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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見面了。」庸王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李管事臉上冷汗涔涔,連連告罪:「大人饒命,賭坊是魏福生的,我只是過來幫他清點銀兩債務,和我沒有關係啊!求大人明查!」

  庸王一個眼神,旁邊的侍衛就拿了塊抹布堵住了李管事的嘴。他這才滿意的點頭:「真相如何,本官自會查明。」

  很快,其他幾個侍衛相繼出來,兩人一起抬著一口巨大的箱子。

  箱子放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打開一看全是銅板。

  李管事看到這些箱子,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庸王只看了那些箱子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招呼侍衛們抬起軟轎,說道:「把贓物都帶回去,小小一個漁村倒是挺能藏污納垢。告訴魏福生,本官在鎮衙等他。」

  最後一句話是對李管事說的。

  一路奔波,到了鎮上時已過了飯點,庸王大手一揮請大家先去酒樓吃飯。

  帶著銀色面具的侍衛似乎沒有跟來,袁銘五個人和庸王坐了一桌。

  剛坐下,庸王就長嘆一口氣,嫌棄道:「本王這一趟,本來只是想來遊山玩水,瞧瞧風土人情,沒成想又辦上案子了,真是一點也不讓人休息。」

  夥計上了酒水,趙玉成順勢接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說道:「王爺為國為民,為南港漁村的村民們討回公道,他們肯定會感謝您的。」

  「但願吧。」他隨口說道。

  吃完飯,精神緩過來不少,庸王的神色也變好了許多,他手裡把玩著酒杯,目光在桌上每人身上掃了掃,最後停在了眼前的酒杯上。

  「一個小小的漁村也敢私設賭坊,本王不信魏福生一個人會有那麼大的能量,但是本王初來乍到,並且了解這裡的人和事,你們誰來說說自己的看法?」

  他這話說的委婉,但目的很直接,就是詢問大家對鎮守的看法。

  但問題是,他們只是沒有功名在身的學生,有誰敢直接說鎮守的不是?除非他們不想在方圓學堂繼續待了。

  沉默在飯桌上蔓延,大家都能放下了筷子,默默注視著面前的飯碗。

  庸王輕笑一聲:「怎麼都不說話了?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

  說著他看向了身旁的趙玉成,「本王聽說,玉成的父親就在鎮衙當差頗受鎮守器重,你在今年的菊花宴上拔得頭籌,引得鎮守連連稱讚,依你之見,鎮守會徇私枉法嗎?」

  趙玉成慢慢抱拳,舉過頭頂,猶豫著說道:「草民的父親讓我把精力都放在學業上,其他事了解並不多。」

  庸王道:「科舉考的是書本沒錯,但如果只從書本上學習,未免太淺薄了些。」

  趙玉成抿唇:「草民知道,多謝王爺指教。」

  庸王擺手:「本王可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只是本王又聽說,玉成你與鎮守家的千金似乎交往甚密,可有結親的打算?」

  趙玉成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回道:「草民尚且沒有功名在身,修身都沒做到,談婚論嫁還早了些。」

  「此言差矣,袁銘不就已經成婚了嗎?」

  袁銘聽到這針對性滿滿的話,不僅沒有惱怒,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好像庸王從見到他們開始,就有意無意針對他,看似格外賞識看重,看其實每一步都在給他挖坑。

  袁銘有些不解,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完全沒可能得罪庸王,庸王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

  「草民覺得趙雄說得有理,君子應當先立業後成家,不過草民不是君子,而是凡夫俗子,逃不開七情六慾的束縛。」袁銘說道。

  庸王挑起一邊的眉毛,但是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眼裡的笑意真誠了許多。

  這時,鎮守匆匆趕來,跪在了庸王面前。

  「下官有罪,請王爺處置。」

  酒樓人多眼雜,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一行人回到了鎮衙。

  明鏡高懸四個字下,往日裡坐著鎮守的地方變成了庸王,審問犯人的人此時就跪在堂下,他的身邊還有魏福生和兩個管事。

  「袁銘,拿紙筆替本王手書認罪書。」庸王說道。

  袁銘點點頭,坐在了他右手邊的書案上,很快就有小廝端來筆墨紙硯。

  「付大人這是做什麼?本王一向付大人當做朋友,大人怎可跪著,起來吧。」

  鎮守的身體晃了晃,連忙道:「下官有罪。」

  「哦?」即使是坐在這把審判椅上,庸王依舊端的是慵懶閒適的姿態:「付大人何罪之有?」

  鎮守看了眼身旁的魏福生,自從對方知道這次的欽差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的時候,他就變得無比呆滯,甚至連眼珠子都轉不動。

  「啟稟王爺,下官貪圖享樂、膽小怕事,明知手下有人作亂為禍一方百姓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干實事,任其發展,未盡到父母官應盡的職責,罪該萬死!」

  他說的情真意切,絲毫不為自己開脫,眾人紛紛抬頭看向上手的庸王,不知他會如何定奪。

  庸王屈指在驚堂木上敲了敲,出人意料的是,他完全沒有治罪的意思,說道:「付大人心懷百姓,良苦用心本王都知道,即使犯了些小錯,也不是完全不能饒恕,你先起來。」

  眾人皆驚。

  尤其是南港漁村的幾個人直接眼睛都紅了,庸王這樣處置鎮守,豈不是將他的包庇之心全然顯露了出來,他們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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