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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兼文聽的有些傻眼,冒失的問了句:“你真覺得顧寫意會破壞我們的大計?”

  林劍蕭頷首:“不是覺得,而是肯定。雖然接觸不到王公大臣,但他卻想盡辦法結交楚亞內年齡相仿的少年貴族和武者勇士。這兩類人都是張揚跋扈,不甘屈居人下的。他們年輕氣盛,容易頭腦發熱目空一切,並且盲目崇拜英雄。雖然大多數沒有正式官職,卻能影響那些實質上掌權的人。”林劍蕭顯得有那麼點咬牙切齒:“壽宴結束後,有一批人開始散播謠言,說顧寫意是蘭陵王再世。顧寫意雖說行為狂放不羈,卻十分尊重楚亞人。哪怕是最低階的武士或是貧民,他都坦然結交,嬉笑怒罵隨心所欲,偏大家都吃那一套,因而極得人心。而且這個人擅長煽動人心,總拿民族大義與氣節說事,挑撥離間啟國與楚亞的關係。”

  馮經緯道:“憑這些手段就想扭轉乾坤,讓楚亞改變主意根本不可能!”

  “顧寫意的目的是拖。”久未出聲的赫連漠月開口:“之所以能順利說服楚亞國主,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老了。都說年輕人心思活泛,殊不知老人心中的貓膩更多。他們輸不起、安於現狀,沒了年輕時的野心抱負,只求能牢牢抓住已擁有的。顧寫意正是看透這一點,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給楚亞施加壓力。一方面讓大雍往邊境調集部隊,另一方面利用離間、籠絡、輿論等,迫使歸屬日期退後。他不斷接觸貴族,目的恐怕也沒那麼簡單。只要現任的國主一死,顧寫意肯定會趁機扶持某一個奪權造反。到時候,即使不能讓成功,至少可以令楚亞局勢混亂。屆時啟國為了收拾殘局,短時間內無力發動戰爭。而在這期間,大雍有充足時間的布置足夠兵力。”

  屋內氣氛沉悶。馮經緯覺得背後出了一層冷汗:“楚亞國主確實年事已高,但也沒準什麼時間會死,說不定還能活上個十年八載!”

  赫連漠月捏捏發漲的額頭:“所以說,如果大家不想我剛才的那些假設成真,最好多留意楚亞國主的安全,免的他會突然莫名其妙的死掉。”

  赫連漠月心頭轉過千般主意萬般手段,末了從腦海里蹦出來的,竟還是摘下面具時的絕代風華。將“顧寫意”三字細細念了幾遍,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忍不住從齒fèng迸出倆字——禍害!

  此時的禍害正和一大幫人在青樓買醉。

  頭牌姑娘卿卿拿起一顆櫻桃,用雪白的貝齒輕輕咬住,眼神勾魂的瞟了顧寫意一眼。

  顧寫意哪會不懂,伸手挑起美女下巴,吻了上去。滑膩的舌更像是勾魂的妖,縱然是久經沙場的頭牌不消一刻思維便土崩瓦解,渾身發軟。

  若是正常狀況,早該有人喝彩起鬨。可如今滿滿一桌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傻傻看著。誰能想像,如此yín糜放蕩的舉動,這人做來卻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顧寫意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輕搖著盛著玉液的琥珀杯,笑的雲淡風清。

  寫意風流 正文 第34章

  章節字數:4460 更新時間:08-07-22 08:38

  金秋十月,天氣轉涼。赫連漠月拜訪顧寫意,甫一進屋,就見那人正斜臥在塌上安靜的看書。氣溫雖冷,顧寫意仍穿著單薄的長衫,剪裁合身的衣著,襯的人更顯挺拔幹練。如此愜意的姿勢,脊背卻一如既往挺的筆直。這一切提醒著赫連漠月,眼前的人不僅是養尊處優的小王爺,更是一個服役三年的合格軍人。

  顧寫意從書中抬起頭,盯了赫連兩秒,才扯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利落的直起上半身道:“赫連兄找我有事?”

  即使清楚知道顧寫意不過是在客套而已,可當那聲“赫連兄”道出時,仍舊讓赫連漠月產生些微愉悅感。

  赫連漠月拎把椅子坐在一側,笑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話說的挺曖昧,顧寫意挑眉笑了笑,竟不再理他,重新躺回去接著看書。

  屋裡氣氛安寧祥和,鼻端縈繞著若有似無的紫檀香氣,赫連漠月看著身邊怡然自得的寫意,一時間竟有點心神恍惚。

  上天無疑格外眷顧這人,把所有最好的都賦予了他。也難怪馮經緯感嘆,說顧寫意擁有二十歲的容貌,三十歲的氣勢,四十歲的心機。面對這樣一個人,不論是愛他的還是恨他的,都無法避免被吸引的命運!

  赫連漠月見他左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好奇的問道:“你信佛?”不像某些自命風流的無聊人,玉佩香囊掛滿身。顧寫意從不佩戴任何裝飾品,乾淨簡約讓人瞧著舒服。

  顧寫意右手覆上佛珠,淡淡道:“我沒有任何宗教信仰,這是臨行前娘親讓我帶上的。”說到後面,嘴角帶出一絲清淺的笑意。這笑落到赫連漠月眼裡,宛如炸開了的煙花,引得腦中嗡嗡作響,開口第一句竟是:

  “咱們做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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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聞言怔愣,轉頭笑眯眯看著他道:“下次吧,我手邊沒準備潤滑劑,弄傷你可怎麼辦?”

  赫連漠月神色僵硬了下,也掛上外交用的招牌微笑:“怎麼看你都該是下面的那個吧?”

  “也成。”我答,隨手翻了頁書,接著看。赫連漠月身體又是一僵。

  “如果你能取消此次收服楚亞國的計劃,潤滑、上下那些小事一切隨你。現在直接脫褲子上床都行。”

  “顧寫意!”赫連漠月的聲音隱隱帶出怒氣:“我是認真的。”

  “這點我並不懷疑。”我道:“可你更應該相信我比你還認真。”

  赫連漠月沉默片刻,淡淡道:“提公事多掃興。”邊說邊朝我展露出成熟男人才有的風度迷人的微笑。雍容高華的氣質,俊朗無雙的外表,確實有拈花惹糙的資本。可惜老子對這些統統免疫,沒感覺,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以咱倆現在的相處模式,難怪你總往公事上扯。等這些瑣碎煩悶的事情都解決,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的。不是以啟國儲君的身份,而是赫連漠月這個人。”含情脈脈,深情無限,眉目傳情。若我是個女人,保不准就被電蘇趴下了。可老子不是女人。

  我用小指掃掃眉梢,從塌上站起身,對他勾勾手指道:“起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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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漠月疑惑的站起來,我猛的用膝蓋撞擊他的腹部,掐著脖子將他按倒在塌上。就保持著那姿勢,用膝蓋頂住他腹部,一隻手掐住他脖子,另一隻手捏著他的左手中指。從上而下,睨著他的臉。

  與赫連漠月隨行而來的親衛見狀大吼一聲就要撲上來,可惜還未踏出第二步,就被懷前堵的動彈不得。

  赫連掙扎,我俯身貼近他耳畔輕聲道,別動。赫連置若罔聞,我忍不住笑了下,右手使勁,只聽“咔吧”聲響,赫連的左手中指被我掰折。

  我反覆舔舐著赫連被迫緊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濕忽忽的。舌頭遊走在耳垂,脖頸,時而用力的吸吮,時而輕柔的淺啄。最終尋找到嘴唇,撬開牙齒擠了進去。沒敢忘記將掐著脖子的手向上移動,鉗制住他線條優雅下頜,免得被咬。我儘可能將舌頭伸的更深,深入他的喉嚨,讓他呻吟。赫連漠月下面硬了。

  我放開手,起身後退兩步。赫連死死盯我一眼,用尚還是健全的右手捂住腹部,頭冒冷汗。體格健碩的隨身護衛又是一聲怒吼,衝過去扶起他家主子,繼而兇狠的怒視我。

  我負手而立,彎起眉眼微笑:“冷敷三刻鐘再用夾板固定即可。方法絕對正確,所以不用那麼麻煩去找大夫了。赫連兄下次若想做足全套,勞煩請提前預約,我會準備好一切。”

  赫連漠月臉色忽青忽白,深吸口氣緩緩道:“你滯留在楚亞的真正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不必多言,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功成回國,將要面臨的會是什麼?”

  我不語。

  赫連道:“寫意,你若能兵不刃血,不耗費大雍絲毫財物的解決楚亞危機,這將是多大的功勞?你已經貴為親王爵位,韓家又富可敵國,你讓雍慧皇帝拿怎麼賞你?太子位麼?”

  我淡淡道:“我為國盡心,從未想過邀功領賞。”

  “這只是你的想法,別人可不這麼認為。”赫連目光灼灼的望著我:“寫意,你太過耀眼太過出色,註定遭人嫉恨。一旦雍慧帝崩,多少人等著落井下石、吞你入腹?怎能不留一條退路?上次去大雍時,已經有一位皇子找上門,希望啟國幫他奪位……如果要我選擇,我更願助你一臂之力。寫意。”他的聲音磁性十足,語調充滿感性。可我腦子裡只不停回放一個問題,如果他所說是真,那個“皇子”是誰?是誰?!

  “你考慮一下吧。”赫連漠月咧咧嘴,挺直腰杆,作勢欲走。

  我道:“慢走不送。”

  探子在門外匯報,懷前聽畢點點頭,進屋道:“赫連漠月確實已經走遠。”

  “還楞著幹什麼,趕緊幫我換衣服!”我急聲道,自己動手去解麻煩的盤扣。懷前飛快的取來衣物,上手忙我換。的e8

  赫連漠月真會挑時候來,我今兒約好與楚亞國張閣老會面,結果還未走出門就接到他往這來的消息,害我又退回屋假裝看書。張閣老乃楚亞重臣,在民間擁有極高的威信,其骨子裡是個不折不扣的種族主義者。我下了大功夫才取得這老冬烘的認可。由他牽頭,聯絡一批反對附屬啟國的朝臣共同起事。

  赫連臨走時的那些話無疑產生了效果,我不由得開始煩躁。雖然別有用心,但所說不假,可那又能怎麼樣?自打雍慧把這差事塞給我,已成了騎虎難下的局面。我成功了不對,失敗了更不對!再者,我顧寫意要不不做,要做一定做好。我喜歡贏,世上沒有什麼是比“贏”更加有趣的事!

  一股子說甜不甜,軟綿綿的香味又往鼻子裡鑽。突然記起什麼,揚起眉頭對懷前道:“你點的這什麼玩意啊?要不是我身體沒異樣,瞧著平時挺冷靜的赫連突然發情,我還以為是春藥呢!”

  懷前抬起眼,眸底靈光舞動:“是簡南大夫配的香料。爺最近幾個月太勞神了,總休息不好,這香有安神助睡的功用。”

  我隨口“哦”了聲。沒想懷前突然接了句:“赫連漠月那是酒不醉人自醉。”

  我剛要說話,聽到這句差點岔氣。笑罵了句:“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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