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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一趟南洋,劇本已經落後不知道幾個版本,急需人給他補補課。

  說來應當是從謝硯行告老還鄉時候說起,本來江無眠下南洋就給謠言添了一把火,後來在當事人的緘默不言中越發變質,只是沒人拿到他兩人面前說嘴罷了。

  待到謝硯行要告老還鄉時,不知從何而來的風聲說這是被徒弟分道揚鑣傷到,人氣性上來一連上書十道致仕。

  後續建元帝為安撫立功的封疆大吏,讓人去做了名譽夫子,這是為何?

  這不是明擺著的啊,建元帝都建議謝大人再挑幾個徒弟,不要將那兩個決裂甚至敵對的徒弟放在心上。

  國子監諸多學子,敞開了挑便是!

  江無眠:「……」

  他該說什麼?只是用以平衡朝堂的臨時決策而已,傳出去就大變模樣,還真是一個敢想一個敢信。

  「近來演練是不是太過輕鬆了些?留給他們的休息時間太多了,不若來一場實戰演習如何?」江無眠看著沙盤,淡淡道,「正好有前例在,就依照真實案例改編,執行一場海上救援。」

  要什麼沙盤演習,這麼有空閒不如直接上實戰,好好感受一番什麼叫大風大浪!

  第256章 演習

  江無眠說到做到,連夜策劃一起訓練,將重心轉移到武安營苑上,此舉是避免捲入當前的鬥爭之中。

  朝中看似平靜,私底下實則暗潮洶湧,尤其是伍陵的動作,各方面都在針對他。

  江無眠衡量之後,借著武安營苑的名義抽身離開。

  他不必出手,待新帝上位, 第一個要解決的恐怕就是舉止越發狂放的首輔,因此他只需要穩住當前的形勢即可,避免出現大的風波。

  朝堂形勢詭譎,根本影響不到武安營苑內部。作為此次訓練發起者,江無眠將要跟完全程,甚至於還和白楚寒兩人分作兩個陣營,抓鬮作為攻守兩方。

  武安營苑的學子:「……」

  這是一場全員參與的演練,除卻作為評判監督的中立方,其餘人手全部化作兩個陣營對抗,包括後勤!

  夫子和院長分道揚鑣之後完全不遮掩與對方惡劣的關係了對嗎?

  那這算是站隊還是一場單純演習?

  在看到規則上是幾人一組抽籤選定陣營時,糾結站誰的問題就此解決,幸好,這不是朝堂站隊問題,只是一場普通演練。

  然而總有想得多的人認為這不過是場試探,真實目的還是為了觀察拉攏。

  江無眠:「……?」

  帶來消息的白楚寒笑眯眯道:「除此之外,還有幾種說法,比如說江大人——」

  江無眠面無表情看過去,幽幽道:「比如說,這場演練敗者需要承包一個月的學院清掃,每一處。」

  他強調道:「學院的每一處!」

  白楚寒:「……」

  白楚寒倒吸一口涼氣,為諸多學子的未來擔憂幾息,轉瞬變成看熱鬧的樂子心理。

  隔天,他便在分攻守陣營之前嚴肅宣布此事,收穫一群學生的不敢置信。

  輪到兩方代表人物,江無眠與白楚寒抓鬮時,各個瞪大眼睛,祈禱自己能分到一個靠譜的陣營將領之中。

  兩人拿出紙張,動作隨意,仿佛手上承擔的不是諸多學子的未來一個月的命運。

  隨著紙張緩緩展開,場內陷入寂靜,天上飄來的白雲遮擋刺目陽光,陰影之下,負責監督此事的夫子大聲宣告演習雙方的攻防陣營。

  白楚寒負責海島防守,江無眠仍是攻擊一方。

  顧鶴逢屬於江無眠一方,聞言鬆了一口氣,倒不是說他不信任白楚寒的能力,而是在海戰中,依靠大周的武器,攻擊一方更有優勢,防守一隊則是更加被動。

  這會兒就別提什麼同袍情誼了,未來一個月的命運更加重要啊!

  因此顧鶴逢心下還是較為輕鬆,然和他一方的人到底對江無眠和白楚寒兩人之間的關係有所顧慮,私底下悄悄詢問。

  不過十天,顧鶴逢已經迎來大半營苑的人試探,無非是環繞當前院長與江無眠之間關係如何,兩人分道揚鑣之後會不會對彼此痛下殺手之類的。

  顧鶴逢:「……」

  說句實話,儘管這麼多人認為院長與夫子兩人是分道揚鑣割袍斷義之類的,然而依據他觀察所得,兩人不過是在看學生樂子。

  具體證據……不錯,他真有證據,還是當日親眼目睹的證據。

  就在十天之內,江無眠因要準備演練,便宿在營苑內。

  作為時常就要來一場封閉式演習的營苑,自然是為各位夫子準備了住處,然而當日他去尋江無眠商議戰略戰術時,竟是有看到江無眠與白楚寒兩人同進同出。

  當時的顧鶴逢:「……!?」

  啊?這兩人見面不都是不說話或者說話格外嘲諷的嗎?

  甚至於有學生私底下賭兩人肯定打了不少次,就看在武鬥課上兩人展示時過於嫻熟的應對就知道對打經驗不少,那平日裡必然是多加練習了啊!

  江無眠與白楚寒當時並未發覺還有學生出沒,他二人剛做好沙盤,模擬進攻演習的套路,因時間已晚,遂宿在一起。

  對師兄弟兩人而言,這不過是普通的湊合一夜而已。

  但以現今的環境來說,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外界傳聞,兩人分道揚鑣,割袍斷義,即將逐出師門。

  實際看到的卻是同進同出,同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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