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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會,你先別說了。”許呦睫毛顫了顫,恨不得捂住他亂說話的嘴。

  她咬住嘴唇,面色微紅,眼若含著秋波。謝辭看得心神蕩漾。

  坐著蕩漾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高中的時候,有一次上晚自習,也是下雨斷電。”

  “然後老師走了,教室里特別亂。我們都下位在瘋玩,就你一個人打著手電筒,在位置上默默搞學習。然後我湊上去瞄了一眼,居然還在算物理題,當時就是很佩服你了,還在想,我日真的是學霸中的戰鬥機啊這個新同學。”

  許呦被他奇怪的形容詞逗樂,啞然失笑後,又默默地說,“我當然記得。”

  而且記得非常清楚。

  謝辭驚訝了,“你記得?”

  “你和宋一帆拿著雨傘在我旁邊鬧來鬧去,還踩了我一腳,撞翻我桌子,把我手電筒撞到地上摔壞了。”

  謝辭聽得笑吟吟,“噢,還有呢?”

  她神色開始變得不自在,“好像沒了,其他我已經不記得了。”

  謝辭篤定道:“你肯定記得。”

  許呦:“……”

  謝辭慢悠悠地說,“你撿完手電筒站起來。”

  “你好煩啊。”她打斷他。

  謝辭忍著笑,“這都過去多久了,不就是起來的時候在我面前摔了一跤,跪在我腿旁邊了嗎。”

  “……”

  “我還想著怎麼了,新同學給我行那麼大一禮。”

  “……”

  “我扶你站起來,還被你踹了一腳,現在想起來都疼。”

  “……”

  “你是不是害羞了?”他試探性地問。

  許呦別過頭,臉分明紅著。

  “好了,我不說了。”謝辭側著頭笑了下。他利落的喉結滾動兩下,觸到她光。裸白皙的大腿,停了兩三秒就移開。

  過了會,謝辭又回到原來的話題,“其實也沒多大關係,你別記仇啊,我都懷疑你後來那麼討厭我,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我不小心——”

  話被堵在口裡。謝辭眼睛睜大,心裡只剩下兩個字。

  我操?!

  許呦跪在床上,立起身,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唇對唇貼上他的。

  她微微張開口,身上似有若無皂角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謝辭大腦當機片刻,很快反客為主地親回去,把她壓在床上。

  發散亂鋪在床上,許呦被吻得七葷八素。她的手指摸索到他黑色柔軟的短髮,另一隻手被謝辭按著,指fèng交錯。

  薄的唇與纖細的頸相觸。他從她的發燙的耳廓啃咬,一路滑到下巴,白T恤的下擺被掀開。

  一隻手握不住的滑膩…

  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揉搓,聽到她喉嚨里發出悶悶的呻。吟聲。

  真的。

  要命了。

  寂靜的房間裡,只有交錯混亂的呼吸聲,柔軟的舌交纏,牙齒輕磕到一起,有些疼。不知過了多久,謝辭用盡此生最大的克制力,強忍著離開許呦的身子。

  他忍得額頭冒汗,腰、背和脖子上也布滿了薄汗。謝辭啞著聲音,低而又低,“我……”

  燈光下,他這副汗水泠泠的樣子,沉醉在情。欲里。

  實在是有種不可言說,無法自拔的性感。

  說出一個字,就停住。謝辭不得不起身,然後離開床。

  手握緊,連指關節都發白。

  刻意拖著,忍到了極限,但他覺得自己需要走了,不能再留下去。

  再留下去……

  許呦身子癱軟了,渾渾噩噩地撐起來,心跳的很快,“謝辭,你別走了。”

  他腳步一頓,無法克制地喘息,胸膛起伏。

  “你確定?”

  身後,房間裡最後一點光亮被吹滅。

  黑暗裡,她慢慢地下床,赤著腳,摸索著過來牽住他的手。

  謝辭重重呼吸了兩三秒,反身把許呦推到牆上,雙手撐在她的耳側,低頭去尋她的唇。

  ---

  第二天下午五點回申城,謝辭開車,許呦坐副駕駛昏昏欲睡。

  車子盤旋著開下山路。

  她昨晚被折騰幾次,醒了又睡,睡了又被弄醒,反反覆覆。現在又累又乏,困的不行。

  路上顛簸,許呦被顛了一次碰到頭,弄醒了。她整個人疲倦又脆弱,緩緩神,看著窗外飛馳過的風景,嗓子完全啞了,“還有多久到?”

  “你醒了?”

  謝辭邊開車,小心翼翼地看她,“還有一個小時,你要不要多睡會?”

  他那聲音,溫柔地都快掐出水來了。後面坐著的龐峰勵眼睛盯著許呦看了會,突然一拍腦門,“原來是你啊!”

  他說,“我就說謝辭昨天給一姑娘送蠟燭,怎麼就一去不回了呢。”

  謝辭從後視鏡看他一眼,做了一個‘閉嘴’的口型。

  外面的雨差不多停了,謝辭怕許呦悶,就隨手關掉了空調,把兩邊車窗打開。

  新鮮的空氣湧入,還有cháo濕的風。

  “謝辭。”許呦揉了揉額角,仰起臉喝水,喊他。

  謝辭嘴巴到下巴的線條繃緊,嗯了一聲。

  她說,“你別看我,好好開車。”

  謝辭:“……”

  回到申城,謝辭直接把許呦送回家。她匆匆洗了個澡,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晚上吃完飯的時候出來,尤樂樂端著一杯果汁,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眼睛盯著許呦,來回掃了掃,幽幽地說,“許呦,你昨天晚上跟哪個男人鬼混了?”

  許呦撥拉頭髮的動作一頓,她沒說話,隨便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兩下,許呦拿起來看,正準備接。

  尤樂樂把果汁放到玻璃杯一邊,三兩步跑過來,“你看看你!”

  脖子上,還有鎖骨,甚至手臂,小腿,都有曖昧淤紅的痕跡。尤樂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她大大咧咧扯開許呦睡衣的領口,往裡面瞄了一眼。

  嘖嘖嘖嘖。

  許呦護住胸口,不和她鬧,抽空接了電話,“餵?”

  “你怎麼這么半天才接電話?”謝辭問。

  許呦一邊推開尤樂樂的魔爪,一邊說:“我剛剛在睡覺。”

  “你…這幾天,別亂跑。”他聲音不太自然,“還…疼不疼?”

  聽他這麼說,許呦臉也紅了,有點尷尬,支支吾吾地道,“沒事。”

  臨掛電話前,謝辭突然問,“對了,後天七夕節你有時間吧。”

  許呦嗯了一聲。

  電話一掐斷,尤樂樂迫不及待地撲過來,口裡念叨著,“我靠,你這一身,戰況激烈啊。”

  “…”

  尤樂樂一臉促狹,“昨晚上,你們幾次啊?”

  “…”許呦哪會回答她這種問題,逃似得回了房間。

  ---

  七夕節,謝辭和她約了一個位置。

  許呦沒有出門化妝的習慣,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門。

  他坐在公園的一個欄杆上等她。看到許呦走近,謝辭若無其事地跳下來。

  公園裡很熱鬧,路上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霓虹閃耀的燈火,許呦腳步停滯。

  恍惚間,看到眼前的人,還以為回到多年前。

  謝辭穿著學生時代的黑色骷髏短袖,輪廓更加清俊。他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兜里,懶懶地笑著看她。

  然後,許呦才知道謝辭讓她出門前記得帶身份證,還有穿白裙子的原因。

  從申城到臨市的飛機是晚上六點。

  一路上,她的心都在怦怦跳,感覺就像在一場夢裡。

  “你怎麼突然想到買回臨市的機票?”

  “什麼突然,早就想好了。”謝辭坐在飛機上,一直在樂,“開不開心?”

  重新回臨市。

  這個城市,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如既往,到了夜晚就格外熱鬧。

  熱鬧擁擠的人群,謝辭攬著許呦的肩,和她逛遍大街小巷。

  公園旁邊的夜市,還有小河,燒烤,擺攤的小玩意前依舊舉著許多人。

  在市區中心的一個廣場裡,繁華的廣告燈牌開始閃耀。商店的櫥窗里映照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廈玻璃門人流量不斷。生活依舊美好,也沒有多大變化。

  他牽著她的手,一路路走過去,隔幾步就有休息坐的木質長椅。

  “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在這裡看過日出?”謝辭俯下臉,很近地看著她。

  他的瞳仁又黑又亮,倒映在她眼底。

  許呦心裡溫柔,又有些酸楚,“記得。”

  他們一起看日出,那時候是冬天,一個晚上又冷又凍。

  “我也記得,我那次把你親了之後,結果你好久沒理我。”

  她輕輕咬住嘴唇,“誰叫你耍流氓。”

  謝辭不管不顧,在大街上親了親她,無聲地笑起來。

  是甜的滋味。

  兩人在街上走了很久,然後上了一輛公交車。

  快到九點,車上只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車子緩緩啟動,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坐到一中門口下車。

  高一高二沒晚自習,高三晚自習還沒放。校園的正門和側門都關著,只有保安室和高三教學樓亮著燈。

  “我們…要進學校嗎?”她猶豫著問。

  “不然來這裡幹什麼?”

  “可是保安不讓我們進怎麼辦。”

  “不從正門進,我帶你翻牆怎麼樣。”

  許呦震驚了,“翻牆?!”她轉頭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謝辭一本正經地說,“不然呢,你以為當年我一中校霸白當了啊?”

  許呦:“……”

  最後還是沒翻牆,兩個人去保安室,說是來探望老師,登記了就被放進去。

  學校這麼多年翻修過幾次,大體模樣還是沒變。校門口的彩色噴泉,栽在路兩旁的梧桐樹,黑色鐵欄杆上開得正好的薔薇。

  從操場上的塑膠跑道,一路逛到籃球場,升旗台,校園超市。

  他們牽著手散步。

  以前的高二教學樓已經改成高一教學樓。他帶著她摸黑上了西邊的樓,憑著記憶找到原來高二九班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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