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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委看了下時間,確認時間還早時,果斷點了頭:「行,我們借了場地整整一個月,你們別著急,時間會證明一切。」

  酣暢淋漓的一場下來後,隊友們這次躺平的比上一次還要快。

  蘇鶴確實謹遵體委的要求,這次在場上,根本沒跟他們奪過球,哪怕有幾次球傳到他手上後,停留不到半分鐘,又回歸了他們的手上。

  這一次他們倒是拿到球了,但投籃的準確率從原先蘇鶴投籃的百分之百,直直降到了百分之七十。

  團隊默契是有了些,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讓其他幾人覺得自己的存在更多餘了。

  還不如直接交給蘇鶴一個人投。

  最後在解散時,一個隊友撓著頭髮走過來對蘇鶴道:「要不你只在隊伍里等著我們傳球給你,你只負責投籃就行。」

  無論怎樣,百分之百的準確率是保定了。

  謝遷本想跟過來,與蘇鶴一起走回宿舍,但中途接到了一通電話,先他們幾分鐘提前離開了。

  蘇鶴進入宿舍只看到了一片狼藉,自己走時還好好煮著草藥的鍋被打翻在地,粘稠湯汁混合著草藥什麼的,淌了一地。

  姜倉拿了拖把正拖著,白宏將袖子挽起,掃了一部分進了垃圾桶。

  蘇鶴一進來,他們倆人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罵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髒。

  姜倉說:「蘇哥,你是不知道剛剛謝臨來時的瘋癲樣,臉色蒼白的跟被人吸光了精氣似的,衝進宿舍就將鍋整個掀了。」

  白宏將垃圾桶往一邊踢了下,眉頭皺得死緊:「那鍋熱得我都不敢輕易去碰,結果他倒好,被燙掉了一層皮跟無知無覺似的,不置一詞,狂笑著甩門離開了。」

  「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

  「他哪一天不是在發瘋?」

  倆人一唱一和,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他們不由加快了手下速度。

  「今天剛好是學生會一周一次的查寢,死手死腿快動起來啊,再扣就成負分了。」

  但有時就是怕什麼來什麼,門被敲響了。

  「學生會檢查。」

  姜倉最先甩了拖把:「完了完了。」

  蘇鶴開了門,謝遷肩膀上戴了個「值日」的紅袖套,拿著名單長腿跨了進來。

  姜倉想對地上的髒亂解釋一下,許是屋裡沖天的藥味兒太過濃烈,謝遷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揉了太陽穴無果後,鼻孔里冒出兩股溫熱,一滴血滴在了手中的名單上。

  在全寢室的人擔憂的目光注視下,他人一栽,倒在了蘇鶴懷裡。

  第23章

  若說這打翻在地的湯實在有與眾不同之處的話,基於兩位室友的情況著想,不僅大補,還補的猛猛的。

  謝遷總不能是補的太過,補暈過去了吧?

  蘇鶴扶著謝遷躺下時,屋外跟著謝遷一起值日的人還懵著:「需要我撥打一下急救電話嗎?」

  姜倉跑過來查看時,沒留意到腳下的拖把,當即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地上。

  「我靠我靠我靠,謝哥他不夠義氣啊?在身患絕症的情況下,都不知道給兄弟們說一聲?」

  他說著伸出手指在謝遷鼻子前探了一下,感受到有呼吸後,心有餘辜道:「人還活著。」

  謝遷沒睜眼,是用氣音回的他:「你咒你爹呢?」

  再重的病氣都阻擋不了他想罵人的衝動。

  如果不是頭腦一陣針扎般刺痛,全身上下軟綿綿的,他恨不得動用一下武力。

  白宏出門時還不忘打個響指喚醒一下門外同學神遊天外的思緒。

  「還沒到醫務室的關門時間,我下去找一下醫師,你自個也能查好寢吧?」

  男生拿過名單:「麻煩你了。」

  蘇鶴沖床上的黑蛇使了個眼色,黑蛇小心謹慎的爬下來,挪動身子跑到謝遷身上。

  姜倉還在屋裡急得團團轉:「這倒的一點徵兆也無,該不會是虛吧?」

  謝遷說:「你想好自己葬在哪了嗎?」

  姜倉:……

  我這賤得慌的嘴啊,實在不行就地捐了吧?

  他突然餘光掃見了地上的草藥碎屑:「蘇哥,以你的能力,治療一下謝哥沒問題吧?」

  蘇鶴看著隨著黑蛇的爬動,謝遷臉上不斷湧現上來的潮紅,甚至下面一直沉寂的東西,已經有了蠢蠢欲動之勢,他道:「挺會玩啊。」

  可能是他熬夜熬出幻覺來了,他居然看到有一條黑色的長條狀東西從謝遷的手邊探出頭來。

  看著這個頭好像是……蛇?

  假……的吧?

  他還想著在宿舍里養兩隻倉鼠來著,不會被當成口糧造了吧?

  姜倉閉眼揉了下太陽穴,猛然睜眼時卻聽到有鈴鐺聲在耳邊不住的晃動。

  鈴鐺一聲比一聲清脆,但他就跟中了蒙汗藥似的,眼皮愈發沉重,沒等甩甩腦袋,強撐著走上兩步,左腳絆右腳,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在閉眼前一秒,一片重影交疊到宛如打馬賽克的世界裡,有一抹極其翠綠的顏色從蘇鶴那裡,百米衝刺般眨眼到了眼前。

  他的腦袋結結實實挨了青蛇一尾巴,催眠的效果過於顯著,姜倉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綿長,顯然已經睡死過去。

  蘇鶴收回鈴鐺,將手摁到了黑蛇追逐著溜了一圈,最終挺在謝遷鎖骨處的包裹著蠱蟲的鼓包上。

  謝遷腦袋奇蹟般的不再疼痛,他剛打算用手撐著床沿坐起身子,就被蘇鶴強硬的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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