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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霖:……

  武樊這時候看見旁邊空無一人,眼皮聳拉下來一點,對著宋雲舟興致懨懨道:「宋將軍,我做研究呢……你知不知道研究是不能隨便打擾的,很有可能功虧一簣知道嗎?」

  宋雲舟挑了挑眉:「你不是剛還說你要重做?」

  「我說是這麼說,但你做是這麼做。兩者不能混為一談的。」沒別人,武樊也就不搞那套上下級命令了,他拋起手邊的螺絲刀,道,「宋雲舟,你這腦子是真好啊,這個叫『螺絲刀』的玩意還挺厲害的,要做什麼都方便,就是有些螺絲太小了,轉起來不好轉。唉,還有其他那些工具,你是怎麼想到的,好方便。」

  宋雲舟給了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他指著自己的腦子,意味深長道:「這都是人們幾千年來的智慧精華啊,有心之人皆可創新,多觀察觀察生活小事吧。」

  武樊:……

  真端,好想吐槽。

  宋雲舟對景霖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後對武樊笑著強調道:「多觀察生活小事。你回頭看看,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武樊擺著嘴回頭:「看什麼……臥槽!」

  武樊兩眼瞪大,手中螺絲刀已經拋到了地上,他迫不及待地圍著景霖轉了兩圈,嘆道:「景霖?!」

  景霖好好站著:「武大人,別來無恙。」

  「真的是你啊。」武樊喜道,「你的消息總是真真假假真真,三年了,我還是捉摸不透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終於給我來了個確切消息。」

  他上前拍拍景霖的肩,以表達對老友的重逢喜悅。

  景霖身子本就不太爽利,差點沒被武樊拍走。

  宋雲舟見狀,連忙跑景霖跟前去扶住,對武樊嗔道:「下手沒輕沒重的,你以為誰都和你這麼皮糙肉厚的?」

  景霖:……

  武樊疑惑地審視自己拍人的那雙手,半響像是反應過來了:「哦,你身子不好,以前就總是病懨懨的。嘶……可是,景霖,也不至於吧。你既能從皇帝追殺下逃出來,肯定是懂點功夫的啊。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那病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景霖做丞相那會,就一直對外稱病弱,無藥可醫,甚至差到要去娶男妻沖喜,落下一段笑話。

  武樊一直是相信的。

  不止他相信,朝中人就沒有不信的。

  景霖作了個輯:「以前沒有,被皇帝下死手之後就有了。」他頓了頓,還是接道:「如今功力不足以前七成。」

  武樊露出個複雜的神情,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先表達對景霖欺瞞他的錯愕,還是先表達對皇上喜怒無常的憤恨。

  「皇上啊……」武樊沉默了一下,嗤笑道,「他是挺傻缺的,西北的沙子都快被我吃完了,皇上還是不聞不問。不管不問就算了,遠赴西北,物資都不給我多點,還要我自己墊。」

  景霖應道:「我早說過他不適合當皇帝。」

  宋雲舟也接:「就是,遲早要有人把他踹下來。」

  三人兩兩對視,眼神交匯。

  下一刻,他們對京城那個狗皇帝開始了長達一刻鐘的諷刺。

  宋雲舟:「看著他那窩囊樣就煩躁,平時慣會使喚人,不給酬勞光想著讓人幹活,最煩這種把人當牛馬的人。」

  景霖:「昏庸無道,奢靡無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整日想著尋歡作樂,求仙問道。嗤,長得一副人模狗樣乾的根本不是人事。」

  武樊:「傻逼傻逼傻逼,虧我以前還想著皇上不挑事咱們就相安無事,臣子這顆忠心終究是錯付了!我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真是眼瞎……害,朝上也盡做荒唐事,簡直是咱們朝堂的最大敗筆。」

  ……

  他們沿著校場走著,中央的士兵正在操練,旁邊的屋子裡儘是新奇物件。

  景霖之前只看過仿品,這會也能看一回真正的物件了。

  他拿起桌上的鐵塊,掂了掂,道:「這又是什麼,和方才那個螺絲刀不一樣。」

  宋雲舟正要說話,武樊就立馬搶嘴,言語中帶著興奮。

  「這東西可要小心點碰,它是土//炸//彈改良版,叫榴榴彈。」

  「……」景霖回頭看宋雲舟,「都是你做的?」

  宋雲舟抱起胸:「嗯哼。」

  鼻子翹的老高,就等著景霖誇他呢。

  然而景霖問了一嘴就沒管宋雲舟了,又對武樊講道:「能吸引武大人來此的可不止這些工具吧。」

  要是僅僅憑藉這些就能讓武樊一整年「擅自離守」,那武樊的目光未免也太短淺了點。

  武樊點頭:「那可不,這些只是我來這裡之後才發現的。宋公子能在士兵的兵器上加工精進處理,還能加築營帳。還有周邊詳細地圖,山貌概括等時要消息。這裡這麼多寶貝,我不來才不合理。」

  景霖把東西放下,漫無目的地走著。

  「武大人是打算另覓良主了?」

  武樊身上盔甲晃悠,震出一臉英氣。他擰了擰眉頭,道:「我要護的可不是如今這個萎靡不振的大淮。拖得越久,這國之大柱就越中空,假以時日,不說是否要與央國一戰,我們內部就得亂套。」

  景霖道:「時機未成,你還沒公開造反。」

  自霍飛搭線後,武樊來這裡已經有一個年頭了。就算一開始只是試探宋雲舟,如今也到了徹底反水的時候了。

  當下宋雲舟這頭謀士也多,景霖那裡還有些人,再配上武樊這重量級軍隊,不怕逼宮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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