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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山中,她生下了一雙孩兒。

  但是,她剛生完,便有兩頭狼來襲,那兩頭狼也是狡猾,不攻擊他與夏子安,只對倆孩兒下手。

  母狼叼走了小女嬰,公狼當場便想撕咬那男嬰,夏子安清醒過來,死命護著,公狼死在刀疤索的手中。

  夏子安失去了女兒,痛不欲生,竟又用腦袋去撞大石頭,人沒死,但是醒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當時為了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失憶,所以,他故意說是她的父親,竟沒有想到,她深信不疑。

  因當時他雙腿廢掉,必須要依靠她才能活下去,因此,便一直相依為命,從北安到了豐州,隱姓埋名。

  他只想與世無爭地活下去。

  慕容桀聽了他這番煽情的敘述,只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放屁!”

  楚敬冷笑,“你若不信,殺了我便是。”慕容桀冷冷地道:“子安自盡,我信,因為她中了咒術,看到那麼多屍體,會觸發她病發。你救她,我也相信,因為沒有了她,你也活不下去,更不要說與秦舟抗衡。子安誕下雙胞胎,孩兒被狼叼走了一個,我不信,刀疤索在,子安還清醒,她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孩子,既然她能護著其中一個孩子,就定能護住另外一個孩子,刀疤索要對付兩頭狼,輕而易舉,莫說還有奪魄環在手。而且,與你們一

  同走的,還有第三個人,子安是親眼看著這第三個人死,才會引致自盡的。還有你最後說的那句話,你想與世無爭地活下去,我一個字都不信。”

  楚敬冷笑,“你不信便罷,這就是全部的事實,她要恢復記憶很容易,只要你不斷跟她提以往的事情,她就會想起來。”

  “她想起來,咒術未除……”慕容桀忽然深思起來,然後,用狂怒的眸子盯著他,“你……宜貴妃當年私通外敵,你便是其中之一,你是知道子安中了咒術的。”楚敬的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你……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知道她中了咒術?”

  第九百零一章 兩年前的事情

  秦舟與柔瑤一直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開始,只是低低的談話聲,約莫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忽然便聽到楚敬悽厲的叫聲,仿佛經受著莫大的痛楚。

  秦舟哎了一聲,“可別弄死了他,柔瑤你看著,我去看一下。”

  “好,快去!”柔瑤也怕弄死了楚敬,子安還沒恢復記憶,當楚敬是她父親呢,被她知道老七弄死了她“父親”,這就麻煩了。

  秦舟飛快過去,只見楚敬捲縮成一團,整個人極為痛苦,而在他的嘴巴和鼻子裡,有一條條細小的蟲子,慢慢地鑽進去,看著噁心極了。

  秦舟驚疑地看這慕容桀,他什麼時候也懂得巫蠱之術了?而且還隨身帶著蠱蟲。

  秦舟自然不知道,在苗疆尋找子安的這兩年間裡,除了尋找子安,便是鑽研解蠱的方子,因為子安的蠱毒還沒解除,溫意大夫說,她服用的藥暫時能遏制她體內的同命蠱,但是不是長遠之計。

  所以,他從一個不懂得醫理的人,慢慢去接觸巫蠱,從憎恨到不得不去學,還要用心去學,學多一些,便憎恨多一些,因為,這些蠱術,真的害人不淺。

  楚敬在打著滾,他大腿以下,都是沒了的,翻滾的時候,就像一條蛆,一條巨大的蛆。

  “你若不說,便會受到萬蠱噬心的痛楚。”慕容桀的聲音,如從地獄傳來一般,即便是秦舟聽了,都覺得渾身發寒。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臉微微側著,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剛到他身邊不足一尺的距離,光芒沒有照到他的臉,他的臉一依舊是陰鬱的。

  楚敬的鼻子,口腔,耳朵,都開始滲血,那是蠱蟲撕咬的結果,蠱蟲沿著七竅往下鑽,餓極了,一邊鑽一邊咬,尋常人,便是瞬間都受不住,可楚敬卻生生受了這麼久還沒昏死過去。

  若不是忍耐力驚人,便是心底藏著倔強的信念,讓他不能放棄。

  秦舟還真怕他會死,道:“悠著點兒,別弄死了他。”

  “死?”慕容桀輕笑了起來,“他不會死,蠱毒有一個好處,是你可以控制一個人生死的期限,這萬蠱噬心,沒個三五月,他是不會死的。”

  楚敬雖在極痛中,卻也聽到慕容桀這句話,他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三五個月他是抵受不住的,便是三五個時辰也不行。

  他心底狂怒大吼,天亡我也啊!

  “我說,我說……”狂痛之下,楚敬吼了出來。

  慕容桀聽得此言,涼涼地笑了一下,從袖袋裡取出笛子,慢慢地吹奏起來。

  蠱蟲紛紛從楚敬的耳朵,嘴巴,鼻子裡爬出來,這些蠱蟲很細很長,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且身子都脹鼓鼓的,應該是喝飽了血。

  慕容桀把蠱蟲都收在一個瓶子裡,密封放好。

  然後一手鉗住楚敬的下巴,兩指一捏,楚敬的嘴巴張開,慕容桀往他的嘴巴里扔了一顆藥,“吃下去。”

  楚敬本欲吐出,但是那藥落了嘴裡,便感覺一陣的清涼,竟能驅散一些痛楚,他便咀嚼了一下吞咽了。

  服了藥,便整個好了許多,那種鑽心的疼痛慢慢地減弱,他小口小口地呼吸,怕方才的劇痛再度襲來。

  “說!”慕容桀忽地厲聲道。

  剛經歷了一場劇痛,楚敬被他這麼一吼,嚇得一個哆嗦。

  終於,楚敬把前後始末都吐了出來。

  “沒錯,我確實知道她中了咒術,宜貴妃得手之後,便告知了我,因此,秦舟奪權,我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她……”他說著,狠狠地盯著秦舟,眼底的仇恨幾乎化作利劍,要把秦舟劈開兩邊。

  “說!”慕容桀再厲聲道。

  楚敬慢慢地收回眼睛,瞧了慕容桀一眼,鼻子上的血跡還來不及擦乾,顯得十分狼狽。“我前面說的,便是事實,只是夏子安來了之後,我們不曾動過手,瘴氣便來了,我的人大都中了瘴氣而死,中了瘴氣之後,還有幾十人與我們一同逃去,夏子安當時理智還算清醒,還懂得逃,但是跑著跑著,她就有些失常,最後,她停下來,不斷地哆嗦,顫抖,嘴裡不知道嘟噥什麼,我意識到她是看了那麼多屍體,觸發了咒術,怕她自盡之後我便沒辦法威脅秦舟,於是,揚手叫人悄悄地想抓住她,只是,她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她的那個繩索,還要指環,都叫我大開眼界,我知道,要控制夏子安,就得奪了她的這些寶貝,而且,就算夏子安死,有了這些寶貝,我也有可能殺回京中。那繩索和子安,把我身邊的人都殺了大半,她殺的人越多,人便越癲狂,最後,她開始腹痛,但是那時候我也被嚇住了,不敢上去,怕招了那繩索和指環,她倉皇逃去,我只能帶著人尾隨。她躲進了一個山洞,那繩索便懸掛在外頭,無人敢進去,直到兩個時辰之後,聽到嬰兒的啼哭,才知道她已經生產。洞中,除了孩子的哭聲,便無其他聲音,我便命人去看,發現她已經昏迷,我命人去殺了那兩名孩兒,但是那繩索卻像懂得一樣,只要起了殺意,那繩索便會飛過來,穿透那人的心,當場死亡。血腥的味道,也引來了狼,我當時心生一計,想著以狼來引開那繩索,只是,那些狼來了,只啃噬屍體,壓根不會攻擊夏子安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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