耿耿,女兒覺得他是想在死前,替父皇你做些事。」

  「哦?此話怎講?」

  南梔款款而談道:「如果我是衛公,在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時,為了父皇能保住衛淵這一支獨苗,肯定想讓父皇你感恩戴德,那麼滅掉花家,笑出沿海倭寇隱患,導致江南太平,這是衛公送給父皇的大禮之一!」

  南昭帝連連點頭,感覺南梔言之有理,連忙道:「這點父皇也想到了,你繼續說……」

  「大禮之二,滅花家這隻出頭鳥,可震懾天下門閥世家!」

  「父皇,只要能把穩住江南地區,花家那些隱藏暗中的勢力,花家被滅就不是導火索,反而是定海神針!」

  南梔對媚娘問道:「本宮聽聞,花家祖宅易守難攻到極致,占地極大,還能自給自足,那麼衛公是用什麼辦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將花家滅門?」

  「回公主殿下,鞏瀟信中說,是花家聯合以吐蕃為首的多國聯軍對付衛公,結果天竺公主希爾·莉婭出面,導致松贊臨陣倒戈,背刺花家……」

  南梔分析道:「那也就是說,衛公拿下花家,沒用江南地區的守城軍?」

  「情報說是沒用,但有個小細節是,花家求援,這些守城軍已經集結部隊出城了,可聽聞花家慘敗,又掉頭回去了!」

  南梔笑道:「顯然是守城軍傾向花家,但花家寧可尋求番邦外國援軍,也沒有動用守城軍,這就說明守城軍是一群牆頭草……」

  啪~

  南昭帝一拍巴掌:「如果朕把江南地區的守城軍拿到手,與荊州的天竺軍呼應,這就能震懾住附近十幾個地區的門閥,那這場內亂之危,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傻透腔了,我都這麼提醒才反應過來!」

  南梔心中腹誹,裝作驚呼道:「父皇,您真是太聰明了,這種治國安邦的妙計都能被你想出來!」

  媚娘也連忙單膝跪地:「陛下能夠在逆境絕處逢生,反將一軍,一手爛牌打勝,縱觀神州大地三皇五帝,也不如陛下萬分之一,此乃萬古一帝!」

  好聽!愛聽!舒坦……

  南昭帝昂首挺胸:「可別忘了,朕乃紫薇帝君轉世……但朕為人低調,記得別出去亂傳哦!」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集權江南地區的守城軍呢?」

  南昭帝看向媚娘,媚娘連忙低下頭,表示她打探情報在行,但出謀劃策卻不行。

  「可惜勃兒不在啊!」

  南昭帝心中感嘆,看向南梔:「集權之事已在朕心中有了規劃,但朕有意培養南梔你的謀略,你來說說看……」

  「父皇,衛公突破武聖之事,暫時是秘密!」

  「這和集權守城軍有啥關係?」

  南昭帝嘟囔一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對南梔道:「不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你繼續說!」

  「衛公滅花家滿門的凶名,肯定讓守城將軍心中膽顫,正好讓衛淵拉虎皮扯大旗,借衛公之名讓他們交出兵權!」

  「這計劃不錯,可兵權給衛淵……」

  南昭帝猶豫著,看向南梔,無奈地搖搖頭,果然自己女兒還是胳膊肘向外拐了,處處向著衛淵,給他謀福利,原本禦寒保暖的裘皮大衣,漏風了……

  可南昭帝沒想到,南梔接下來卻道:「父皇可以下一道聖旨,找一個藉口,讓衛淵集軍權後,全部交給鞏瀟,把這些守城軍只屬陛下的御林軍!」

  裘皮大衣沒漏風,還是很保暖的!

  南昭帝欣慰地點點頭:「南梔啊,你通過了朕的考驗,這計劃和朕一模一樣,不錯,不錯,非常不錯!」

  南昭帝連忙對媚娘道:「立刻擬旨!」

  南梔崇拜地看著南昭帝:「之前下棋,加上推敲計劃,讓女兒頭暈腦脹,甚是乏累,反觀父皇您,卻沒有一點事,果然你就是女兒心中的擎天白玉柱……」

  「憂國憂民,朕一人執掌全局,都已習慣!」

  南昭帝長嘆一聲,對南梔道:「你棋的都是小棋,而父皇下的卻是大棋,天下為盤,眾生為棋,何人敢下?為朕南昭!」

  嘔~

  南梔差點吐了出來,連忙道:「父皇,女兒太乏累,還有些胃疼,就先回宮了。」

  「去吧,去吧!」

  心情大好的南昭帝擺擺手,南梔緩緩走出御書房,門口等待的雪兒連忙過來攙扶。

  「快走,快回宮讓秋水妹妹給衛淵傳書,快!」

  南梔著急的一路小跑,如果衛淵在肯定會心疼她的臉,畢竟兩個兔子顛簸太大,還是能打到臉頰的……

  江南,原花家祖宅,現衛淵行宮……

  衛淵坐在茶盤上,長嘆一聲:「哎……我當時也是太著急了,忘記了我醫術,大部分都是從醫聖山學的,這度命之法我會,慕千秋就算用不出來,肯定也是知道的,讓這老登提前做了準備,反過來把我迷暈了。」

  宋清照給鼻青臉腫的衛淵擦藥,然後用剝皮雞蛋輕揉紅腫的位置。

  「衛郎,衛公也是關心你……」

  「清照,你說的我都懂!」

  衛淵點點頭,用手捂著心口窩,兩世為人,上輩子孤兒的他沒有享受到親情,這輩子衛伯約對他的所作所為,雖然全是蠻橫,但卻每一件事都在關心他,每每想到衛伯約這次突破十死無生,衛淵就是一陣的心痛。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公孫瑾與糜天禾走進來。

  「主公,花家暗中隱藏的實力,已全部安撫下來,少數幾個死忠的已被全滅!」

  衛淵點點頭:「守城將軍那邊怎麼樣?」

  「我們以衛公之名備宴,向江南地區所有的守城將軍發出請帖,可三分之二的將軍婉拒,三分之一的守城將軍因為算是衛公門生,所以接受了請帖,兩個時辰後,他們就要趕來赴宴。」

  「給我找個面具吧,這幅模樣沒辦法見人。」

  衛淵對宋清照苦笑地說完,看向糜天禾:「把袁老、葉無道、三俠他們全部叫來,隨我去會客廳!」

  「遵命!」

  糜天禾跑下去後,衛淵負手而立,看著夕陽西下的晚霞:「瑾,你說等下宴席的杯酒釋兵權,會一切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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