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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確定沒聽錯,皇上不覺舒一口氣,“現在人在哪裡?”

  皇上問話出,李公公表現一曬,“皇上恕罪,這個老奴剛才忘記問了……”

  皇上聽言,橫了他一眼,不過卻沒一點兒火氣就是了。

  湛王回京,不管怎麼說,對皇上來說都是好事兒。

  “你去湛王府守著,看到湛王讓他入宮一趟。”

  “是!”

  ***

  站在容逸柏墳墓前,容傾靜看良久,緩緩開口,“動手吧!”

  “是!”

  挖墳開棺,驗屍,最後證實。

  第263章 小妾粉

  容家

  “老爺,老爺……”

  剛從外回來的容安,一腳剛邁進容家大門,小廝那急乎乎的聲音,既傳入耳中。

  容安聽著,眉頭皺起,“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老爺恕罪……”請罪請的敷衍,容安看了,張口訓斥的話還未出,既被小廝接下來的一句話,給驚的噎了回去。

  “老爺,出事兒了,湛王妃帶人在挖容逸柏的墳墓!”

  “什……什麼?”容安驚疑不定的看著小廝,抬手挖挖耳朵,“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老爺,湛王妃帶人把容逸柏的墳墓給撬了。”小廝重複稟報,同樣一副懵逼的臉。

  這話出,容安隨著抬手,一個巴掌落在小廝頭上,冷臉,呲牙,“你小子吃了豹子膽兒了,竟敢逗弄主子了。”

  小廝捂著頭,理解容安不相信的心理。可是,再不相信,這下手也太重了吧!好疼!

  “老爺,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戲弄爺您吶。而且,這事兒,那個敢隨意亂說的嗎?除非小的是不要命了。”

  而且,他就是真的不想活了。也不會去湛王爺那邊尋死呀!

  容安聽言,心裡一個撲騰,“這麼說……是真的?”

  “老爺,小的親眼所見呀?”

  “你怎麼會看到……?”

  “老爺,明天不是老太爺的百日嗎?你不是吩咐小的去老太爺的墳前拔拔糙什麼的嘛!然後,小的就正巧看到了!”小廝說著,抑制不住打激靈。

  看到容傾帶人揮鍬掄鏟的挖容逸柏的墳,小廝當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只覺是大白天的見了鬼了,湛王妃中了邪了。

  看小廝那泛白的泛白,緊繃的表情。容安臉色變幻不定……

  看來是確有其事了。不過……

  “你確定挖容逸柏墳的是湛王妃?不是湛王?”

  “是,是湛王妃!”

  容安聽言,完全不明白了。

  這事兒,若是湛王做的。那,還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湛王爺嘛,他有什麼事兒是做不出的?

  可若是容傾……

  誰敢動容逸柏的墓,容傾肯定把那手賤的直接挫骨揚灰,連墓都不會有。可是現在……

  容傾她是瘋了麼?還是……

  缺錢缺的厲害,想去找容逸柏拿點兒。或者……是想容逸柏想的很。所以,在容逸柏完全化成血水之前,想再看看他?

  唔……

  想著,容安打冷戰,後脊樑發涼,滲的慌。

  壓下腦子裡蔓延出的各種怪念,還有各種驚悚的畫面。容安搓搓發涼的手,問,“二爺可知道了嗎?”

  “是!小的已稟報給二爺了。”

  “二爺怎麼說?”

  “二爺說……他忽然不舒服。讓老爺您拿主意。”

  容安聽言,抿嘴,冷哼。又裝死。小心裝的太過,真的被人弄死。

  心裡低咒幾句,容安轉身往外走去。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裝作不知道。終是要去一趟。

  不管容傾動容逸柏墳墓的理由是什麼。管她,他是不敢。不過,關心一下,卻還是很有必要的。

  ***

  土鏟開,棺材露出。

  看著那黑黑的棺木,容傾手心溢出汗水。鬆了緊,緊了松。

  “緊張?”

  容傾聽了,轉頭看向湛王,抬手抹一下額頭,抹去額頭上的濕意。好像真的很緊張。

  縱然祥子說,見到了容逸柏。

  縱然湛王說,容逸柏也許沒死。

  就算凜五說,棺材裡躺著的並非容逸柏。

  可……

  以上都只是他們說。對他們的話,她不懷疑。可卻不由緊張!

  萬一裡面躺著的又變成了容逸柏該怎麼辦?

  她現穿古,容逸柏死而復生!

  這瞬息萬變,不可捉摸的世界。讓人太不安!

  容傾拉起湛王衣角,抹去手心的汗水,吐出一口氣,“開……開棺!”聲音不可抑止的帶著一絲輕顫。

  “是!”

  應!

  咚……咚……

  撬棺木的聲音。敲擊著心跳。

  “起!”

  噗通!

  棺木落地,棺改掀開,那咚的一聲,落在耳中,後背一層汗,心卻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吸一口氣,抬腳走下去。

  棺木中那刺鼻的味道蔓延入鼻翼,心口微悸。

  抬腳走進,棺木中那已露骨腐爛的屍體映入眼帘。

  “祥子!”

  “小的在!”

  “對公子的身體,你比我了解。”

  “是!”

  “我說,你聽。有異處都記下來。”

  “是!”

  祥子應,容傾俯身,伸手,開始查看,聲音隨著響起!

  “頭部,三分之二已腐爛。面部不清,五官不明,頭骨完好,無傷。”

  “喉結明顯,死者為男性。看屍體腐爛程度,死亡時間已超過半年。”

  “從牙齒看,死者應在三十歲左右……”

  三十歲!這一個數字出口,容傾心頭微顫。視線停留在牙齒上,反覆看,確定沒錯。死者絕對在二十五以上。

  而容逸柏,才剛二十歲!

  心緊繃,視線向下,繼續。

  “心肺已腐,顏色無異。肺部第五根肋骨,有明顯傷痕,傷寬約兩公分,深約兩公分。目測約是箭傷!傷痕顏色已沉澱,受傷時間應在兩年之前。”

  “死亡,跟肺部這一箭無關。”

  “內臟已腐,血膿無明顯異色。周邊骨骼完好,未見傷痕。”

  視線繼續向下,當觸及一處,手微頓,“死者男性特徵殘缺不全,可喉結明顯,被閹割應在成年。”

  若在幼年被閹割,雄性激素紊亂,發育受限,喉結不會那麼明顯。

  “大腿腐爛,腿骨外露,雙腿腿骨完好,無明顯傷痕。”

  “小腿腐爛,腿骨外露,左腿腿骨完好。右腿……膝蓋下三公分處,一處骨裂,傷痕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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