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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擰開電視,製造噪音掩飾行動,開始觀察門口的閉合程度。可是電話不合時宜的響,拿起接聽,沒好氣道:“是誰啊!”

  “老師,是我啦。”慕容藍落可憐巴巴地說:“雨下得這麼大,你在哪裡啊,我好害怕。”

  “我在火山島做一些地質上的考察研究,暫時回不去,你在酒店裡好好呆著,別到處亂跑,知道嗎?”

  慕容藍落放下電話,歡呼一聲:“老師回不來了,我們通宵狂歡!紫瑩,拿酒來!”

  老廖馬上又接到貝曉丹的電話。小女孩一整天沒和心上人說過一句話,十分憋悶,本以為至少會打電話給她,可是老廖這種人除了打架鬥毆吹牛你還能指望他做什麼呢,等了好半天屁影沒見到,心中思念愈發強烈,只好採取主動了。

  “老師,我們今天在海洋公園玩得好開心,參加抽獎真幸運,得了一個小海豚玩具,同學們都很羨慕我呢。”貝曉丹的言語中儘是生活點點滴滴的小細節,聽起來很羅嗦,但是女孩子只會對親近的人傾述,如葉玉虎之流想聽還聽不到呢。

  “嗯,嗯,真好玩。”廖學兵不停瞄向洗澡間門口,心不在焉地敷衍道。要是讓葉玉虎知曉,光是嫉妒之氣就可以把地球炸毀。

  第280章 偷窺

  貝曉丹絮絮叨叨說了十多分鐘,柔情無限,心理得到極大滿足,老廖推說手機沒電,把電話給掛了,躡手躡腳向洗澡間走去。

  趴在門口尋找窺視口,心思之專注,目光之毒辣,意志之堅定,連最嚴謹的學者都自愧不如。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一條細微的裂紋,可是裡面霧氣蒸騰,什麼都看不到。

  呼啦一下門口突然打開,廖學兵控制不住慣性作用,朝裡面直跌了進去,撲在濕漉漉的地板,接著一盆水澆在他頭上。蘇冰雲身上的浴袍遮得嚴嚴實實,冷冰冰地說:“廖學兵,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呃,我沒聽到動靜,以為你煤氣中毒,所以跑過來看一下,既然沒事就好,你繼續,我出去了。”

  蘇冰雲氣得要死:“走開!浴室里根本就沒有煤氣!”連手帶腳將老廖推到走廊外,還把門給反鎖了。苦盼十年的英雄原來也這麼下流,讓她欲哭無淚,心亂如麻。

  廖學兵百思不得其解:這么小心也會被發覺,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真是太強了。看到許鎮庭也在走廊吸菸,迎上去道:“大導演,怎麼還不叫明星侍寢,在這等死啊?”

  許鎮庭恭敬地遞上一支煙,替他點了火,討好地笑道:“廖先生說笑了,許某嚴謹持身,從不做違反職業道德的事。”

  “那個散打明星怎麼樣了?”

  “哦,在接受治療呢,旅館有醫師的。頸骨扭了一下而已,也沒什麼大礙,只是臉腫得跟包子差不多,需要慢慢恢復,這麼一來拍攝進度要受影響了。”猛然一驚,忙說:“那小子冒犯了您,活該!踢死也不犯法,我還恨不得多踹他兩腳呢。”

  “這樣最好,他可以去演什麼身殘志堅的角色,我猜一定會紅。”

  “您說的是,說的是。”許鎮庭想把老廖剝皮抽筋。

  隔壁的房間門口打開,伸出個頭,裴瑞文看見老廖,趕緊縮回去,過了一會又再打開,無奈地笑道:“兵哥,您也住在旁邊,真是太巧了。我和耿天定商量好了,大家準備湊一份小錢孝敬您。”親眼目睹一腳踢飛散打冠軍的場面後,他們重新恢復了對廖學兵的恭敬,一如在學校的時候。連許導演也對兵哥這麼客氣,真是牛啊。

  “好了,不需要這樣,已經不是在學校了,該幹嘛幹嘛去,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兵哥,回中海後……”

  “別太羅嗦。”

  “好,好……”

  與許鎮庭蹲在走廊邊上吸了兩支煙,蘇冰雲打開門說:“廖學兵,進來吧。”剛剛吹過還帶著一點濕潤的頭髮貼在額頭上,不施脂粉的面容清麗脫俗,浴袍領口露出的粉嫩肌膚,讓幾個男人口水橫流一地。許鎮庭暗想:“好個明星胚子,姓廖的這女人要是肯演電影,不紅我把頭切下來餵狗。”喃喃道:“廖先生,這女孩太美了,國色天香啊。”

  老廖得意地拍拍他肩膀說:“我今年的第十八個馬子,長得勉勉強強。”在大家充滿妒火的神魂顛倒的目光中,挺直腰杆走了過去:“嗨,親愛的,洗得這麼幹淨,我一定好好陪你。”

  蘇冰雲朝許鎮庭和裴瑞文矜持地笑笑,啪地關上門口,冷冷道:“廖學兵,你叫誰親愛的?還當著別人的面,真好意思!”總算沒在大家面前拆穿,給他留了面子。

  老廖炫耀虛榮的心理被揭穿,頓時無地自容,賠笑道:“哈哈,今天天氣真好。”

  話音剛落,啪啦一聲炸雷,震得金屬衣架嗡嗡而響。

  蘇冰雲懶得理他的廢話,說:“衣服送去洗了,等燙好後我就在外面的沙發上過一夜,和男人同住一間房我不習慣。”

  廖學兵大驚失色:“我剛才在大廳看過了,一大堆沒訂上房間的人都在,全是男的,沙發早被他們占滿了,你堅持要去嗎?不如我給你一張報紙,就在門外走廊鋪上吧,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敲敲門我就會起來的。”

  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蘇冰雲從沒見過如此不憐香惜玉的男人,一咬牙道:“好,我不會麻煩你的。”

  老廖哈哈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了,尊重女士我還是懂的。床有兩張,你如果沒有潔癖和特別的隱私的話,大家各睡一鋪,將就過一晚上算了,何必nüè待自己呢。你非要出去,就那麼不願和我呆在一起嗎?”掏出啄木鳥小刀塞進她手裡,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理解,這柄防身利器暫時歸你保管一夜,如果發現有人突起歹心,你就捅上一刀。”

  即使有機關槍在手估計都防不住你,但當此情景,蘇冰雲又能怎樣呢?幽幽嘆了口氣,說:“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單獨相處,心情很緊張。”

  “沒關係,你要是有裸睡的習慣就隨便脫吧,不會對我造成困擾的。”

  蘇冰雲已對這類語言生出免疫力,把小刀還給他,選了靠窗的床,用被單蓋住身子,說:“我有個請求,聽說你們男人睡覺時都很不文雅,今天情況比較特殊,若是你能保持基本的禮節,我會感激不盡的。”

  “媽的,女人就這麼多要求。”廖學兵飛快地洗完澡,只穿了一條內褲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蘇冰雲根本不敢看他,一片cháo紅悄悄出現在臉上,聲音很僵硬地說:“你就不能多穿件衣服嗎?”

  “我也不想這樣啊,衣服都送去洗了,還沒燙好呢。”

  “不是還有睡衣嗎?”

  老廖找不到更多的藉口,只好穿上睡衣,咕噥道:“誰叫你平時老是板著一張死人臉,我就想逗逗你玩玩,機會這麼難得。”

  聲音儘管很小,蘇冰雲還是聽見了,說:“你以為我想那樣嗎?我也很喜歡笑的,其實平時一大堆男人糾纏,我若是不那麼做,他們就會得寸進尺,算了,反正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是啊是啊,我們辦公室的人都叫你滅絕師太呢!”

  蘇冰雲再也忍耐不住:“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看你才像東方不敗!”

  “總算開了句玩笑,真希罕。”老廖爬上自己的床鋪,關了燈,說:“跟你沒什麼共同語言,早點睡吧。”

  窗外的雨點仍舊滴滴嗒嗒響個不停,蘇冰雲用被單裹緊身子,怎麼也睡不著,三米之外就躺著一個男人,讓她的心仿佛橫了一根刺,異常難受。幾次三番想要走到外面去,想起自己只穿了睡衣,終究還是不敢。

  雖然這人有著數不清的缺點,雖然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是實際相處起來好像也沒想像中那麼討厭,甚至還有很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此刻他像十年前那樣摸摸自己的腦袋說:“小妹妹,乖!”自己會不會撲進他的懷裡痛哭一場呢?

  蘇冰雲想著想著,心中漸漸充滿柔情與平時想都不會去想的奇怪念頭。“都說男人那方面的衝動很強烈,即使是最君子的正人,也會偶爾掙脫理智與道德的束縛,為什麼我們兩人單獨相處,他除了嘴上色一點,都沒其他行動呢?”

  黑暗中忍不住輕輕叫喚道:“廖學兵,你睡著沒有?”連叫幾聲都沒反應,一定是睡著了。豈知過了幾分鐘後,廖學兵突然開口道:“沒睡!”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老廖又接著道:“睡得著才怪,我心裡正在劇烈掙扎,唉,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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