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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劊子手舉起了寒光閃閃的大刀,噴了一口酒液。

  周皇后悽厲地大笑起來:「嚴氏!你們不會有好下場!今日我周氏遭此大難,他日你們必遭天譴!」

  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踩著我們周氏的鮮血上位,可天理昭昭,你們都將不得好死!「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夜梟啼哭,在刑場上空迴蕩,讓周圍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周傳策也跟著怒吼:「嚴飈!我們周氏世代忠心,開國之時多少兒郎戰死沙場,才換來你們嚴氏的江山,如今你卻如此對待我們,你這個暴君!多少冤魂會拽著你千刀萬剮下十八層地獄!」

  嚴孤山站在皇帝身後,身著華麗無比的服飾,那金線繡成的龍紋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他面無表情地聽著周氏姐弟的咒罵,雙手在袖中微微握緊,指甲幾乎嵌入掌心,感覺不到任何大仇得報的快意。

  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劊子手高高舉起了寒光閃閃的大刀。

  周氏姐弟仍在瘋狂地咒罵著,他們的聲音在刀光閃過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刑台。

  嚴孤山看著他們人頭落地,他緩緩看向身前的父親,復仇……只差最後一步了。

  第173章 鐵打的人也扛不住這麼造

  太子還是傷的太重了,那鑽心之痛猶如萬箭穿心,每一絲細微的動作都會引發如洪波般的劇痛,幾欲將他的神志摧毀。

  然即便重傷至此,他仍要履行護送皇帝回宮之責。

  時為初夏,從觀刑台至皇帝居所,這段路途仿若不見盡頭。太子每踏出一步,皆如背負千鈞,耗盡渾身之力。

  他面色慘白若霜雪,毫無血色可言,嘴唇乾裂,似久旱之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浸濕了衣衫。

  待完成護送之責,太子回宮途中,終是支撐不住。

  踏入寢殿那刻,他仿若失去絲線牽引的木偶,毫無生氣地癱倒在地,旋即昏厥過去。

  侍從們驚恐萬分,急忙傳喚醫師。醫師匆忙趕來,見太子之狀,面色凝重。

  當解開那包裹傷口的紗布,只見太子傷口已嚴重化膿,膿血在傷口中積聚,緩緩從邊緣滲出,周圍肌膚因炎症而腫脹,呈現出駭人的紅色。

  太子高燒不退,仿若體內有一團熊熊烈火在肆意燃燒,這高燒竟持續了將近八個時辰。

  在此煎熬之時,他中途甦醒兩次。

  首次醒來,他意識尚有些模糊,他喚來管家。

  「務必封鎖消息,東宮上下需一切如常,對外只言本宮勞累,已然睡下。」

  再一次醒來,他微微睜眼,視線模糊中只見鄭鶴跪於榻邊。

  鄭鶴閉目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虔誠祈禱,盼自己能如往昔般擁有神力,拯救太子。

  太子見此,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他伸出手,輕柔地撫摸鄭鶴的頭髮,沙啞著嗓音道:「無事,我自能撐過此劫。」

  言罷,似耗盡最後一絲氣力,眼前一黑,再次昏厥。

  好在太子這個身體還算年輕力壯,到底是熬過來了。

  李源趕來看望他,給他帶了些鄉下民間化膿的草藥。

  他和鄭鶴在後院給他碾藥熬藥,太子上半身沒穿衣裳,渾身繃帶,慢慢來回走著活動身體。

  李源憤憤說,皇帝這就是在耗著太子的命。

  鄭鶴聽了,手中的動作也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和憤恨,不過他很快又繼續手中的活兒。

  太子微微嘆氣,他又何嘗不知皇帝的心思呢?在這殘酷的宮廷鬥爭中,自己在皇帝眼中,是一枚可以隨意利用的棋子,甚至是一個能為其擋災的活靶子、血包。

  曾經,他的心中對皇帝還抱有一絲想法。

  畢竟血濃於水,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即便再不喜歡自己,即便對自己的能力有所忌憚,但虎毒尚不食子,父親總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吧。

  然而,經過這次的事件,他心中那最後一絲幻想也如泡沫般破碎了。

  如今看來,皇帝的所作所為已經將父子之情踐踏得粉碎。

  可這也並非全然是壞事,太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這樣的遭遇反而更能讓自己狠下心來復仇。曾經的猶豫、曾經對親情的眷戀,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只剩下那如鋼鐵般堅硬的復仇之心。

  而且,經過這番變故,他原本的有些計劃也要做出調整了。

  他看向李源和鄭鶴,緩緩開口說道:玉煙「此次我們能化險為夷,奉山的助力功不可沒。那些武林人士在關鍵時刻出手,才扭轉了戰局。我們不能忘恩負義,我打算過些日子親自去一趟奉山送謝禮。多一個盟友,我們便多一份力量。」

  李源聽了,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贊同:「殿下所言極是,奉山此次雪中送炭,我們確實應當好好答謝。只是殿下您的身體……」

  他的目光落在太子那纏滿繃帶的身軀上,眼中滿是擔憂。

  鄭鶴也附和道:「是啊,殿下,您現在傷勢還重,不宜遠行。這謝禮之事,我們可以先準備著,等您身體康復之後再去也不遲。」

  太子輕輕擺了擺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我們不能讓奉山的覺得我們不懂感恩。這次我定要親自前往,也好讓他們看到我們的誠意。」

  第174章 純利己主義

  傷勢痊癒之後,太子特地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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