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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她最近做的兩起事……

  入京,出手既是大開殺戒,一舉震懾太多人,給所有人都來了一個下馬威,讓他們都措手不及。

  也讓那些想去湛王府挑釁的人,瞬時就消了念。一出手,阻絕了很多麻煩。讓那可能出現的,層出不窮的么蛾子直接斬殺在搖籃。

  還有這次的事……

  古穎惹了她,她饒了她的命,但卻沒饒了古家,直接清空了古家。

  以上……

  看清容傾的行事套路。

  她並非弒殺之人,也很清楚殺人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只是該索命的時候,絕不手軟。而該斂財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遲疑。

  精準的抓住人的心理,斂取自己最需要的東西。不嗜血,也絕不寬容。

  “容傾是個麻煩。”且還是個不小的麻煩,做事兒完全不按套路。

  那種直白狠,讓莊韞和太子這習慣了彎彎繞繞的人,不免有些頭痛。

  “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都阻止不了即將發生的事兒。”

  即將發生的事兒?太子所指是什麼呢?不言而喻,比如,他將稱帝。比如,容傾最後定會死。

  莊韞垂眸,遮住眼中變幻的神色。

  ***

  看著堆積在院中的金銀,凜一凜五對視一眼。看來,古家主把破財消災這幾個字,參的很透呀!

  古家

  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古玉榮心裡實在不好受。而古玉崢看著古鋮,卻道,“父親的選擇很對。”

  對於兒子的稱讚,古鋮扯了扯嘴角,點點欣慰,兒子能夠理解贊成,心裡略安慰些。

  只是,點點的安慰,更多還是苦澀。

  商人卑賤,不敵強權。縱然有再多的錢有什麼用,一句話就能化為烏有。

  看著古鋮難掩失落的面容,古玉崢轉頭看向古玉榮,“你去把府里給整頓一下吧!該遣散的遣散,該安撫的安撫。”

  “好!”

  古玉榮走出,庫房內就剩父子倆。

  古玉崢開口,聲音低低沉沉,“現在對於古家來說,錢財就是禍,被清空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京城局勢如此緊張,皇家形勢更是箭弩拔張。古家的財富早已招人眼,在這關頭,縱然不送入湛王府,也會落入他人之手。比如太子!

  這些日子一直過得膽戰心驚,時刻感覺會有一個罪名降臨到古家的頭上。而太子,憑著那一‘罪名’,理所當然的滅了古家。讓他人取而代之。

  現在湛王妃突然跳出來,雖手段強硬的令人心顫。但……

  雖古家財富被清空。但,能不傷一命,不見一滴血,且店鋪都還在手上,這已是比預想中的要好。

  命未絕,財路未絕,度過眼前一劫,他們就還能東山再起。

  “希望真的能破財消災!”古鋮悠悠道。

  古玉崢沒說話,心裡同希望。

  另一邊……

  古玉榮剛走出庫房,什麼還未來得及說,一婆子疾步跑來,滿臉緊張,“二公子,二公子……”

  聞聲,轉頭,看清人,古玉榮眉頭瞬時皺了起來。

  古穎身邊的婆子,這副神色跑過來,準是古穎那混帳又鬧騰了。

  “二公子,你快去看看吧,小姐她……”

  婆子的話還未說完,古玉榮已陰著臉大步往古穎院中走去。

  婆子跟在後面,心裡滿是淚。伺候那麼一個主子,太要命。

  “你們這幫賤婢,竟敢攔我……”

  “小姐……”

  啪……

  耳光響亮,丫頭沒吐出口的話妥妥被打斷。

  “滾,都給我滾開!”

  聽著那蠻橫的嬌斥聲,看著野蠻的推開下人,欲往外去的古穎。

  古玉榮面色冷凝,看來她還是沒受夠教訓。

  “公子!”

  “你們都先下去吧!”

  下人聞言,如釋負重,疾步走出。

  古穎看到古玉榮,開口既是,“帶我去馨園,我要見四爺。”

  古玉榮聽言,面色一冷,“古穎,你真是越發不知分……”話未說完,被厲聲打斷。

  “我要去把容傾的真面目告訴四爺。讓四爺知道,那女人不但善於勾引人,還特別的陰毒,特別陰狠手辣,讓四爺千萬不要被她那張……呃……”

  話未完,眼睛一翻,軟軟倒下。

  看著倒地上的人,古玉榮收回手,眸色冷冷。

  古家被清空,不全怨她,是形勢所趨。但……

  古穎的衝動,莽撞,還有這越發不知所謂的性子,卻是明擺著的。如此……

  古玉榮看著古穎,眸色忽明忽暗,隱晦莫辯。良久,慢慢抬手,一粒藥丸赫然置於兩指間,帶著一絲微顫,更多果決,緩緩放入古穎口中。

  湛王府

  深夜,該是人安眠,萬物沉寂的時候,可湛王府卻是一點兒不平靜。

  容傾坐在床上,握著湛王的手,透過窗戶,看著燈火通明的外面,聽著兵器碰撞的聲音……

  近在眼前的廝殺。人命如糙芥,權利是惡源。

  惡鬥在前,當避無所避,該無所懼的。可容傾卻很怕……

  “相公,你乖一些,要早些醒來,知道嗎?”

  “我怕我會扛不住,也很害怕……”

  害怕自己拼盡了全力,還護不住他。

  害怕他還未醒來,她卻已送了性命。

  害怕容逸柏回來,看到的是她一具屍體!

  害怕……

  害怕永遠的離別,徹底的永別。

  “王妃!”

  青安走進來,距離容傾一定距離停下,不想自己身上的血色刺了容傾的眼。

  “人已擊退,王妃不要擔心。”

  容傾聽了,一點兒不覺鬆口氣,開口問,“王府護衛折損多少?”

  “近百人。”

  容傾垂眸,鬆開湛王的手,下床,走出。

  看到容傾身影,凜五抬步上前,“王妃,已無事。”

  容傾點頭,問,“受傷了嗎?”

  凜五眼帘微動,搖頭,“沒有!”

  “那就好!”容傾說完,抬步向外走去,走到府門口……

  遍地的屍體,橫七豎八,滿滿的猩紅血腥,刺眼刺鼻。

  看著眼前這一幕,容傾良久沉默。

  “王妃,要度過這一劫,眼下這都是不可避免的,是必經的過程。”凜五在一旁道。

  這話,是寬慰,是開解。

  因為容傾畢竟是女人,血腥殘酷的畫面經歷一次還好,連續經歷,怕她會受不住。

  容傾聽了,沒說話,只是緩緩抬眸,靜靜看著某一處。少時,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冷漠沉涼。

  這一抹笑落入凜五眼中,神色微動,隨著抬眸,順著容傾視線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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