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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這般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倒是活得愜意自在,只是,人間難免有起有落,您這般不留餘地,若哪日從九天巔峰跌落,控是難免人間寒風千刀萬剮之禍。”西涼茉沉吟了片刻,還是輕聲地道。

  她前世的幾百年前的時代也有一位九千歲,曾經同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少人為他立過長生祠,但最後一朝變天,新帝登基,還不是一樣瞬間被打落泥潭,道是閹黨禍國,判了千刀萬剮之刑,那人怕熬不過三千九百刀,方才懸樑自盡。

  後世史書口誅筆伐幾百年!

  “呵呵,榮華富貴如雲煙,傾國佳色不過紅粉骷髏……這世間能取本座性命又有幾人?天下世事皆棋局,縱然千刀萬剮又如何,若本座身死,這黃泉路上大概有無數亡魂在恭迎,又或是讓蒼生陪葬,倒也是一件痛快事。”他大笑,聲音極為悅耳,只是聽著卻陰魅之極,肆意狂妄。

  西涼茉看著他眸光里,竟沒有絲毫猶豫,仿佛生死於他而言不過也是一種遊戲,讓人寒到骨子裡。

  若一個人連生死亦不曾放在心上,又還有什麼可以畏懼?

  是因為已經站在權力巔峰,所以才能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鄒狗的態度對待自己與眾生,還是因為生無可戀,所以才遊戲人生?

  西涼茉有些迷惑了,她輕嘆一聲。

  縱容自己越過奈何橋再活一次,也做不到他這般放縱。

  “今兒可是丫頭你的新婚夜,咱們何必討論這些無趣禪里哲機,難不成你以為拉著為師聊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兒,就能磋磨過一夜麼,上一次在野外溫泉里,為師教的那一課可是沒教完,不若繼續可好?”百里青忽然一翻身,大剌剌地覆上西涼茉的身子,單手撐在她的臉頰邊,語氣曖昧之極地道。

  “不好。”西涼茉一僵,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頓地從牙fèng里擠出話,順便別開臉避開他那那視覺上極具侵略的臉,心中暗罵,果然是修煉千年的大妖孽,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可為師覺得很好呢,瞧這衣服多累贅,穿著睡覺多不舒服,為師看著可心疼呢。”百里青根本將她的抵抗,當成自己逗弄小寵物時候的情趣。

  西涼茉只顧著推開他剝自己衣衫的手,卻不防把自己如玉的小耳朵送到他唇邊,百里青忽然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慢慢地*,誘惑地呢喃:“這世上能讓為師親自寬衣解開的可沒有幾人,為師被愛徒你如此拒絕,很傷心呢。”

  傷心個狗屁!

  我才傷心帶傷身呢!

  西涼茉暗罵,無比悲哀地七手八腳抵抗著百里青調戲意味濃重的騷擾。

  這人還真霸道加不要臉,她的新婚夜也要過來參合,這算什麼呢?

  搞得她和他跟有jian情似的!

  只是,她到底扛不過對方的熟練老辣,一下子,繁重華美的外袍和裙子就被他扔了出去,只餘一襲薄紗水紅掐金絲的中衣。

  那人就像強大的妖獸在逗弄自己喜歡的小獸似的,抱著她,不時地就啄一下她的唇讓西涼茉顧上不顧下,最後,她累的氣喘吁吁,到底忍不住,一把抓住百里青探入自己衣襟的手,看著他,瞪著水眸大眼,一臉猙獰地咬牙道:“師傅,我不是你養的寵物,我是個女孩子,是個人,你可否不要沒事就把我抓過去又親又抱的,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點!”

  西涼茉原本姝色清麗的臉蛋上因為羞憤而泛出紅暈,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嫵媚誘人,混合了女子的嫵媚與少女的青稚氣息,顯出絲絲嫵媚,勾魂攝魄的味道來。

  但她眼眸里的冰冷與固執卻是完全不容忽視的。

  百里青吹眸看了她片刻,臉上的笑也淡了:“你當然那不是寵物,你是為師的愛徒,所以為師寵你、疼你、教你武功,為你善後,但你也別忘了,本座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怎麼,你來找本座定下交易的時候,便以為本座會讓你予給予求?”

  西涼茉有些難堪地道:“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方式!”

  百里青看著身下的少女,忽然起身,隨後淡漠地勾起了唇角:“你覺得現在的你有和為師談判的資格麼?”

  冬日的天氣極為寒涼,外頭的雪已經有三尺之厚,銀裝素裹,新房內雖然燒了地龍,到底比不得夏秋之暖,特別是在百里青忽然起身之後,西涼茉只覺得身上一股子寒氣襲來,讓她微微一顫。

  “為師從不喜在這方面強迫人,若你不願,為師自然不勉強,替為師更衣罷。”百里青慵懶冷淡地起身穿衣,向穿衣鏡處走去。

  西涼茉看著他修長冷漠的背影,手上拿著他華美的織錦袍子,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她緊緊咬住了下唇。

  是,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憑藉著自己的小聰明只肯給予她願意給予的,但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洞悉了自己伎倆,只是興致好,陪著她玩而已。

  如今,不過是他開始索取他想要的報酬而已。

  並且,讓她明白自己在他面前的蒼白荏弱。

  至少到目前為止,自己並不能提供他想要的東西,甚至不知道他需要她給予什麼。

  她一向是個自認為公平的人,既然她已經從他那裡得到了想要得到,那麼,就算百里青想要這具身體又怎麼樣呢?

  當初,她決定嫁給司流風的時候,就已經為了交換更自由的天地付出了婚姻,那麼再多付出一點,又如何?這不過是一個交易,她只要守好自己的心,也就是了!

  她低頭並不代表認輸,只是必要的退讓,最優秀的劍士撤回自己的劍,只是為了在尋找最好的時機將強大的對手擊敗。

  西涼茉深呼吸一口氣,放下原本打算套上的長衫,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肚兜與一件被百里青拉開的紅色裙袍,慢慢地走到百里青面前,抬頭輕聲道:“別走。”

  百里青垂眸看著自己面前臉色微微蒼白,分明擁有著比誰都驕傲的心,比誰都高傲的自尊的少女,但如今卻在自己面前低下頭她的臻首呈現出臣服的姿態,微微彎曲的玉頸有一種極為細膩的光澤,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誘惑著人去觸摸。

  少女飽滿而微微隆起的胸部,裹在肚兜裡面像含苞待放的花蕊,仿佛因為羞窘她整個身子都呈現出一種緊繃的狀態。

  但如果他沒有猜測的話,她垂下的眸子裡閃爍著冰冷的而隱忍的光芒,微微躬身的姿態,隱忍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進攻,就像……許多年前的自己一般。

  但是他並不在乎。

  甚至有點期待自己親手養出的小寵物,有一天變成擁有足夠矯健身軀與致人死地利爪的兇猛雌獸,期待她對自己亮出利刃的那一天。

  “為師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要記住,在你有能力取代為師,殺了為師之前,你不屬於你自己,不屬於任何人,你是屬於我的!”百里青挑起她的下巴輕柔如情人在呢喃細語般地道,但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眸光里的黑暗與陰霾,還有*,仿佛能將她的靈魂徹底地侵食。

  西涼茉震驚地抬頭,眸子裡的冰冷不甘與憤怒還未曾掩飾,就落在了百里青的眼裡,於是她索性不再掩飾,望進他美麗卻充滿壓迫感與暴nüè眼中深處,隨後垂下睫羽,平靜而緩和聲地道:“是,徒兒必定不讓師傅失望。”

  殺了他麼?

  有時候,其實她真的偶爾會有這樣的*……

  那聲‘是’音尚未落地,一道修長而充滿的陰影籠了下來,西涼茉柔軟細膩如花瓣的唇就被百里青俯身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毫不客氣地侵犯著她嬌嫩的口腔,甚至攫住了她粉嫩舌尖,隨後她只覺得腰肢一緊,百里青已經輕巧地攔腰將她抱起,向大床走去。

  輕巧的紅鸞紗帳被他隨後揮落。

  ……

  紅燭如淚,描金的喜燭燒得還剩下小半支的時候,西涼茉已經倦極睡去,在百里青身下再一次領教了她男歡女愛的合歡之課後,她已經再也無力抗拒百里青大剌剌地抱著她,以一種她極為不習慣的姿態沉眠而去。

  西涼茉緊緊地拽住了枕頭,迷迷糊糊睡著前,腦海里掠過最後一絲感嘆——誰說太監不能人道後,就安全的,他們比尋常男人多了無數的手段來折騰女子。

  百里青看著懷裡的人兒耳朵上一枚圓潤的紅寶石在動作間,順著她雪白的頸項滾進了她肚兜間那一抹雪潤間,紅色配著她胸口那抹雪一般肌膚,異樣的誘人。

  他的眸光不由微微眯起,伸出指間在她胸口輕揀出,摩挲了片刻隨後簪在了自己的左耳上,隨後不知在想什麼地看著懷裡的少女好一會,才擁抱著她睡去。

  而就在喜房裡上演著春光無限的同時,另外一邊漆黑的東耳房裡卻一直傳出奇怪的動靜,但有德王府的丫頭好奇想要看一看的時候,卻被何嬤嬤笑著讓人攔住了,引到西耳房裡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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