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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梅詠琳的哭訴,又有許導的默許,不來算帳還能幹什麼呢。

  裴瑞文先是驚訝,接著暗喜,看那小伙子的威勢,絕對不比廖學兵差,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正是揀便宜的時刻。廖學兵遍地豎敵,自掘墳墓,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你欺辱梅詠琳的?”張偉不由分說,狂吼一聲撲了上來,不愧是散打亞軍,誓要把這個流氓當場打殘。

  “啊!”蘇冰雲驚叫了一聲。張偉不大不小也算得上名人,在場很多人都認識,心想:“你要真打得過散打亞軍,我以後把你當做天父侍奉。”

  然而真正的高手是不屑在擂台上的攝像機前丟人現眼的,張偉要真在中海地下修羅場比賽的話,絕對呆不過十分鐘。

  廖學兵微微一頓,瞅住來人的空檔,避開他手裡可笑的刀叉,高高躍起,橫掃出一腿,如同長鞭裂紙一般,重重抽打在他臉上!

  脆弱的腦袋怎當得雷霆一擊,“啪!”,鼻涕、口涎、牙齒、鮮血像天女散花似的灑了出來。張偉身體不受自己使喚,打橫飛開,撞倒了一張擺放蠟燭的小桌子。搖搖晃晃強撐著想站起來,可是又摔倒了,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他的頭完全側向左肩,模樣十分詭異,原來凌空一腳的力道太過狂猛,竟把頸骨踢折了!

  一腳敗敵,蓋因為老廖狀態正處於巔峰,而張偉幾年來四處走穴,劇組拍攝,公司生活,已不復當年之勇,是最重要的原因。

  第279章 日記

  許久,眾人的心臟才重新落回原位,開始劇烈的跳動。

  蘇冰雲腦海中噼啪地暴閃一下,瞬間變成空白,“是他,就是他!十年前修理那兩個流氓的動作姿勢與今天一模一樣!”當初那男孩雷霆萬鈞的架勢給蘇冰雲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象,如今與廖學兵兩相重合,儼然就是同一個人。

  “怎……怎麼可能是他……”蘇冰雲此時心情五味翻滾交雜,連自己也說不清楚,既希望廖學兵是那個男孩,又希望根本就不是,複雜難言,最權威的心理學家也分析不透。

  耿天定捂著臉想:“天可憐見,幸好他只是給我一巴掌而已,要是用腳,這會兒哪還有命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這裡一直努力,他肯定也沒退步。不用說了,以後見到,直接退避三舍。”

  老廖拖著蘇冰雲的手,施施然走了出去,在場竟沒有人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喂,你的老同學可真是鬱悶,要不是遇到她,我們今天肯定玩得很愉快。”走出旅館,扭頭向身後大美女說道,“咦,你幹嘛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剛才場面太刺激?剛才要不那麼做,被打的肯定是我,有什麼想不通的,男人和女人思考問題的方式不一樣,你就別拿自己認準的道德框架往我身上套了。”

  蘇冰雲用力甩開他的大手:“我才不管那群神經病呢,只問你一個問題,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六日的晚上,你到底在幹嘛?”

  “都快十年了,還具體到某一天的晚上,我怎麼知道,對了,我以前有寫日記的習慣,不如等我有空回老家翻翻以前的日記看看就知道了。”

  “好,我等你,看完日記一定要記得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事。”蘇冰雲的眼睛瞬也不眨地望著他,月色下這張臉多麼柔和,一如十年前那個改變她內心的夜晚。如果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那就只能說一聲謝謝,然後轉身離開,不再回頭,為十年心路畫個句號。

  老廖揉揉鼻子:“為什麼非要看以前的日記不可?再說中海離老家有點遠,不想太麻煩了。”

  “我給你九天時間好不好?九天之後你一定要對我說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九天之後正好是十六號,十年的周期,蘇冰雲非常在意。

  “哈哈,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好像救了個漂亮的女孩吧。”

  蘇冰雲心臟砰砰亂跳,幾乎把衣衫震破,“你,你說什麼,那你是怎麼救的?”

  “當然是兩個流氓圖謀不軌了,我見義勇為,義憤填膺,就沖了上去。那兩個流氓啊,比鐵塔還高,長得虎背熊腰,手裡拿著大砍刀,一看就不像好人……”

  蘇冰雲失望地搖搖頭:“我寧願你是真的記不住了,也不要胡亂吹牛。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哈哈,”老廖訕訕地笑道:“下午聽你說曾遇到過英雄救美的好事,料想你懷疑那個人就是我吧?雖然很想冒充得到你的好感,但確實一丁點印象都沒啦。算了,回家翻翻舊日記再說。”

  蘇冰雲心道:“我要你親口說出來,詳詳細細說出那天晚上的經過,然後……然後……”然後什麼,她也想不上來,拿不定主意是否該吐露十年來的仰慕之情,因為存在於幻想中的廖學兵與現實中的廖學兵是極不一樣的,甚至有點害怕這個夢被敲碎。

  走到碼頭,聚集著三四十名遊客,翹首以待渡輪。不時有人看手錶:“哎呀,都晚點十分鐘了,怎麼還不來?真急死人了。”

  四名火山島工作人員跑了過來,大聲叫道:“大家趕緊回旅館去吧,迷失島有暴雨,海上還有巨浪,暫時無法通航,暴雨馬上就要向火山島蔓延了。”

  果然,風特別大,岸邊的椰子樹、棕櫚樹葉子上下翻騰,瞬息之間月亮已完全被烏雲遮住了光芒,工作人員剛通知不久,已是飛沙走石,沙塵漫天,波浪翻湧,一波接著一波,足有兩三米高,直打到碼頭上。

  “媽的,這老天爺要跟我作對。蘇老師,我們趕緊回去吧。”說著,碼頭上等待的遊客已爭先恐後跑了,堤上還留著一隻孤零零的高跟鞋,便是逃難也沒這麼狼狽的。

  打電話回迷失島詢問,果真是暴風雨襲擊,海上的天氣誰也說不準,氣象局只能做大方面的預測,技術條件還沒具體到某一個小區域的天氣。

  黑夜看不清楚,燈塔照處,海天一線,只聽到如同奔馬聲的震動,暴雨定是越來越近了。

  沿著道路返回,本還想裝作從容不迫,沒走出幾步,暴雨傾盆而至。豆大的雨點將他們渾身淋得濕透,打在地上騰起一陣煙塵,轉眼便被匯成一片的水流衝過。

  老廖拉起蘇冰雲就跑,情急中卻沒想到纖弱女子與他的身體條件相差太遠,蘇冰雲一腳絆倒,摔進泥濘坑裡,慘兮兮地抬起頭來,臉上掛滿濁黃的水珠,清純的玉女形象全給廖學兵毀了。

  “不好意思,不過你這樣也不算難看。”廖學兵毫無誠意地道歉,將她扶起,“還是我背你吧,以前在鄉下挑糞,一擔一百斤的都可以行走如飛呢。”

  蘇冰雲趕緊搖頭:我可不想被你當做糞挑,還是語文老師呢,打個比喻也如此粗俗。說道:“反正已經濕了,慢慢走不要緊的。”

  風狂雨大,走回旅館,大廳里坐了不少唉聲嘆氣的遊客,房間已經訂滿,人人都在談論這該死的鬼天氣,導遊和經理正在盡力寬慰他們。

  找到老闆要他找兩個房間,老闆很為難,只能擠得出一個小房間,還是花了大價錢請一位客人讓出的,其餘的客人財大氣粗,誰也不願在大廳沙發枯坐一夜。為了聲譽著想,勢必不能驅趕,而且看老廖和這位美女似乎是還未定型的情侶關係,將就擠擠似乎不太礙事。小心翼翼道:“廖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旅館當前情況您也看到了,而且天氣太過惡劣,直升飛機不能起飛,只剩最後一間房間,您……”

  老廖求之不得,說要兩間房,只是在蘇冰雲面前裝裝正人君子罷了,望了大美女一眼,意思明顯得很:就這麼個情況,要殺要剮您老看著辦吧。

  蘇冰雲一身濕漉漉的,衣服緊貼皮膚,極為不適,看見老廖得意洋洋,唯有咬著嘴唇道:“一間就一間。”最多洗個澡,結束目前的尷尬情況,然後在外面沙發坐一夜。

  老廖表面滿不在乎,偷偷打量蘇冰雲那曲線畢露的身材,心中卻動開了歪念頭:“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是下迷藥呢還是霸王硬上弓,可真讓人傷腦筋哪。”

  房間在二樓,很空的木地板,踩上去咚咚直響,窗戶也是木質結構,雨點敲打在玻璃上奏出美妙的樂章。牆壁還掛有裝飾用的航海圖,衣架上一頂陳舊的大翻沿海盜帽,床頭燈的造型也常出現在海盜電影當中,整體頗具海島旅館懷舊風格,令人一看之下難以忘懷。房間裡兩張床,被單很乾淨整潔,讓老廖渾然忘卻窗外的淒風苦雨。

  服務生送上全新的浴袍和絲綢睡衣,老廖脫掉上衣,拿干毛巾擦了把臉,說:“蘇老師,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吧,不然會感冒的。”

  蘇冰雲盯著他的曇花看了一會,拿起浴巾走進洗澡間。

  聽到洗澡間門口噠地一聲關上,廖學兵興奮地跳起來:“今晚上要是偷窺不到美人出浴的話,我就把眼睛挖出來以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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