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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十九來說魚養來就是吃的,這種紅色的,她曾經也抓到過,並沒有什麼稀奇。

  養的那麼胖那麼肥,眼瞅著都要成精了,也不見出現在膳食里,藥死了正好下湯鍋。

  連著打翻幾次蜜餞的碟子,侍藥的人已經精明到將蜜餞用木匣子裝,十九也不好太為難這些人,這次沒有打翻,而是嫌棄甜蜜餞不好吃,非要酸蜜餞。

  第二天若是拿來的酸蜜餞,她就又打發人去拿甜蜜餞,等到下回伺候的人,酸的甜的都拿來,她再打發人去找咸蜜餞。

  風寒了還不吃藥,十九這一纏綿病榻就是十幾天,終於驚動了閻王。

  這天酸的鹹的甜的都擺在木盒子裡,十九正愁找什麼姿勢掀翻,眼睛溜溜的轉,冷不防側身一看,閻溫不知什麼時候,悄默聲的正站在她的身邊。

  看了一眼藥碗旁邊一大堆的蜜餞,慢悠悠的來了一句:“陛下這麼多日不見好轉,這蜜餞本也是藥物醃製,去問問,是否有什麼相衝。”

  這玩意能有什麼相衝?!

  十九眼看著小太監把蜜餞端走,而閻溫還在旁邊站著不動,只能苦著臉端起藥,一口乾了。

  閻溫很快就走了,想來也只是路過,跟每次路過都會踢一腳後院角門拴著的那條狗一樣,隨便看她一眼,不過十九還是很開心。

  也不知道是開心過頭,還是實在年輕,這麼多天就硬著頭皮喝了這一碗藥,第二天竟然有大好的趨勢。可把她給急壞了。

  她還尋思著,拖過這一陣子,找個什麼由頭趁著閻王開心的時候,跟他說說,自己又不喜歡蕭雲霆了,到時候可能會遭點罪,但這事兒應該也就能混過去。

  可現在人估計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她病一好就往她床上塞,她還不能推,這病現在好了就糟了。

  於是這天,十九借著風寒的尾巴,又把把侍女和太監都打發了,這次索性沒有泡湯泉,直接泡的後院的魚池子,他發現這池子裡頭的水比她的湯泉晾涼了之後還要冷。

  然而好死不死,閻王不知道怎麼又路過,他進十九的寢殿,比進自己的寢殿還光明正大,從沒人提醒十九。

  於是這天,十九正泡著池子,那被餵傻了的紅鯉魚繞她轉圈圈,她正想伸手只摸一下。

  冷不防身後傳來陰惻惻的聲音:“陛下這是在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要完犢子

  閻王:呵,挺會玩啊。

  第3章 真的生氣了

  十九聽到這聲音,整個人一哆嗦,手指戳在了魚肚子上。

  鯉魚本以為十九是個從天而降的巨大食物,正尋摸著從哪裡下口,冷不丁被攻擊,頓時搖著尾巴逃竄到水草之中。

  而十九慢慢的回頭,對上閻溫的視線後,頓時也想跟著鯉魚鑽到水草裡面。

  兩人無聲的對視,十九隻覺得這池中水越來越涼,簡直堪比寒潭,凍的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摸……魚……”十九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腦中急轉,想著什麼說辭能夠將這茬兒岔過去,閻王不開心了又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磋磨她,儘管她根本不用磨,就任他捏扁揉圓。

  不過十九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出能夠糊弄過去的辦法,被抓了現行,她怎麼說都白搭,她這點小伎倆,閻溫一眼就能看透,只好硬著頭皮等著閻溫磋磨她。

  但閻溫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便走了,十九心下訝然,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她了?

  這可不是閻王的作風。

  果不其然,閻王就是閻王,沒過一會兒,帶著兩個抱著公文的小太監過來,氣勢洶洶的又來了。

  十九才將濕衣服換下來,一回頭,閻溫在書桌旁邊坐下,不緊不慢道:“來呀,陛下風寒許久不愈,太醫說過需要發汗,土鏟伺候陛下。”

  十九心中咯噔一聲,土鏟伺候是個什麼?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難不成是什麼新研製的刑具?

  這些個小太監一點兒不敢耽擱,閻溫的話音才落下不一會兒,就有人緊跑慢顛兒的將鏟子拿進來。

  閻溫連頭都未回,提筆蘸墨,展開奏摺,寫寫畫畫,小內侍將鏟子遞到十九的手中,閻溫便道:“還不伺候陛下填魚塘。”

  十九默默回頭看了一眼,後院那魚塘呈現長方形圍繞著假山,寬度和深度都不像尋常的魚塘那麼大,但是架不住它長呀,裡頭還是活水……

  十九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小鏟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想要將那魚塘填上,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少說也得十天半月。

  閻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十九著書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摺,這還跑來親自監工了……心眼兒有沒有豆兒那麼大?

  閻溫刷刷幾筆,合上了奏摺,轉頭看向拿著鏟子發愣的十九,又說道:“紅鯉魚最喜好往水草里鑽,陛既然喜歡,只有將魚塘全部填上,才能將它抓出來養在魚缸里,隨時觸手可及。”

  十九被他這一套歪理邪說說的簡直就要信了,她動了動嘴唇,想說相比把紅鯉魚放在魚池裡摸,她更喜歡把紅鯉魚放在肚子裡……

  閻溫說完之後,自顧自的繼續忙活,十九清晰的聽見他嘆了口氣,眨了眨眼,看他黑紗帽上的金線雲紋,不可控制的,一點點一絲絲隱秘的喜悅如同墨汁掉入水中一般,逐漸在心中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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