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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高興的是徐幹的病也快好了。

  陳琳一問下得知,巧了,徐幹也是張機給看的病。

  兩人又一起去了應瑒的家。

  應瑒也得了和陳琳、徐幹一樣的病,也都是張機治療的。

  三人又一起去了劉楨的家。

  劉楨也得了和陳琳、徐幹、應瑒一樣的病,同樣是張機治療的。

  徐幹誇讚道:「張機真乃神醫。」

  應瑒附和道:「是啊,張機救了我們四個人的命。」

  劉楨也說道:「幸虧有他在。」

  陳琳吐槽道:「張機的醫術確實精湛,就是診金太貴了。」

  徐幹疑惑地道:「不貴啊。」

  應瑒附和道:「是啊,張機收的診金一點都不多。」

  陳琳看向劉楨。

  劉楨也說道:「張機收的診金確實不多,只要五百錢。」

  徐幹說道:「五百錢哪裡貴了?」

  應瑒用責備的目光看向陳琳,說道:「你不會連這點錢都心疼吧?」

  劉楨和徐幹仿佛第一天認識陳琳。

  陳琳為自己叫屈:「他只收你們五百錢,卻收了我五萬錢。」

  居然多收了他四萬九千五百錢!

  應瑒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他收了你多少錢?」

  陳琳重複道:「五萬錢。」

  徐幹問道:「你好好想想,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他?」

  陳琳說道:「沒有啊。」

  徐幹看著陳琳說道:「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得罪過他?」

  應瑒和劉楨也看向陳琳。

  陳琳說道:「真的沒有,我以前就沒有見過他,聽說他是神醫才請來府上看病的。」

  徐幹說道:「這就奇怪了。」

  劉楨說道:「他可能是單純的看你不爽,所以對你就收費貴了點。」

  陳琳:「……」不止貴了一點。

  五萬錢是他三個月的俸祿,可以買到至少四畝良田。

  不行,這口氣咽不下。

  陳琳回家後帶了幾個打手氣勢洶洶地就往張機的醫館裡趕,要去砸場子。

  沿街的百姓看到這陣仗紛紛讓路。

  張機的醫館前排了很長的隊伍,都是前來看病的普通百姓。

  陳琳一來,病人們都嚇跑了。

  打手們的手上都拿著有小兒手臂粗的棍子,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很明顯來者不善。

  張機見狀,悄聲吩咐了夥計幾句。

  夥計聽從主人的吩咐,急匆匆地從後門出去搬救兵了。

  陳琳沒有注意到張機的小動作。

  他面色鐵青地說道:「你給別人看病只收五百錢,為何卻收了我五萬錢?」

  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

  張機對陳琳沒有好臉色,說道:「看診之前就談好了價格,嫌貴當時就別找我看啊。」

  說真的,他都不想醫治。

  陳琳說道:「我不嫌貴,我是問為何你對我區別待遇?」

  張機十分欠揍地道:「我樂意。」

  「給我砸!」陳琳憤怒地下達命令,這天聊不下去了。

  張機也怒了,說道:「你敢!」

  他開的雖然是醫館,但同時也賣藥材,都在這呢。

  現在瘟疫流行,這些藥材能救命。

  陳琳不知道張機的來歷,以為只是個操持「賤業」的普通百姓,說道:「有什麼不敢的?」

  打手們將抽屜里的藥材都倒了,四處打砸。

  醫館裡的夥計若是敢上去阻攔,就會挨棍子,被那樣粗的棍子打到一下可不好受。

  張機想攔,被夥計們死死拖住。

  陳琳原本只是想讓張機退還他四萬九千五百錢的,但張機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

  正在這個時候,從遠處跑來了一隊衙役。

  衙役們帶著鎖鏈,三下五除二的把打手們都制服了,連陳琳在內全部押送到了牢里。

  不管陳琳沿途怎麼叫嚷都不聽。

  荀攸走的慢,事情都處理完了才趕到現場,安慰了張機幾句。

  那些衙役是他派來的人。

  陳琳被關到牢里去了,徐幹、應瑒、劉楨三人前來探監。

  徐幹說道:「你行事太衝動了。」

  陳琳不服氣地道:「以醫術為業的是『賤業』,我被小人欺辱,出口氣怎麼了?」

  明明是張機以下犯上在先。

  徐幹說道:「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張機以前是長沙太守,官比你高。」

  陳琳:「……」

  他如果早知道張機就是張長沙就不會去砸場子了,吃虧也認了。

  好好的官不當,當什麼醫者?

  應瑒說道:「我們還打聽清楚了,把你關進來的人是荀公達,以鬧事為由。所以,短時間內你是出不去了。」

  劉楨說道:「王粲也染了瘟疫,已經因病逝世了。我們能撿回條命多虧了張機。」

  徐幹說道:「張機原本是在南陽老家的,五年前被季汐請來了鄴城。他們的關係可能不一般。」

  陳琳聽到這裡終於懂了,不得不佩服季汐的人脈之廣,不是輕易能夠得罪的。

  瘟疫剛爆發時,荀俁就寫信告訴了季汐。

  季汐給荀俁回信之後又給張機寫了封信,在信中說了一些對於疫情的處理方式,贏得了張機的好感。

  曹植也給季汐寫信了。

  他在信中附上了自己的新作《說疫氣》,其中「家家有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這句表達了他對受疫情影響的人們的悲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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